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9264副本(7)
傅言让宋轻去张婶家找柳兰,然后去后山墓地汇合,陆歌定定站在傅言身后等着,而杨南南开始做伸展运动了想也知道又要开始跑步了。
但有一点很奇怪他们在院中讨论这么久也没见村长出来,傅言抬头看了眼江源,那三人都很平淡看来村长是不需要担心了。
傅言本来是想让杨南南护着宋轻一起去找柳兰,但看杨南南的样子还是跟着他一起去参与追逐战更好,他也相信宋轻应该不会出问题,他们这边人多应该也会更吸引小鬼一点,更何况他们冲着广场去。
两队人都决定好后也不再耽搁,纷纷出门朝着广场方向走,而宋轻则是顺着小路去张婶家。
人数多目标也大显然更是吸引小鬼,哪怕他们再小心谨慎也躲不过这么寂静夜晚中的凝视,从身后刺骨冷风的袭来就知那小鬼追来了,但距离广场还有一段路,显然现在是需要分批了。
陆歌看了眼傅言做了个口型,毅然转身去吸引小鬼,江源那边也派了张卫和陆歌一起去,陆歌看了眼他表情淡淡下巴微抬朝着一个方向示意,张卫顺着看了眼虽然不清楚但他一向不想多余的事,更何况江源也吩咐过,他也就点点头先一步跑过去。
这下也就傅言江源带着杨南南和金宁空四人小心靠近中心广场,又一次见到那女子雕像,杨南南好奇凑了过去,傅言和江源两人站在周围视线偶尔四处戒备扫动,而金宁空一马当先拿着那只木簪靠近雕像身后。
伸出三指攀着雕像手臂,看得出是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的想法了,努力踮脚伸直右手将那支木簪插入了女子石像脑后发鬓中,这倒是江源和傅言都没想过的。
杨南南更是靠近几分睁大眼盯着那石头发,甚至想伸手去触摸但金宁空横一眼冷声开口“不怕死的话就继续伸手。”杨南南撇嘴退开一步。
几人都在戒备等待出现什么,然而石像背后只是突然破裂了一块,石粉扑簌簌落下出现了一处圆形空洞,几人微微松口气,江源皱眉不语而傅言若有所思,上前几步摸出之前塞在怀里的那石块比划一下将之扣合进去。
圆形石块严丝合缝,石像底下传来一阵咚咚声响和什么东西被弹出来的轻微声音,声音停止后几人脚下振动起来,还来不及反应脚下一空所有人都掉了进去,江源在最后一瞬扑过去抱住了金宁空,两人团着掉了下去。
杨南南由于块头太大早就一个咕噜掉了进去,傅言发觉脚下不稳后迅速弯腰努力抱住自己减少受力,一瞬间几人都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空荡的地下响起几声闷哼痛呼哪怕他们极力忍耐但这突然的疼痛还是让他们难以自持,幸好楼梯并不算太高几人还能活着。
杨南南瘫倒在地整个身体蜷缩着双手扶着脚踝处低低痛呼,他身上的伤衬着更是凄惨,有不少还渗出了血丝“呼靓仔啊靓仔你还好吗,我不太好了。搞偷袭啊,真玩不起被我抓到了我非要把他摁进地里。”
傅言艰难从地上爬起来弓着腰喘口气扶着撞痛的后背好半天直不起身,听到杨南南的呼喊轻嘶一声也没力气回应他,手臂上有一些青紫擦伤,衣服和裤子上都有一些撕裂和灰尘。
江源和金宁空抱着一起滚下来算是分摊了伤害,至少金宁空只有一点微不足道的擦伤,但不幸的是由于刚才扑过去的力道太大江源磕到了脑袋。
金宁空扶着江源躺在地上把他的脑袋挪到自己腿上枕着,这会儿的金宁空很宁静甚至有几分呆滞,江源伸手拍拍金宁空安慰她“至少保留了一个完整战力不是吗,之后如果遇到什么就要靠你了。”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江源额角的血顺着滑到了眼角又被金宁空擦掉,江源微微闭着眼低低喘息,相比起来江源身上的擦伤更是不少。
缓这一会儿傅言终于能直起身来扶着腰开始打量周围,抬头望去那块地面又合拢看不到缝隙,四下看后发现这是个地下室,正中央放着一副棺材,棺盖开着斜放一旁,棺头不远处有一案桌,其上摆放着两只红烛,烛身各雕着龙凤祥瑞。
傅言扶着墙慢慢走动挪到案桌边上,案桌上的两只红烛仿佛从未减少更无谈熄灭,一直静静燃烧,蜡烛隐隐照亮了案桌上的一张纸,上面用朱砂写着一人的生辰八字,落款是初初,背面则写着一段“志心皈命礼大慈大悲,大圣大慈。地府北阴酆都,玄卿大帝,九幽拔罪天尊!”
傅言见过这个,是酆都大帝的宝诰带有召唤意味的言咒,虽说在现实里这个根本没用但在这副本里保不齐就是已经灵验的证明,落款也正是村长的名字。
斜放一旁的棺盖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祷告词,棺材表面下方是一团浓雾,上方刻着生活场景似是表达人间,棺材里面漆黑一片仿佛浓雾涌动。
傅言慢慢走过去,干脆坐在地上伸手深入棺内只觉得阴寒似摸不到底,面色平淡继续向下触摸,手指触到了一块方形硬物。
傅言神色一动,抽出手拿出一看,是一方印鉴,暗红的色泽四四方方的一个精致名章,四角刻着张牙舞爪的鬼物将之托起,边上密密麻麻都是各类鬼怪面容狰狞扭曲,底部篆刻四个大字,傅言仔细辨认一番确认是“酆都大帝”。
金宁空扶着江源走了过来也看到了傅言手中的印鉴,江源神色微动似是想拿过来但金宁空扶住他的手一紧,因为杨南南喘着气一步一挪也跟了过来,局面对他们不利金宁空没办法对付两个男人,哪怕都有伤,但江源伤势更重她没办法赌上江源。
江源显然也懂了金宁空的意思,握住金宁空的手朝着她微笑安然选择了放弃,静静靠在一边看着傅言。
傅言也清楚现在的状况但他神情冷淡,将印鉴收进风衣口袋里,他没办法一直拿在手里,任由江源金宁空两人站在一旁,招呼杨南南一起两人顺着墙壁摸索走动,他看过了案桌棺木这边根本没有东西能让他们从这里出去。
杨南南顺着墙壁走动,由于有一只脚用不上力他挪的很慢,手掌一直撑着墙壁滑动不过这也让他摸到了一个硬物,他喘口气“靓仔我摸到了,做好准备都。”
金宁空拉着江源后退站稳,傅言则又走到了案桌边上将那张纸拿起伸进跃动的烛火中,烛火映着火红的烛身将纸张吞噬卷起火焰浪潮,傅言松开手任由纸张掉落沾染灰尘沉默燃烧,随着纸张的消逝傅言仿佛能看到一个平凡村中女子被固执愚蠢的执念操纵的一生。
杨南南按下手中那物身后翻开了一扇门样的洞口,一行人顺着走出,像是在通过什么隧道一般只有粘稠的黑暗和寂静,只能听到身边人沉沉喘息声。
傅言扶着墙壁行走比较慢,有人从旁走过擦过傅言的风衣但并没有动手拿出,傅言神色不变显然那人也知这样的情况下拿了也没意义但又不甘心就此放弃,非要碰一碰,傅言很坦然,拿不走的东西随人怎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