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先生，我告密第章第章第章第章第章
赌坊里光与影交织，碾动的木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待老人被那面具少年推至牛有力的面前时。
老人抬了抬手，围着牛有力两人的矮脚胖子弓下身让开了位置。
牛有力瞧着老人的手掌形如枯槁，有些干瘪，实在和面孔的光滑搭不上边。
这是，人皮面具？
老人的下颚有些褶皱，脖颈的皮肤显得有些松弛。
牛有力不加掩饰的上下打量，引得簇拥的众人暗自皱眉，眼里的冷刀子嗖嗖地往牛有力的脸上扎。
也就老人还没有发话，不然牛有力这会儿很可能已经被吊起来活活鞭挞至死。
牛有力也发现这些人眼里隐藏的怒火，不再造次，低眉顺眼的问候起来。
“可是先生当面？”
这话不过寻常言语，可听到矮脚胖子的耳里却显得异常刺耳。
“瞎了你的猪心，这是你该问的？”
矮脚胖子有限的学识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
他就是觉得，牛有力不配用这种平等的姿态同自己最敬重的人说话。
矮脚胖子的短矛微微抬起，视线一直在牛有力的心口和脖子上游走。
老人摆摆手，对着浑身戾气的矮脚胖子呵呵笑道。
“不妨事，小金，好些年没见啦”
“上次见还是北地那次吧，这些年可好？”
矮脚胖子眼圈一红，扑通一声跪在老人面前。
“先生，您老还记的小金”
“记得，当然记得，北地千骑当年是何等威风，大雪一日三百里，屠尽蛮荒孩儿郎“
“来，好孩子，走近些让我瞧瞧”
“先生”
矮脚胖子有些哽咽，跪着连走两步，到了老人面前，双手虚握着老人伸出的手。
“好孩子，苦了你了”
老人的语调充满了唏嘘，这里面的故事牛有力不知道，但他能明显感觉得到身边的王有才浑身一僵。
周围围着的几人也是眼神一凛。
牛有力在心里疯狂吐槽前身，身为一个官差，关于这些江湖事是一点记忆也没有，满脑子全是吃喝嫖赌。
矮脚胖子同老人又小声说了几句，牛有力没听清，矮脚胖子又是背对着牛有力，唇语也发挥不出实力。
片刻过后，矮脚胖子站起立在轮椅一侧，脸上的表情让人毫不怀疑就算此刻先生让他去死，他也会慷慨一下。
老人同矮脚胖子交谈完后，继续打量起了牛有力。
“后生，先生二字不过这些年轻人的抬爱，我不过就是个教书匠，担不起这个称呼……”
先生还是这么谦逊，矮脚胖子想着。
年轻人？？
教书匠？？
牛有力呼吸一滞，这两个词
一时间，牛有力的脑子有些纷乱，惊疑不定的看着老人。
“后生，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人很温和，嗓音也格外的温润，丝毫不像是这位坐着轮椅的老人能发出的声音。
“小子牛有力。”
牛有力收敛心神。
“有力唔嗯”
老人可能是想评价一番，但一时没想到合适的夸赞之词。
这名字委实没有亮眼的地方，有些过于普通了。
“咳咳，后生，你出个法子，我得为我身后这么多性命一个交代”
老人的态度看着和善，但牛有力是万万不敢相信一个手底下‘人才济济’的碗主真有看起来的那么和善。
“先生，我内力尽散，一身武艺废了大半，如果先生愿意相帮，牛有力愿效犬马之劳。”
“你先前不还是命不久矣嘛？”
牛有力刚刚说完，矮脚胖子在一旁幽幽开口。
诶！
就是拆台！
牛有力只能装着没有听见，在正主面前还打马虎眼，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果不其然，老人让牛有力伸出手，三根有些干涩的手指搭在牛有力的脉象上。
牛有力猜到老人可能会检验一番，但没想到竟然是这种方式。
先生不通武艺？
数十息过后，牛有力换了一只手，老人微微思索了一下。
“桃花源的东西，性命无碍”
“还剩点余毒，清了便好，内力得重修”
和鱼塱一样的判断。
矮脚胖子在一旁啧了一声，对桃花源的毒药亦是深恶痛绝。
凡是沾了这三个字的东西都逃不开重修二字，从甲字毒到丁字毒，甭管是见血封喉的毒药还是触之立倒的迷药都有同一种功效。
散功！
这到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解掉散功的，只能用灵药把功力堆回来。
但灵药也没那么好找，大多数人都只能通过水磨功夫重修。
“求先生指点。”
牛有力从王有才那里知道，这个功力是可以通过药物找回来的，当下继续装傻。
总得给自己找点原因，再加点要求，才能打消别人的顾虑和猜忌吧。
“唔灵药我有，但是我不能给你”
老人脸上带着点笑意，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自己拥有江湖人梦寐以求的灵药。
在场的人都不意外，反而有几个憨憨觉得先生这是把自己当自己人，所以毫不避讳，感动之余还发誓绝不向外泄露这个秘密。
殊不知以宁远为首的几个江湖大佬，已经偷偷将眼里闪过贪念的家伙牢牢记住，琢磨起该怎么样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牛有力愿为先生执牛耳”
“不用，这就是你想的法子嘛？”
牛有力的忠心还没表完就被老人打断，依旧面带慈祥。
明眼人都知道这个法子并没有让老人满意，矮脚胖子和宁远等人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哎！
真是难缠。
老人软绵绵的几句话，让牛有力退无可退。
牛有力在心里叹息一声。
对不住了老王
plan b！
“先生，我告密，咱们这里有镇刑司的探子”
王有才：
刀叉子：
某位还不知名的靓仔：
君子不密失其身，古人诚不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