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尸偶，程忠14

    第一个窗户，白色的光顺着窗户一点点往下，最终在一个地方停下，“这个符号是一直都有的吗？”

    米笑一脸疑惑，“什么符号？”

    再顺着纪斯兰手电筒光芒所照射的地方看了过去……墙面非常斑驳，这是一个圆圈，圆圈里面有一个小黑点，圆圈下面还有一条横线。但刻画得不是很清晰，也不是很正规，有些抽象，很模糊，如果不注意是完全看不到的。“我以前没注意过，这是什么呀？小孩子乱画的吧？”

    说是一个符号都过了，这种章法很随意，不像是要刻意去画的。纪斯兰收起手电，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再深究下去。可他这句话勾起了米笑的好奇心，“你干嘛问这个？这个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

    手电筒的光线照射着前方的路，纪斯兰的语气很平淡，“很多罪犯在犯罪之前会先进性调查跟踪。比如说小偷，或者入室抢劫的歹徒，他们在行动之前会有一段时间的调查，用一些特殊符号做记录。”

    米笑听的聚精会神，不停点头。“有些符号表示白天没人或者晚上没人；有些符号表示单身或者租户；有些则是已进入探查；或者有钱，或者不要进入，有的甚至会把家庭成员情况也用符号的方式表示出来。”

    米笑连忙追问，“那刚刚的符号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每一个罪犯都会有自己的习惯。如果他不想让同行懂，他就会用一些只有自己懂的符号来记录。”

    微微一顿，“但也可能就像你说的，那只是小孩子随便乱画，不用担心。”

    说话间，他们又走到了第二个窗户，米笑连忙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用光来回扫视着墙面，这里是没有人居住的，而窗户下也没有什么符号，只有斑驳的印记。“你这么说了我哪儿可能不担心！万一晓珊真的被什么坏人盯上了怎么办？！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必须提醒晓珊一下！你看看，这扇窗户下就什么都没有！”

    检查完毕，她再迈步往前走，一路走到自己的窗户下，也用同样的方式开始检查，她的窗户下也没有什么记号。“晓珊……”顿了顿，见米笑回头看着他，他才继续，“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卓炫的妻子？”

    “对。”

    收起电筒，再靠近纪斯兰，“他们感情很好，只是晓珊一直觉得自己拖累了卓炫，想要和他离婚。”

    对于别人的这些八卦纪斯兰向来不是特别感兴趣，他敷衍地点了点头，再问，“她在等她的母亲？”

    米笑耸了耸肩，“应该是吧。但这里的人都很奇怪，他们对这个事闭口不谈。我和晓珊关系很不错，她什么话都给我说，经常会讲一些和卓炫之间的事，可……二十年前那些事，她从来不提。”

    她蹙了蹙眉，神色敛下，“我现在觉得不是他们不想说，是他们不敢说。”

    纪斯兰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们总算走出了黑巷，现在已是深夜，邻里全都已经关灯睡觉了，周围很黑，也很安静，纪斯把她送到了门口，没等米笑开口，便道，“你早点睡觉，我回去了。”

    “哎？”

    下意识地喊了他一声，见纪斯兰停下脚步转身回头看着她时，她又有些莫名的尴尬，“那个……你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儿？”

    说完这句话总觉得很奇怪，现在已经凌晨两点，这个时间点你让别人进你的房间里坐一会儿？可是她又觉得人家纪斯兰这么忙，忙了一天后，说是为了过来看一眼后巷，其实他就是想送她回家，担心她的安全。她心里又很温暖，又很心疼。纪斯兰是把她安全送回家了，可是他呢？她很担心他这么晚了一个人走回去，这里又是泥偶又是杀人狂魔的……“不用。太晚了，明天还要拍戏。我也想早点回去睡觉。”

    可是纪斯兰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什么样的话在他那里说出来都是如此的坦率，完全不会让人多想什么。“那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那个……后巷……很危险的……要不……我送……”纪斯兰笑了，“你送我出去？我再送你回来？”

    说罢，他摆了摆手，“赶紧开门回去睡觉，我出了新建村给你发消息。”

    米笑乖乖地点了点头，“那好吧……那我和你打电话，等你走出了后巷我们再挂？”

    她确实很担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担心，生怕纪斯兰被那个泥偶给困住，那样的话她会愧疚难受死的。他笑着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