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吃饭遇上先天很合理吧？
而且时间比那次长了好几倍。
幸好，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元无倒在床上，一层黑色的污垢浮现在他的体表。
但一对神光湛湛的眼眸，却充分证明他现在状态正佳。
元无赶紧冲到盥洗室，将身上污垢洗干净。
“洗髓境，是武者最后增加肉体力量的境界，在这个境界中，纯粹肉体力量增加三万斤，若是算上气血，力量能够翻倍，也就是一个境界六万斤力。”
元无站在镜子前，欣赏着自己变得极其细嫩，完美无瑕的皮肤，喃喃自语。
洗髓境最外在的标志，就是皮肤更细腻，俗话讲就是更干净了。
元无看着自己的身上，淡古铜色皮肤下，是一块又一块坚实无比的肌肉。
现在，这些肌肉中，随时蕴含着数万斤的力量。
相较于刚来的时候，现在的元无，武力值翻了成百上千倍。
短短数日，能够得到此般成果，系统至少占百分之九十九的功劳。
欣赏一阵后，元无并没有忘记正事。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杀人。”
元无别着刀，向着早已打探好的目的地进发。
“元虎，自三年前在铸铁武馆习武，成功在两年前通过考核，成为武馆亲传弟子，如今应该仍在铸铁武馆。”
当初元大冬一家，大张旗鼓的庆贺元虎成为亲传弟子，反向村民收红包的事迹，仍然在元无记忆中历历在目。
按照打探的地点，元无很快到铸铁武馆面前。
他现在来的目的是观察。
想要直接冲进去杀人肯定不靠谱，别人好歹有馆主这个先天宗师坐镇。
他一个洗髓境冲进去，和找死没有区别。
但是馆主是先天，副馆主是后天，关元虎什么事
即便元无以他按天才中的天才计算，境界也不会超过通脉。
只要实力比元无低，那么只要能逮到他一个人独行的机会，杀掉他还不是轻轻松松。
可惜现在他的目的落空了。
因为武馆的大门紧闭着，显然没有人在。
元无赶紧拉了个人问:“大哥，麻烦问一下为什么今天铸铁武馆没开门？”
大哥像看傻子一样看他:“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他们武馆的比赛吗，他们全部跑去助阵了。”
元无一愣。
居然忘了这一茬。
又问了比赛地点后，元无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比赛定在内城中。
元无从外城跑过去，花了半个钟才到。
顺着汹涌的人流，元无在一处酒楼三层上找到一张空桌子。
酒楼建的高，三层楼足有十三四米高，足够望见不远处比赛的中心区域了。
元无点了些茶水零食，一边吃一边从窗户外注意擂台处的动静。
附近的客人几乎都和元无一样是来看比赛的。
准确来说，元无不是为了看比赛，而是为了看人。
元无的目光不断在铸铁武馆的看台上巡视。
一百来米的距离，以他的目力，和近在咫尺没有太大区别。
元无回忆着元虎的样子，观察元虎的位置。
不多时，在看台最下方，也是最接近擂台的那排位置，元无顺利找到元虎。
“相比我去年看到你的样子，又长高一截，可惜，任你变化再快，依然躲不过我的刀。”
元虎作为武馆弟子，回家时候不多，元无上次看到的日子，需得追溯起一年多前。
他注意到，元虎的座位，和另一个少年紧挨着。
那少年锦衣华服，手里摇晃镶金边的折扇，在眼光下反射金灿光芒，颇有一副趾高气昂的味道。
一眼看去便知，此人定然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元虎微微躬着身，脸上带着讨好的谄媚笑容，不断说着什么。
身边少年却是头也不回，有一搭无一搭的偶尔回两句。
元无一下明白过来，心中冷笑:“不愧是元大冬一家源远流长的家教，恃强凌弱，嫌贫爱富，趋炎附势，天生的狗奴才！”
既然锁定元虎位置，元无把注意力放到擂台上。
直到这时候，比赛才刚开始。
只见擂台上走上两人，相互抱拳后，比赛便开始了。
两人在观察一阵后，迅速出手一试。
砰！
两人拳掌相击，接着立刻后退。
“你竟然晋升到明窍境？”
方盛吃了一惊。
徐龙微微一笑:“你不也是吗？”
两人相视一眼，放声大笑。
“既然如此，我便可以使用全力了！”
“枪来！”
“剑来！”
然后，两把寒光凛然的武器，由各自武馆弟子抛入擂台。
接着，两人伸手握着武器，便在擂台上你来我往，剑光枪影间，两人的身影兔起鹘落，好不精彩。
元无漫不经心的看着。
两人枪法剑法当真不赖，要是换在同一个境界，元无还真不好打。
可惜他现在是洗髓境，他俩加起来都打不过他。
光从反应和速度来看，两人都逊他数筹。
“小友，介意我来此坐下吗？”
一道浑厚的嗓音传来。
元无看过去，是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人。
他的腰间佩着一把放在鞘中的剑。
元无伸手想邀：“自无不可，您坐便是。”
“多谢小友。”
中年人欠身坐下。
无论怎么看，面前的中年人，都只是普通人，看不到半点属于武者的气势。
元无旋即将注意力重新放到擂台上。
“小友，我观你似乎是个武者？”
“微末武者罢了。”
中年人看着元无，轻笑道：“我观你气度非凡，并不似微末之相。”
元无耸耸肩：“前辈，我哪有什么气度非凡，最多算英俊潇洒。”
中年人一愣，然后哈哈大笑：“小友这句话说得对，英俊潇洒绝对不过誉。”
“承蒙夸赞。”
中年人注视远处擂台，问道：“小友，你如何看待场上局势？”
元无沉吟片刻，回答道：“我认为徐龙胜算更高。”
“哦？此是为何？”
元无伸手指出：“那铸铁武馆，闻名遐迩的除了昆吾剑外，自然不能排除发家武学铸铁明王功。
尽管现在横练法门因为其效率低下，日渐式微，铸铁武馆也转而以昆吾剑为主，但是徐龙作为铸铁武馆的首席大弟子，铸铁明王功同样进度不菲。
相比之下，面对刀剑之类的武器，明显更具胆气，不怕受伤。因此他采用的策略肯定会转为以伤换伤。
可是方盛的承伤能力如何与徐龙相比，此消彼长之下，只要徐龙稳扎稳打，他起码有七成概率拿下。”
中年人略带赞许的点头：“小友分析的有道理，我的想法与你倒是一致。铸铁明王功，必定不能小觑。”
果然，在话音落下不久，前期一番试探下来，徐龙几乎试探出方盛全部的实力。
随后他转变策略，改守为攻，手持铁剑，欺身而上。
“昆吾杀式！”
方盛只感觉一股清冷的气息从徐龙身上爆发，一抹明丽剑光自眼前飞腾而来。
不好！
想要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剑，方盛必须撤退回招挡下。
然而他一咬牙，手中长枪一甩，果断猛刺向前。
“齐云决意刺！”
一股凶悍的气息猛然从枪尖绽放。
在这瞬间，徐龙只觉好似被恶兽盯上。
一杆长枪刺破空气，直指肩头！
这是以伤换伤的手段。
徐龙眼皮都没抬一下，硬接一枪，一剑劈在方盛身上。
嗤！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两人均击中对方。
然而结果大有不同。
徐龙的身体上，只是出现一个小坑，破开一个洞口，渗出一缕鲜血。
然而方盛身上，确是出现一道深有两厘米，长有十来厘米的伤口，鲜血顿时从伤口中涌出。
方盛收回长枪，看向伤口，然后倒退两步，叹息一声。
“徐凶兄，没想到，你的铸铁明王功竟然到达如此高深的地步，我自愧弗如，白离城第一天才之名，当你莫属啊！”
徐龙抬手抱拳，微笑道：“方兄谬赞了，你的齐云枪法，亦是盖压同辈。”
两人一阵商业互吹后，比赛最终落下帷幕。
铸铁武馆那边爆发巨大的欢呼声。
“果然如小友所料。”
“前辈过奖了。”
眼看徐龙登上领奖台，拿下盆满钵满的奖品，元无说不羡慕是假的。
在领奖后不久，武馆弟子们便准备散了。
元无也准备动身，跟踪元虎看看有没有抓住落单的机会。
“结束了吗？”
中年人忽然问。
“这是决赛，应该是结束了。”
中年人放下茶杯，脸上浮现一抹奇怪的笑容。
“小友，若是你有醒兴趣的话，不如留下来观看今天的真正的重头戏如何？”
元无有些疑惑：“还有什么重头戏？”
只见中年人缓缓站起来，眼神骤然变得幽深入邃。
元无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李鸣一，可敢一战！”
中年人站于窗前，身形挺拔如松，吐声如洪钟。
嘹亮的声音瞬息从酒楼传到远处擂台。
在那边，铸铁武馆的众人尚未撤退。
元无坐在椅子上，凑到嘴前的茶水也不敢喝了，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李鸣一何许人也？
乃是铸铁武馆馆主，一位先天宗师级强者。
在白离城中乃是毫无疑问的站在绝巅的人物。
敢向这等人物邀战之人，唯有一种可能。
他同样是先天！
嗡！
果不其然，一股雄浑无比的气势，疯狂的从中年人原本寻常无奇的身体中爆发。
蒸腾不休的气势，几乎要凝成实质，像一堵墙似的，堵在元无面前，让他体内的劲气都有些运转凝滞。
这就是先天！
元无心中大为震撼。
在他记忆中，先天之所以称之为宗师，乃是因为他们对于低层次的武者，具有先天的压制性。
单单是体内气势一放，劲气威力起码削弱四分。
如今第一次尝到这样的滋味，元无不知该怎么表示。
“竟然偶遇到一个先天，真不知是不是倒霉。”
另外一边，铸铁武馆方向。
原本因为弟子获胜，而高兴万分的李鸣一，则是表情瞬息凝滞。
他缓缓转头，望向来者方向。
茫茫人群中，他瞬间锁定酒楼上的中年人。
“竟然……是你？！”
李鸣一倏然猛睁大双眼，似是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是我又如何，我只问你一句，今日，你敢应战否？”
中年人再度朗声道。
李鸣一死死盯住中年人，一字一句的说：“有何不敢？林深，多年前我能败你一次，今天理当再败你一次！”
“狂妄！”
林深放声大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轰！
只见林深足下轻点，他的身影刹那间消失在酒楼中。
等元无再看过去时，林深已然落在外面的路上。
他飒踏如星的大步前行，不似跑动，但一步便能走出三十米之遥。
每一步跨出，坚实的青石路面上，便会出现一个呈蛛网状的巨大凹坑，足见其力量之巨，用力之猛。
而且第一往前一步，脚下凹坑就越大。
直到来到李鸣一身前，在浓烟滚滚中，林深脚下出现足有二十米宽直径的坑洞。
“极意降魔拳！”
林深手拉如弯弓，破碎的石块有如追赶而来的萤火虫，附着在他的拳头附近。
不止如此，在他的拳头上，更有一层明亮红芒似漩涡般抟转，带着汹涌澎湃的杀意，轰击而出！
而李鸣一神色肃然，略扎马步，双手大开大合，一层黑色光芒浮现在手掌之中。
咚！
李鸣一脚下的路面轰然沉降。
巨大的声音好似铁钟轰响，响彻周边好几个街区。
让周边尚未来不及撤退的看客，耳边嗡嗡作响，实力差者，更是双耳流血，惨呼不止。
一拳之下，威力恐怖如斯！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拳未果，更猛烈的拳头挥若疾风骤雨。
站在酒楼上，元无身边的看客们都呆了。
“宗师！他是宗师！”
“我的天呐，竟然有宗师搏杀！”
“我记得他刚才也在酒楼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