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试探
今天是陆晨第一次听说灵晶石，也第一次碰触这种蕴含灵气的石头。
在陆晨看来，灵晶石这个东西，其实对于那些隐居与世无争的武修来说，用处也并不大。
但是像他这一类的武修，可以说多多益善。
因为交战就要消耗大量的灵力，灵力又需要灵气去转化。
虽说天地间弥漫着灵气，但灵气很是稀薄，像陆晨这样的塑骨境武修，往往需要吸收一夜才能填满丹田。
那么，积攒灵晶石就尤为重要了。
试想交战时再遇到丹田灵气枯竭的情况，陆晨便可取出大量的灵晶石震碎，将浓郁的灵气吸入体内丹田中，又可与敌再战。
想一想，陆晨就隐隐觉得兴奋。
……
“你说的，就是那个嘿嘿傻笑的小子？”
不知何时，包厢外的门前多了两位女子。
二女之中的一位，正是离开包厢请行主的柳瑶。
柳瑶身前，那女子一头褐色的长发，腰肢纤细身穿淡黄色旗袍，毫不避讳露着雪白玉腿，性感迷人。
这女子很有气质，绝非那种乖巧可爱的类型，双眉如柳叶透着凌厉，冷艳的容貌让人怵栗，不敢心生高攀之感。
“云灵姐，刚刚他还挺正常的，我也弄不懂他嘿嘿傻笑什么。”
柳瑶顺着门缝往里面看了看，眉头紧锁一脸不解。
“但您要多提防着点，千万不要因为他年纪小，就疏于防范掉以轻心。以我刚才和他打交道来看，这小子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不是省油的灯？就凭他能拿出那些功法和法宝？”
“也不全是！云灵姐，您是知道的，我在拍卖行已经有些年头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见了不少。但是这个陆晨，我看不透。他的身上好像有一团迷雾，看得越清越是觉得此人极度危险。”
“咯咯咯……瑶妹！你说的有些严重了。其实，你之所以觉得他可怕，是因为你们二人之间的境界相差悬殊而已。”
“云灵姐，我可是淬脉境中期修为，在同龄的武修当中，即便不是佼佼者，但也能排个中等吧？陆晨才十三四岁，难不成还比我高出一个境界？”
“嗯……你还真说对了。”
“什么？您说他是塑骨境武修？这怎么可能？”
“我何时骗过你啊？他不仅仅是塑骨境强者，我怀疑他还是一位塑骨境后期强者。”
“啊？”
柳瑶彻底呆在了原地。
“行了，也不必太惊讶，世界之大，总有一些天赋异禀之人。走！进去会会他，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
旗袍女子推开了门，在陆晨古怪地目光注视下，从容淡定坐在他对面。
“你是行主？”
“不像吗？”
陆晨淡淡一笑，似乎是不想在这个话题多聊，伸手将王璇的储物袋推了过去。
楚云灵看了一眼储物袋，左手食指轻轻一碰，三秒后收回了神识。
“你开个价吧！你能说得出，我就能给的起。”
楚云灵淡然开口，与柳瑶截然不同，脸上丝毫没有惊讶之色。
似乎，这个能让很多人拼命疯抢的储物袋，在她眼中并不算什么。
更让陆晨有些意外的，是楚云灵还让他开价，这一点在柳瑶身上可不曾出现过。
由此也看得出来，眼前这位二十出头的楚云灵，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主，气魄十足。
“凭赏！”
陆晨不卑不亢，气魄丝毫不落下风。
楚云灵微微挑了挑眉梢。
心中暗言，眼前这个少年，着实有点与众不同。
最起码，一句试探的话语，没能在对方的身上看到明显的贪欲。
这样的人，不好对付。
“小弟弟，柳瑶跟我说你卖的功法很杂，既有云星门也有幽冥宗的功法，从功法和法宝品质上来看，储物袋原主人在宗派的地位还不低。”
楚云灵的目光变得怪异了，似要看穿陆晨的内心一般，再道：“你杀了他们长老，就不怕遭到云星门和幽冥宗无休止的追杀吗？”
“哈哈哈……！”
陆晨笑着再道：“你可真会开玩笑！若按照你的思维逻辑，刚刚柳瑶支付了我六百五十块灵晶石，是不是只要我带着离开拍卖行，就变成了盗贼？盗走了你的六百五十块灵晶石呢？”
“这……。”
楚云灵结语，沉默了许久，也没想出如何反驳。
“行主，你就不要费尽心思试探我的底细了。有些时候，我觉得不了解彼此未必是件坏事。因为了解的越多，也就给自己平添了几分凶险。”
陆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两眼中的目光却越发变得凌厉冰寒，似在警告着楚云灵，彼此双方之所以会相遇，单单是为了一次交易。
楚云灵皱了皱眉。
在这一刻，她认同了柳瑶先前的那番话。
这小子，绝非省油的灯。
年纪虽小，心智却如妖孽。
这先礼后兵的行事、凌厉带寒目光如刀、那平淡的语气却有万军之势，无法抵御也不断向着她轰击压来。
威压之下，楚云灵明显能感觉到心跳急剧加速跳动，甚至呼吸也变得急促许多了，仿佛不去大口喘气就要窒息似的。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你绝非泛泛之辈。若是到了姐姐这个年纪，恐怕跺一跺脚，整个灵凰洲都会为之颤动。”
“您高看我了。”
“非也！我楚云灵看人很准。”
楚云灵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骇然，指了指王璇的储物袋。
“这个储物袋里的秘籍和法宝品质很高，但刚刚柳瑶已经收了很多，这两类物品不易积攒太多。”
“是想压价吗？”
“怎么可能呢？你这样的人，我云灵可不想压榨得罪。或许某一天，还有求于你呢。”
楚云灵笑着摆了摆手，转头看向了身旁的柳瑶。
“瑶妹，给弟弟他取来三千无杂灵晶石。”
“什么？三千？那储物袋里的东西，最多也就值一千五，您这是整整多给了一倍啊。”
楚云灵笑了笑，并没有和柳瑶去解释。
她看向了陆晨，笑问道：“这个价格，弟弟是否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