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章 自救
“轰!”
火药在人群中炸开,声势还是那么骇人,只是杀伤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倒下了得就那么几十人,但是爬起来的人数却不少,看样子,这初级的玩意除了吓人外,对人的伤害有待提高。
它对人的杀伤力有限,对马的威慑力却是十足的,跟着程怀默的那几十匹战马就像挂上了好几档似的,速度提升了好几个档次,转眼脱离了箭雨的范围之内,向右侧快速逃离。
远几百米外的唐军的战马亦是如此,纷纷惊慌不安,短时间内不再受控于它们的主人,幸好他们早有准备,才不至于人仰马翻,不大会战马得以控制,而此时敌方的步卒已经杀到。
柴令武没有恋战,匆匆接触就与敌军拉开,仅剩的七八百骑,朝着北疾驰而去,再无意外的话,他们就可以逃出生天。
“咚咚咚···”
就在杨帆暗暗庆幸又多苟得一天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战鼓的声音,听得杨帆情不自禁哀嚎一声:“哎呦,这没完了不是?”
果然下一秒,唐军现在的右侧,也就他们来时的方位,一支五六百骑的骑兵,朝着他们杀了过来,他们就是刚才拦路的那支,他们又再次出现。
游离战场外的人也好像听到什么指令一般,再度集结,目的在明显不过,他们又不傻,火药虽猛,可它是把双刃剑,杀人的同时,一样伤己。
柴令武见状下令赶紧下令把不必要的物资都舍弃,只求让速度更快些,这人数上的巨大差距,让他根本没打的欲望,而且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没必要跟他们争一时的长短,笑道最后才是他应该做的,现在能做的只有逃了。
此时的杨帆无语至极,又是熟悉的位置,他喵的,又把他落最后边!
他眼睁睁的看着敌人越来越近,他仿佛下一秒就能砍着他似的,这跟他认知的好像不太一样,他所认知里的唐军,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而他面对的两场战争,都是给人压着打,敌人永远比己方人多,也不给他中等马对下等马的机会,他有的敌人也有,还比他还多,这让他怎么风筝对面?还怎么愉快的做adc?
他不知道为何这么紧张的时刻,他会想这些有的没的,可能是准备要死了吧。
“去你的!让你追追追!追尼玛啊!”他把手里的刀向后丢去,嘴里骂骂咧咧道。
刀本身携带的动能,加上后面的倒霉鬼自带的速度,刀贯穿了他的整个身体,他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身上插着的刀,然后直挺挺的栽落马下,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到死都没想明白,哪有士兵会在战场上丢掉自己的武器的?那跟丢掉自己的命有什么区别?
杨帆掏出了在他这里的唯一罐罐,艰难的摸出了火折子,学着程山把火折子咬开,都快给人砍咯,有什么招就赶紧丢吧。
只是马上点炸药对于他来说不是简单的活,那导火索始终不肯听他得话,到处还摆,风一吹,这火折子就像假烟似的,下降的厉害,才那么几秒钟,就剩了个点点,他再不点着,就没得用了,急得他尿意直冲脑门,化为冷汗流了出来。
“叮叮!”杨帆终于给人追上了,他的肩膀给敌人砍了好几下,幸好是追击,正面相撞的话,他整个头都得给人砍了下来。
感受着脸颊传来得疼痛,这让他心里一发狠,把罐罐放在马背上,双腿夹住一只手抓导火索,一只手抓住火折子扣了上去,就这么一下就把罐罐拍落在地,不再理会它着没着。
“轰!”
杨帆再也看不到效果,因为大黑马此时就像嚼了那口香糖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它的速度让杨帆找回了飙摩托车时的感觉,耳边就只能听到风声,眼睛都给吹得睁不开,只能死死的抓住马鞍,任由大黑马带着他到处跑。
“扑通!”寒冷刺骨的水淹没了他,他赶紧松开了手想浮出水面,可这厚重的盔甲拉着他往下沉,他的动力也就只能和这重量扯平,怎么也升不上去。
突然他的胸脯好像被什么攻击了一下,还有像头发一样的东西,拂过他的脸,杨帆赶紧伸手拉住,用力一拉。
“哗!”
“啊!呼!··”杨帆终于浮出了水面,正大口喘气,他扶着马背抹了把脸,难怪这大黑马会往河里跳,原来它会游泳,而现在他距离岸上已有八九米。
岸上的战争还在继续,好像更为激烈了,可杨帆却看不到了,这处河堤刚好比岸上还高,却又不全是,他明显看到这河旁边的高坡。
杨帆往水里巴拉几下,一把搂住了它的脖子,想以此让大黑马往回游,大黑马给他这一下,往下沉了好多,它干脆往下一潜,想以此甩掉杨帆。
杨帆哪能如它愿?这可是他最后的一根稻草了,不敢再搂它脖子,反手抓住了马鞍,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杨帆觉得他的肺都快憋炸的时候,大黑马重新浮出了水面,杨帆也跟着大呼了几口新鲜空气。
紧接着,大黑马再次下沉,如此几次后,岸边已经出现在杨帆的眼中,这马带他渡过了黄河!
杨帆如死狗般躺在岸边的沙滩上,这对于他来说,太不可思议了,这马怎么会游泳?游泳就游泳了,还那么能憋气?这世界怎么那么狂野?
大黑马抖了抖身上的水,快速的消失在杨帆的视野里,对于它来说,跟着杨帆太危险了,为了那口吃食,犯不着把命搭上,从今天起它就天高任鸟飞了。
杨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离去,现在他不想动半根手指头。
好不容易他才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爬起身来,把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盔甲在河中他已经扣掉了,不然以它的重量,就算大黑马也没办法把他带过来。
至于对面的战争,现在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此时的他自身难保,他再不想办法自救,这寒冷的河风足矣要他命。
他提着衣服踉踉跄跄的走上了岸,找了个背风的凹洞躲了进去,拧干了衣服折几根茅草就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