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 章 歹命啊歹命
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现在就回去吗。”来春问道。
柳玉点了点头。
一把把背上的戚临风卸了下来,柳玉才想起来这是人不是麻袋不能直接扔进去。
小倒霉鬼可比麻袋麻烦多了。
啧。
抱着明显又有点意识恍惚了的戚临风进了马车里。
柳玉庆幸还好是自己把人捞起来了。
这会儿谁带着戚临风他都不放心。
唉~
就说这戚临风,带着她倒霉就算了。
怎么自己也这么倒霉呢?
真是歹命!
她也是。
柳玉一手搂住戚临风避免这人被马车颠簸的摔地上,一边又摸了摸戚临风的额头。
好像有一点点发热了。
想了想柳玉直接用自己的额头贴了贴戚临风的,确定这家伙是真发热了。
“来春,再快点!”
来春一甩鞭子,“好嘞公子。”
对于柳玉捡了个用披风包着的人回来这件事来春来秋虽然心底好奇,但都没有多问。
“公子,车里有床毯子,你先裹住暖和一点。”车外的来秋贴心提醒道。
柳玉在车里翻了翻,果然找着了。
想了想又把毯子也裹在了戚临风身上。
“热。”戚临风的脸泛起了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跟个熊孩子似的不听话的胳膊非要拿出来,柳玉一把抓住了,直接隔着毯子把人死死抱在了怀里。
一低头却看到这人脸颊上全是水。
这是……哭了?
她也没欺负他呀……
这该怎么哄啊?
柳玉现在不仅感觉麻爪子,脸都麻了。
整个一个痛苦面具。
该说不说。
感受到新手爸妈抱着哭哭啼啼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哄的痛苦了。
掏了掏半天掏出一个被水浸泡的皱巴巴的帕子,味道也不咋好闻。
柳玉嫌弃的一把丢了,只能一点点的用手指擦着。
戚临风这家伙就像水做的似的,哭的一点儿没声儿,就无声的眼泪哗哗往下流,偶尔还鼻子皱一皱。
上次在旧宅子里被捅伤了也没哭啊这家伙。
“没事没事了……”
“乖啊乖啊~好宝宝。”
柳玉一边给这家伙抹眼泪一边摸摸头,额头都闹的冒汗了。
马车外轮流赶车的来春来秋一脸古怪。
自家公子……这是自家公子的声音?
自家公子还有声音这么娘兮兮麻兮兮,啊不,温柔的时候?
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冷风吹的还是惊的。
“吁~”
马车外传来吁的一声。
很快车就停了下来。
柳玉直接把被自己团成了个团儿的戚临风抱下了车。
这人这会儿似乎又睡着了。
来秋伸长了脖子想看一眼是谁,被来春瞪了一眼悻悻的转过了头。
他不就是好奇是谁能让他们公子这么威猛一人铁汉柔情嘛。
想想自家公子在练武场单手举起几百斤的场面,来秋打了个颤。
他就不信来春不好奇。
不会是哪个姑娘吧?
“快去准备姜汤。”
“再备些沐浴的热水,还有赶快去请个大夫过来。”
柳玉一连下了好几个吩咐,自个儿抱着人三五步的进了内院。
很快就有个老嬷嬷端了姜汤走了进来,小夏也小心的跟在了一边。
“给我吧,我来喂。”柳玉一手把戚临风从床上拉了起来,让这人半靠着,一手端着碗送到了戚临风嘴边。
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的戚临风,眼圈全是氤氲的热气,鼻尖是姜汤冲鼻子的味道。
眨了眨眼,似乎是看明白了端着碗的是谁,戚临风张开了嘴,喝了一口。
接着又乖乖的就着柳玉的手喝了一口又一口,直到喝完了一整碗姜汤。
“我想沐浴。”戚临风对柳玉说道。
这是自救上水来意识清醒的戚临风说的第一句话。
柳玉点了点头,吩咐来春进来。
让来春去服侍戚临风沐浴。
给自己也灌了一大碗姜汤,柳玉呕了下吸了口气觉得自己也急需去沐个浴了。
这会儿放松下来感觉浑身更不得劲。
要不是自己女子的身份不方便,在马车里她就想把衣服换了。
两人各自沐浴完,正好大夫已经在等了。
先给戚临风把了脉,确定了是风寒。
老大夫给开了药,又被老管家催着给柳玉把了脉。
柳玉倒是没啥大问题。
但是还是又被不放心老管家催着喝了一碗姜汤。
喝的柳玉又想抖舌头。
不难喝,就是有点辣辣的,柳玉不喜欢这味道。
这边老嬷嬷带着小夏去给戚临风煎药了。
另一边来秋传消息说祖父回来了,叫柳玉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去他院子有话说。
看着靠躺在床上仍旧安静的戚临风,柳玉嘴唇动了动想着怎么问。
戚临风反倒主动开口了。
“是戚志恒,我那个庶弟干的。”
“他知道我不会水,却把我引到那边,又趁我没防备。”
“咳咳。”说着说着戚临风又咳嗽了起来,柳玉赶紧把人托起来拍着后背。
“轻,咳,拍轻点。”
拍这么重,要他的命呢……
戚临风又喘了口气,呼出的热气恰好喷洒在低头的柳玉耳侧,激的柳玉身子一僵。
柳玉赶紧往后仰了仰身子,顺带抬眼扫了眼不满皱着眉头的戚临风。
这家伙现在这模样一点都凶不起来。
白皙如玉的脸上加上那两抹浅红,眼睛水润润的眼眶也泛着点红。
本来就长的好又加上这副娇娇模样。
反而……怪诱人的。
这要是在那啥馆里,指定得当个大头牌。
“你在想什么呢?”戚临风湿润的眸子微眯,冷不丁的开口。
柳玉:……
“没想什么呢。”
想了也不敢说啊。
“咳,我觉得这件事跟福安王脱不了关系。”
柳玉赶紧把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
戚临风点了点头,显然也是赞同的。
另一边的福安王府。
早在戚临风被柳玉救起来的时候谢之安就知道了。
柳玉猜的没错。
这件事情确实跟他脱不了关系。
不过他也只是推波助澜外加调走了现场的人。
真论起是非来他也不怕。
这一点失察之罪落在他身上也不算罪了。
毕竟主谋嘛,当然还要是他们戚家自己人。
真要说他还得找麻烦呢,毕竟他们戚家的家事扰了他的寻梅宴。
谢之安眼底闪过一抹不快。
戚志恒这个没用的东西,比想象的还要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