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北上江南遇张叔
次日,翰林向扶小姐辞行。小姐送翰林一把宝剑,剑柄上雕刻着祥云花纹,以及扶氏家族的印迹,制造时间不祥。
翰林看着这么贵重的礼物不敢接,而小姐对翰林说:“既然公子觉得受之不妥,本小姐喜欢李公子佩戴的扇形玉佩,李公子是否可以送给本小姐?以此作为我们礼物的交换,这样我们谁也不欠谁。”
翰林听到互不相欠,马上摘下玉佩,送给了扶小姐,并且给她戴上。
一切准备妥当,翰林翻身上马,挥鞭催马,伴随着呱嗒呱嗒的马蹄声远去,翰林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直至消失在天际。
转眼半月有余,翰林来到了一个古镇,山清水秀,烟雨缭绕,水清如镜,古街屋舍,如画如诗。他小在此歇息一段时间,流连街市,抬头远眺,前方隐隐约约似有客栈,于是,快马加鞭前往,果然,门楣:千河客栈。
小二笑脸相迎,为翰林栓马,引翰林入座。翰林点了花生米、脆皮萝卜、干锅血鸭、酸辣子鸡丁等,吃了午饭,时间充裕,于是走出客栈,刚刚出门,看到街角有个大爷在买糖葫芦,大爷穿一身有些褪色的黑色衣裤,胡子拉碴,应该好久没有修剪了,他买一大把糖葫芦,好生奇怪,只觉得这玩意,只是小孩儿喜欢,没曾想,一个大爷这么喜欢,但转念一想,也许他就是买给他儿孙吃的。
翰林奇怪的眼神被大爷发现,于是,笑着问翰林:“公子可想吃一串?”
翰林不好意思的笑道:“晚辈不吃糖葫芦,感谢大叔。”
但是翰林对大爷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大爷儿孙满堂吧?买这么多糖葫芦。”
大爷道:“要是那样就好了呢,老夫现在不仅没有儿孙满堂,而且是孤家寡人一个。”
本来高兴得大爷,现在被翰林问得一脸的落寞,翰林有些愧疚,觉得不该问这样无聊的问题,自己搞的事情,想自己安慰一下大爷,于是,他们边走边聊。
“大叔您说孤家寡人一个,是真的吗?听您口音,不像本地人?”
“年轻人你说对了,老夫本来是岭南人,现在是流浪至此,也许余生还得继续流浪。“”
“大叔您何以流浪至此?有什么隐衷吗?晚辈也是岭南人,说起来,我们是同乡。”
“说来话长。老夫姓张,家里还有个义弟,老夫与义弟都在青云门习武,可是家门不幸,自从老父亲去世后,老宅闹鬼,家庭不和,导致我儿离家出走,老夫出来寻儿,已经三年有余,还不知道要找寻多少年,才能遇到我儿啊。”
说着说着,他已经眼眶湿润,大叔一脸悲伤,可是没有流泪,也许眼泪早已流干。
翰林说:“晚辈是荆楚庄园的,离青云门不是特别远,他家与青云门还有联系,只是自己没有到过青云门。”
大叔回过头来看着翰林。
翰林的心情有些沉重,他想起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过的父亲,想起了他在荆楚庄园的母亲。
两人一起在街市上逛荡,好一阵都没有说话,只是各自自顾自的往前走。
此时已经走到街道的尽头,这里临河,他们也许觉得累了,坐下休息,大叔给了翰林一串糖葫芦,翰林生平第一次吃这个,觉得甜甜脆脆的,味道还真不错。
翰林谢过大叔,问道:“大叔,您一直住这千河客栈?”
大叔说:“怎么可能?老夫没有那么多的钱,只是偶尔会住几天,大多数时间住在我的心意岛。”
“前些日子去了趟北方,没找到儿子踪迹,又南下回到了千河客栈这。”
翰林听到大叔说心意岛,就在思考:心意岛是个什么地方?一定是个有趣的地方,便对大叔说:“前辈说的心意岛离这里远不远?好想去看看前辈的心意岛,不知道晚辈有没有冒犯到您?”
大叔笑着说:“什么冒犯?反正是个荒无人烟的小岛,岛上原来没有住房,老夫在上面搭了一个窝,权当老夫的住所。公子想去看看可以,但是要在那里住下来,可能有些委屈公子。”
翰林笑着回大叔道:“前辈别看晚辈年轻,其实晚辈能吃苦,况且,晚辈这次出来就是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看看您的小岛也无妨,晚辈觉得,您都可以住的地方,晚辈应该也可以住,说不定还会喜欢上那里。”
于是,他们走回千河客栈,张大叔去楼上他的卧室拿他的什物,翰林跟小二交涉,他想把他马寄养在客栈,一切妥当之后,翰林与大叔一道,买了些食物,然后向心意岛方向走去。
大叔熟门熟路,翰林跟在后面,大叔边走边介绍一些这一带他熟悉的事物,翰林静静的听者,兴致盎然。他们沿着河道边的大道走着,大道两边都是茂密的丛林,河流时隐时现,一个时辰后,路渐渐变窄,然后河水的水面渐渐变宽,最后,连小路都没有了,在他们眼前,呈现出一望无际的水面,宽阔的水面有一个小岛,翰林想:这也许就是大叔说的小岛了。
大叔与翰林在河边坐了一会,大叔说道:公子会游泳吧?
翰林却笑着说:“这要过去,也不用泳游吧?”
也许大叔还是不太了解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不定,翰林的功夫在张大叔之上,或许一点点,或许很多,如果时间长了,相互就会有个更深入的了解。
他们站起身,系紧包袱,运了运气,张大叔说:“老夫先走,公子随后。”
说话之间,他蜻蜓点水,只见水花溅起,他已经到对岸上的小岛。
翰林也随后轻踏水面,像一片树叶,随风飘动,眨眼之间,就上岛了。
他们拍拍身上的水珠,继续步行。
翰林瞪大眼睛,一脸狐疑:“张大叔所说的小屋在哪里?”
他只看到茂密的丛林。
张大叔看着翰林疑惑的样子,狡黠的一笑,他知道翰林此时有些不相信他了。
张大叔说:“年轻人,老夫不会骗你的,走吧。”
他们穿过一小片森林,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开阔的平地呈现在眼前,平地上还真有个小木屋,他们走进去,里面被隔成了两间,外面可以做饭,里面应该就是晚间歇息的地方,别看张大叔是个男人,外表看起来有些邋里邋遢,可是,他把这个小木屋收拾得挺赶紧的,房前屋后也没有各种垃圾,小木屋被周围的丛林所包围,从外面看,一点都发现不了里面的小木屋,隐蔽性相当好,难怪张大叔会选择在此地落脚,翰林很喜欢这个与世隔绝的净地,没有车喧马啸,没有战争硝烟,真正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