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孽缘开始
她看着礼诚晨在金殿堂上用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脖子,脑子里冒出的话语全都是你疯了吗?在皇帝眼下杀人,杀的还是朝廷命官。
时间要退回一个月前
那是她嫁给礼诚晨的第二年,当初自己不惜以女官之位相求,只为能嫁给礼诚晨,这件事造成了全国轰动。大家都搞不明白,一个以为民请命作为终身理想的女人,居然在爱人面前,不惜放弃自己的女官,一时间骂声满天。
实际上她心里也苦,这件事不是她愿意的,也不是她能做主的。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明知道并非自己可为。可是没办法,人生总会把自己推向那一步。
这时她的丫鬟跑来:“夫人不好了,夫人的相公带着一个大了肚子的女人跑回来了”。
她揉了揉丫鬟的头笑骂:“小翠,你慌什么?我可是朝廷命官,丞相府的大千金纪盈济,他就算再带十个怀着孕来的女人也不可能给我气受。”
“真当丞相府是吃干饭的。”纪盈思起身伸了个懒腰:“既然他们都搭上台了那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总不能主角不出场,就让他们在那里晃悠吧?真可惜,好不容易有个一天假。还以为能休息一下。”
在大门边上,礼诚晨正扶着一个怀着孕的弱女子缓慢走下马车。
抬头就看见自己的夫人朝这边走来,不禁皱了皱眉。
自己这个夫人既不安于家事,又天天往外跑处理朝廷之间的问题,对自己整天没有一个好脸色,他作为夫君却打不得骂不得,真是好大的威风。
“呦,我还以为谁回来了,原来是那个我千辛万苦结了婚的夫君啊,都两年了~我还以为他已经战死在沙场了~。”纪盈思不无讽刺的说道。
礼诚晨气的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一口毒妇卡在嘴边却不敢说出来,如今他还是小兵皇上尚未封赏,自然是不能在女官面前耍威风。但是转念一想,她当初为了自己,连女官之位都要放弃,表情才好受了很多。
接着纪盈思转头又对那个女子说:“好漂亮的妹妹,跟着礼诚晨吃不饱穿不暖的,不如跟了我。我可是朝廷命官,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纪盈思的对着女子欢欢喜喜的笑着,手扶着女子的腰。
纪盈思手扶着女子边走边问:“姑娘名字叫什么?籍贯在哪?”
女子有些怯声的说:“自己叫柔媚,籍贯在古兰。”
礼诚晨出手把柔媚扯到一边,自己扶着柔媚,厉声对纪盈济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别想对柔媚动手。”
纪盈思身边的丫鬟慌忙的对姑爷说道:“人家一个弱女子,你知道点分寸怎么能直接扯呢?”丫鬟有些愤愤不平的看着礼诚晨。
纪盈思眼色灰暗不明的看着丫鬟,转头却轻笑了起来,像是没有骨头似的直接靠在丫鬟身上,整个人显得懒散又随意,轻慢的说道:“我这不是在争风吃醋吗相公~你可要小心点柔媚肚子里的孩子哦~”
礼诚晨整个脸色变得铁青,真是反了,家里的一个丫鬟都开始说他的不是。
黑着脸听了自己的夫人的话,不予理会。
柔媚有些胆小的扯了扯礼诚晨的衣摆,小声的说自己累了。
礼诚晨对着纪盈思哼的一声,转头就抱着柔媚回了房间。
纪盈思看着他俩走远。
笑盈盈的脸色却突然一变,厉声叫人去准备马车,自己要出府。
车停在了一家药馆里,仆人掀起车帘,纪盈思慢步走了下去。
看着医馆旁边医者仁心的牌坊笑了笑,转头进了医馆。
医馆的学徒笑着问:“大人是来抓药还是看病?”
纪盈思挥了挥手,接着凑近学徒的耳边,悄悄的说了句:“幕无天药有吗?”
学徒脸色一变,快声说了句稍等,接着急急匆匆的进了内院。内院是用来晾晒草药的地方,外人不得入内。
一会功夫,学徒就出来了,一脸严肃认真的说:“师傅请你进内院,我会在前面引路的,仆从不能带着。”
纪盈思点了点头说了句:“多谢。”顺手从仆从那里拿了一点金瓜子,放在学徒手上。
学徒在前面引路,进了内院的一个机关房。
内院有一个一条腿残疾的貌美少年,转过头来一脸笑意的说道:“没想到我这个小地方还能迎来女官,女官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
纪盈思眼睛看这个少年,唇红齿白,皮肤跟天鹅羽毛一样白皙,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嘴唇轻薄看起来就无情,穿着一身黑色的花纹绛纱衫,手拿一条翠绿色纹着飞禽走兽的拐杖,看起来不像学医的少年,倒像是玩弄权术的群臣。不过,他确实不只是学医的少年。
“顾宜期,我要让你帮我查一下我夫君带回来的那个怀着孕的女人的底细,她叫柔媚。如果查不到,就从府里的丫鬟小翠入手,就是现在在大厅里那个丫鬟。”纪盈思淡定的说道,她似乎一点也不怕顾期宜不接这单生意。
顾宜期笑了笑,用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当年女官大人不顾后果下嫁给一个小兵,结果那个小兵刚回来就带了一个怀孕的女子,女官大人,不得不说,你的人生还真是失败。”
纪盈思翻了个白眼,随手用用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数字:“别那么多废话,这个数接不接?”
顾宜期眼睛一看刚想拒绝。
纪盈思淡定的说:“黄金。”
顾宜期眼睛微眯,该说不愧是女官,还是说不愧是丞相府的大千金。这个价钱,够普通人在古兰国,随心所欲的生活个八年了。
“当然可以,女官大人在家里等消息就行,我们会把收集好的信息用信鸽传递给你。”顾宜期吩咐了学徒一些事转头对我说。
“顺便帮我查一下我的相公,如今四海之内皆无战事,那我的相公礼诚晨又是从哪里征战两年回来的”纪盈思面带微笑,眼睛却仿佛深不见底的漩涡,随时要把人吞之而后快。
顾宜期笑了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