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尸偶，程忠34
今天米笑有一场落水戏，关于落水戏她实在没有什么太好的回忆，还记得上一次拍落水戏的时候她被导演搞，来来回回跳了二十几次。当时她还来着大姨妈，如果不是纪斯兰及时出现对她拔刀相助，她估计还不会那么轻易地逃脱被制裁。今天她虽然没有来大姨妈，可是冬天到了，郊外吹着寒风，大家都裹着棉袄，待会儿她还得穿着一件薄薄的衣服掉入水中……只是想想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场景还在布置当中，米笑和纪斯兰围着一张桌子坐着，正垂头看着剧本，时不时聊几句。“你可以请一个助理了。”
米笑摇了摇头，叹息，“得了吧，我现在都要入不敷出了，还请什么助理。”
她一手撑着下巴，一边抬眸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刘易，再道，“我要请一个像他那样的助理不得头疼死啊？”
从今天起她又要开始跟组了，会在这里呆上大半个月，这是在上原远郊的拍摄基地。“对了，你有看新闻吗？”
微微一顿，她再补充道，“最近上原市发生了多起妇女儿童失踪案。”
纪斯兰轻轻地应了一声，话题就此止住了。米笑又起了另一个话题，“最近尼克在想办法想要我进时尚圈。”
时尚圈和演艺圈息息相关，这个圈子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如果能登上国内的一线杂志，在时尚圈站稳脚跟，这会让她在演艺圈也声名大噪。只是想进这个圈子，以她现在的地位还差太远，而且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团队帮她打理服装造型，像她这种程度的穷女星，就连平时穿的衣服用的包包大多都只能用a货，想挤入一线杂志现在看起来还相差太远。好在尼克在圈里人缘好，能想办法给她先拉一些资源，可是搞好人际关系这一块儿又是最让她头疼的事。“尼克还总是让我陪着他去参加什么饭局，去认识一些大佬，你说……万一有人对我有非分之想怎么办啊？”
纪斯兰笑了笑，“尼克不敢。”
也是。尼克一方面畏惧着雷奕辰，一方面还得卖他纪斯兰面子不是？所以叫她去参加的那些饭局应该都不会有太过于出格的事情发生才对。“纪大侠，我问你哦……你在娱乐圈这么多年，有没有人给你送过美女啊？或者说有没有美女半夜来敲你的房门啊？”
纪斯兰抬眸撇她一眼，表示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沉默不语。纪斯兰这个人太无趣，无趣到整个娱乐圈都知道，这些年就连狗仔都对他没什么兴趣。闲聊间，米笑的戏开拍了，“我先去了。”
她脱掉外套，猛然吸了一口凉气，迈着大步往前走。在大冬天里拍这样的戏大家都很快，都非常有效率，一切准备就绪，随着导演一声令下，米笑一脱掉外套，几大步就往河里冲去。“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刺骨的凉意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这场戏很简单，只需要拍一个她在水中挣扎的镜头即可，大约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然而这一分钟对她来说就是度日如年。米笑是会游泳的，只不过剧中的乔乔不会，她需要演一个不会游泳的人在河里的挣扎与慌乱，其实剪辑下来顶多也就十几秒的镜头，但她需要在河里挣扎到导演觉得ok才可以停下。她被冻得浑身发抖，哪怕她现在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也能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是面色苍白，嘴唇都冻得发乌。好不容易，总算等到了导演的一声通过，她立即转身往岸边游去，还没有游到岸边，她就看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了岸上，蹲下了身。当她刚游过去的时候那个人立即对她伸出了一只手，一直温暖又让人感到安心的手掌。米笑想也没想，立即伸出手，握住了那只大掌，宽厚的掌心传来淡淡的温度，却如同一把炙热的火通过她的手掌传入了她被冻得发抖的内心。那是纪斯兰才有的温度有力道。他轻轻松松地就把她从河里拽了起来，紧接着她的身上被披上了一块厚厚的浴巾，从头开始包裹着她。这一刻，米笑忽然明白，纪斯兰刚刚为什么让她请助理了。因为如果她有助理，这些事原本应该是助理做的，可是她没有，就只能让纪斯兰这个大明星担任了她的助理……本来想对纪斯兰说点什么，可是她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就连牙齿都在打颤，身边还有其他的人在说话，七嘴八舌的，都是在关心她，让她赶紧去换一下衣服。纪斯兰修长而有力的手臂正环着她的肩膀，因为她的身上全是湿的以至于把纪斯兰的衣服也浸湿了一大片。剧组的人都很关心她，她却觉得有一大部分的人不是真心的关心。她曾经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替身和龙套的时候，这样的场景其实非常多见，那个时候也听不到一句的关心话语，在大家看来这些艰难的拍摄就是他们这种小角色该做的。如今她所获得的这些关怀，或许有一部分都是来自于纪斯兰。因为纪斯兰在关心她，所以周围的人也都蜂拥而上，不吝啬关怀。纪斯兰一直扶着她到了房车里，然后把衣服扔给她，本来她还很感动纪斯兰的照料，结果这些衣服却毫不温柔地，劈头盖脸地向她砸了过来……“喂？！”
还没等到她骂。纪斯兰一句话堵住她的嘴，“我的戏要开始了，你赶紧换。”
米笑连忙把衣服从头上拿下来，却又一眼看见纪斯兰被她浸湿的衬衣……她明白了，因为纪斯兰也需要换衣服。还没等她说什么，纪斯兰又转身往房车里面走，然后翻出衣服自顾自地开始换了起来。“喂喂喂……”抗议都还没有发出，纪斯兰已经迅速地脱掉了上衣，然后套上了另一件。他一边扣扣子，一边往车外走，一边说，“米笑小姐，明天我们有一场吻戏，我希望在那个时候你不要感冒。”
他看了一眼米笑捧着的准备换的衣服，“好吗？”
“……”没法反驳，因为纪斯兰动作太快，他说完这句话，身影一转，立即消失，准备拍戏去了。米笑幽怨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低骂了几声，“阿嚏——”一个喷嚏打出来，吓得她连忙捂住嘴，生怕被还没走远的纪斯兰听到了。她的身体挺好的，不会轻易感冒，就算感冒了，今晚吃点药，睡一觉明天自然会好。车里给她开了空调，换好衣服，吹干头发，一身清爽。车外的温度还是很低，已经到了冬季，再加上这里是郊外，吹过一阵凉风就有一种穿肠而过的感觉。米笑裹紧大衣，走出房车，往纪斯兰拍摄的方向走去。纪斯兰在这部戏里有很多动作场面，米笑最喜欢看纪斯兰拍武打戏，别说经过后期处理了，就算没有经过处理，现场去看，也让人惊叹。纪斯兰说过，玩偶和主人之间的力量是相辅相成的，玩偶的异能越强，这意味着主人的能力也会有所提升，主人的能力提升了，也会影响玩偶。米笑觉得纪斯兰的这一身功夫，不仅仅是因为他从小习武，更多的是他还有一个拥有着坚韧异能的玩偶。那她和她的安德里呢？她眼泪的力量也会越来越强吗？思虑间，她看向正在打斗中的纪斯兰，让她永远忘不了的是在南山时纪斯兰和那个野兽搏斗的场景，当他把弓箭拉得像圆月一样的时候，他犹如一个天神，拥有着至高无上让人敬畏的力量。纪斯兰的力量和他的速度绝非常人会有的。眼前所见的也只是为了拍摄效果所呈现出的打斗场景，当真正的搏斗时，纪斯兰会有更为夸张的表现。“米笑~”身旁忽然传来一个友好的声音。是他们剧组的化妆师。在业界很出名的一个前辈。米笑连忙对她点了点头，微笑着打招呼，“艾丽。”
艾丽看了看她，然后两人的视线默契地转移到纪斯兰的身上，艾丽笑道，“我很好奇啊……你和纪大侠平时会吵架吗？”
“会啊。”
当然会，经常吵。艾丽眼睛一亮，勾起了她八卦的心，“纪大侠也会和你吵架的？！”
她已经忍了很久了。剧组的人没事儿就讨论米笑和纪斯兰，可是纪斯兰太有距离感，平时除了礼貌相待，不敢和他聊这些话题，而米笑又和他们不太熟，摸不清性格，也不敢轻易去问这些敏感的话题，可现在听来，米笑的语气特别爽快，很坦诚，完全不像那种矫情的女人。艾丽总算是忍不住这颗八卦的心了，“我还以为纪大侠字典里不会有吵架这件事儿呢。”
米笑哼了哼，“对，他不会吵，他就会嘲讽。”
回想起刚刚纪斯兰在车里对她那嫌弃的样子，米笑一脸不爽，“我以前也觉得他是个与世无争，像天神一样的男人。”
艾丽笑了笑，“那现在呢？”
“现在？”
米笑一脸嫌弃，可是又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形容词，“反正没你们想的那么好。”
艾丽感叹，“可是纪大侠真的好厉害啊！”
艾丽看着纪斯兰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眼里全是星星。米笑不服，“他那是开挂！”
当然艾丽是听不懂她这句话里的深层含义的。她要有一个二宝那样的挂，她也可以很厉害好吗？！艾丽浅笑出声，继续问，“那你们有没有打过架呢？”
“打？”
米笑有些懵，回头看了看艾丽，傻傻地说了句，“我又打不过他。”
要能打过纪斯兰她早就动手了！艾丽乐呵呵的，“纪大侠又不会打你，你怕什么？”
“他万一打我怎么办？那我多吃亏！”
说着说着，米笑慢慢反应过来了，这艾丽是在和她八卦呢，是在打探她和纪斯兰之间的事。剧组里的人都以为他们是恋人，艾丽估计就是过来打探情报的，她不敢向纪斯兰打探，所以找到她来打探……可是……她又不能解释。尼克说过，她以后也要利用和纪斯兰的这种模糊不清的关系，这样面具这部戏和极限冲刺以及她今后的一些相关资源炒作才能继续下去。如今这个情况，她不能承认，也不能否认。她现在可不是一个自由人，她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得经过尼克同意才行。再说了，到了现在这种情况再怎么解释都会很多余。聊着聊着，纪斯兰的戏份结束了，米笑还站在那里，一边想着其他的事，一边敷衍着艾丽的八卦心。“你在说我坏话吗？”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钻入耳朵，吓得她猛然一颤，站直了身体，仰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纪斯兰已经站在了眼前。“啊哈哈哈~”艾丽帮着米笑打着哈哈，“没有，我和米笑随便聊天儿呢，才不敢说纪大侠的坏话。”
一边说，她一边识时务的撤退，“那我先过去忙了，你们聊。”
米笑又垂下头，若有所思地盯着地面。“你想什么呢？”
她又想了想，然后抬起头，看向纪斯兰，问道，“纪大侠……你会打我吗？”
“……”他微微蹙眉，“我为什么要打你？”
“如果有一天我们吵架，吵得很厉害那种，或者说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要不然我先动手了，你会打我吗？”
一边说她一边往后退，一副生怕纪斯兰动手的样子。纪斯兰看她半晌，然后伸出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非常肯定地说，“你放心。”
微微一顿，补充，“我会的。”
“……”眼看着纪斯兰趾高气昂地从她身边走过，她连忙追上去，拽住他的衣袖，“不行不行，你得先教我几招，不然不公平！”
“我觉得很公平。”
“哪里公平了？！”
“我打你，你可以哭啊。”
“我……你以为这么容易就能哭出来吗？！”
“可你是个演员，如果不能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我不要！我不要哭！你不能打我，你是男人，男人不能打女人！你为什么要打我啊！”
一路追着纪斯兰回到房车，他一边收拾东西，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她，“我送给你的匕首呢？”
“还在啊！”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提包，“自从上次遇到雷奕辰的事后我就一直随身携带着。”
纪斯兰点了点头，“带着吧。基于你倒霉的体质，说不定哪一天就让你碰到那个尸偶了。”
纪斯兰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得她很害怕，一股凉嗖嗖的寒意从后背袭来，她连忙跑到纪斯兰身边坐下，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提包，紧紧拽着，“纪大侠……那个尸偶是不是特别厉害？”
“对，特别厉害。”
“听说他有着人类没有的力量和速度？”
“因为它更像野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尸偶就在食物链的顶端，他吃人，能把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那我要遇到了我也打不过啊。”
“所以时刻带着匕首和安德里。”
她更紧的抱住包包，“怎么办，我好害怕啊。”
她有一种预感，以她这样的倒霉体质，百分之八九十很可能会遇到不该遇到的东西……“你晚上的帐篷在哪儿？”
顿了顿又道，“要不要睡车里？”
米笑摇头，“车里的空气不好。”
她伸出手挽住纪斯兰的手腕，“要不今晚你把帐篷挪到我旁边来？”
纪斯兰无语地看了看她，笑了笑，没有说话。晚上的时候，他还是把帐篷挪了过来，就挨在她帐篷的旁边。剧组的人也都搭在这一带附近，不过很有默契地与他们稍微间隔了一段距离。纪斯兰在帐篷前升起了一团篝火，米笑坐在旁边，火红的光映照着她的脸，她伸出手烤着炙热的火。和纪斯兰一起拍了好几个月的戏了，这部面具中的角色早已深入米笑的心中，有时候入戏很深，经常都会喊错名字，戏外的时候偶尔会叫纪斯兰小庄，偶尔会真的以为自己就是剧中的乔乔。甚至，有时候她真的快要以为自己和纪斯兰是一对情侣。不论是在戏中还是戏外，周围带给她的坏境就是这样的，以至于让她对纪斯兰会很自然的做出一些比较亲密的举动，并且他们都不会觉得太奇怪。有时候她想起来会很不安，总觉得她与纪斯兰这样的关系很奇怪，说不清道不明的，有点像在玩着暧昧，又有点像大家都过于入戏太深；可对于他们这样的关系纪斯兰却很淡然，纪斯兰的态度会直接影响到她，让她觉得目前这样关系其实不去深想深究也还是很舒服的。就像此刻，他们围坐在篝火旁，一句话不说，却觉得难得的平静和舒适。更夸张的是。米笑伸出手，轻轻挽住纪斯兰的胳膊，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就是这样的动作，做出来后心情却没有一丝半点的波动和起伏。她相信，纪斯兰一定也是同样的感觉。所以不用去在意，因为这样的动作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围坐在一起的沉默一样，所带来的都是一样的心境。可是她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她和纪斯兰不可能永远维持着这样的关系走下去。她有一种不安。莫名的。“纪大侠……问你一个问题哦。”
“恩。”
“那个……和我拍吻戏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就……就是……喂，你和一个女生接吻都没感觉的吗？”
“没有。”
“那你当时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怎么拍出来更完美，怎样才能达到效果。”
“……”你奶奶的。感情在纪斯兰面前她就是一坨屎！不对，是一坨屎还能臭到他！她这是连屎都不如！她很气。这个时候纪斯兰却反问了一句，“意思是，你有感觉？”
“我……我……”她连忙从纪斯兰肩膀起身，挺了挺胸，“人家是女生耶！人家会不好意思！”
“所以你觉得我也会不好意思吗？”
“你不应该不好意思吗？！”
“我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米笑怒了，“你占我便宜你还好意思了？！”
纪斯兰忽然就笑了，“我怎么觉得是你在占我便宜呢？”
米笑被激得立即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指着纪斯兰，“你你你你……”你了半天却一个字没说出来。因为仔细想想也是。她这个老油条接过吻上过床，说难听点就连胎都打过的人；而眼下这个纪斯兰，没有过女朋友，没有初吻，初夜也还在……这些都不说了，在z国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着和他拥抱一下，就连刘可儿都期盼着能和他有一场吻戏……想起来好像确实是她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好吧，眼下这个男人又一次成功地气炸了她，还让她无言以对。某女刚刚站起来，又灰头土脸地坐下去。这个男人，在他面前，真的是一点嘴上的便宜都占不到。“阿——”她刚想打一个喷嚏，看了看身旁的纪斯兰，于是立即伸出手捂住嘴，给憋了回去。某人把放在身前的保温杯转手递给她。米笑懵懵懂懂地接过，打开一看，一股甜甜的冲剂味道扑鼻而来。这个男人，虽然嘴上恶毒了一点，但其实……没等她想完。听闻一声，“别传染给我，憋着。”
“……”喝完温暖的冲剂，米笑觉得舒服了许多，没一会儿便回帐篷睡觉去了。在野外拍摄露营什么都好，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上厕所。米笑刚睡下没多久，就想去一趟厕所，憋了半天不想起来，一直憋到更加夜深人静了，她觉得不起来不行，只能摸摸索索地走出帐篷，外面的篝火已经熄灭，周围一片漆黑。经过几番挣扎纠结，看着前方漆黑的树林，她悄悄来到纪斯兰帐篷门口，轻声呼唤，“纪大侠？纪大侠？你睡着了吗？”
虽然觉得把纪斯兰叫醒陪着她去上厕所这件事实在有点难以启齿，可是她已经来来回回好多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不敢一个人走进那么漆黑的树林里。好在纪斯兰的睡眠不像安德里那么深，她没叫几声就听见帐篷里传来了低低的一声回应。她踌躇着，“那个……纪大侠……我可能是晚上喝了太多水……我……我想上厕所耶。”
她都快哭了。却不料，得到一句特别平静的，“你等我一下。”
好似这件事远没有她想得那么难以启齿，好像这件事稀松平常。她就是喜欢纪斯兰这一点，一点也不大惊小怪。不一会儿，纪斯兰披着一件外套走了出来，“走吧。”
大晚上的，把正在睡觉的人叫起来陪她上厕所，她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纪斯兰陪着她往树林里走去。米笑看了看帐篷，距离搭帐篷的地方已经很远了，“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再往里面走一点。”
纪斯兰点了点头，“别走太远。”
米笑一点点头应着，一边往里走，不走远很尴尬，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总不能让纪斯兰听到她方便的声音吧……就是想想也挺醉人的。可是走远了她确实也害怕，“纪大侠，你可以哼首歌来听吗？”
停顿了两秒，“好。”
然后他开始哼起了小曲儿。别说，在这么幽静的环境里听起来还蛮好听的，好听到有些凄美，有点恐怖。好在她迅速地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生理问题，心情和身体都舒服了许多。她迈着轻盈的脚步，一边往纪斯兰的方向跑，一边随着纪斯兰哼着小曲。两人原路返回，再各自回到帐篷里，这晚米笑睡了一个极其安稳舒服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