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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事情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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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篱回了房间,江洛洛仍然睡得熟,仿佛在梦中听到了声响,像只肉虫般蜷了下身子。

    江篱为他掖了被子,将手探进了袖中的镯子,闭上眼,隐入了空间。

    她是有些强迫症的,比如沾了血污一定要冲澡,看个诊就算是小感冒也是要录下病例。

    当然还有件事,这些年她游走四方,经手过成千上百个病人,就是想建立个庞大的基因库,找出江洛洛的生父。

    所以,她诊过的病人,都会或多或少地带走点样本,有时是血液有时是头发。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的样本都收,比如刚刚牢里的嫌犯,比如程思源那种不靠谱的青年,再比如沙貂之流。

    姓萧的,皇族,和原主一个山野里的姑娘,又怎会有交集。

    江篱经常在想,找到江洛洛的生父后又如何呢?告诉对方他有个遗落在世的孩子?然后让对方打钱?这些年的抚养费?

    她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就是好奇那一段原主都没有的记忆到底是如何。

    她大概率会说:哦,原来是他啊。

    然后转身离去。

    毕竟只是没有感情的生物学父亲而已。

    接下来的日子,江篱按时准点地去给李金换药。程思源会叫狱卒在旁边看着,不让江篱受伤。

    在诊治的时候,她一言不发,从没有问李金一句关于病情的话。

    直到第五天。

    江篱为李金伤口上了药,又掏出一支注射器给他推了些消炎药。第一次对着李金开口:“舌差不多消肿了,你可以说话了。当然,说不说完全在于你。”

    李金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睛,不知江篱给他用了什么药,他的舌头现在也是麻木的,仿佛这个身体组织对于他,就是嘴里塞了一团毫无关系的肉块。

    江篱把用剩的医疗垃圾整理到一处,又把手套也脱了一起包起来,打算收入空间作无害化处理。

    “下次想死的话,让程大人带个话,我给你下药,无痛,一下子就过去了。何必咬舌,过不去不说还得被我这种庸医救回来。”江篱说。

    李金盯着那张蒙着面的脸,只能看到江篱眼睛以上的部分,那双眼生得极好,黑白分明,仿佛可以洞察人心。

    江篱收拾好东西,望了一眼昏暗的牢房。光线真够暗的,对她这样的近视很不友好。不过,今天以后就没机会再进来了。

    第二天一早,程思源就来拍门。

    “江、江兄!你快跟我去牢中!”

    江洛洛揉着惺忪的眼去开门,不解问:“程叔叔?你怎么来了?”

    程思源慌张往房间里探头:“你爹呢?”

    江篱整好着装走过来,阴恻恻地说:“程大人这是越发勤政了?这个点就来找草民。”

    程思源拉着她:“别扯这些了,你快跟我来,李金准备开口了。”

    江篱不着痕迹地拨开他的手道:“他愿开口了跟我有何关系?我又不是断案的。”

    程思源喘了口气:“问题就在这里!李金指名要你在场,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场合,但没办法,他硬要你在场……”

    江篱发出笑声:“那还真是奇怪,我和他没什么愁怨,也是第一次见面——走吧,我就随你走一遭,看他究竟能说出什么来。”

    牢里依旧是昏暗潮湿,除此以外还散发着些谷草的霉味。

    青阳县百姓还算纯良,偶尔也只是邻里之间的纠纷,像关进死牢的,用程思源的话讲,真是世间少有。这也是程思源特别重视这桩案子的原因,一定要给深究个所以然来。

    两人走到了牢房外。

    “江大夫人到了,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本官查过你的过往,没有作奸犯科之作为,是一良善之辈,为何你会出现在凶案现场,那些米粒又是怎么回事?你和这事究竟有什么关系?”程思源还算平静,但仍然拿出了官威。

    江篱对案情是完全不知情,她又不是修的法医,没有兴趣去揣测李金为什么会杀人又为什么会自尽。她过来,只是为了协助程思源。

    李金不看程思源,他朝江篱拜了拜,这才用不太清晰的语调发声:“江大夫,其实我早见过你了。上一次青阳县爆发瘟疫,我的老娘,就是其中一名重症患者。”

    江篱并不意外,那一场瘟疫,五十以上的平民感染率几乎达到百分之百,古人没有抗体,在这一人群中,出现重症的几率更是高出预期。

    那一阵,她接诊了很多病人,病人越来越多,她的建档方式已经成了不登记病人姓甚名谁,而直接以编号记。

    “你娘好了吗?”江篱顺着他,问了一句类似寒暄又和案情毫不相关的话。

    “承蒙江大夫医术卓绝,娘已经完全康复了,甚至比以前精神还好。”李金的眼里浮现出几分温情。

    “那就好,完了你就可以回家陪她了。老人家的日子,过一天便少一天,谁又愿白发送黑发。”江篱说的这些话,放在别的场合必定令人动容,可从她的口中说出,不带情感起伏。

    李金沉默半晌,缓缓道出原委:“我从小没爹,老娘把我拉扯大,那些人都说我家不祥,都看不起我,除了小雪,”李金的眼角染上笑意,“小雪不顾家人反对,主动同我接近,后来,我们私定了终身。她家里人给她说了门亲事,那人是县中的吴永志,出了名的纨绔,嫁进去就是地狱,她不愿意,瞒着家人依然与我来往。那一日,小雪主动找他谈退婚之事,我不放心便一路跟随,没想那败类酒后失德,竟欲对她行不轨,我心中震怒,便剁了他的命根之物……”

    在场的男子好像身临其境,不由得身子一颤,口中发出唏嘘,就连程思源也如同感同身受一般皱着眉。江篱依然不动,她又不是男子,不知那是怎么个疼痛。

    “断了?”

    在一阵沉默中,江篱轻飘飘地问,不痛不痒。

    众人被她这话惊得肉跳,好像更痛了。江大夫果然是大夫,能毫不忌讳谈出隐秘之事。

    “那倒没有,郎中已经前去细细查看,有伤口但没有截断。”程思源补充。

    江篱对伤口的深浅显然没什么兴趣,既然是个祸害,那也是活该。

    “所以,这事就是你做的?”这次是程思源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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