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巧遇初恋
“儿子，我这就带你回家。”老常拼命的抿着嘴忍着泪，走到儿子的病床前，当看到儿子的脸时，就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嚎啕大哭，引来很多人围观，其中有个还是熟人。
她，一个高中时和常承恩谈过恋爱的姑娘，此时她是这里的一名护士，年纪虽然不小了，可她似乎没有要嫁人的打算，一直拖着，单身到现在，马上过年后就是三十三岁了，真正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了，不过要怪也要怪她的父母，当初极力反对她和老常在一起，结果就导致女儿的强烈反抗，直到十几年前听说老常取了他们隔壁村的村花，这才断了念想，可后来怎么找，都没找着合适的，谈了很多个，都是不长久， 最长一个也不过才一年半，也许她的心里还是忘不了老常吧。
今天凑巧来这里取报告，她是负责门诊的护士，一般和住院部不接触，今天急诊有份报告需要住院部的老医生看，所以才发现了常承恩的事儿。
林月娥就站在人群里，听着周边的吃瓜群众说起老常的事情来，差不多事情的经过她都清楚了，不过，时隔多年，他们早已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老常哭了很久，泪都干了，人也变的很沧桑，等到该去准备拉走的时候，一抬眼看到了那个怎么也无法忘记的脸，脚就不听使唤的停住了，有太多话，他想对她说，可是，这个情形下怎么也开不了口，老常停了很久，终于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他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在和她说什么了，办理了手续之后，老常找了一辆三轮车就拉着儿子离开了。
林月娥没有着急离开，继续听着旁边的人聊起了那个男人，就静静的听着，听完这个男人悲惨命运，女人心软了，想着再见到他时，就安慰安慰他，只是安慰，他们之间没有其他的，只是出于同学间的友谊关心一下，林月娥心里想着。
老常还得在回来，他儿子的东西还在，需要回来带走，他出去只是要把今天的领到的工资，把医院的账结了，然后在回到那个凄凉，只有一个人的小房子，再来到医院时，虽然知道不能和那个初恋相遇，但是心理还是侥幸希望能见上一面，哪怕看看背景也是好的。
等到老常快要走出大门的时候，林月娥才从病房里出来，一眼看向门口，就发现了他的背影。“常大哥”，女护士叫了一声，老常听到了，脚立马就停住了，但身体怎么也转不过来，直到林月娥站在他的前面，他才看清他的容貌，“变漂亮了，都不认识了”，老常说道， “等会一起吃个中饭吧，这么多年没见了，我们说说话”，女孩说到，“好”，男人好半天挤出一个字来。
到了中午，林月娥在门口张望着，寻找着老常的身影，老常躲在门后面，心理很矛盾，林月娥转过来还是发现了他。两人进了一个小饭馆，点了两个菜，女孩很激动。说着这么多年的自己的事，老常也聊了一些近况，完全沮丧的样子，女孩说道，“你还年轻，可以在找一个，再生一个。”
老常缓缓说道，“谁还愿意呢，这都快四十的人了，没人看的上”，停了一会，两人都沉默了，吃完饭，各自揣着心思分开了。
老常请了几天假，风风光光的把儿子的葬礼给办了，几乎全村的老少都来送行，老常在村里还是很有人缘的，就连村长都对他客客气气，老常的家里虽然穷，可穷的有志气，几乎村里的很多白事，红事都请过老常帮过忙，老常也乐于助人，村里有个什么事，他二话不说就上手，而且总是办的漂漂亮亮的，到底是读过书的人，脑子很灵活。
“儿子，你去陪你妈多说说话，我把你葬在你妈旁边你可要照顾好你妈，听你妈的话，知道吗”，老常坐在坟头，喝着闷酒，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他受了毛工头的照顾，怎么也得把活干完，不然自己早就回农村陪着她们娘俩了。
老常每天都正常去上班，下了班就和老乡去喝酒，希望能麻醉自己，这天喝的也差不多了，正往回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他房前，他走近一看，是她，是他的初恋，没想到她怎么找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吃了没，走我带你去吃饭。”老常似乎心情不错，看的出，他看到了初恋，心里有些变化。
“还没，我刚下班，常大哥，我有话对你说。”
林月娥本来想过来跟他说一声，她打算结婚了，让他也早点找个老婆，所以下班走这边绕一下。
“是吗，走，进屋，我给你煮碗面，我记得你喜欢吃鸡蛋火腿面，还要放葱花。”老常似乎有些高兴，如果是清醒状态下，估计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下子将两人拉回了十几年前。
“不用麻烦了，常大哥，我”话还没说完，老常一把拉住林月娥的手就往屋里拽。
林月娥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好像找回了初恋的感觉，可是，她，算了常大哥估计是喝了酒，有些不清醒，就先随了他的意吧。
林月娥也不再抗拒，随他抓着她的手，来到出租屋，屋子不大，就一间单房，一张床，一张桌子，里面一个衣柜，外面还有个破旧的冰箱，在楼道里放着液化气和煤气灶，简简单单的就把生活所需都安排好了。
最明显的是墙上贴着的几张奖状，老常还是舍不得撕掉，估计等他离开的时候，他才能将他们都带走吧。
老常似乎很兴奋，煮着面条，还哼起了小歌，“弯弯的月亮，弯弯的小河”。
他的心情很久没这么好过了，爱情是什么，是忘记痛苦的良药。
“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啊”，老常一边忙碌，一边还不忘跟林月娥聊天。
“我，今天正好路过，那天听到你说在这边工地，我想，我”,林月娥也不知道找什么借口，支支吾吾的，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对他说实话，那会再次打击这个可怜的男人的。
正当不知道怎么回话的时候，老常自顾自的讲起了他们高中时的回忆。
初恋是美好的，是甜蜜的，是多少人憧憬的美梦，可现实也是残酷的。
“如果当年不是你妈，哎，不过也是，那时候的我也没什么能给你的，不过现在好了，我现在的工资也不低，在苦个几年在城里买房也不是梦。”老常正在畅想着未来，锅里的面条却铺了出来，老常立马回过神来，将面条仔细的装进碗里，撒上葱花，在将煎好的鸡蛋放在上面，底下是剁得细碎的火腿。
一碗精致的面条端在林月娥的面前，林月娥心里美滋滋的端着碗，秋天的夜晚有些凉，正好捂一下手，暖和一下，然后喝了一口汤，还是那个味道，很香，常承恩高中的时候没少煮面给她吃，一下子就抓住了林月娥的心。
老常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他今天有些激动，他以为她忘不了他，现在正好条件也不错了，自己的另一半也没了，想到这心情有些低落，老常甩甩头，把这种想法抛一抛，现在要往前看，他去世的老婆估计也会支持他的。
一碗面吃完了，两人没有说话，就这么一个吃，一个看，看的人心里难耐，被看的人心里直乱撞，终于，重要的时候来了，老常站了起来，突然抓住林月娥的手，一边靠近，一边抓紧手，向着自己靠近，越来越近，最后两人鼻子靠鼻子，呼吸急促，男人吻了上去，女人没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