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章 二皇子来访
另一边的纪盈思正在兢兢业业的批改下属递交过来的各种杂事,下面的黑眼圈已经遮都遮不住了。
这时一位下属进来禀报:“女官安排的事情都办妥了。”
“知道了,那你去休息一下吧,为了今天这件事,你也有几天没休息了。”纪盈思有些疲惫,但还是关心的说。
下属这时有一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我还封你的嘴不成?”纪盈思调笑着说。
下属这才回答:“我们今天弄出的这一档子事,皇上不会怪罪吧?毕竟在外族面前丢了人。”
纪盈思这时来了兴趣,整个人把笔放下抬头看他,眼神中带着几分认真:“既然有被皇上怪罪的可能性,那你为什么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旁边的南枝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下属整个人有些脸红,些许小声的说:“因为你是纪盈思,我相信丞相府的人。”
纪盈思摇了摇头,些许无奈地说道:“没事的,陛下早就知道,但是出去不要乱说,毕竟像这种烂事都是由臣子动手的,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下属这才安心的退了下去。
“多大点胆啊。”南枝取笑着说。
“哦!看来你的胆子很大吗?”一个带着些许威严的男声在窗边响起。
纪盈思这才意识到有人在偷听,整个人瞬间回神看向窗户,手里的袖针也在一瞬间发动了起来。
眨眼之间,针散成了数百万往窗外奔去,南枝第一时间就把门关上了,免得被人看到家里柔弱的女官这么厉害。
窗户外的人有些猝不及防,一直躲在树上的暗卫赶忙上前替他挡了这阵梨花雨,用手中的剑全部击飞。
击飞后又赶紧躲在树上了。
纪盈思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苍狼国的使者二皇子暮千山。
二皇子暮千山一时有些发愣,厉害勇敢且强大的女性确实会成为男人意想的对象,但是强大到纪盈思这种地步,只会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现在的二皇子暮千山就体验了一把这种感觉。
纪盈思就像没有发生那回事一样,笑眯眯的看着二皇子暮千山,随手把手上的公文全部藏在了桌下。这才拍了拍身上的笔墨,对着二皇子带着嘲笑的说:“怎么走路没声啊,小心下次真变成刺猬。”
二皇子暮千山这才回神,用着微笑且带着咬牙切齿的口吻说着:“我真是谢谢你啊,把六公主嫁进了大将军府,给我找了个好大的麻烦啊,要不有时间你去苍狼国逛逛,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
“怎么会呢?六公主能嫁进丞相府自然是少不了二皇子的努力啊,这不是为了两国永结同心吗,二皇子计较这些可就太不像男人了”说着纪盈思轻声一笑,显得格外灵动可爱。
但是在二皇子暮千山眼里这就是狠辣腹黑,甚至被气得牙痒痒。他用那棕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纪盈思,却不得不感慨真美啊!那种充满了神性和清冷的美感在苍狼国是绝对没有的。
南枝这时拦在了两个人的中间:“要来丞相府就走正门,偷偷摸摸的与小偷有什么区别。”
纪盈思喝了口茶,轻笑着说:“不能这么对苍狼国的二皇子说话,南枝你先下去吧。”
南枝低声称是,退下了。
这时纪盈思才想起来了给二皇子暮千山一口水喝,水杯里盛满茶水直接投掷了过去,二皇子好歹武功不是绝顶也是数一数二不至于被一个茶水暗算了,于是拿起茶水喝了起来。
二皇子暮千山接过茶杯,用上面的盖子轻轻的略过杯檐,端的是一派优雅贵公子的形象。一边喝一边说:“你这府中的下人是该管教管教了,免得不知礼数,冲撞了贵人。”
纪盈思则不在乎的说道:“其他贵人都是有容乃大,哪会这般小气计较一个丫鬟的事,二皇子不用担心,其他人可没有那么小心眼儿。”
“你……咳咳咳”二皇子暮千山成功的被茶水噎到了,在苍狼国没人敢和他这么讲话,本来以为来古兰国就受点小气,没想到会被气成这样。
纪盈思这时赶紧递上手绢,似乎很关心的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快擦擦吧。”
实际上却用手拽着二皇子暮千山的衣领,用一双威严有气质的眼睛带着杀气死死的盯着二皇子暮千山,语气不善的说道:“你们苍狼国干什么我都不管,但如果敢打古兰国的主意,我可以像当年女帝亲征那样,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苍狼国的立足之地。苍狼国的二皇子暮千山把你的小心思收进去,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威胁?”二皇子暮千山问道。
“这是警告!如果有人敢打破古兰国100年来用血和泪水制造出来的和平场景,那丞相府必会硬刚到底!不死不休!”纪盈思的眼神犹如一匹饿狼,让人望而生畏。
身上的仙气和高冷气质消散开来,暴露出来的是最原始的恐怖,令人惊慌,更令人惊讶,原来仙气和恐怖竟然可以同时存在于一个人的身上。
纪盈思和二皇子眼神对视着,看到二皇子的眼神移位才收回了视线。整个人又散发着那种仙气和高冷气质了,仿佛刚刚的一切不曾出现。
唯有二皇子暮千山还记得刚刚被盯上的恐怖画面,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纪盈思会扑到他的身上,啃食他的血肉。
接着二皇子暮千山又舔了舔嘴心想:真是个不错的有脑子的疯子对手啊。我真的能逐鹿世界的时候,一定会让纪盈思当我的皇后,这么好的脑子和手段,当敌人太可惜了。
纪盈思说完就懒得搭理他了,直接走到窗边,一推手就把二皇子推了下去,啪的一声就把窗门关上了,懒得和二皇子暮千山继续对话。
接着又爬进自己的公务里了,继续处理朝廷上的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然而实际上,纪盈思已经两三天没有睡觉了,在猝死的边缘拼命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