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询问

    “额，你好。”

    新日走上前去，打了声招呼。

    “你好。”叶雯婷回过神来，语气依旧冷冰冰。

    “还有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先忙去了。”

    新日说着，就要准备离开。

    “等等。”叶雯婷拦住了他。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新日如是说道，“但我真的挺忙的，我还要去还钥匙，而且到现在我饭还没吃呢。”

    叶雯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道：

    “钥匙什么的，我们会派人去帮你还，饭我们也会给你安排。”

    新日犹豫了一下，最后吐出了两个字：

    “好吧。”

    得到了新日的答复，叶雯婷这才看了一眼周锐，周锐心领神会，看着消防大叔几人说道：

    “我们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

    城西县城警署。

    昏暗的审讯室内。

    新日坐在了犯罪嫌疑人的位置，在他面前放着一盒快餐盒，而他对面坐的，不出意外正是叶雯婷和周锐，两名特调局的内部人员。

    “我现在和犯人的区别，可能就是少了个银手镯。”

    新日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周锐二人，建议道：

    “要不我们换个位置？”

    周锐和叶雯婷互相看了一眼，后者点了点头。

    三个人交换了位置。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新日感觉……好像没什么变化。

    “我叫叶雯婷，是特殊事件调查局的外网成员。”

    说完，叶雯婷看向了周锐，示意周锐开始询问。

    周锐尴尬一笑，看着新日：

    “我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那我们就直奔主题，简单说说你那天在视频里看到了什么吧。”

    新日拿过桌子上的快餐盒，一边打开，一边说道：

    “那个被你们称为‘牛首’的神秘生物，死了。”

    新日这话一出，周锐和叶雯婷同时露出惊讶神色，这与专家推断的结果，完全是大相径庭。

    根据高层专家推断，那只代号“牛首”的神秘生物之所以突然消失，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暂时藏匿在某个地方，但绝对不会是新日口中所说的“死了”，毕竟那家伙可是连核武都不怕。

    叶雯婷率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追问道：

    “怎么死的？”

    新日夹起一块瘦肉放进口中，然后含糊地说道：

    “应该是被那个东西杀死的吧。”

    “什么叫做应该？！”

    周锐有些焦急，叶雯婷见状瞥了他一眼，示意其冷静。

    等周锐冷静下来后，新日这才说道：

    “因为我只看到了它‘嘭’的一下，就没了，很快。”

    周锐刚想问话，叶雯婷就率先问道：

    “你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应该是某种更加强大的……生物？”

    说完这句，新日总感觉并不恰当，于是补充纠正道：

    “或者说是……神祇，因为那种力量根本不是人类能够理解，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更加强大的……神祇吗？”叶雯婷抚摸着下巴，表情严肃。

    “那种力量对于人类而言，确实是神祇，那你知道他的样子吗？”周锐适时问道。

    “看到了。”

    新日扒拉着两口饭，笃定地说道：

    “但我能感觉到，他并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真实面容，所以……我并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他不想？”叶雯婷诧异地看着新日。

    在她的认知中，那只不过是一个视频，而且是发生在几天之前的视频，现在听新日的说法，感觉他们好像面对面对视一样，这无论怎么想都有些匪夷所思。

    相对于叶雯婷的不理解，周锐则显得淡定多了，因为经历了这么多事，再诡异、再难以接受的事情，现在他都可以接受。

    这导致在某些时段，他都觉得是不是自己患上了精神方面的疾病。

    “要不……你再看一遍？”叶雯婷明显有些不相信新日的话。

    “经历过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因为我还不想死。”新日看着叶雯婷的眼睛。

    他之所以拒绝叶雯婷，自然是因为怕死，废话，这世界上试问谁不怕死呢？

    上次是那个东西没有防备，所以才会被自己看到他击杀牛首的画面，但如果再来一次，谁能保证他会不会先转过身来看向自己。

    牛首那一次已经是幸运的了，如果不是有“小猫咪”给的斯洛牌，自己和妹妹可能就死在医院病房里了。

    想到这，新日突然心有所感，缓缓说道：

    “千万不要以你们的有限认知，去挑战神祇，因为那个代价可能是生命。”

    周锐两人陷入沉默。

    害怕两人再逼自己，新日又提醒道：

    “就像那个牛首一样，它仅通过一个镜头，就能要了人的命，要知道当时我所居住的病房，距离霓虹国冲绳岛足有上千里呢。”

    听到新日这话，周锐和叶雯婷纷纷颔首。

    周锐似有所悟般，说道：

    “我们特调局不是没有见过怪异的事，但那些事都是在理论上可以解释、理解的，哪怕是硬编个理由，我也接受，而最近发生的事……不是不可以理解，而是实在是无从理解，哪怕是想编……也没地方编。”

    这话说完，周锐和叶雯婷两人陷入了长久的缄默。

    而新日呢？他则是自顾自地吃着饭，因为实在是太饿了，他都好几天没有进食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雯婷才从沉默中脱离，她盯着已经把饭盒舔干净的新日，说道：

    “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新日摸了摸平整度刚刚好的肚子。

    叶雯婷面色突然变得凝重，死死地盯着新日的眼睛，随后一字一顿地问道：

    “你——是——谁？”

    新日一怔，这个趋势……是要把矛头指向自己吗？

    新日犹豫了一下，说出了最简单的答案：

    “我叫新日，一直生活在这个小县城。”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雯婷摇了摇头，不过似乎是因为平时缺乏表达，此刻有些语塞。

    好在旁边的周锐看出了这个问题的所在，于是替叶雯婷问道：

    “她的意思是，在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可以在牛首的攻击下安然无事？为什么你可以看到视频里的东西？还有……刚才的灰雾，是不是也是你解决的？”

    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周锐自己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