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戏假作，祸水东引
曹洪送完信回来，我又叫他去给曹仁送信。
我先前的打算是绕小路，从后面偷袭徐荣。
后来细细一想，偷袭有什么用？
我根本不可能是徐荣的对手，万一徐荣也接到我的其他猪队友的信，要杀我呢？
我不敢赌。
而且，我的士兵只训练了二三个月。
他们都怕死，我也怕死。
我怕上了战场，他们见血丢下我逃跑。
我心腹人马不过百人，死一个少一个。
所以我打算使计，瞒天过海，一箭又雕之计。
我叫曹仁扮成徐荣的兵马偷袭我，一是保命，二是让其他诸侯无话可说，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我们三支队伍攻打荥阳，卫兹、鲍信死了，我还活着，说不过去。
我若大难不死，肯定是有天命，命不该绝。
鲍信死了，我就是济北相。
卫兹死了，我就不用还钱了。
我打的是这个算盘。
他们都是兄弟人马，可以相互照应，他们来明的，我只能来暗的。
张邈、张超是兄弟，袁绍、袁术是兄弟、鲍信、鲍韬也是兄弟。
我想做陈留太守或者东郡太守有点难。
我感觉张邈和桥瑁都不怎么好杀，鲍信比较有正义感，我觉得先借刀杀鲍信，我能做济北相，也算是有了立锥之地。
我也想杀桥瑁，刘岱更想杀桥瑁，桥瑁一死，东郡无主，刘岱大概会安置他的心腹王肱取而代之，但是这种任人唯亲的事情不会得到其他诸侯的认可，只会落人口舌，然后对他下黑手。
我是乐于其成。
这种事情急不来，得一步一步来。
徐荣接见了几批使者，有张邈、张超的，有孔伷，刘岱的，就是没有我曹操的。
都是口信，不留证据，说叫杀曹操、卫兹、鲍信、鲍韬四人。
徐荣不敢作主，只能书信董卓，董卓回信说：“卫兹不得人心，那便杀了吧！鲍家兄弟也一并除去。”
董卓没说杀曹操。
徐荣心想，没说杀曹操大概是因为曹操杀了吕伯奢一家，凶名在外，连太师都忌惮三分，这样的人也不是我能惹得起的。
于是徐荣交待心腹射杀卫兹、鲍家兄弟三人。
第二天，徐荣千骑突进汴水，卫兹见状慌忙迎敌，徐荣军如狼入羊群杀的卫兹兵马大败，卫兹也被射杀。
鲍信领兵相救也被击溃，其弟当场被射杀，鲍信重伤昏迷，被于禁抢回去了，勉强保下一命。
我走小路，一路走走停停。
第三天，我被打着徐荣旗号的兵马攻击。
曹仁大喊，“曹贼拿命来。”
随即一箭射中我座下战马。
我顺势倒地，曹洪上前保护。
士兵见状，四散而逃。
心腹护在我左右，抵挡杀来的‘敌军’。
我大声喊话，“大家别跑，给我杀敌。”
士兵跑的更快。
我见状叹道：“我命休矣！”
曹洪大喊，“主公乘我战马快走。”
曹洪让马，我又喊：“我怎可舍兄弟性命而奔逃？”
曹洪喊：“天下可无我曹洪，不可无曹公。”
我见表演结束，于是乘着曹洪的战马奔命而去。
曹仁见此，喊道：“贼子休逃。”
曹仁吩咐族弟曹性，“射他右腿。”
曹性不明所以问道：“何故？”
曹仁道：“此兄长苦肉计。”
曹性这才开弓射我右腿。
他们一直追我至汴水渡船边，我乘船过河，这才‘保下一命。’
为什么我要这么干呢？
因为士兵喜欢议论，很多事情需要他们进行宣传。
帮我洗清借刀杀人的嫌疑，也能让我提升威望和名声。
我回酸枣的时候，他们正在军营喝酒。
我大怒，将他们酒桌掀翻。
我说：“我在前线舍命杀敌，尔等却在后方享乐。”
张邈见我腿上有箭伤，面露愧色，然后好言安抚。
此一役，我名声大涨。
卫兹死了，钱也不用还了。
鲍信没死，我的济北相没了，但鲍信的弟弟死了，鲍信更好拿捏了。
杀不了鲍信，我就杀桥瑁。
先图东郡，再图兖州。
挡我者死。
杀桥瑁，还是用借刀杀人计。
我躺在床上养伤，桥瑁来看我。
我说：“刘岱害我。”
桥瑁说：“何出此言？”
我说：“卫兹是我大恩人，鲍信兄弟是我挚友，都被徐荣所害，若不是命不该绝，我也回不来了，只有刘岱与我有结怨，必然是他将我军行军路线透露给了徐荣。”
桥瑁说：“我这就去找他理论。”
我摇头说：“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岂有和解之理。”
桥瑁说：“那当如何？”
我说：“引刀斧手于帘后，请他前来饮酒，摔杯为号，杀之。”
桥瑁说：“若他不来，如何？”
我说：“我自有妙计，你尽管请他饮酒就是，他必然会来。”
桥瑁也不疑我，于是派人去请刘岱于自己军营饮酒。
我拖着伤腿，亲自去见刘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