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涂药
燕临立马担心的问道:“宁宁,你这肩膀怎么就被野狗咬,这野狗都是菌毒的,你有没有看过大夫啊!”
姜雪宁刚刚太生气了,就脱口而出,没想到燕临这么在意,她赶忙说道:“没没事,爹爹已经找大夫看过了,也上过了药。”
谢危细长的眉眼稍弯,那表情似是惊讶:“姜二姑娘一介大家闺秀,也能去逗狗溜猫,这姜大人管教的女儿可真是不一般。”
姜雪宁看着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圣人模样,心里就有气,前世总是以这副姿态教育自己,重来还是如此,她姜雪宁生来就讨厌这信守的教条规矩,她虽怕他,但也不是不能把他拉下圣坛的,等到那时候,看他还有没有底气在她面前喋喋不休。
燕临怕姜雪宁会不开心,也怕谢危会误会她,立马解释说:“宁宁自小便是这般洒脱的性格,她自是与一般女子不一样,更是与大乾的女子不一样。”
沈玠在一旁都要为这燕临拍手叫好了,他可真是宠姜雪宁,硬是不容许任何人说她一句不好的话。
谢危听了燕临的话,给了他一记冰冷的眼神,燕临狠狠的吞了口唾沫。
姜雪宁真是无语至极,这谢危可真是谁都得罪,嘚亏他是少师,要不然十颗脑袋都不够他用。
姜雪宁心疼为她说话的小燕临,赶紧挑选了一个看起来最大的虾球放到了燕临的碗里:“你不是最爱吃虾吗?这个给你吃。”
燕临还是第一次吃到姜雪宁夹来的虾球,心里激动万分:“谢谢宁宁。”
说罢,燕临直接将虾球全塞进了嘴里,完全是不要吃香。
而谢危看着这一幕,冰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易于人察觉的怪异,放在腿上的手也微微的握紧。
吃过点心后,几人便离开了谢府,燕临本还想送姜雪宁,但被她拒绝了。她现在回到姜府,指不定她那亲娘正等着她,她不想让燕临也卷进去她家里那些琐琐碎碎的鸡毛事。
燕临和沈玠因为有事便先行坐上马车走了,姜雪宁也准备坐上马车要走,谢危府里的一小厮上来禀说:“姜二小姐,我们先生有请。”
姜雪宁疑惑,这谢危为何要等燕临河沈玠走了之后找她,莫非要为刚刚自己怼他的事情报复?
可姜雪宁又不得不去,这几个小厮都是谢危的人,自然和他们主人一般都是冷脸之相的人,他们各个盯着自己,姜雪宁的心里都要发毛了,看来这一趟是不得不去了。
姜雪宁又被他们带了进去,此时的谢危正端坐在桌前拨弄着案上的琴弦,动作极分和悦,看来只有弹琴的时候才能见得他温柔的一面。(只是现在,以后他的眼里不管见山见海都只有你)
“不知谢少师找我所为何事?还是有什么事当着燕临他们面是不能说的?”姜雪宁知道这谢危危险,什么话都要先说在前头。
谢危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去看姜雪宁,眼神里毫无任何波澜:“上药。”
“上药?”姜雪宁疑惑:“上什么药,我有没受伤,而且我脸上的伤不都已经上过药了吗?”
谢危对姜雪宁的话并不做理会,直接走到她的身边说道:“把衣服脱了。”
姜雪宁目瞪口呆,生气的赶紧双手抱胸:“谢少师,这里可是大乾,我父亲是姜尚书,你虽权倾朝野,但也没到让你如此胡来的地步。”
谢危对姜雪宁的反应也实属好笑:“昨夜我弄伤你的肩膀普通药根本不能治愈,而且那是牙印,我不相信姜二小姐会让大夫帮你上药,如果留疤了,谢某也会心存愧疚。”
姜雪宁对谢危的话属实觉得好笑,他会心存愧疚,若是会心存愧疚,当初就不会杀她了,把自己说的和菩萨一样。
“不用,我的身子又不用让他人看,留疤了又如何?”
一般女子都会很在意自己身子的方方面面,没有哪个女子愿意让自己的肩膀留伤,这姜雪宁果真不是平常女子。
“你不上药也没关系,我昨晚其实是中毒了,我的牙齿咬你肩膀下去必定残留毒液,不过还好,这毒能够让你坚持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暴毙身亡。”
姜雪宁有些狐疑的看着谢危,昨晚的他确实看起来与平日里有些不一样,莫非他说的是真的而且这谢危也没必要骗自己,他这人向来清心寡欲,前世的自己都自荐枕席了,他却没有任何反应,说不定就是个不举之人。想到这里,华浅便什么都不怕了。
但她还是稍有提防:“叫一个嬷嬷或者丫鬟来帮我就好了。”
“你来我府里,是看到有女婢了?”
“呃”
确实没有看到有女子在他的府中,看来这谢危还真的是不近女色。
“那我自己涂。”姜雪宁做了最后的坚强。
“行,有事叫我。”说罢,谢危便离开了内屋,走到了外屋去看书了。
姜雪宁手指沾了一些药膏,可谢危咬的地方太靠后,她根本涂不到,来来回回了好久都没有抹上一点。
姜雪宁气馁了,反正这谢危是个不举之人,就当是和女子相处了,不然今日这药不抹,回去她也没办法让自己的丫鬟帮自己抹,要不然她们定是会怀疑。
“那个,你可以进来帮我涂抹一下药膏吗?”姜雪宁朝着外屋喊道
谢危就知道会这样,性感的薄唇微微的勾了勾:“怎么?现在知道让我来帮忙了?”
姜雪宁懒得理他,从屏子里伸出白嫩的手臂,将药膏递给他:“劳驾。”
谢危看着这白嫩嫩的手臂,还有屏风勾勒出的曼妙少女身姿,内心的渴望动了动,身上的火气竟然开始燃了起来。
奇怪,怎么会这样。
但谢危一向自持,那种奇怪的感觉很快就被他压了回去。
这涂抹的过程可真是难熬,不仅姜雪宁难熬,谢泽更是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