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功法
没有现代化喇叭，商贩们只好扯开嗓子，奋力叫卖。
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在市集上琳琅满目。
元无对那些东西都不感兴趣。
左看右看，元无很快找到目标。
一个外表憨厚的老者坐在小板凳上，面前用一张布铺在地上。
布上面摆着好几摞小册子。
赫然是一部部的功法。
见到元无走到面前，老者顿时展开笑颜，露出一口被旱烟熏黄的牙齿：“客官，你要买什么功法，我这里全是真正的功法，而且我告诉你，尤其是这部不破金刚身，堪称是无敌的横练功法，厉害得很！”
元无并不会被他的外表迷惑，知人知面不知心，有的人看似憨厚，实际上心里的阴险根本不为所知。
“全是真的？”
元无嘴角噙着笑意。
老头打了个哈哈：“哎呀，就算不是全部真的，也大差不差啦！”
“行，我看看。”
元无自顾自的一本本翻阅起来。
大力神拳，假的。
神龙游云步，假的。
开石掌，假的。
……
一连十本，没有一部是真的。
元无并不感到意外，本来假货便是大多数。
而且就算老头卖的实际上全部是假的，元无也不会觉得意外。
老头本来以为来了个客户，没想到面前的小子翻书快的像闪电。
哗一下翻开封面，然后就把它合上。
老头心中一万个怀疑，这小子连里面的字都没看清，就放下了。
这不是纯胡闹吗！
别人来买，那是看了又看，挑了又挑，一部功法要考量许久，方才买下。
毕竟其中真假，实在难以分辨。
甚至就连老头本人，也只知道哪些是确凿无疑的假。
因为里面掺杂了自己私下进的货，内行人编来骗人的玩意儿。
剩下的则是从各种地方挖出来的，真假不辨的功法。
老头越看元无动作，脸色越差。
实际上老头猜对一半，元无的确连里面的字都没看清，便直接放下看下一部了。
不过他不是闹着玩，有了系统的瞬间鉴别能力，元无根本无需自己识别里面的内容。
只要系统不收录，那么便是假的，反之则是真的。
“喂，小子。”
老头一脸不爽的说：“我看你的样子，根本不是诚心来买东西的，你这样做把我的功法弄坏了怎么办，你赶快离开，别耽误我做生意。”
元无也不说话，头也懒得抬，随手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
然后握拳，再松开。
簌簌簌。
原本坚硬的石头，在他手里轻而易举的被碾压成沙砾。
老头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碎石，喉狠狠吞了口唾沫。
老头虽然没练过武，但是好歹活了六七十年，眼神毒辣，知道眼前少年举重若轻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通脉境武者！
而且是如此年轻的通脉境武者。
老头脸立马堆砌出夸张的笑容：“嘿嘿，不知是哪家武馆的少侠，莅临寒位，是老夫走眼了，您要什么功法，我给您挑挑。”
说着便要伸手，把他认为疑似真货的功法挑出来。
“不用。”
元无淡淡的说。
“诶，好好好，您慢慢挑，不着急。”
老头赶紧收手。
听人劝，吃饱饭。
面对通脉境武者，哪是他一个糟老头子敢反抗的。
别人说什么，那他就做什么。
免得惹人心情不好，把他打死当场也没人说理。
至于指望律法给他报仇，简直是妄想。
在大黎王朝的律法中，武者先天拥有超出常人的地位。
一个通脉境武者，打杀一个普通人，只要理由不是太离谱，几乎免受任何刑罚。
老头深知其中利弊。
活命是最重要的。
不过……
老头有些疑惑，作为一个久经风霜的人精，城里十大武馆的青年俊杰，他全部认得出来。
为的就是预防不小心惹到谁了。
可是，现在他左看右看，始终无法找出和元无长相对应的武馆之人。
“莫不是谁新收了弟子，也不对啊，谁家弟子跑我这里来，或者是外地来的武者，来市场看看新奇？”
老头胡思乱想一阵，始终得不出答案。
面对通脉境武者，老头一时间如坐针毡。
“妈的，早知道今天不出摊了！”
好在，元无翻阅的速度足够快，五十多部功法，很快被他翻完。
绝大多数功法都是假的，尤其是老头吹嘘所谓的叫什么金刚的横练法。
看似最完整，实则屁用没有。
元无脸上无悲无喜，看不出什么异常神色。
他看了老头一眼，转身离开。
老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总算走了。”
元无脸色平静，实则内心十分振奋。
老头那里竟然有三部功法！
分别是七星踏月步，撼山拳以及蛮铁不破身。
三门功法，三种类别。
步法、拳法、横练。
可以说直接补齐短板。
填补之前只有刀法的空白。
不过有些可惜的是，它们的层次全都不算高。
通通只有三层。
一般来说，一部功法的层次越多，代表功法质量越高，越完整。
反之则代表档次不高。
但是有总比没有好，何况有系统的推演，总有一天会成为更高深的功法。
三门功法进入推演。
推演的速度很快，比之前的叶落狂刀还要快上三分。
毫无疑问，这代表着在明天之前，全部能推演到圆满境界，进入破限推演。
想到这里，元无终于忍不住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
现在，市集上剩下有七八处卖功法的摊子。
总共有两三百部功法。
“希望多出几部有用的。”
元无心中暗忖道。
按照之前的速度，元无以闪电之势，迅速在剩下的功法中扫荡。
当然，他没有在任何一部功法上，花费半颗铜板。
最后在所有摊贩幽怨目光的相送下，元无怀着激动的心情离开市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