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负责
自两天前的大雨过后，直到今天，时不时下点小雨。现在，终于有晴的迹象。
乔阮从公司出来，看着每天必经的那条巷子，摸了摸发凉的鼻子，毫不犹豫的决定绕大路走。
今天路衍就回来，万一碰到，她肯定会尴尬死。
很顺利的，绕大路多走四十分钟，没能碰到路衍。
上楼之前乔阮偷偷探查过，路衍在甜品店里。趁他背过身去，乔阮一溜烟往楼上跑。
可能走了太远的路，也可能是心虚的缘故，爬到最后一节楼梯时腿一软，整个身体朝前扑去。
乔阮慌的一批，地面是水泥地，这要是脸着地，恐怕要破相。
就在她要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身后响起几声急促的脚步声，猛然间衣领被人抓住提起，乔阮在空中被迫转了一周。
站定时，人已经被路衍抵在墙角。
路衍呼吸有些急，眼角含笑：“你在躲我？”
乔阮同样气息不稳，刚才的惊险吓得她心跳加速，现在又跟他挨这么近，胸前的柔软被挤压的似乎让她快要喘不上气，小脸红扑扑的。
她低下头不敢看他，因为说谎声音都有些虚：“没有呀，我为什么要躲你？”
路衍挑起她的下巴眸子微微眯起，强迫她看自己：“锅里的饭菜没吃，信息不回视频也不接，不是躲我？”
她干脆直接闭起眼小声狡辩：“那天有急事所以没吃，微信被病毒攻击了，我就把微信卸载了。”
“是吗。”路衍勾着嘴角，明显不信她的说辞。
“是是是，就是这样。”乔阮气恼的睁开眼，掰开他的手，缩回墙角，一副受气包可怜样。
路衍笑容卡住：“……”
信了你个鬼。
他凌晨开车往这里飞奔，赶在她上班前半小时到达，但是守了一个小时都没等到她，还是下楼碰到胖大婶才知道这小女人一大早七点就出门了。
上班没碰到那下班可以吧，谁知等了四十多分钟还没等到，却在店里看到她偷摸回家的背影。
还说不是躲他。
路衍伸出手：“把手机给我。”
“干吗？”乔阮睨了他一眼，是要查吗？反正卸载掉了，她不信他能查出什么。乔阮很坦荡的把手机给他，还体贴的解开了屏保。
路衍没说话，在她手机上点了几下，没多久他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又把手机交到她手里，边掏出手机边存她的号码。
“以后不要躲我，还有，电话不能不接。”
乔阮看了眼手机，一串陌生号码被保存到手机上，名称：阿衍。
乔阮不满：“凭什么。”
路衍被她这句话气到了，一把把她捞进怀里打算狠狠惩罚一番。
便宜被占了一夜，这小女人是不是不打算认账了。
乔阮抗议的抬起头，距离太近，软嫩的唇擦过他的喉结，热烫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瞬间咽回了肚子里。
路衍喉尖滚动了下：“就凭我的屁股被你这个色女人摸了一夜。”
清晰的感受到他某处的变化，乔阮一愣，猛地把他推开。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男人的屁股不能乱摸，尤其是帅男人的还疑似有女朋友的帅男人。
不知道她现在道歉还来不来得及？
瞧她一副不肯负责的样子，路衍的欲望被打到低谷。
他抿唇：“阮阮，是不是你自己……”摸爽了不打算负责。
话没说完，乔阮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俩人的对话。她低头看了下来显，是张晶。
路衍磨了磨牙，无奈的示意她：“你先接电话。”
他俩的事待会再说。
乔阮舒了口气，按下接通键。
电话刚接起就是张晶虚弱痛苦的声音：“阮阮……救我……”
接着，砰一声，好像是手机掉到了地上。
乔阮心里一惊，没敢挂电话，扭头跟路衍说：“我同事出事了，我得赶紧过去。”
路衍看出事情比较急说，拿出车钥匙：“我送你去。”
乔阮：“好，麻烦你了。”
路衍看了她一眼：“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乔阮动了动嘴，没说什么。
下班前，张晶跟她说，今天是她的结婚纪念日，她和她老公打算在家过纪念日。
张晶家有些距离，开车要二十分钟才到。
刚上车乔阮用路衍的手机先联系了救护车。路过单位，跑进办公室在张晶抽屉里找到备用钥匙，又飞奔出来。
二十分钟路程被路衍十分钟跑完，一路上乔阮不停的跟张晶说话，电话里边除了听不清的痛苦呻吟声没有其他回应。乔阮的手有些抖。
路衍握住她的手想安慰才发现是冰冷的：“阮阮别怕。”
乔阮嗯了声，不着痕迹抽回手，手依旧抖着，对着手机说话的声音都发颤。
路衍抿了抿唇，没再说话，抓紧时间往张晶家赶。
他们到楼下时救护车也刚好赶到。乔阮拿钥匙打开张晶家门，入眼玻璃茶几碎渣一地，张晶蜷缩着趴在地上，身下一片鲜红的血液。
乔阮瞳孔一震，跑过去颤抖的扶起她：“张晶，你怎么样？别害怕，救护车已经到了，我们马上去医院。”
张晶脸色惨白无力的躺在她怀里，额头豆大的汗珠顺着两侧流下，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阮阮……联系我爸。”
乔阮快速扫过一片狼藉的地板，在离张晶不远处找到了她的手机，手机屏幕碎了一大半。
这时医生抬着担架跑进来，路衍和医生把张晶抬到担架上，张晶已经完全没了意识，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担架上的白布单被血迹染红，触目惊心。
路衍看出乔阮脸色有点不对，可能是被吓到了，安抚着她道。
“阮阮先跟救护车走，上车再打电话。我就跟在救护车后面，别怕。”
乔阮抬眸点头，匆匆关上门跟着医护人员下楼。
救护车里，乔阮看着奄奄一息躺在担架上的张晶，头一次感觉死亡是如此之近……
救护车前脚到了医院，路衍后脚也到了，张晶被抬进手术室，乔阮的脸色才好些，但手依旧抖着。
路衍：“别担心，医生说不会有事。”
想起之前在车上乔阮从他手中撤回，路衍收回伸出的手，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乔阮本能的要阻止，路衍摁住她的手，俯身低着嗓音说：“别拒绝我，阮阮。”
乔阮看了他一眼，垂眸，没再拒绝，任由路衍将她的手放进衣服口袋里。
两人在门外等着，没过十分钟，一个严肃沉稳的中年男人疾步走来。
男人高大板正，眉眼间跟张晶十分相似，眼圈有些泛红：“你好，我是晶晶的父亲，”
乔阮起身：“你好叔叔，我是乔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