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同仇敌忔
雪鹤楼的庭院当中是一座玲珑的小假山，假山上错落有致地摆放了三几盆飘着青青香味的武竹，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两旁全是茵茵的绿草地，青石阶前左右两丛黛绿的铁树，角落处几竿萧疏斑驳的翠竹，这满院子的绿色，与雪白的楼房及围墙交相辉映，显得甚是清净优雅。
景色可赏，人却无心，蒙纱女许晓英站在石砎前，小脚尖一下一下地磨蹭着地面，垂着头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
“晓英妹，你在想什么呢？”
心中正想着这个说话的人呢，徐小英忙抬起头，看见郭剑南正走到他的身前，只是许晓英想高兴却高兴不起来，口中闷闷不乐的说道：“没想什么，剑南哥，我娘正要找你呢。”
这个样子，谁都瞧得出她有心事啦，看来她不高兴是与义体要找我的事情有关系罗，郭建南心中暗忖着，顺口就问道：“是吗？那你知道义母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徐晓英还没有说话，她的母亲赵美凤在楼里听到庭院里的声音已经走出来了---
“剑南，你来了，我就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
“义母早，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
赵美凤微笑着摆一摆手说道：“咳，什么吩咐不吩咐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明天一早我和英儿也该动身了。”
“明天你们一早就要走？”郭建南大觉意外之余，似乎要证实自己是否听错了的问上一遍，只是他的双眼早已条件反射般望向了许晓英。
正巧徐晓英也正在看着他，虽然隔着面纱，郭剑南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她那会说话的眼睛，却让郭剑南很容易的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也是舍不得这么快就分开，要自己劝义母多住几天了。
见他们两人互相对望，赵美凤微微一笑说道：“人世间有聚就会有散，有离才会有合，放心吧，你们很快就可以再见面的。”
郭店南掩饰地笑了笑，说道：“义母，我的意思是你和晓英妹在这里才住两天而已，剑南还没好好陪义母四处走走……”
抬手只住郭剑南继续说下去，赵美凤说道：“本来我也想多住一些日子的，可你也知道我和英儿身负血海深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们这笔血仇已经隐忍了二十多年，实在是太晚太晚了。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报仇的，现在已经没有再拖的理由了，再让我住在这里，我真的很不踏实，剑南，你就别劝我留下来了。”
“义母，你的心情我明白。”看她说着说着有些激动起来，郭剑南打算先缓和一下，转口说道，”这里雾气正浓，我们到里面去说话好吗？”
徐晓英马上乖巧的扶起母亲的手臂，附和道：我们到里面坐下来再慢慢说呗。“
“你这丫头，娘知道你们心思呢。”赵美凤慈爱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和声说道，“好吧，我们进去说。”
当下三人进去坐下，赵美凤首先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不舍不得分开，要不这样，英儿留下来，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娘！”许晓英截口说道，“要替爹爹报仇，女儿怎么可以不和娘一道去的，娘，你别说这样的话了 。“
“是呀，晓买妹说的对。”郭剑南接口说道，“义母，其实剑南打算稍晚几天就陪你们一起去的，只是仇人的下落还没有完全查出来，帮里也有些事情尚未处理……”
赵美凤摇摇头说道：“英儿要去我没理由反对，可你就不同了，飞龙帮事务繁忙，现在又遇紧要关口，你怎么可以抽身离开？而且我觉得对付那些伪君子，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方能解恨，就暂不用你跟着吧。“
“但是义母，这件事时隔二十多年，不少人已经牵扯到了更多的人情纠结，目前追究起来，单凭义母和晓英妹两人之力，必定困难重重。而且现在江湖风云将起，形势险恶，万一义母和晓英妹有什么闪失，剑南岂不追悔莫及！”
赵美凤坚决不改主意的说道：“我已经想的很透彻，其实另一面也正可以利用这种形势下人人自危，裹足自保的心理，替英儿他爹报仇，会顺利很多，总之，我意已决，你就不要再多说了。”
看不出赵美凤外表很随和，骨子里却这么固执，郭剑南只好作罢，无可奈何的问道：“义母，那决定明天一早就走？”
赵美凤点点头，还没说话，外面却有人接口了道：“怎么赵女侠不多住几天，明天就要走了？”
却是驼龙徐敬业过来找郭剑南，听到话就接口问道。
郭剑南站起来说道：”徐大叔，你过来了。“
“属下见过帮主，赵女侠，许姑娘。”
徐敬业走进来，先是与三人打个招呼，然后都不用看郭剑南悄悄打过来的眼色，便对赵美凤抱拳道：“赵女侠，老驼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赵美凤客气地说道：“徐总坛主请说。“
徐敬业微笑道：“到据老驼所知，赵女侠的仇人现在虽然牵扯众多，但是过些日子由我们帮主相陪过去，完全可以让他们尽数拿下，不费吹灰之力，赵女侠何不等我们对付了神风教之后再走呢？”
赵美凤笑道：“这些我都明白，但是徐总坛主，剑南毕竟帮各繁忙，现在更在紧要的关口上，我可不想他为此分心，再说了，对付这些卑鄙的小人，我们母女俩都已绰绰有余，报仇心切，我觉得还是亲自动手，最能解恨，这暂时不要剑南去帮忙了。”
徐敬业只能看向郭剑南，但是郭剑南对他无奈的耸耸肩头人，意思是说这些是劝不了他的。
于是徐敬业笑了笑，说道：“既然赵女侠己经决定了，那这样吧，这一两天老驼己按帮主吩咐作了一些调查，现在我就去先把这些资料拿给赵女侠，应该有一点帮助的。“
赵美凤连忙站起来，对徐敬业行礼道：“徐总坛主这番心意，那真是多谢了。”
“这算不了什么，赵女侠不必客气。”徐敬业谦词一句，便对郭剑南说道，“帮主，那属下先暂行告退。”
“徐大叔，你等等。“郭剑南突然想起徐敬业不会无缘无故的到这里找自己的，便叫住他问道，“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吧？“
徐敬业转回身，笑道：“属下是有个好消息要禀告帮主的，昨天深夜，李护法，白龙堂，秘坛57堂，58堂都有消息传回来了，李护法真是能干，到铜城马上就破除了敌人的封锁，恢复所有正常的联系了。现在铜城的一切情况都还正常，只是审问符昌明还没有结果，详细情形，稍后属下再向帮主禀述吧。“
郭建南颔首说道：“好吧。那你顺便还吩咐一下，今晚在百魁楼的设宴，我还要替义母及晓英妹饯行的，让兄弟们做足功夫去弄好哦。”
徐敬业正要领命，赵美风抢先开口劝道：“剑南，你用不着那么大排宴席替我们饯行，这样劳师动众的太铺张了……“
“不是的。“郭剑南摇摇头，解释道，“义母有所不知，剑男并非全因此事而设宴的，下午，大刀会，六合会，蒙山剑派他们的新头领就要到这里来。和刽南商议联手对付神风教的，今晚的宴席是少不了的，只是剑南把你们的饯行宴和他们的接风宴一起办，你们不会介意吧？”
“既然是这样，我当然不反对吃的丰盛一些了。”赵美凤看了看自己女儿，笑着又道，“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我们不能吃太晚了。”
在她身边一直闷声不语的许晓英终于忍不住了，在母亲耳边好奇的低声问道：“娘，你这是为什么呢？”
赵美凤拍拍女儿的玉手，微笑道：“傻丫头，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许哓英脑筋一时转不过来，讶然的反问了一句。
不过郭剑南听了，可是会心的笑了。
见状，徐敬业识趣地道：“帮主，没其他的事情，属下告退了。赵女侠，你们慢慢聊，老驼失陪了“
看到徐敬业笑呵呵的离开了，许小英总算明白了母亲话中的意思，不内羞涩的撒娇道：“娘，看你说这种话，被人取笑的可是女儿咧。”
赵美凤故作不明白的问道：“我说什么话，让女儿被人取笑了，怎么我没看到谁在笑啊？”
许晓英娇羞地摇着母亲的手臂说道：“原来娘是诚心戏弄人的，女儿可要不高兴了。“
“我的乖女儿，别摇了，娘向你认错，道歉，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接受。”
赵美凤螓首微摇，无奈的说道：“这才算差不多，我这把老肾头都给你差点播散架罗！”
许晓英嘻嘻笑道：“娘，你现在身体恢复了，再过些时候，就是说你18岁也不会有人不相信的。”
“相信你这话的不是傻子就是傻瓜了，好了啦，你说这种话才会让别人笑掉牙了。“赵美凤转头对郭剑南笑道，“剑南，如果你有空就陪着疯丫头说说话吧，我可没工夫了，得上楼收拾收拾行装了。“
“义母请等一下。“郭建南连忙从腰间解下一块环佩，递过去说道，“这块飞龙玉佩是剑南随身之物，请义母先收起来，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把它取出来挂在腰间，自会有当地管事的飞龙兄弟找来听候吩咐的。“
这块玉佩，中间镂空雕了一条栩栩如生飞龙，龙身上更有一股氤氲紫气，入手微暖，是极为难得的万年温玉所制，价值无可估量。
赵美凤接过来，仔细地瞧了一番，却转手递与许晓英道：“你剑南哥给的，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你可好好收着哦。“
母亲脸上的笑容甚是让人觉得这就是郭剑南在下聘礼的呢，许晓英怎么好意思多说，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连忙接过飞龙玉佩，收到贴身处。
“那么你们两个慢慢聊了，我先上楼去了。“赵美凤说着，却又在经过女儿身边时低声笑道，“丫头，有什么话赶紧给你剑南哥说了，不然今晚可能也没有你俩单独相处的机会了。”
虽然母亲的话中含义让人害羞，可是许晓英也只能忸怩的点头了。不过听着母亲确实上楼去了，她的羞意就减少了很多，首先开口说道：“剑南哥，刚才你说是六合会他们下午过来，这些人都与你们有过节的，你们不怕他们临阵倒戈，倒向神风教那边去吗？”
郭剑南微微一笑说道：“在重大利益冲突面前，朋友会变成敌人，敌人也会变成朋友，现在正是他们生死存亡的时候，照理说他们应该可以看得清形势，权衡好利弊的，不过一旦真正和神风教打起来，他们能不能坚持立场可就不好说了。”
许哓英立刻追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用不着担心，其实就算他们倒向神风教一边，也不能够左右这场大战的胜败，至于他们能否坚持立场，得看他们个人的心性了，和他们见面后我就能看得出来个大概了。“
看他说的自信，许晓英自然放心，转过话题说道：“剑南哥，本来我与娘说要等你对付了神风教之后才走的，可是娘等不下去，我只有听她的了，剑南哥，你就不会生气吧？“
郭剑南含笑的道：”怎么会呢！其实你们现在离开也有一定的好处，毕竟现在留在这里，危险也是有很多。不过还有一点，神风教肯定知道了你们与我的关系，一定会来暗算你和义母的，所以你们离开后一定一定要千万小心。“
许晓英点头应道：”小妹会小心的，你也要注意保重啊。”
”多谢晓英妹关心。”郭剑南突然降低音调，有些害怕遭到拒绝地轻声说道，“晓英妹，今天晚上到我那里让我再好好看看你，行吗？”
心脏猛地跳得厉害，许晓英觉得脸上的沙巾都羞热了起来，下巴尖都要碰到胸脯上了。
许晓英虽然没有回答，但郭剑南知道他已经答应了，心情大畅，欣然说道：”晓英妹，那我先走了，今天晚上见。
许晓英微微的点点头，便含羞飞快的跑上楼去了。
直到许晓英在楼梯尽头回眸微看并闪进房中不见了，郭剑南才收回欢悦的目光，欣喜地离开了雪鹤楼……
申牌过后，得报六合会，大刀会，蒙山剑派的首领们已抵达山城外，正在练武场上指点飞龙弟子练功的郭剑南吩咐一下，便约到徐敬业，杜厉金，张志超，罗小蝶等几个重要的手下干将出到飞云轩大门外相候。
没多久，在黄天笑，杨志杰等飞龙骨干弟子的陪同下，大刀会、六合会、蒙山剑派的十数人已来到飞云轩大门前。
六合会会主杨青山戴着一副黑眼罩，手拿一条瞎子棒。
大刀会会立尤玉虎腋下撑拐，拖着一条瘸腿，没有瞎掉的独眼眼角上还有一道红肿未消的伤口。
蒙山剑派掌门罗文勇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脸上一大块擦疤正结痂未落，右臂晃晃荡的仍吊着空胸前，明显这只胳膊还是废了。
搀扶着他们的就是他们原来的得力臂助，六合会副会长美髯公计锦堂，大刀会副会长神拳龙之秋，蒙山剑派掌门大弟子逍遥美公子屠玉刚等人，都是和飞龙帮打过不少交道的熟面孔。
率众相迎，郭剑南抱拳道：“杨会主，尤会主，罗掌门，劳动各位前来，郭某深感盛情，这厢先谢过了。”
杨青山，尤玉虎，罗文勇等人，连忙欠身还礼。在路上早已经约好了，杨青山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较会应对，便有他作代表接话说道：“郭帮主客气了。郭帮主一番好意，才遣人人相邀共商抗敌大计，我等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岂斤不来？况且我等也该为以前的误会冒犯郭帮主之处，亲自当面向郭帮主道歉，请郭帮主饶恕。”
郭建南含笑说道：“本帮以前和各位都有不少的利害冲突，说不上谁冒犯谁，既然各位来了，那希望以后我们放下成见，联手共抗强敌。”
杨青山连忙说道：“郭帮主，话虽如此，可说到底以前的冲突过节，基本都是我们等心胸狭窄，心怀妒忌而百飞龙帮闹事造成的，这次更是糊涂，稍有事情发生也没查清楚就认定是飞龙帮所为，贸然约郭帮主到石屏山算账，结果一起被神风教奸贼暗算，杨某人死不足惜，可差点连累郭帮主也险遭不测，这罪可就大了。幸亏郭帮主吉人天相，安然脱险，不然我等百死也难赎其罪啊！”
“言重了，言重了。”郭剑南摇手微笑道，“以前的事情双方都都有不足之处，就不去细究了，这次也完全是各位中的敌人奸计才起的误会，那追究起来这笔账也该算到神风教的头上，而不是算在各位身上去。”
杨青山感慨万分的说道：“郭帮主如此宽宏大量，委实不是我等心胸狭窄之人所能比拟的，但郭帮主越是这样说，令杨某越发汗颜，无地自容了。众所用知，神风教一向都有独霸江湖的野心，也具备有这样的实力，但直到现在，他们都未能踏足南天武林，这完全是因为有郭帮主你们飞龙帮在的缘故呀。这么显然易见的利害关系，以前我等竟都没有察觉，反而不断的向飞龙帮挑衅，做了许多对不起飞龙帮的事情，如果这次石屏山上让他们暗算郭帮主的奸计得呈，马上那神风教马上挥师南下，到时南天武林谁人可挡？那时，我们可就是整个南天武林的千古罪人了，单说导致六合会土崩瓦解，杨某也没脸去见地下的祖师爷了。”
得杨青山把话说完，郭剑南摇头说道：“杨会主，如果是这样想就是太抬举飞龙帮了，这次是神风教，紫金城，辽海教三者联手而来，郭某自己也没有多大把握，说不定飞龙帮同样是要遭灭顶之灾那，如果各位把宝压到飞龙帮身上，只怕也难以如愿，得保瓦全哦。“
杨青山连忙辩解道：“我等并非是想把飞龙帮当做挡箭牌的，杨某不懂说话，词不达意，令郭帮主误会了。其实我们都已经想清楚了，神风教他们联手而来，看来非要吞并我们才会甘心的了，虽然我们投降，或许还可以苟且偷生，苟延残喘，但这种活法比死更难受，更没脸去见自己的祖宗了，只是以我等的实力，反抗又无异以卵击石，二者必选其一之下，既有过帮主一番好意，联手抗敌，那我们也想追随飞龙帮，这样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就算失败了也死而无憾，胜过了苟且偷生活法的百倍了。”
“好，误会各位了，郭某道歉！”郭剑南南又竖起大拇指笑道，“杨会主好一个轰轰烈烈大干一场，郭某也正是这般打算的。难得各位决心如此，郭某总算没有看错人，没有白花心思邀请各位前来啊。”
杨青山放下心来，自嘲的一笑道：”似郭帮主这般高人，我等以前不去攀交就算了，反而不断作死和挑事，现在想来仍要捏一把冷汗，如果郭帮主有心跟我们计较，只怕六合会早就灰飞烟灭了，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说话。”
“我们也确实该死，以前不信飞龙帮好意，不听郭帮主好言相劝，弄出这许多事端，自己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下场了。”尤玉虎拍了拍自己的瘸腿，不无悔恨地说道。
郭剑南同意的点着头说道：“这点确实值得我们后悔，这两年我们基本上都互相克制，没发生大冲突了，只是却没能趁机和解，消除成见，结果就给神风教的贼子，利用这点挑拨暗算我们，差点还给他们在石屏山上阴谋得逞。”
“郭帮主说的没错，不过说老实话，要不是经过石屏山炸药暗算，我等这个被嫉妒蒙了心的人，脑袋怎么会清醒过来，不知道还会做什么错事呢？”罗文勇想到自己断臂重伤，不由苦苦一笑。
看见他神情悲伤，郭建南正想如何开口安慰一番，那大刀会主尤玉虎已经大声道：“罗老弟说的没错，龙某就是经过石屏山之后，脑袋才开了窍，明白自己误会了郭帮主，想想以前，尤某对郭帮主最是不敬，做错的事情也最多，还望郭帮主特别多担待一些了。”
既然尤玉虎已经开了头，郭剑南就顺水推舟了，微笑道：“尤会主说哪里的话了，其实尤会长是位没遮挡的血性汉子，只是以前对郭某成见太深罢了，现在误会消除，大家就是并肩作战的朋友了，以后郭某有事相求时，各位可要不悋伸手相助啊。”
尤玉虎感激的一笑，郑重地说道：“好，郭帮主宽宏大量，尤某多谢了，其他客套话就不说了，总之以后郭帮主有什么吩咐，大刀会上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同样地，以后六合会就唯郭帮主马首是瞻，共同进退，绝不食言！“
“蒙山剑派也决意追随郭帮主左右，效犬马之劳。”
郭建南抱拳示意道：“各位言重了，应该说以后大家互相帮忙，互相提携，不分彼此才对！”
杨青山摇头说道：“这是郭帮主的客气话，我还是有这点自知之明的。六合会中打杨某以下无一不是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做些摇旗呐喊，跑跑腿的事情有时候还不够格呢，要紧事情哪能帮得上忙哦，到时候郭帮主别后悔和埋怨我等就行了。”
众人皆笑，但郭剑南却一本正经的说道：“杨会主这话可错了，第一，杨会长不该妄自菲薄，据郭某所知，六合会中能人就不少，只是未经发掘和利用罢了，如果找出来稍加调教，激发他们的潜力，何愁不能成为会中的骨干人员，就是会中的普通弟子，经过慎密训练，教以多人合击阵法，那与一个个一流的高手何异！“
郭剑南所说的很是美好，深为鼓舞之下，杨青山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反问道：“这……真，真的可能做到吗？”
“有飞龙帮在前，难道杨会主还不相信郭某所言？“
和飞龙帮交战都有不少的次数了，飞龙帮弟子以一挡十，以十挡百的勇猛劲头，马上浮现在众人眼里，郭建南这个说法，的确是令人不得不信服。
大感高兴之下，尤玉虎抢在杨青山之前嚷道：“我信，我信。这么说郭帮主是打算替我等训练一批人马喽？”
郭剑南笑道：“这当然得一步一步来，首先各位要按一些基本的要求做好，然后郭某再派人去加以指点，保证在短短的一两个月内就可训练出一支龙精虎猛的队伍出来。”
“好，好，那郭帮主，具体是哪些基本要求呀？“
“各位，各位，郭某失礼了，和各位说了许久话了，都忘了请各位进去说话了。”
尤玉虎抢先说道：“郭帮主，我们边走边谈，郭帮主请。“
“各位请”
“郭帮主还请稍候。”杨青山及时出声说道，“郭帮主，我等都是第一次登门拜侯，所以都备了一份薄礼，不成敬意，请郭帮主莫嫌礼轻。锦堂，把礼物拿出来给过帮主过目吧！”
杨青山这么一说，尤玉虎，罗文勇才想起来，连忙催促着龙知秋和屠玉刚拿出礼匣来。
三个礼匣揭开盖子呈到郭剑南面前，六合会的是一头如成人拳头大小的碧玉狮子，大刀会的是三颗鹅蛋大小的夜明珠，蒙山剑派则是一挙纯金打造的逾尺高的弥勒佛。
三者之中，弥勒佛的价值最低，但也价值不浅，毕竟本身就是值钱的金子，郭剑南也算是行家，自然看得出他们价格了。
“这么贵重的礼品，郭某可不能要，各位还是收回去吧。”
见郭剑南推辞，杨青山连忙说道：“郭帮主，以前我们做了很多对不起飞龙帮的事情，虽然没有发展成无可挽回的结局，可总觉得有愧于飞龙帮，如果没有一点点表示，怎么可以心安呢？我等也知道这些东西远远不够弥补，我等以前对飞龙帮造成的损失，只能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请郭帮主一定笑纳，也好让我们可以全心全意跟着郭帮主冲锋陷阵呀。”
“对呀对呀，郭帮主一定要收下。”尤玉虎，罗文勇等也在旁帮腔相劝。
郭剑南稍是思量，示意一旁的杜厉金等去接礼物，自己则抱拳示意道：”那郭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各位的厚礼啦。礼物已经收下，现在请各位到里面再详细商议吧！”
“好哇，我们边走还聊，郭帮主，各位，请。”
“各位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