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臭名远扬
洛月仙子感觉到赵际的心境变化后，伸出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一道光钻了进去。
赵际呆若木鸡，突然间难以动弹，只觉得脑海里的记忆被翻了出来，再以极快的速度一幕幕回放。
良久之后，那道光回到洛月仙子手上，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许多，看起来变虚弱了。
赵际能行动了，看到师尊那虚弱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想要扶住对方。
但洛月仙子立马后撤了，没给他触碰的机会，甚至不愿意与他太近了。
赵际的手僵在半空中，又无奈放下，感到更苦涩了。
师尊啊，我和系统决裂，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你啊，你可知我对你的心意？
洛月仙子走回唐雨珑那边，往赵际那看了一眼，问道：“系统是谁？”
系统存在于虚无之中，就算是查看记忆也是发现不了系统的，但赵际一个人时常常念叨“系统”二字，所以洛月仙子查看赵际记忆后只知道系统的存在，却不知道其相关信息。
洛月仙子在想着，系统莫非是赵际的心魔？
或者是赵际幻想出来的不存在的背锅侠，这样他就心安理得做坏事了？
“系统是超脱物外的存在。”事到如今赵际也不想隐瞒了，直接坦白，“它像一个程序一样，根植于意识之中，又有超然力量，可以凭空弄出宝物来，也能让人变强······”
赵际把有关系统的信息全部都说出来了，甚至表明自己就是重生者，还描述自己生活过的蓝星的各种场面和各种知识。
洛月仙子听得一脸惊奇，想着赵际是不是又在编故事唬人？
但对方说得情真意切，不是亲身经历过的又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赵际前世的记忆太多，又被封印在最深处，洛月仙子之前根本查看不了，能查看最近十年记忆已经是极限了。
唐雨珑也停止了吃东西，认真听着赵际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够了！”洛月仙子忽然出声打断了赵际的话，“我对你过去的事不感兴趣，现在你该离开了！”
赵际倏然止住了话题，眼巴巴看着洛月仙子，道：“师尊，你不相信我的话吗？”
洛月仙子没解释太多，拿出一根法器出来，用力一挥，虚空之中出现了一道裂缝，并开了个口子。
她朝赵际用力一推，赵际便进入了缝隙之中，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那道缝隙也很快闭合，重新变回正常的虚空，没有一丝痕迹。
此后洛月仙子吐了一口血，身子踉跄着摇摇欲坠。
“师尊！”
唐雨珑叫了一声，赶紧扶住了洛月仙子，让她坐到椅子上去。
空中忽然传来一丝波动，一道虚影出现在半空中，像是投影一样若隐若现。
“师妹，你怎么了？”
空中的虚影看着洛月仙子，其貌不扬的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没事。”洛月仙子擦掉嘴角血迹，以清冷的语气回应，“师兄来此所为何事？”
虚影环视了一下四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道：“赵际被你送走了？”
洛月仙子默然无语。
这代表了默认。
虚影叹气道：“师妹，看来你已经发现赵际的真面目了，但你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反而放他走？此等罪人死不足惜，他不死，何以给死去的人一个公道？”
洛月仙子淡淡说道：“他是被逼的，我相信他也是无辜之人，所以······”
虚影摇了摇头，道：“师妹你这是感情用事，一个人无不无辜不是看他做事是不是个人意愿，而是看他有没有做过。只要是他亲自动的手，不管是不是被逼的，他都有罪。”
洛月仙子沉默了，没有反驳。
她确实感情用事了，不然凭赵际的罪孽，不管他是不是被逼的，都足够死一百次了。
虚影望了一眼别处，又叹气道：“赵际犯的事太多了，可不只是我灵渊宗需要讨回公道，其余宗门也需要。现在十大宗门来我们宗门大殿，希望处死赵际，给他们一个交代，不然就向我灵渊宗发难。我本来也不相信赵际是那样邪恶之人，可来指证他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已经无法包庇他了。”
一切如赵际所想，他当初为了完成任务而不择手段搞死的人都被救回来了，现在都来指认他的罪行，各个宗门都来问罪了。
当初赵际搞死的可不止是本派宗门弟子而已，还有其它各宗门花费很多资源才培养出来的精英弟子，现在他们知道是谁下的黑手，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洛月仙子压住上涌的气血，缓缓说道：“人我已经送走了，想要交代就自己去找人吧。师兄要是应付不了其它宗门的责难，就把我交出去抵罪好了。”
虚影无奈苦笑，道：“唉～，师妹你真会给我出难题，你把赵际送到哪里去了？”
“凡域。”洛月仙子直言不讳。
“师妹你······唉～”
虚影再次叹气，一脸无奈，“师妹你何必呢，赵际何德何能让你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洛月仙子闭上眼睛，淡淡说道：“赵际与我师徒缘分已尽，我不会再包庇他，他的死活我不会再管。他日若是他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我必将亲手将他击毙。”
虚影深深看看一眼洛月仙子，随后逐渐消失，天空又变回清澈的模样。
洛月仙子睁开眼，瘫倒在椅子上，嘴里不断涌出鲜血。
这是强行开启空间裂缝进行超长距离传送带来的空间反噬，加上是规则不同的两域之间的传送，更是加重反噬的效果。
“师尊！”
唐雨珑急得叫了一声，慌忙打开一个丹药瓶，往洛月仙子嘴里倒丹药。
洛月仙子虚弱地问道：“丹药哪来的？”
唐雨珑道：“这是突然出现在桌子上的，应该是刚才宗主留下的，我看好像是疗伤补气的上品丹药。”
洛月仙子目光移到天空中，眼睛眯起微眯，神色莫名。
······
不久后，宗主吴逍对外宣称，赵际作恶多端，罪不容诛，将处于极刑！
但赵际不知为何提前得知事情败露，已经畏罪潜逃，现不知所踪。
灵渊宗将赵际列为宗门罪人，并对其发布追杀令，所有弟子一旦发现赵际，立斩不赦！
由于赵际犯的事涉及范围甚广，几乎所有中型大型宗门的弟子都被他祸害过，一些宗门被盗取法宝之事也都算在赵际身上，因此赵际名声大噪，臭名远扬，一时间举世皆敌。
千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弟子沦为人人喊打喊杀的坏人，这种事迹令人津津乐道，热度经久不衰，怕是要遗臭万年了。
而此时的赵际已经到了凡域，因受空间通道挤压，此时已经昏迷过去，会遭遇什么，根本无法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