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贱人贱马
“让他跟你学成不？那些落魄书生连你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程山乞求的看着杨帆，只要关乎到孩子，绝大部分的父母会违背自己的原则，程山也不例外。
“你敢杀我就敢埋！到时候你可别埋怨我就是了！”杨帆别过头去，不忍心看他窘迫的一面，点头答应道。
程山喜出望外，也不再说话，用力翻炒起原料来，杨帆站一旁指挥着，弄这东西要有耐心，更重要的是要有体力。
他之所以会这个，是因为他小时候跟个堂叔经常炒，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新年准备的炮仗就是自己炒的，自己造的，更精密的配方他就不知道了，但这也足够了，弄出个大动静，人马受惊后，有心算无心下，应该有机会占便宜才对。
终于杨帆觉得差不多了，挑出来一点放地上，一根点燃的木棍戳了上去，发出了‘嘶嘶’的响声，冒出了巨大的浓烟，还伴随着杨帆熟悉的味道，这气味他可是闻了快三十年。
程山回身拿出了几个小陶罐，这是事先就准备好的，杨帆也把要领事无巨细的交给了他。
终于完成了，也就勉强够五个，要不是试验那点，应该够六个，不过这东西哪有标准？以前他用两三两的药量，就能让河里炸起了直径三四米的大圈，现在最少那个也半斤了，怎么着也能把人吓一跳吧。
程山端起一个仔细打量，杨帆把这东西吹的神乎其神，他说不好奇是假的，对杨帆问道:“这东西真能杀人？咋着？要不要试试？”
杨帆看了眼周围的帐篷，小声说:“如果你还想见你老婆孩子最后一眼，就千万别！”
程山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块破布，把它们都包好，把它们放进杨帆帐篷的角落，这让杨帆很心里很犯嘀咕，可为了保密，也只能这样了，程山可没那条件自己住一个帐篷。
杨帆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间，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落下了帷幕，太阳的余晖渲染遍了整个天空，释放着它这一天最后的能量，给这里的人带来壮丽的景色，可惜，大家好像都挺忙碌，没几人欣赏这大自然的馈赠。
杨帆胡乱的吃过了饭，最好的上进就是把一个人的娱乐都去掉，杨帆无聊的拿过草稿纸，打算把他最后记得的几个数学公式写下来。
笔是给他抠掉不少的毛笔，沾点墨再写一点，所有笔对他来说都一样，反正写得都那么难看，他要求很低，自己认得就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都换了几根蜡烛了，他才稍微有点困意，看了看他自己的杰作，嗯！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他自己羞愧难当的作品，可旁边的蛮族少女眼里就不一样了，她们认为杨帆是大人物，因为她们族里的族长都没办法用得上纸，也不会写字，只会画圆圈糊弄人，杨帆会这些，应该比她们的族长厉害多了吧，要是她们能给他生小孩，那她们以后就能吃饱饭，不会再给别人欺负了吧，毕竟他可是比族长更厉害的人物。
她们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刚才杨帆在做她们认为圣神的事，所以她们不敢打扰，见杨帆停下手中的笔，她们心思活络了起来，小小的身子就这么贴了上去。
在她们的观念里，她们这年纪是已经可生小孩了，要不是这次战争，她们可能都有小孩子了，对于这方面的事，越是愚昧的地方，就越是无畏，因为无畏，所以做出了很多让人毁三观的事情来。
杨帆没好气的一人给一个爆栗，想把她们都赶跑，不是他不好色，而是他喜欢做曹贼！
可他低估了她们想改变阶层的决心，一边扒拉杨帆的衣服，一边把他往床上拱，这几个小孩的力气超乎他的想象，眼看就要晚节不保，偏偏他又不敢喊，这情形给程山他们看到，不得给他们笑话一辈子？
相比他们的嘲笑，好像这个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了。
“轰轰轰……”
“杀！”
“……”
就在杨帆准备妥协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排山倒海的马蹄声，还伴随着震天的喊杀声，杨帆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几个小孩给他扒拉到一边，哪有这么废物的人，几个小孩就能控制住一个成年男人？她们只能控制得住贱人！
杨帆一声不吭的走向盔甲，全副武装的程山也在这时候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事情并没有很糟糕，这次夜袭并没有出乎柴绍的预料。
程山默不作声的帮杨帆把盔甲穿好，然后才对杨帆说:“柴公爷说了，夜袭过后，让你和大公子连夜赶回去，这里的事态已经变的严峻，梁师都的大军囤积在对面，外加远处的蛮子虎视瞻瞻，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杨帆点点头，走过去把一个陶罐拿了出来，剩下的全给了程山，他并没有说话，在慷慨激昂的话语，也掩饰不住他在战场上是个废物的事实。
他不想做那个主角的累赘，还不自知的那个人，让你跑你就跑得了呗，还偏偏要留下来害人，大好的局面，大部分都是因为这种显眼包而坏事，瞅着就让人生气。
杨帆走出了帐篷，亲兵们已不复平日的懒散，见杨帆出来，个个警惕的盯着四周，如今给敌人夜袭，他们不敢保证营地的安全性。
大黑马两日没见杨帆，直直的向杨帆走了过来，靠近后把背压低，好方便杨帆骑上去，它两天没吃咸鱼了，除了杨帆，没人这么奢侈喂它吃那么宝贵的盐，让它很是难受，而杨帆每次喂它咸鱼都是在它背上，杨帆刚坐好，它就迫不及待的张大了嘴巴，等着杨帆投喂。
杨帆笑着接过程山递上来的包裹，从里面抽出一条咸鱼，大黑马更是忍不住了，马蹄开始用小碎步快速的踩动，连舌头都伸长了，想舔上面的盐。
“轰轰轰……”
马蹄声响起，一小队骑兵从远到近，领头的正是程怀默，他不耐烦的对杨帆说:“好了没！别玩了！赶紧走！”
杨帆撕下一点，剩余的全丢大黑马嘴里，得到美味的大黑马，向程怀默那里边嚼边走，它对它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甚至自豪，因为别的马都挂上了马笼头，它就不用，还可以吃点小零食，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所以它认为它比其他马都要高级一些，脚经常不安分的踢别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