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痴汉?
她原是不想醉的。可见人这般阻拦,凤青宁偏要喝个大醉才好。是放肆,也是放松。
凤青宁的速度很快,红羽没能躲过她的争抢。见酒壶已经落在她的手上,只能又气又急,却不敢贸然抢回。
“站着作甚?陪我一起喝!”凤青宁没有给她站在一旁干着急的机会,一把将红羽拉到身边坐下,生拉硬拽的让人陪着自己饮酒。
两人酒量并不怎么好,才喝了一小壶便开始迷糊起来。
凤青宁拉着红羽的手,一会哭一会笑的,捏着她的脸。
那天晚上,她说了很多胡话。有对不起父皇母后的,也有对不起红羽的。良久,才沉沉睡去。
等到她彻底睡熟后,一男子竟出现在了屋内。
他身上还穿着那日为凤青宁撑腰时的衣服,见人沉沉的倚在窗棂,眼中满是屋内。
不得不说,凤青宁的眼神真的很好。
方才顾玄知不过站的近了些,且只一瞬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内,却还是被她给看到了。
可若不是因为她醉酒睡的足够沉,顾玄知断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
月黑风高夜,他无缘无故出现在有夫之妇的寝卧。这若是传出去了,有损凤青宁的声誉。
“明明离开皇宫之时,你的心情看起来还算不错。怎么才一会的功夫,就开始借酒消愁了?”顾玄知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边说着一边将人给抱到了榻上。
他也不知道这些训斥的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凤青宁现在睡的正熟,可什么都听不着。
“一壶酒不过五两,两人三两都喝不了,学什么旁人的借酒消愁?”
顾玄知帮人盖好被子后,便走到窗边拿起了酒壶,看着壶内的酒不过喝了一半哑然失笑。
也不知是怎么的,顾玄知竟鬼使神差的端起酒壶一饮而尽。末了,餍足的看向床榻的方向,神色却满是忧伤。
“因为一个男人,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真的值得吗?”
“顾玄知……”
顾玄知一直在那自顾自的说着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那半壶酒的缘故,他竟有些醉了?
迷迷糊糊之间,顾玄知竟又回到塌边,倚坐在地上看向窗外。
今天的夜色很美,顾玄知逐渐看痴了,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极其好看的笑容。
“顾玄知……”
渐渐的,顾玄知竟感受到了几分睡意。睡意朦胧之时,一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从他的正后方响起。
顾玄知原本还昏昏欲睡,听到凤青宁的呢喃后,直接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什么?”顾玄之慌乱的从地上站起,不敢相信的看着凤青宁,甚至有了要逃跑的意思。
可仔细一看,凤青宁依旧睡的很熟,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一般。
“凤青宁,你竟在睡着的时候,也会想到我的吗?”顾玄知茫然的蹲了下来,看着凤青宁柔和的睡颜,再次展开了笑。
那天晚上,顾玄知在凤青宁的塌边守了整整一夜,等到破晓后才不舍离去。
虽然一夜未眠,可顾玄知的精神却格外的好。不仅如此,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晋阳候竟带了几分笑意。虽然极淡,却还是让人惊掉了大牙。
尤其是同顾玄知从小一起长大的李铭,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侯爷,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了啊?看你今日心情不错的样子,莫不是……”
李铭挑了挑眉,十分好奇的凑到了他的跟前,不怕死的询问着。
“城西的事情查到多少了?”顾玄知一个眼刀便瞪了回去:“你还有最后两日,别忘了。”
“侯爷!你就不能再宽限两日吗?”李铭顿时蔫吧的耷拉着脑袋:“城西的事情有些棘手,不是奴才随便就能搞定的?”
“即便牵扯到国舅,也不是没有突破口!所以,你可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顾玄知冷哼一声,随后从桌案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李铭:“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真的要这么做吗?”李铭迟疑的拿着信封,显然不愿这么去做。
若是按照顾玄知的意思,这信封内的东西一旦传出去,那对方定不会善罢甘休。
且就顾玄知这样的处理方式,怕是不出五日,对方便会查到晋阳侯府上。
“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是本侯担着,你有什么好惧的?”顾玄知不满的蹙紧双眉,冷声道。
此事顾玄知既已经做好打算,那便是谁多言都没有用。
这封信一定要传出去,且要闹得京城上下人尽皆知才行。
不然他又何必花那么大的功夫,将这东西给弄到手上?他顾玄知,可从来都不做无用功。
“罢了,奴才这就去办。”李铭虽然不愿,却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等到李铭离开后,顾玄知才慢悠悠的拿出一个匣子打开,拿出了匣中的簪子笑的灿烂。
……
世子府内,凤青宁醒时刚过了午膳时间。
酒醉的感觉很不好,即便她没喝多少,却还是难受的蹙紧了双眉,揉着太阳穴许久才缓和过来。
“公主醒了?快喝些醒酒汤缓缓!”红羽见人醒了,立马将醒酒汤拿了过来伺候人喝下后,帮她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的症状。
见凤青宁一直蹙着双眉,红羽更是心疼的要命:“早知道,昨晚奴婢说什么都要拦着你。喝这么多,头肯定很难受吧?”
“知道我难受就别再教训我了,吵得头疼。”凤青宁不满的拂开红羽的手,挣扎着起床洗漱。
“公主先喝些小米粥养养胃,奴婢给你泡茶。”红羽迅速的为人准备好吃食,刚打算出门为她泡茶,却迎面撞上了魏母。
来人气势汹汹,好似是来问罪的一般。惊的红羽愣了一会后,黑着脸回了屋内:“公主,老夫人来了。”
“你让她在外院等着。”凤青宁面目狰狞的喝着粥,不满的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后,继续自顾自的喝着粥。
“凤青宁!婆母亲自来见你,你摆什么公主的架子?是不是太不将我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