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细心
从路浔这段时间的学习来看，简源绝对会打高分，但有一点——
简源第n次看着他的狗爬字沉默，一旁的路浔安静坐着，乖的出奇。这也是一大反差，路浔外表给人一中高冷感，又冷又飒，难以接近。这些日子简源发现，路浔并不是一直这样，至少在学习的时候人家很乖。
是真的很乖，简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做题就做题，听写就听写。简源不止一次在心底嘀咕：这种反差萌还挺可爱。
人一旦安静下来做什么都很赏心悦目，这一点简源很早就知道，早在他初中的时候，身边的女生看他认真做题春心萌动不在少数，不过简源没那个想法，都给拒绝了，之后安静了好一段时间，又没想到在路浔这里栽了跟头。
他不得不承认，喜欢路浔的人真的很多！尤其是每天下课课间时间，趴在窗户边上看路浔的人很多。
尤其是最近，路浔的态度越来越温和，与之相处事吸引过来的迷妹越来越多。这点换别人简源一点意见也没有，但偏偏是路浔，就坐他旁边。
真的很吵。
简源来学校的时间不多，在学校里除了给路浔讲题就是睡觉——现在还多了一个，胡俊涛。
这孩子落的课太多，先前打包票自己一定会赶回来，结果凭着自己的实力掉到倒数，最后哭着被老侯带到简源跟前。
老侯：“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
简源没反驳，倒是那几天察觉到路浔有点不高兴。
平常带着路浔就耗费他不少心力，现在又多一个胡俊涛，简源心道还真的是在折磨自己。
烦躁积多了就想找发泄点，简源看着安静写题的路浔，手上的笔一扔：“你写字方式不对，我教你？”
路浔的笔一顿，他没拒绝。于是二人莫名其妙开始练起字。
简源：“像这样，拿笔可以握的下面一点，这样拿得稳……”
说着，他手机铃声响起，简源看了一眼后挂掉，这铃声穷响不舍，一个接一个，直到被简源摁下静音才歇息。
简源继续教人拿笔，他看了一眼手机，手机亮屏，上面还有信息未读，简源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
路浔的手很好看，笔直修长，简源随意矫正一下他的握笔姿势，提笔写字的画面好看了不知道几个度。
就是这字……
简源盯着那行斜排的字沉默。
路浔盯着他沉默。
简源一拍脑袋：“慢慢来，不可能一步成功的。”
虽说简源也不知道成功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但他知道有志者事竟成，他的字就是这么练起来的，路浔本人也看过，刚劲有力，堪称模范。简源照例给他一碗心灵鸡汤，二人都被灌得动力满满。
体育课间隙简源去了趟洗手间，关了静音后手机一直响个不停，简源一打开门，身体也控制不住一抖。
隔着门都能闻到里面信息素的味道。
alpha的信息素。
刹那间，简源双腿控制不住一软，这是易感期的信息素，浓烈到凶猛，简源分化后只有第一次是靠着alpha的临时标记过去的，后面几次都打了抑制剂，即使这样他还是能感受到身体上会有微微的不适感，但也只是一点点，都能扛过去。但他对alpha信息素不是一点点敏感，平常只要闻到一点alpha的味道，身上无形的毛便会竖起来，就像平日里懒洋洋的野猫，忽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般警惕。
门里的信息素是红酒味的，就跟主人一样，极具侵略性的醉人，简源除了路浔之外没承受过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更别说那次他还没完全分化成omega。
简源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整个人都觉得晕晕乎乎，身上的燥热一阵接一阵，几乎没有犹豫，他转身就走。但身体不听使唤，咚的一声似乎撞到了什么，里面的信息素停顿了一瞬，随后因为惊扰爆发的更加猛烈。
易感期的alpha是没有理智的，得赶快走。
迷糊间，那股红酒味的信息素越来越少，简源的眉头动了动，他好像闻到了薄荷青柠味，随后他被拉入另一个人怀里，便晕了过去。
简源醒的时候听到身边人在争吵，陈旭的声音传了过来。
陈旭：“现在简神成这副样子，谁来负责！？”
简源：“不用负责。”
陈旭一愣，忙伸手，一只手先一步扶住了简源，简源借着路浔的力起身，他看着一屋子的人揉了揉眉头问：“我怎么了？”
路浔：“过敏。你刚好碰上alpha易感期，被强烈的信息素侵略，医生说你招架不住才晕过去。现在感觉怎么样？”
简源动了动脖子：“还行。”
陈旭松了口气：“那就好。”
简源：“你刚说什么负责？”
陈旭明显一愣，薛延在旁边说：“易感期的是何哥，他现在被送回去了。”
难怪啊，简源看一眼陈旭便知道了，这段时间陈旭干什么都尽可能躲着何亮，何亮也不会过来打扰他，二人互不干涉，但陈旭因为何亮的事情情绪变化多丰富简源是看在眼里的。
医生过来拆了点滴，叮嘱几句便离开了，简源：“你们去上课吧，不用担心我。”
陈旭：“简神——”
路浔：“我跟你一起。”
简源摇了摇头：“你去上课吧，我回去休息就好。”
路浔却拒绝说：“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简源心道你在我更不放心——
最终还是拗不过路浔的坚持，跟老侯打过招呼后简源和他一路往出租屋的方向走。
老侯虽然严厉，但在某些方面很看得开，简源不常在学校，每次出门碰到门卫大叔后久而久之便混熟了脸，简源交了假条后和门卫大叔挥挥手。
门卫大叔：“这就走了啊。”
简源点点头：“是的。下次给您带吃的。”
门卫大叔笑得很开心，他说：“这么着急，去谈恋爱是吧？这小年轻的一个个呦。”
简源笑笑说：“这还真不是，我们去打工。”
门卫大叔的眼神意味深长。
一中的晚霞格外灿烂，五色淡淡在天空划过一道道完美的弧度，空中的云朵千奇百怪，像各种动物，迎着晚霞走着走着，享受微风，周围的一切都成了画，美不胜收。
简源格外喜欢这样的时刻，每天积攒的烦恼都会在此刻一扫一空，每一步他都走得很轻快。
走到他们出租屋楼下，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时，简源一顿。路浔也跟着停下，他不明所以正想问身旁的人怎么了就见他们前方那对中年夫妇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东西，中年妇女快步走了过来。
中年妇女：“小源！”
简源硬生生止住了脚步，等中年妇女走到跟前时礼貌喊：“婶婶好。”
中年妇女脸上的褶皱很多，发丝有些乱，身穿红色夹袄肩上挂着个红色皮包，看起来风尘仆仆。一见简源她露出了笑脸，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小源啊，我听你姑姑说你住在这里是吧。”
简源：“你听错了。”
中年妇女：“这哪能啊，看这里多偏僻，你学校离这里很远吧，不住这里怎么跑那么远。”
中年妇女身边的男人也跟着附和说：“是啊是啊。”
简源的嘴唇动了动：“我乐意。”
“别说气话了”中年妇女拉着他的手说：“叔叔婶婶这么远过来看你，还不欢迎欢迎我们。我们今天可累了，快领我们进门歇息一阵。”
中年妇女背着光，简源的目光落在她身后一瞬，抽回了手。
中年妇女：“怎么了这是？”
简源：“您就说您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中年妇女摆手说：“说这话就客气了真的是，我就是来看看你，不过刚好你表弟今年上初中，也是这边的，你也知道这边的物价贵。”
“我这里没有住的地方”简源抬头终于对上中年妇女的神色，他说：“我也没有钱，供表弟上学。你们我更是请不起。”
“这是说的什么话”中年妇女变了脸色，她说，“在你眼里婶婶就是这种人吗？”
简源没说话，用沉默回答他们。
“真是造孽啊——”中年妇女拖长音道，“我这么远过来也没地方住，还被小辈一顿羞辱——”
“叔叔阿姨”一旁的路浔开口道，“你们这么远过来也辛苦了，我们都知道。”
简源抬头看他。
中年妇女指着他说：“你是？”
路浔：“我是他的同学。我知道你们都很辛苦，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些钱，都给你们。你们先找家旅馆住着，吃点东西，其他的我们以后再说，今天真的不太方便。”
中年妇女咧嘴笑着，手上捧着那叠钱笑说：“好好好。”
路浔看着冷，礼貌起来人模狗样，简源第一次知道这家伙还有一条三寸不烂之舌，就他一个陌生人，光凭嘴巴就把中年妇女哄得开开心心捧着钱走了。
路浔：“叔叔阿姨再见。”
中年妇女：“欸再见！有空来玩啊！”
一旁的简源嘀咕说：“都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就说远……”
路浔放下手，转而看简源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钱，简源：“你方才给了他们多少，我这里只有四百，都先给你了，剩下的我会慢慢还。”
路浔垂眸看递过来的红色毛爷爷，omega眼神坚决，简源抿着嘴，他皮肤很白，下颚线流畅。
简源垂着眼，长长的刘海盖在眉毛，莫名有些乖。
简源等了一会儿，见路浔没动作便想出声催促，刚想开口见路浔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抽走了一张钱。
简源眼前晃悠着那张离开他手的毛爷爷，无声催促。
剩下的呢，拿走啊。
路浔却不拿了，他抖了抖钱，完了后又收回兜里说：“就这张够了，剩下的你慢慢还。”
简源木着脸说：“你缺钱吗？”
路浔点了点头：“缺。”
简源：“。”刚刚就你送的最快，有钱不拿是傻子。
可能是看出他眼里的鄙视，路浔轻轻笑了下：“不过比起钱，我还缺更多的东西。”
简源：“。”缺脑子。
路浔：“你帮我补习吧。”
简源：“？”
“我是说课外的补习”路浔顿了顿，又说，“我现在的成绩真的很差，而且短板你最清楚，所以你帮我补习吧，学校里的是老师安排的，放学后我希望你也能帮我补习。”
简源：“我有空帮你补习，你有空学吗？”
路浔再次点头说：“只要你有空补习我一定有空学，不过今天不行。”
简源下意识问：“为什么？”
路浔笑着看了看他，意味深长说：“因为穷。”
简源：“……”真的第一次看到送钱出去把自己送穷还沾沾自喜的人。
“好了不开玩笑了”路浔低头自顾自笑了下又说：“我今天有班，等会儿就过去了。就酒吧里的。”
说着，他想起什么，问：“今天酒吧里有乐队表演，你去吗？”
简源本想点头，却听他自顾自说：“今天应该不行，你身体受不了那么多alpha信息素的干扰，是我考虑不周到。你先进去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简源便点头准备进屋，一旁的路浔目送他，等他走到门口又忽然想起什么，路浔：“等下。”
简源停下脚步转身。
路浔看着他，目光有些纠结：“我刚才就在考虑，要不要给你再做一个临时标记，上次医生说过，我们的信息素匹配度很高，如果我给你标记或许会平复你身上的不良反应。”
简源抬眼，眼前的alpha目光真诚，路浔说：“你刚才因为alpha的信息素被迫进入了发情期，所以我想我给你做一个临时标记以防万一……”
他话没说完，简源点点头：“那做吧。”
路浔愣住了：“你确定？”
见他无比郑重，仿佛在做什么仪式，简源好笑说：“你咬吧，我能感觉到你的信息素对我有很大的安抚作用。”
末了他又说：“放心吧，我相信你。”
说着他就开始脱外套。
路浔眼疾手快把他拉进了屋里。
外头人来人往，信息素也杂多，很容易像上次那样感染，简源的房间很简单也很小，能坐的只有一个单人桌椅和一张单人床，路浔把简源摁在椅子上，自己站着。他伸手轻抚omega的后颈，轻轻撩开发尾。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腺体，简源没忍住一抖。
第一次匆匆忙忙，他早已意识不清。被alpha信息素影响的几次第一反应都是逃避，算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面alpha的信息素。
清甜，好闻，又极具侵略性。
简源第一次在清醒时被标记，他也第一次意识到，omeg真的对alpha有天生的臣服欲。
路浔的气息很急，咬下来时牙尖刺入腺体惹得身下的omega一抖，下意识想要逃离。简源双头分开，被路浔卡着，路浔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做安抚状，动作却依旧强势。
终于结束时，双方都松了一口气。
路浔舔了舔牙根，郑重道：“抱歉。”
简源低头没说话，他的后颈留下一个鲜明的压印。
路浔又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路浔来过这里，早就对这里的摆设熟悉无比，他熟悉地出门，又熟悉地关门。
砰。
徒留简源面红耳赤低头
太丢脸了。
上次标记的迷迷糊糊，他竟然不知道，oemega被标记的时候会抖成这样！
简直没脸见人了！
晚上陈旭回来时，第一眼就看到简源背后的牙印。
陈旭扔下书包往他屋里扑：“简神我回来啦你没事吧——呀呀呀，这是路哥标记你了啊！”
简源手啪的一声盖在后颈，面无表情回了屋把人关在门外，陈旭吃了闭门羹，摸了摸鼻子悻悻说：“行吧，没事就好。”
他烦恼了一天，又担心简源的紧，眼下终于见到了放松不少，刚松了口气兜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陈旭被这鬼来电惊得一抖，手一抖便接了电话。
手机屏幕上两个大字“何亮”。
一阵静默，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他会真的接，何亮的气息有点急，似乎易感期还没过。
半晌，何亮说：“到家了？”
陈旭只觉得手机烫得紧，这手换那手，换来换去又给何亮说一句话的时间。
何亮：“帮我跟简神说一声对不起。”
啪。
终于摁对挂断键的陈旭如获新生。
下一刻他看着挂断的画面手又一抖，手机彻底飞了出去。
“妈呀啊啊啊啊啊啊啊——”
谁来救救他！
简源倒是没什么反应，陈旭一惊一乍久了也习惯了，只不过今天这屋子里的两个人各怀心事。
一夜难眠。
眼看就要到期末，所有人都在为期末考冲刺，体育课是仅剩的娱乐时间，陈旭一下课就在门口探脑袋：“简神，体育课打球吗？”
简源头也不投：“不去，写题。”
陈旭探的半个脑袋缩了回去：“行吧。”
一秒后他又探了过来：“俊哥，去吗？”
胡俊涛看着桌上成堆的试卷说：“你说呢？”
陈旭：“。”
陈旭：“我不打了。”
有简源带头，路浔和胡俊涛跟着学习，胡俊涛苦着脸，截止到上节课他已经做了许多的卷子，他这么拼命就是为了这届体育课出去放松一下，结果刚把写完的卷子交上去，砰的一声简源又拿了一叠。
胡俊涛拼命拼了个寂寞，无比悲伤叹道：“想当年简神一个人孑然一身，何等风光，如今带着两个拖油瓶晃荡，还带着不能够去上体育课……”
江芷柔在一旁听笑了，她也插嘴说：“你这满的快溢出来的才华夸得还不错啊。”
胡俊涛：“学习委员救我。”
江芷柔笑弯了眼：“我救不了你。”
“我要学习我要学习我要学习——”陈旭自觉挪着凳子过来，陈同学深刻了反省过自己一道体育课便放飞自我的行为，他严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决心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何亮不知从何处冒出，也端了把椅子蹭过来，自觉蹭到陈旭身边。
他过来，陈旭便挪，陈旭挪了，他更挪。
直到挪到路浔跟前，挪无可挪。
两个人只能挨着。
一瞬间，简源周围围了一圈人，牢牢堵住他的路。
兴许被他们的学习氛围影响，周围的人陆续探了脑袋过来，被陈旭招呼着“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简神一年一度开课班不能错过啊。”
简源不知何时顿了笔，硬生生看着他闹，眼前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简源毫不客气伸手一把抓住陈旭的耳朵。
陈旭：“嗷错了错了错了！简神我错了对不起，简爸爸对不起！”
周围的人发出无情嘲笑，简源也才收回手。
一中的体育课一般只有高一选择项目进行分班教学，到高二基本都是学生们自己玩，男生打篮球踢足球，女生打羽毛球或者绕着操场走圈都可以，基本看学生自己。这么一闹腾上课铃声刚好响起，周围人眼巴巴的视线实在难以忽视，简源没忍住笑出了声。
简源起身：“行吧。”
陈旭：“简神你要干啥？”
简源看他一眼说：“下去上体育课，打球去。”
一中的体育教学管的还是挺松的，简源他们下去的时候篮球场已经有人了。
“那是不是六班的？和我们比赛呢这是。”
“过去看看。”
“那是裴廉吧。”
放眼看去，高二的篮球场上分割两派很明显一派是六班的，而另一派是裴廉那边的。
他们到的时候这场篮球已经过半，比分悬殊。
16：3
确实悬殊，简源心道。
看场过半，中场休息，六班的人一见简源便冲他抬手。
为首的那个男生很黑，也很高，看得出身材很好，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
他说：“你来，我们上次没打完。”
路浔顺着他的目光落在简源身上，简源摇了摇头：“不了，我打的不行。”
六班的男生：“别啊，这不是怕了吧。”
周围的人看过来的目光带着些许挑衅轻蔑。
胡俊涛从他们后面冒出个头：“这什么情况啊？”
陈旭同样小声说：“你不知道，就带头这个黑人，他叫王劼，高一和简神同班的，那时候也简神打过球，结了梁子，一直想要跟简神一教高下。”
说着，王劼挑衅说：“不是很能打吗，怎么不敢比啊？”
周围的人起哄的氛围十足，男生之间就是这样，随随便便一个挑衅都能带动现场氛围。
简源面色不变，一旁的路浔忽然说：“我来吧。”
他走了出去，从裴廉手里拿过球扔过去：“我来打。”
简源看着他，陈旭：“卧槽什么情况啊，路哥怎么去了？”
他忙拉着已经挽起袖子的胡俊涛：“别啊，你别去，你不知道，王劼打球黑的很，就喜欢撞人。”
胡俊涛皱了皱眉说：“这样啊。”
何亮的目光落在陈旭拉着胡俊涛的手上。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路浔的球一扔过去，就意味着已经接下了战书，陈旭又拉着路浔说了一遍方才的话，后者摆手表示没事。
王劼说：“我不跟你打，我要跟他打。”
他指着简源说：“我再问一遍，打不打？”
简源上前说：“但。”
陈旭：“卧槽简神都说打了，那还愣着干什么，打啊！”
胡俊涛慢了半拍，看着陈旭瞬间挽起的袖子惊叹：“打。”
“打打打，今天不打的你们趴下就喊你们爸爸。”
他们是不可能和裴廉一组的，很显然裴廉也不兴和他们一组，不过他们上场占的是裴廉第一次打的分，三局两胜，第一局已经输了，很显然，他们要是再输一局第三局就不用比了。
第二局上半场下来，陈旭心里已经将裴廉骂了个狗血喷头。
胡俊涛在身边直接骂出了声：“狗比的裴廉，自己打不好还让我们背锅。”
有人出气，陈旭立马跟着说：“就是！什么人啊，就应该让这个狗比去感受感受人间疾苦！他妈的我下次揍死他，还有六班那个王劼，也是个狗比。”
简源正在擦汗，上半场他的体力明显消耗过度，omega的体能和alpha还是差得远，简源擦着汗，一瓶水低到他跟前。
简源接过：“谢谢。”
路浔低声问：“你手怎么样了？”
简源一顿，握紧了拿着水瓶的手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