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小臭
沈文轩走了过来笑着提醒孟海宸：“好好说话，小心老板扣你工资。”
孟海宸撇了撇嘴：“你好小姐，您是来消费还是找人呢？”
乔阮一愣，他是怎么看出来她要找人的？她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她就不能是来消费的吗？
但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乔阮不解的问孟海宸：“你怎么在这里？”
孟海宸扶了扶眼镜：“乔小姐，你应该去问你的好邻居。”
他指了指身上的工作服：“我现在这么惨，多亏了他。”
乔阮更不理解了：“什么意思？”
孟海宸：“字面上的意思。”
乔阮：“……”
沈文轩咳了咳：“小孟，请注意你的态度，顾客是上帝。”
孟海宸不吭声了，脸上的不高兴显而易见，但因着沈文轩在旁边，不满的情绪收敛起来。
乔阮看懵了，孟海宸完全被沈文轩拿捏的样子，让她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孟海宸该不会是家道中落，不得不被迫来到这里做起了打工一族？
如果是这样，确实太惨了。
但是打工也不一定非要来这里吧。她还想再问什么，沈文轩倒是开口了。
沈文轩微笑道：“老板出去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回来了，要不乔小姐进来等？”
乔阮：“好。”
跟在沈文轩后面去到座位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变相承认是来找人的。
嘴角缓缓扬起。这娃娃脸眼神挺好。
她在座位上刷了会儿手机，再抬头时，门外一圈老阿姨早已离开。
她给路衍发的几条微信，也没得到回应，几经纠结，乔阮还是打算回家算了。
打包了一份茶食和最有茶叶味的大叶茶，准备回家等路衍。
店外的这条街本来就安静，加上现在也没什么人，乔阮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角落里传来小声的对话对话声。
男人背对着乔阮，正低头给身前的女人包着围巾，又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声音宠溺：“听话，这边风大，包的严实点不会感冒。”
女人不满的嘟着嘴：“你把外套给我穿，你就不怕感冒呀。”
男人给她拉好拉链，在她唇上啄了下，笑道：“还真不怕，晚上有你给我暖着，多大的感冒也立刻就好。”
女人咬唇瞪了他一眼：“没正经，在外面呢……”
乔阮尴尬的正准备离开，听到不远处的胖大婶朝着那个角落喊。
“小臭，快来看看婶子家的电视，不知道怎么又开不了机了！”
角落这个位置，只能容下一个人，男人恰巧就在角落外。
整条街就这里有人，胖大婶应该就是喊这个男人。也就是说这个男人就是小臭了。
乔阮站在原地有点迟疑。
曾在一起三年的饭搭子，多年后突然碰上，她还挺好奇他现在的模样。
乔阮看着这个背影，想象着男人的面貌。
忽然这个背影越看越眼熟，尤其是男人挺翘的部位……还有穿在女人身上的外套，路衍刚好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为什么如此熟悉……
胖大婶第一声没叫应，又叫了一次，男人还没反应，索性直接小跑过来。
可能是胖大婶声音越来越近的缘故，男人侧目看了下胖大婶，仅一眼就又把头扭回去。
乔阮没能看清男人的容貌。
胖大婶跑到跟前，才发现乔阮也在：“阮阮你也在啊。”
乔阮收回视线，笑着跟她打招呼：“婶子，出来买点心。”
胖大婶笑眯眯的：“明天来婶子家吃饭，立冬了，婶子给你和小臭包饺子吃。”
乔阮本想拒绝，因为明天中午路衍说要请她见见他的朋友们。
还不等她开口，胖大婶已经转身向角落走去。
“小臭，婶子叫你呢。你咋不吭声啊？”
胖大婶凑过去，待看清角落里还藏了个小姑娘时，虎躯一震，接着一脸尴尬的看了看乔阮。
胖大婶：“那什么，婶子还有事先走了啊。”
乔阮哦了声，接着就看见胖婶给那男人后背狠狠一巴掌，愤愤离去：“不学好的！等我告诉你叔好好收拾你！”
胖大婶一掌下去，拍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但又怕挤碰到怀里的人儿，双手撑住墙，才避免了整个人都挤到女人身上。
但女人还是因此磕到了后脑勺。
女人吃痛的摸着头，从男人胳膊下钻出来想要跟胖大婶理论，视线忽然停在了乔阮身上。
女人拽了拽男人的袖子，男人皱眉转过身，看到乔阮也是有些惊讶。
两人正想说什么，就见乔阮眼圈泛红，头也不回跑开了。
女人声音卡了似的跟男人说：“完了，好像误会了。”
男人也顿了下，黑框眼睛下的桃花眼掠过一丝无奈：“这个真不怪我……”
女人：“不怪你怪谁？”
男人望了望天：“只能怪我爸了。”
这时，路衍从车库走上来，看着站在门外吹冷风的两人，挑眉：“怎么不进去？西北风好喝？”
路径没回答他而是开口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叫小臭？”
路衍：“之前不是跟你说过？记性这么差。”
徐欢也问：“你追的女孩是不是叫阮阮啊？”
路衍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是……你们两个怎么了？一起进入老年阶段了？”忘性这么大。
路径徐欢对视一眼，好家伙，小弟藏在心里的秘密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心上人知道了。
神秘感和惊喜都没有了，还多了一层误会。
徐欢咳了咳想要解释：“其实，刚才……”
路径忽然捏了捏她的手，打断她的话，紧接着对着路衍说：“咱们还是进店里吧，外面冷，你嫂子受不了。”
路衍视线在两人身上扫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嗯了声，领着两人往里走。
身后，徐欢瞪了一眼拉着自己手的男人，无声的质问。
路径拉着她停下，唇角勾了勾低下头在她耳边极小声的说着：“哪对情侣不得经历些风雨，别担心，不会出大问题的。”
徐欢掐了一下他精瘦的腰，同样也很小声的说话：“别把事情搞大了，女人可不好哄的，小心阿衍真下手揍你。”
路径轻笑，摸了摸她的脸：“你舍得让他揍我？”
徐欢睨了他一眼：“看你做不做人事了。”
收银台内，沈文轩和孟海宸看着一模一样两个男人走进来，有些傻眼。
孟海宸：“哪个是老板？”
沈文轩：“应该是不戴眼镜的吧。”
孟海宸：“你怎么知道？就这么信他不是脚踏两条船的男人？”
沈文轩沉默了一瞬：“踏不踏两条船我不知道，但路衍裸眼视力20我还是确定的。戴眼镜的那个，左右眼度数有200。”
孟海宸：“……你视力也不错。”
沈文轩微笑：“谢谢，所以不要妄想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
沈文轩伸出两根指头：“我看着你呢。”
孟海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