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洗了她的贴身衣裤
顾凛在大柳树院的名声一直不太好,尤其是他突然娶了媳妇,所有人都怀疑他是睡了人家姑娘,被姑娘父母抓到了被迫娶的。
后来原身嫁过来,不出门,不社交更是让大家觉得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今晚上慕宁大大方方的叫着叔叔婶婶好,顾凛默默坐在她身边,虽然也很少说话,但一举一动又表现出听她的话。
这让院里的人推翻了以前的想法,人家小两口看起来挺恩爱的,哪里有什么被迫。
再说了,顾凛那混小子也不像能被人逼迫的样子。
一晚上,慕宁就光听八卦了,这年头电视也不是家家户户都有,唠嗑是打发时间最好的方法,所以她也听得挺高兴的。
到了晚上九点,大柳树下要散场,慕宁也搭着顾凛的手回家。
“不是我非要拉着你,这月光不是很亮,我是害怕踩空了,把你儿子摔出来。”慕宁解释。
顾凛还是‘嗯’了一声,只不过反手也拉住了慕宁的手。
这是两个人婚后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了,当然对于慕宁更是。
她的心停拍了一下,偏头看着顾凛没啥表情的脸,她的心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两人慢悠悠回到家里后,慕宁想要打水洗澡,顾凛一句话没有说直接把水桶抢了过去。
“去房间里等着吧。”
“……”
“好。”
等了十多分钟,男人敲了敲卧室的门,“水热了,你出来吧。”
家里是有浴室的,就在厨房的侧边搭了一个小房间,还是红砖呢。
通透性不怎么好,保密性加强的,慕宁还挺喜欢。
她搓澡的时候,还能听见顾凛在外面忙活。
“还挺勤快的。”
以前她想过未来的老公是什么样子,帅气的?高大的?勤快的?有钱的?
现在看来,顾凛除了没钱,好像都还挺符合的。
所以一切都没有那么糟吧。
慕宁洗完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男人在挂衣服。
哟,不错嘛,还知道洗衣服。
等等……
那是什么?
轰隆……慕宁感觉像被雷劈了一样。
唔!他竟然把她刚换下的内衣内裤都洗了。
艹!她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这男人是不是勤快过了头啊。
而男人像是什么没有发生一样,反而淡定的看了一眼她,“水很烫吗?”
洗完澡,脸都红成了猴屁股。
“不烫!”
慕宁看着男人无所谓的脸,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太保守了。
老公给怀孕的老婆洗贴身衣服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是她太大惊小怪啦。
但回到卧室,她还是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想到等会儿两个人还要睡一张床,唔,怎么突然有些紧张呢。
就在慕宁紧张得抠床单的时候,她听到了院子里稀里哗啦的水声。
……
顾凛竟然在院子里洗澡!
他不要脸!
哼!
等男人冒着一身冷气回到卧室的时候,慕宁躺在最外面然后悠悠的说了一句,“我晚上容易起夜,你睡里边吧。”
顾凛用力擦了擦头发,看了一眼她,也没有回答,把床边的电风扇打开朝着床边走去。
“睡里边去。”
他热气重,风扇也是最大档,慕宁怀孕容易吹感冒。
“我怀孕了,尿频,起夜多,会打扰你休息。”
不然谁稀罕睡外面,万一摔下去了呢?
男人脑子里没有女人怀孕的知识,他反应了一下,淡淡的说,“我又不在意。”
他小时候多了去半夜睡着的时候,被人赶走,害怕慕宁打扰吗?
话都到这里了,慕宁只能滚了进去。
本来一个人睡挺大的床,因为男人的躺下变得很拥挤,慕宁也僵硬着身体。
她以前没有跟男人睡一张床的经验,尤其她又知道男人不是啥好人,心里还是毛毛的。
可想到今天男人的配合,她又放宽了心,身体软和了不少,歪着身体开口道。
“顾凛,你睡着了吗?”
男人睁开了漆黑的眼睛,冷冷得回答了一句,“没有。”
“那个……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啊,孩子半年后就要出生了,现在家里什么也没有准备呢。”
慕宁是没有生过孩子,但没有见过猪跑那也吃过猪肉啊。
后世网上生孩子的博主不要太多,人家从刚怀上就开始准备孩子的衣服、尿布、婴儿车、奶瓶、奶粉等等婴儿必备品。
她现在呢,别说奶粉这么贵的东西了,纸尿裤这小县城应该买不到吧,也只能扯布自己撕一些尿片了。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心酸。
怎么她怀孕就这么惨,要是她妈知道了,怕得心疼死。
她的话一说完,整个屋子有些安静,慕宁透过月光能看着男人强壮的身躯。
也知道他没有睡着。
果然,他冷不丁的说了一句,“你是害怕我以后养不了你和孩子吗?”
“……”那怎么可能。
“那也没有嘛……只是你以前总见不到人影,我作为你老婆问问你不可以吗?”
“呵!”男人不知道为何冷笑了一声,“你放心,我就是搬砖扛大包也不会让你和儿子饿着。”
顾凛不是一个好人,他是三教九流中长大的,每天不是打别人,就是被别人打,稍微长大一点儿带着几个兄弟到处打工,勉强养活自己。
媳妇和儿子都意外拥有了,他也不会像他那个畜生父亲打老婆孩子。
从内心来说,他希望他的儿子一定要过得比自己好。
慕宁没有再继续说话了,她对顾凛的印象都在于她查询的资料里。
而她拥有的资料只能大概写顾凛某某时刻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其他的都是从心理学在讲,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犯罪。
所以,她也不了解顾凛啊,现在他是活生生的人,又不只存在资料中。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肚子,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就把小黄鱼拿出来用吧。
反正留着也不用当饭吃。
黑暗中,慕宁不知道男人听到了她的叹气声,偏过头看了她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