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谁知道他这么不经打?
“吃饭了。”
一位蓬头垢面的男人走入屋中,没好气的将一碗盛着残羹冷饭的破碗摔在地上。
茅草屋子里一位少年佝偻着身子,一听到开饭二字就立马连滚带爬的跑向男人,他捡起地上的破碗,狼吞虎咽的吃着如同狗粮般的饭菜。
男人蹲下身子,看着呆头愣脑的少年冷嘲热讽道“哼想不到老宗主操劳一生,到头来竟然生出了你这种连话都不会说的傻儿子唉可怜呐。”
少年面对着男人的冷嘲热讽,只是傻呵呵的笑着,看着少年憨厚的笑脸,男人又想起自己昨晚在牌桌上已经把一个月的生活费给输了个精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男人站起身来,一脚踹倒少年,又一拳砸在了少年的后脑勺上,紧接着男人对少年一阵拳脚相加。
男人一顿发泄般的暴打过后,少年在男人的拳打脚踢之下逐渐不再挣扎,男人见少年已经昏死过去,这才吐了两口唾沫,头也不回的走出茅草屋。
遍体鳞伤的少年最终因重伤不治而停止了呼吸,惨死在了这脏乱不堪的茅草屋中。
但忽然,一缕魂魄进入了少年的身体内,紧接着少年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而少年也恢复了意识,睁开眼坐起身来,满脸茫然的看向四周。
“啧,又来?”少年自言自语般说道“我又穿越到什么地方来了?”
他只记得,上一秒自己还身为一只修炼了万年之久的暗狱巨龙与九天玄祖在陨神峰上决战,下一秒便眼前一黑,再回过神来时便出现在了这茅草屋中。
作为资深穿越者的他迅速坐起身来,读取着这副躯体原本的记忆,原来这少年名叫秦然,乃是天下第一宗门凝炎宗宗主秦傲之子,但他从小痴傻智力低下,十六岁还没学会说话。
他本该在父亲死后继承宗主之位,但却被叔父秦辩诬陷他谋杀生父,因此才被囚禁在这茅草屋中。
得知了他的身世后,穿越者盘腿而坐,意图运起灵力,却发现这副躯体的灵脉已被人为摧毁,再无修炼的可能。
秦然无奈扶额,低声说道“啧万界之主!”
秦然话音未落,只见白光一闪,一位仙风道骨的儒雅老者出现在他身旁,问道“怎么事?你找我?”
“还怎么事?这开局也差得太离谱了吧?这副躯体全身灵脉被毁无法修炼灵力,即便再努力的修炼也只能是个废物。”秦然神情激动的说道。
老者闻言,似笑非笑的回应道“诶~格局打开,这副躯体虽然灵脉尽毁,但经脉不还完好无损吗?不能修炼灵力那就修炼武力呗。”
“武力?”秦然哭笑不得,说道“在这种强者林立,各种大仙满天乱飞的世界你让我练武力?”
“嘶好像确实有点为难你哈。”老者笑道。
老者犹豫再三后,轻轻将手放在秦然额头,秦然忽然感全身一阵钻心刺骨般的疼痛,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经脉与肉身已被老者强化到了极致。
趁着秦然还未回过神来,老者迅速离去,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秦然。
“焯,练武就练武,老子还不信有我逆不了的天改不了的命!”秦然说着气话。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秦然再次盘腿而坐,默念着出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再次睁眼时他已然身处自己的储物空间之中。
储物空间中存储着他穿越了数千次从各个世界里搜刮来的秘宝,他在一堆功法之中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两册旧的发黄掉渣的书卷。
秦然再次默念咒语,转眼间他便又回到了茅草屋中,他将两册秘法摊开,其中一册名为伏灵绝,极品阶武技,修炼后可重塑秦然的肉身,让其免疫灵力或灵技的攻击。
另一册名为九裂绝,上品阶武技,使用此技能时可暂时增加修炼者手臂力量,甚至可以让修炼者一拳击碎一块千斤重的巨石。
秦然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两册平铺在地面上的秘法,随即盘膝而坐,开始修炼。
作为经验丰富的资深穿越者,秦然只需数个小时便将两本武技融会贯通,全部习得。
秦然睁开眼时,时间已是夜晚,茅草屋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那位蓬头垢面的男人走进茅草屋内,看着盘腿而坐的幼渡,轻笑道“这么快就醒了?想不到你个傻子还耐打的嘛。”
男人将一碗猪食放在地上,像招呼野狗一般对秦然说道“来,小傻子,吃饭咯。”
秦然瞥看了一眼猪食,说道“我没胃口,请你赶紧走吧。”
“呦?!”男人闻言,神情惊诧的说道“你怎么会说话了?是谁教你的?”
秦然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口气,回应道“我叫你赶紧走,你是哪个字没听懂?”
男人见一向唯唯诺诺只会傻笑的秦然此刻的态度竟然一反常态的强硬,心中勃然大怒,他对着秦然怒斥道“你个废狗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男人将猪食砸向秦然,怒骂道“给我把它吃下去,我警告你,你现在只是一条被圈养在这破屋里的畜生,只要我一个不高兴就随时可以将你碎尸万段!”
被泼了一身猪食的秦若满脸无奈的站起身来,他凝视着男人,语气冷若冰霜的说道“既然你执意寻死那就动手吧。”
“呦!”男人见幼渡站起身来摆好架势意图与自己交战,立马冷笑着嘲讽道“世道真是变了哈,连你这种微不足道的废物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了?行,那我就送你去见你死去的老爹!”
随着一声巨响,男人近乎是飞出了茅草屋,而站在门口等待男人的少年见男人被秦然打飞,立马冲上前去扶着男人说道“王,王师兄!那傻子对你做了什么?!”
秦然从茅草屋里缓缓走出,轻笑着对少年说道“我只是赏了他一记上勾拳,谁知道他这么不经打?”
少年见幼渡目光凌厉,双手带血,全然不像以往那个只会傻笑的痴呆儿,迅速向着四周大喊道“来,来人啊!傻子杀人了!”
“令堂难道没教过你随便叫人傻子很没礼貌吗?”
秦然一个闪身出现在少年面前,一记直拳向少年的面门砸去,少年只感觉自己的脸好似被一辆全险半挂大卡车撞了一般,失去意识昏倒在地。
“好吧,随便打烂别人的脑袋好像更没礼貌。”秦若看着少年被自己打得血肉模糊的脸,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