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逝去的青春
袁松下了圣灵山,马不停蹄的就去找陈巧妮。
但是找遍了整个圣院他也没有看见陈巧妮的身影,然后她又去了客栈那里,发现许诗也不见了。
一路上他听见不少人在讨论陈巧妮的事情。
陈巧妮的样子着实是吓到了不少人,平日里那么一个甜美的女生,变成了留着两行血泪,头发凌乱,精神萎靡的女妖模样,一些女生都吓哭了。
袁松心里焦急,最后向老师打听才知道,陈巧妮已经离开圣院了。
根据圣院的规矩,三年级之前突破到后三境的可以直接申请前往冥族战场。
陈巧妮就当着那老师的面,当场就跨过了召唤师到大召唤师这个巨大的境界鸿沟,成为了后三境的强者之一。
然后陈巧妮以最快的速度办理了手续离开了圣院。
期间,无论老师们还是一些同学劝阻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唉,巧妮,你这是何苦!」袁松叹息一声,朝着山外冲去,看看还能不能找机会挽回陈巧妮的心。
可惜,袁松很快就遇见了折路而返的雨雪。
「雪儿,巧妮呢?走了?」袁松飞速的冲了过去,眼神里还带着最后一丝希冀。
雨雪点了点头,把事情说了一遍。
「我一路跟着她,所有的劝阻都没有用,出了圣院我完全跟不上她的速度,很快就被甩掉了。」
「她这样的状态太危险了!」袁松望着远处的山峰,愁眉说道。
不过,袁松现在也无法阻止,就算是他去,也追不上陈巧妮了。
「我路上遇见轩辕清了,他正好也要去冥族战场,我跟他说若是遇见就帮忙照拂一下巧妮。」雨雪又说道。
「这家伙也突破了?」袁松眼里露出一丝异色。
他表面看起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是这么多年也还是暗里面和轩辕清做比较。
就算是骄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认比起轩辕清,他确实差了一线。
不过轩辕清这人的人品他还是相信的,若是一路上有他照拂一下陈巧妮也不怕出什么事了。
怕就怕陈巧妮现在的脾性就算是轩辕清过去也会被赶走。
「对了,念离那边怎么样?」雨雪问道。
她看袁松的样子似乎不是气愤而是忧愁,他跟袁松相处了这么久,凭着表情就可以判断韩念离那事另有蹊跷。
虽然雨雪和韩念离三人关系很不错,但站在某个角度来讲,她终究是一个外人,所以当时袁松那么愤怒,她也保持着理智。
「念离被人陷害,我们所有人都被当做棋子了,对方掐好了所有的时间。现在,许诗也消失了,这件事根本就调查不了了。」
袁松双拳紧握,双眼通红。若不是还有雨雪陪在身边,他估计她也要疯掉。
发小被陷害分离,差点丧命,自己也被当做棋子。但是整个计划的幕后主使就这么消失了,连带着许诗这个唯一的线索。
袁松也怀疑过许诗,但是看许诗的样子也确实可怜,那双腿之伤经过月伊验证过的不会有假,然后那媚药也绝对是真的。
所以袁松明白许诗也是棋子之一,可能就是一颗比自己重要些的棋子。
「这就是命运送给我们的成人礼吗?」袁松苦笑、无奈,他能做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他既不能帮助韩念离恢复一丁点伤势,亦不能陪着陈巧妮去冥族战场闯荡。
这是袁松十六年来第一次感到烦恼,也是他成年的第一个烦恼。
这一届,本来是他们中山的最兴旺的一届。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变成了这样。
他们的青春也许就在这场残忍的戏剧中结束了。
以后的青春年华里,无论是欢笑、吵闹、哭泣、分享、追逐,都不可能同时属于他们三个人了。
「你还有我!」
雨雪能够感受到袁松的失落,这样的情况换做他也会一样。雨雪知道自己怎么劝慰都没用,唯一能给他的就是一个温暖的充满爱意的拥抱。
袁松也反抱住雨雪,失去了两位好朋友之后,他对雨雪的感情也变得越来越珍惜。
「我们回圣院吧,等念离醒来,我们一起去寻找幕后的操纵者。」
许久之后,两人才分开,手牵着手一起回到圣院。
这一刻,他们是多么的想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那样的话他们就不会分离了。
他们也怕,怕有一天,猝不及防的分离!
韩念离和陈巧妮的感情远远比他们两个深,最后却落得这样的后果。
就这样被一个小小的阴谋瓦解,因为他们两个爱的太深沉了,太固执了。他们的爱还没有开始,他们的情就已经融到了对方的骨子里。
陈巧妮当时如果多一丝愤怒,冲去屋里看个究竟,可能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可是她没有,她觉得自己被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所以她连最后的「告别」也不想有。
可她不知道,韩念离为了她,已经用生命的代价去保住了最后的纯洁。
世间那么多的缘分,有很多相遇离永远都只差一点点。
袁松怕,雨雪也怕!
他们怕他们最后也没有抓住这一点点,而错过了永远。
轩辕清和陈巧妮都走了,袁松成为了这一届的第一,只是这个第一他并不欢喜。
其实袁松也想要去冥族战场,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去九山任教。
并不是因为他突破不了,而是因为他相信九山之中也有着另外的机缘。自己现在的修为去了冥族战场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更多的只是对自身的磨砺。
从武王境到武宗境,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确实是修炼路上的鸿沟,但对他袁松却不是。
轩辕清可以突破、陈巧妮可以突破,他一样可以。
只是轩辕清已经是压制到了极限,正好趁着机会突破,拿到前往冥族战场的名额。
而陈巧妮则是伤心欲绝,在没有积累到圆满的时候强行进行了突破。
像他们这样的天才,一个个都是心气极高,又能隐忍。一时的下限对于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关心的是未来的上限。
何况就是他们压制到下限,也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