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鸭灵根
“什么？我是鸭灵根？”
“阳灵根，你这什么耳朵？”，袁玲满头黑线。
王凡瞪大了双眼，自古以来，世上就只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灵根，哪来什么阳灵根之说？
“五行灵根的修行系统，从根上说是那些老顽固为了方便筛选弟子发明的偷懒办法，只不过流传开了变成道理而已。”
见王凡一脸不可置信，袁玲无奈开始解释。
“除了五行灵根的修士，这世界上其实还有很多人，同样天资卓越，但没法适应现在的修行体系。譬如百年前那位一剑碎星河的诗瑶真人，她就是正宗的剑灵根。如果放在现在，呵呵。”
不知怎地，王凡竟想到了自己生前那个世界的应试教育，微微叹息了一声。
“这些不在五行灵根之内的，统称为异灵根。而你正是其中最特殊的一种，阳灵根。只不过以五行灵根的标准来分辨，确实和最低级的杂灵根没有区别。”
“这么说我也可以修行了？”
“看你怎么定义修行了。按普通的法子，你这辈子也到不了筑基。”
“这么说有不普通的法子咯？”
王凡敏锐捕捉到了袁玲话中所隐含的信息，但她并没有立即回答王凡，而是闭上眼思索了片刻，竖起两根手指。
“目前没有任何供阳灵根修行的功法流传下来，甚至连阳灵根本身的记载也少之又少。但可以确定的事有两件：”
“第一，阳灵根对至阳之气的吸收效率是寻常修士的百倍以上，所以即使是凡人使用的养气丹，其中蕴含的阳气也能助你修行。”
“嗯，别人修行吃丹药，我吃伟哥。”
“第二，阳灵根想要破关晋级，必须与资质足够的女子双修。”
“嗯，别人在洞府破关，我在床上破关。”
“你总结的挺好，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王凡大无语，自己这奇怪的灵根修行看不出优势，去做鸭估计会很有卖点。
还真不如改叫鸭灵根算了。
袁玲所说的事情简直离谱到天际，可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又不似做伪。
只有两种可能性：此人要么是超前于时代的顶级大能，要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脑残。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非常不想做这道选择题的。但眼下的情况，他只能选择将宝押在袁玲身上。
“我该怎么做？”
“先成为修士再说。”
于是袁玲把引气入体的办法讲了一遍，又针对他阳灵根的特异性提出了几个需要特殊注意的地方。
王凡点头，“师尊我记住了。”
袁玲没有反对，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
王凡大感心安，于是闭上眼，咕咚一口将养气丹吞下。
丹丸犹如一只灌满热水的汤包，从喉头滑入时还没什么感觉，甫一进入腹中就爆发出近乎无穷无尽的热量，又好像在王凡腹内投下一筐燃着的热炭，灼烧着五脏六腑。
王凡紧咬牙关，忍着剧痛运转心决。大概过了盏茶时间，那种剧痛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感。
眼前的黑色也随之消失，换了另一番景色。
灰色苍穹如幕布般笼罩，点缀着点点星辰。苍穹之下是一片干涸的大地，而苍穹之外，则是各种颜色的气团。
王凡看不见自己所在，但他能清楚感到与这片苍穹是一体的，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这便是内景吗？”王凡暗自心想，“看来那些彩色的气团就是天地间的五行灵气了。”
他尝试去吸纳那些气团，但它们似乎与自己的世界隔着一层壁障，只有一小团白色的气顺利融合进了王凡的世界。
看来这小团白色的气就是刚才服下的丹药中蕴含的阳气了。
王凡努力控制自己的世界吸纳并融合这团气。
很快，天空下起了金色细雨。
雨水下落，竟带来连绵不断的刺痛。
与之前肉体上的疼痛不同，这是直击神魂的痛楚，犹如千万只蚂蚁在不停啃噬着王凡的大脑。
可他并未放弃，依旧强忍着剧痛，竭力维持神识的清醒。
片刻雨停，雨水在地面上汇聚起了小小的一汪，辉映着星辰的微光，给这空阔的世界带来了第一丝光亮。
这便是修士的气海了。
虽然现在只是个拿来养鱼都嫌小的水坑，但王凡相信，假以时日，它必将成为汪洋大泽。
“恭喜。”
袁玲的呼唤令王凡回过神来，他退出内景，这才注意到外面天已经黑了。
“娘的，疼死我了。”
王凡浑身是汗的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嘴角却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毕竟自己已经成功引气入体，也算踏上修仙之路了。
“赶紧起来吧。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王凡想要起身，可身体却有些不听使唤。悲催的是身体的某个部位却因为药物的副作用有了反应，直愣愣地支了起来。
“我叫你人起来，没叫你那里起来。”
王凡慌张的爬起来试图掩盖，但这东西就像在口袋里面放了个锥子一样，不是你想藏就能藏住的。
“让师尊见笑了。”
见王凡尴尬的样子，袁玲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随后传授给他一式庚金剑诀。
王凡依法运转，气海中的真气在剑诀的指引下从全身经脉渐渐向食指汇聚，凝成一道若隐若现的光华，蓄而不发。
“啧，还是太慢了啊。感觉威力也不太行。”
“再给我点时间练练……”
“问题是没有时间了。”袁玲抬头看看气窗外的天色，“最多一炷香，你就该去老妖婆的床上当鼎炉了。”
袁玲的话不禁让王凡有些心灰。
短短几个时辰之内，自己经历了从绝境到希望，再到希望渺茫的变故，着实叫人有些疲惫。
好在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
“不试试怎么知道，”王凡昂起头，“到了这一步，只能比比谁的命大了。”
袁玲瞟了王凡一眼，暗自佩服他的心境坚韧。
“总之记住，你现在体内的气量，最多只能支持你打出一发庚金剑诀。那老妖婆刚筑基不久，只需趁她不备……”
“等等……筑基？我才刚引气入体就叫我去打筑基？”
“哎呀，不用怕啦。那老妖婆的境界虚浮的很，真实战力撑死了看到练气三四层的样子。”袁玲哈哈一笑，“我练气的时候，筑基巅峰也不是没揍过。”
“还请师尊亲自示范一下。”
“啧，我要能打还找你干什么。”
两人斗了会嘴，又商量了些行动的细节。不多久，门外传来锁链响动的声音。
“出来吧小子，时辰到了。”
那个中年人的声音犹如勾魂的恶鬼般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