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沉稳寡言退伍硬汉大佬vs千娇百宠娇气包小傻子(11)
傅听澜大步走到床边坐了下去,将自家弟弟搬到枕头上睡,正要扯过被子盖住人时,小傻子便咂吧着嘴抱住了他。
一阵电光火石下,傅听澜因惯性,摔落了下去。他眼皮猛地一跳,心跳声也陡然加快。
瞬秒间,他眼明手快地用手撑在枕头边,薄唇跟身下睡得香甜的小傻子仅差五六厘米的距离就亲下去了,视线却不可避免地紧紧盯着谢熠那张在月色下映衬得嫩白的脸。
小傻子从小到大都被宠着长大,即便在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他仍旧是不愁吃穿的,小脸蛋红润可爱,19岁的年纪还有点婴儿肥,面颊上细细软软的绒毛很是可爱。
眼睫毛浓密卷翘,鼻梁高挺,小嘴巴水润润的。
不知道……亲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呢?
这想法一冒出来,傅听澜就跟被烫到似的移开视线,直起身来,他很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皱着眉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他怎么能这样肖想谢熠呢?
那可是跟他从小一块长大的谢熠,是他自小护着长大的小傻子。
可是,既然是他从小护着长大的小傻子,那他现在有点想法又怎么了?
小时候,小熠可是说过要嫁给他的,现在只是唐一熙横刀站出来打断了本应该属于他的姻缘。
现在他突然就想跟小熠在一起怎么了?
小熠这么喜欢他,这么依赖他,如果他想做什么的话……小熠应该不会拒绝的。
傅听澜的一阵脑内风暴被系统探查了个干净,当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给谢熠汇报了。
然而。
后者此时睡得跟只小猪似的,一巴掌就把小系统给扇飞了。
系统:……
以后再想让我给你播报daddy的想法是不能了!(黛玉捂脸版)
此时,傅听澜脑内一阵自我攻略后,像是彻底说服了自己,小心翼翼地捧着小傻子的脸亲了上去。
后者的小嘴唇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软乎乎的,又裹挟着淡淡的香味,把男人勾得不行。
但他也不敢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捧着人的嘴唇蜻蜓点水地亲了良久,直到旺盛的火气稍稍降下才停歇。
今天谢熠累得够呛,男人只是亲他没干别的,所以也没把他弄醒。
半晌,傅听澜恋恋不舍地亲了人最后一口,这才脱掉鞋爬上了床,动作放轻,凑到小傻子的身边。
单手搂着人,顺势盖上了薄被,把两个人都给盖住。
本来傅听澜是不想干什么的,但奈何怀中人身上那淡淡的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呼吸间皆是小傻子身上清淡勾人的香味,把他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火又给勾上来了,喉结滚动几下。
偏偏,怀中人没有丝毫自觉,睡得一点都不老实。
即便被他抱着,却还是身痒似的扭动着身体,手伸进背心里抓挠着肚子肉,发出一阵阵指尖挠肉的细微响声。
抓挠了半晌,那张软乎乎的小脸磨磨蹭蹭地靠上来,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上来后,又吧唧嘴睡了过去。小脸往上仰时,却将他胸前大片嫩白的皮肤给露了出来。
小傻子却又无知无觉,下一秒又撅起小嘴撒娇。
在傅听澜的视角下,活像是邀请别人一亲芳泽的妖精似的勾魂摄魄。
“大哥,有蚊子咬我,好痒啊——”
不消一秒,傅听澜那名为克制的弦瞬间断了。
叔叔能忍,嫂子都忍不了,他当即决定不忍了!
“哥帮你。”
话落,深吸一口气的傅听澜大手把小傻子剥了个干净,任劳任怨地给人挠痒。
男人常年干活,掌心粗糙,茧子也很多,当他那粗糙的大手掌摸到小傻子的后背给人挠痒时,入手触感就跟碰到了一盘啫喱,又像水豆腐似的,嫩嫩的,软乎乎的。
(啫喱,即果冻,因为用啫喱粉制成,所以以前广东香港地区曾经称果冻为啫喱。)
(果冻是在19世纪末70年代末传进中国的。)
嫩得男人力道也稍稍放轻了些,不敢太用力,这样嫩乎乎的人,他生怕一用力就给碰碎了。
男人动作放轻时,脑中想法也不停,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唾沫,终是忍下了那些汹涌澎湃的鱼丸。
脖子连带着身下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更别提……精神得不行了。
“大哥,好痛啊。”
谢熠埋在男人的胸口,鼻尖嗅到的都是傅听澜身上干爽的气味,他虽然糙,但却并没有臭男人的汗臭味,这一点谢熠还是挺满意的。
男人,就该有男人清爽的味道!
嘟哝着嘴巴抱怨的人,此时正微微睁开眼,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没错,谢熠刚才就醒过来了,察觉到男人的激动,他不干点什么都对不住他自己。
“哪儿痛?”
傅听澜因为激动,声音透着些许凶劲儿来,嗓子沙哑,“再痛的话,哥就不给你挠痒了。”
“不、不,哥你……我。”
小傻子嘴巴嘟哝着,手也不老实地抓住傅听澜的手往自己胸口去,声音含着些许娇气的抱怨,“我这里被蚊子咬了好痒,哥给我挠挠。”
傅听澜听罢,只觉得呼吸都重了几分。
他抿唇,没说话,十分听话地顺着小傻子的指引,一路挠下去。
小傻子皮肉白嫩,肚子和后背都被蚊子咬出一个个红红的大包,瞧着倒有些触目惊心。
而此时,盖在二人身上的薄被不知什么时候被小傻子蹬开了,他就跟张大饼似的呈大字形地摊开在床上,还不老实地拉着男人的手。
就这么折腾到大半夜,男人已经睡意全无了。
偏偏小傻子似乎被挠痒挠得舒服,又八爪鱼似的黏着男人,沉沉睡了过去,炙热的呼吸喷薄到男人背心下的胸口,引得人呼吸都有些不规律起来。
“祖宗。”
傅听澜被折腾得没脾气了,狠狠捏了把小傻子那软乎乎的脸蛋,唇红齿白的模样,瞧着就招人稀罕。
但是……此刻他难受得紧,还被小傻子抱着,想出去吹冷风都没这个机会。
下一秒,小傻子嘟起嘴撒娇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大哥,你别……咯得小熠好难受啊!”
小傻子像是还在睡梦中,但嘴上嘟哝的话,却把傅听澜炸得头皮发麻。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正人君子了?
温香软玉在怀,他还能继续坚守阵地?
更何况,小熠可是说了最喜欢的是他。
那么……他现在稍微拿点利息其实也不算过分吧?
想到这里,傅听澜呼吸沉沉,眼眸逐渐酝酿着翻涌的墨色,凸起的喉结滚了又滚,主动抓住小傻子的手,声音暗含引诱。
“既然觉得难受,”
男人语气就跟苗疆的蛊似的,丝丝缕缕勾着谢熠的心,“小熠帮帮大哥好不好?”
这边装睡的谢熠简直面颊连带着耳朵尖都红了一大片。
玛嘟!这位面的傅听澜也……也太会了吧!
之前谁说他是个正人君子来着?
他这哪儿是正人君子,明明就是趁火打劫,趁着他是个小傻子就做哄骗他的大灰狼啊!!
系统:←_←好锅配好盖,你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可是,谢熠心里一边觉得傅听澜太腹黑,一边心里又忍不住隐隐期待对方做更多过火的事情。
村里夏日炎热,开着的窗户不时吹来丝丝凉爽的晚风。
男人就跟故意引诱小傻子偷……尝……禁……果的毒蛇,粗重的呼吸在谢熠耳边响起,炙热滚烫的气息喷在小傻子白嫩的脖颈处,激起一阵红意。
瞧到小傻子面颊连带着耳尖都红了一片,傅听澜眸中欲色浓重,喉间也不时溢出一阵撩人的轻笑声。
他忍不住轻轻揉了揉小傻子的嫩肉,盯着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暧昧且充满浓烈的占有欲。
“小熠好娇气……”
“大哥别说话,好痒啊——”
听罢,傅听澜眼底墨色翻涌,低哑的声音裹挟着浓浓的欲气。
“小熠,就你这样被碰一碰皮肤就红得不像话的娇气样子,给你媳妇儿也没用,做媳妇儿的最应该是……”
“是你才对。”
……
翌日,谢熠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身上早已换了一套衣服,昨晚睡在他旁边被狠狠勾引的男人早已离开。
他挑了挑眉,也不在意好感度始终停留在80。
反正,现在傅听澜是喜欢他了,剩下的20很好拿下。
现在还是将重心放到唐一熙和宋锦江身上比较重要,至于傅听澜的母亲李春梅……等他收拾了原主攻受后才来收拾她。
毕竟,不管怎么样都得完成原主的心愿不是?
谢熠想着,边懒洋洋地使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
等他刷完牙去到屋子正厅时,桌上早已放着一碗带着红薯的白粥和自家腌制的酸菜。
不得不感慨一下,他们谢家伙食还真好。
他边吃早餐,边思索着事情。
原主是不用干农活的,但也不代表他在家就啥也不用干,偶尔还是要跟着傅听澜或者他爹上山砍柴去,待会儿吃完饭先去把家里活给干了。
唐一熙的事情,他暂时还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决办法。
现在不管如何,唐一熙跟他的婚是一定要离的,离婚的程序他不用担心,他爹既然是谢家村的大队长,那么做好这件事不难。
(大队长,就是村里的村长。前面我没有查够资料,后面发现资料上显示,当时一个村被分为一个个人民公社,人民公社下辖生产大队,成立大队管理委员会,设大队长、副大队长等。村民就是生产大队队员,当时的村长就是生产大队长。)
(很不好意思,因为没查够资料,误导大家了。)
难就难在,怎么报复唐一熙才能最让原主解气并且完成任务。
“醒了?”
这时,屋外走进来一个挎着篮子的中年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嘴巴一天不犯贱就难受的李春梅,此时看到吃了大半天还在吃红薯粥的谢熠,说教的劲儿就犯了,“不是娘说你,老大不小了也不知道给家里干干活,天天躲家里躲懒,别人家跟你一样大的汉子割稻子割得可起劲儿了,那公分……”
“我现在就去。”
小傻子像是没听到李春梅说他,傻兮兮地把最后那口红薯粥吃光,风风火火地跑去门后拿起镰刀就跑。
气得李春梅在原地捂住胸口直骂傻子就是傻子,一点都不通人性。
然而,谢熠可没管她怎么骂,这些对他来说都是不痛不痒的。
现在他得找傅听澜刷刷存在感,顺便也给唐一熙拉一下仇恨,将昨天他跟傅听澜说的那些话都抖开给村里那群长舌妇听,大喇叭似的肯定能很快传遍整个村。
而他记得,下半年就开始恢复高考了。
恢复高考就意味着,这些上山下乡的知青们有了离开乡村的机会,而原剧情中唐一熙被反派傅听澜关在家里,别说高考的消息了,就是村里的知青们全都返城了都不知道。
后面要不是原主攻宋锦江来救人,他怕是一辈子都得被关在村里。
现在,谢熠同样不会让唐一熙过得快活。
其实对于唐一熙来说,返不返城压根不重要,他在村里吃得好穿得好,还有不少青壮年为他干活,照旧活得舒坦又自在,要不是被原反派傅听澜给小黑屋了,他得一直待到死。
现在有了个现成的返城机会,谢熠认为唐一熙不会错过。
更何况宋锦江此时对他这样好,他在村里还被各种嫌弃又被赶出谢家,这个机会他一定会牢牢抓住。
那么,谢熠就一定会把这个机会碾碎了也不给他。
虽说这唐一熙的生活方式有多少男人跟谢熠没多大关系,但原主这段时间遭了这人不少的折磨和侮辱,谢熠怎么也要找回场子报复回来。
这样想着,谢熠沿着田边的农道一路走到了水稻田里。
现在不过清晨的七八点,田里已经有不少人抄着镰刀割起水稻来,而在这群人中,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弯着腰,肌肉饱满的手臂正在飞快地割稻子。
早已经甩了身后不少人一大段距离,遥遥领先。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