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结盟
说实话，赵际也觉得那个女子有些眼熟，应该是见过的，但大概只是见过一面，而且隔的时间比较久，所以一时间还认不出来。
说起来那个女子身上的凡俗气息也比较重，大概下来至少七年了吧，如果是七年前见过一面的女子，还真是难有印象。
至于女子怀里的小女孩，则是没有一点灵域气息，应该是土生土长的凡域之人，大概是女子下凡之后才生下来的。
当然，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女子的孩子还不一定，但多半是了。
“不知小哥叫什么名字，说不定我在灵域之时有所耳闻呢。”女子温婉地开口，“我叫程素婧，曾经是夕月宗弟子，不过后来······，咳，后来的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听到“程素婧”三个字，赵际眉头一挑，他记得似乎多年前确实听到过这个名字，但仅仅是听过而已，只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并没多大印象。
赵际盯着程素婧看，又很快收回目光，淡淡说道：“我不认识你，之前应该也没见过面，你大概认错人了。”
程素婧又打量着赵际，摇头道：“那大概是我认错了，抱歉，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呢？”
“我叫艾晓珥。”赵际随口扯了个假名出来。
这话一出，何怡妤和刘杗立马意识到赵际在隐藏身份，连名字都不想透露，大概在避讳什么。
程素婧一听这胡扯的假名，一脸怪异地说道：“你这名字有点怪，恕我直问，是哪三个字？爱小儿？”
“噗～，哈哈哈，爱小儿？”壮男宋昊亍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敷衍的名字，只有没文化的人才会取这样的名字吧？”
鬼道子敲了一下宋昊亍的脑袋，出声道：“你笑个屁，人家名字肯定没有那么简单，怎么可能是爱小儿这样的名字！”
何怡妤也脸色有些古怪，明显也误解赵际取得名字了，她都想吐槽一下了，不过她再怎么想吐槽也不会外人面前吐槽。
“我的名字是艾晓珥，不是爱小儿。”
赵际认真纠正，同时拿棍子把“艾晓珥”三个字在地上写出来，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怀疑都减少了。
“呃，抱歉。”程素婧为之前乱说名字而道歉，态度倒是比较诚恳。
接下来就是相互认识环节，鬼道子、宋昊亍都说了自己名字，何怡妤和刘杗也没必要隐藏自己真名，直接就说了真名出来。
程素婧怀里的小女孩就是她女儿，名叫林玲，今年五岁半了，确实是土生土长的凡域人。
认识环节基本就是介绍个名字而已，毕竟忌讳交浅言深，在没有熟悉之前，说太多可不好。
“各位，我想既然大家友好相识，想必都有相互结盟的想法。”鬼道子从毛驴上下来，一脸郑重地开口，“毕竟我们都不知道深渊裂缝里的试炼是怎样的，多个朋友多个照应，谁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所以盟友多多益善。我们在此结盟，之后互相帮助，如何？”
程素婧道：“我当然同意，虽然我女儿帮不上忙，但我武力值尚可，绝对不会拖后腿的。”
其实在场三方半斤八两，谁都没有太大的优势，不过最弱的一方大概就是程素婧和林玲了。
程素婧战力不好说，但林玲是小孩子，完全没有任何战力，只负责卖萌也难以鼓舞士气，起不了一丝作用，完全是拖后腿的存在。
这样小的孩子带去灵域，未必能有好下场，光是深渊试炼说不定就让她夭折了，也不知道程素婧为何执意带她去灵域。
鬼道子是个形容枯槁的老头，就算是从灵域下来的，多年磨损之下，估计战力也不剩多少了，顶多算个正常的成年人，加上身强体壮的宋昊亍，倒是比程素婧这方强一点。
而赵际这边嘛，他右手骨折了，才休养了十多天，战力还没恢复，实力至少下降二成，加上何怡妤和刘杗的话，勉强能比鬼道子那方强一点。
鬼道子和程素婧都想结盟，赵际却还有些犹豫，毕竟有些时候人却不是越多越好，他信不过刚认识的人，万一被背刺，那就死得冤了。
不过换个思路想，如果别人靠得住，关键时候他卖队友保全自身，那倒是多了些安全保障。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相互利用的，谁能得到的好处更多就看谁技高一筹了，越多人就有越多的利用机会，结盟确实挺不错的。
“好吧，我也同意结盟。”赵际表态了。
何怡妤和刘杗也没有多说什么，这里他们以赵际为主，不会干扰他的决定，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会服从决定。
鬼道子道：“那好，我们就说一下具体的合作事项，然后指天为誓吧。”
要结盟只能趁现在，要不然到了深渊裂缝中，那就来不及布置了，而且出了深渊裂缝就会被抹除记忆，在深渊裂缝里结盟很难有保障。
而指天为誓并不是一个仪式而已，天灵者的誓言可不是简单敷衍的话而已，那是会受天地监视的，要是违背誓言，虽然不会天打雷劈，但会被缠上厄运，下场可就不好说了，轻则受点皮外伤，重则怕是要死翘翘了。
天灵者在享受天地的恩泽之时，也会受到不小的限制，让天地见证自己的誓言，自然不是闹着玩的。
赵际听到“指天为誓”四个字后，眼皮跳了一下，想反对又怕别人知道他心思不纯，忍不住微微皱眉。
指天为誓是对弱者的保护，对强者而言只会是约束，对满脑子阴谋算计的人更是束缚，一般人可不兴搞这些。
“等等。”赵际忽然开口了，“既然要结盟，那不如等多点人吧，估计还有不少人往这边赶来吧，到时候在一起结盟好了，多些人力量也多一点。”
现在到这里的人算是比较早的一批人了，不出意外的话，自然还有其他人赶来这里。
只要是从灵域下到这里来的人，还想回到灵域的话，多半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程素婧和鬼道子对视了一眼，似乎在思考赵际这个建议。
正常情况下，人自然越多越好，但人越多也越容易鱼目混杂，到时候就越难兼顾所有人。
更多时候人贵在精而不在多，人多了不好指挥，说不定各自为战，相互牵制，相互拖后腿。
所以，鬼道子当即反对了，“我觉得不要等了吧，人太多的话，到时候就不好收尾了。”
程素婧也赶忙道：“我也觉得不用等其他人了，现在就很好，太多人了未必能团结一心。”
赵际思考了一会儿，点头道：“行吧。”
人多了也确实难搞，要利用也未必能都用得上，估计是拖后腿居多，现在就凑合着吧，能不能利用上，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