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6章 老奸巨猾的程咬金
他们越混乱不堪，对于大唐而言便越是好事一桩。
毕竟国与国之间从来就不存在所谓的友谊可言，那些口头上高喊“情比金坚”之人，还不如直接扔给他们一根骨头来得实在些！
眼见如此局势，两位经验丰富的老将迅速做出决策，分工异常明确：侯君集率领自己的部下留守边境，继续坐山观虎斗；而老程则带领一队人马返回国内，负责赈济灾民。这两人谁也不希望杨帆会出现任何闪失。
尤其是老程，尽管他身为开国公，但在世家大族眼中，不过是个乡野村夫、粗俗的暴发户罢了，根本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甚至从内心深处，这些世家对老程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老程一直渴望能为自己的孩子聘请一位德才兼备的好老师，然而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即便是求助于他妻子的娘家人，对方也只是敷衍了事，让此事不了了之。
为此，老程的夫人曾多次返回家中寻求帮助，但每次都是空手而归，毫无收获。
武将会觉得读书没用？纯属无稽之谈！
他自己时常将兵书拿出来仔细研读，片刻也不敢耽搁。
毕竟是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对于多掌握任何一种本领的渴求程度远超常人所能想象，因为谁也说不准哪一天这些知识就能救自己一命！
更何况读书这种无论何时何地都被视为正途之事呢？
对自身尚且如此严格要求，对子女就更不必说了。
世间大部分父母都会将自己未完成的心愿寄托于孩子身上，希望他们能够替自己达成。
于是乎，程咬金对其儿子们的教育可谓严苛至极，甚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然而，学习这事光靠逼迫可不行，还得有良师教导才行。
否则，即便是把孩子打得皮开肉绽，他们依旧会眨着那一双天真无邪、茫然无知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你，满心期待能从你的表情中找到问题的答案。
终于，千辛万苦之下，老程给自家孩子物色到了一位德才兼备的好老师。
这下子，他说什么也要确保一切顺利，绝不能出半点差错。
老程心中对于“好先生”有着明确的评判标准——必须得是有真才实学、有能力之人方能胜任此称谓。
而杨帆呢，则毫无疑问地被归入了此类人物之中。当他听闻杨帆有意收徒授业之时，便毫不犹豫地将家中所有子嗣统统送到其门下求学。
在老程眼中看来，杨帆之授课水平显然远胜自家豢养的那帮潦倒儒生以及宫廷内偶尔露脸讲学的诸位大臣。
彼时的杨帆尚未声名大噪，但君不见连当今圣上都已将蜀王殿下托付于他教导么？
既然皇帝如此器重此人，又怎会有错呢？
果不其然，杨帆并未辜负老程所望。
他的才能仿若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澎湃、势不可挡！
一桩桩震撼人心的大事皆源自于他的手笔，凭借这些丰功伟绩，他一步步登上人生巅峰，并获封与国同休的关内侯爵位。
以珍稀程度而言，这份殊荣远超老程现有的国公之位啊！
而且陛下似乎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在杨帆胡言乱语一通之后，竟然顺理成章地赞同了杨帆的观点，难道说陛下其实并不在意杨帆所说是否正确，而是想要借此机会来检验一下杨帆所学这门学问到底有多少实用价值吗？
也正因如此，杨帆此次负责赈灾后才会如此顺利，总的来看，根本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找麻烦，毕竟李二那双锐利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这里呢，又有谁敢去当那只出头鸟呢？
想到此处，程咬金忍不住转头看向身旁的傻儿子，心中暗自欣慰，觉得自己这回可是替他们找到了一条绝佳的出路啊！
毕竟这次他们的表现确实相当出色，小小年纪就能把各种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甚至比起许多经验丰富的老官吏还要更为出色些，可以说是可圈可点。
只要给予足够的时间和历练，将来必定能够成就一番大业！
有着他这位老父亲从旁协助，就算不能成功，也必须要让他们成功！
陛下未来必然会倾向于新学发展，甚至有可能将其确立为永久之例。以陛下追求平衡的习性来看，至少也会将新学扶持到足以与儒学相抗衡的地位。
如此一来，所带来的利益简直难以估量！这意味着朝堂即将被一分为二，而其中一半将归入新学门下。
那么将会涌现出多少实质性的职务啊！
他心里很清楚，他们庄子里的人无法永远霸占这些职位和学识领域，他自己也没这个胆量。
然而，他的儿子却是第一个尝试这种变革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孩子从中获得足够多的好处。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眼看着事情已经快要有定论了，他绝不容许杨帆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任何差错。
他对杨帆泛滥成灾的同情心感到无比厌烦，正是由于这种毫无原则和底线的“善良”，导致原本一片光明的局势突然发生了剧变。
本来，他们只需将这些敌人消灭掉，或是赶出大唐国境，便可从此高枕无忧。
毕竟，他手中紧握着重锤，相比于创造美好未来，毁灭往往来得更加轻松容易！
然而时过境迁，情况已然不同。倘若那些难民当初没有选择投降，那么他们无疑就是敌对势力，将其赶尽杀绝自然无人敢有半句怨言。
更何况，如果这群人中尚有幸存的男性，对他们置之不理亦属合情合理之事，毕竟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但现在，没人胆敢任由这些可怜之人听天由命、自生自灭，否则必将遭受上天降下的雷霆之怒。
她们的生与死，已经演变成了李二文治武功的一种具象化体现——连造反乱者的家眷他都愿意收容并给予援助，敢问纵观古今中外，又有谁能够拥有如此宽广博大的胸襟呢？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权衡利弊之后，程咬金做出了一个艰难而又明智的决定——让这些人继续生存下去，不仅如此，还要让他们活得有尊严、体体面面。
虽然此时此刻程咬金并没有多余的食物可以提供给大家，但幸运的是，他拥有一艘坚固无比的大船，可以凭借此船去往那广袤无垠且物产丰饶的大海寻找生机与希望。
在遥远的海域深处，密密麻麻地聚集着无数肥美的鱼群。
尤其是那些体型巨大的鲨鱼和鲸鱼，更是成为了程咬金眼中最理想的猎物。
只需要使用威力惊人的八牛弩轻轻一射，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其捕获上岸。
至于这些鱼肉的口感和滋味究竟如何，已经不再重要了，毕竟对于长期处于饥饿状态下的人们来说，任何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都如同珍馐美味一般珍贵难得。
更何况，相比于苦涩难咽的草根和树皮而言，这些新鲜的鱼肉所蕴含的营养价值显然要高出许多倍。
没过多久，程咬金的船只便被各种各样的渔获填满得严严实实。
接着，他只需在这些鱼肉表面均匀地撒上一层食盐，简单腌制一下即可。
然而，由于天气异常炎热，即使只是经过这样简单的处理步骤，这些鱼肉还是会迅速变质，并散发出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恶臭气息。
若是换做平常时候，面对如此严重的损失，程咬金恐怕早已倾家荡产、血本无归。但如今这个特殊时期，他却摇身一变，成为了众人心目中宛如救世主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