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贤妻良母宁无悔
翌日,司擎夜出院,他心口的伤被吱吱承担后,那处就只有一点被刺穿的皮外伤了,至于左肩的枪伤也没什么大碍,只要在养好之前不要经常用这只手就行了。为了庆祝他出院,星星精心准备了一顿大餐。除了他们母子,还有自发前来蹭饭的司家轩,外加临时司机沈岁寒。一进公寓,沈岁寒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工作的声音,饭厅的餐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菜肴,色香味俱全,光是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沈岁寒不由转头对一旁的司擎夜打趣了一句,“看不出来,宁无悔还是贤妻良母类型的,居然有这么好的厨艺。”
宁家只有宁无悔是大人,其他三个都是孩子,沈岁寒理所当然的把厨房正在炒菜的人当成了宁无悔。谁知司擎夜瞥了他一眼,“你瞎吗?”
沈岁寒:“?”
我夸你女人,你居然还怼我?然后,他就看到脸上敷着面膜的宁无悔从里面卧室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司擎夜和沈岁寒后,随口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沈岁寒这才明白自己想多了,只得摸了摸鼻子,“好吧,原来是请的阿姨啊……”话还没说完,厨房门被拉开,穿着可爱卡通围裙的星星端着菜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两人,笑眯眯的道:“司先生,沈叔叔,你们来啦,再炒两个菜就可以开饭了,你们先去客厅里坐一会儿吧。”
沈岁寒蓦地张大眼,吃惊的问道:“这些菜都是你做的?”
“对啊。”
星星乖巧一笑,然后转身又进了厨房。沈岁寒惊讶不已,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星星才六岁吧?司擎夜一脸少见多怪的表情,丢下他径自去了客厅。沈岁寒收到死党的鄙视,才突然记起,星星的另一个身份是神域的幽灵,不久前,他还在码头摆了司擎夜一道,炸了价值几十亿的货船。又会电脑,又会计谋,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现在的孩子都这么逆天了吗?他在原地凌乱了一会儿,然后才一脸飘忽的进了客厅。客厅里,司家轩正带着宁宝贝和吱吱在打游戏,玩的不亦乐乎,整个一大龄孩子王。司擎夜坐在宁无悔身边,塞了个橘子到她手里,大爷似的吩咐道:“给我剥橘子。”
宁无悔心想这男人都出院了,还想奴役她,想得美,当即就要拒绝。才张口,就听到男人一本正经的提醒:“小心,别说话,面膜会皱,别瞪眼,面膜会掉。”
宁无悔,“……”司擎夜见她似乎想拿橘子砸自己,立刻伸手捂住肩膀,一副虚弱无比的样子道:“这只手动一下就疼,我想你也不忍心让我这个救命恩人单手剥橘子吧?”
宁无悔举起的手顿住,磨牙道:“你就不能想个新鲜点的招?”
司擎夜笑得妖孽又欠扁,“这招最管用。”
宁无悔差点一下把橘子捏爆,但看到他捂着的肩膀伤处,深呼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忍住了。姑娘她知恩图报,不跟狗男人一般计较。宁无悔抽了张纸巾隔着,快速把橘子剥出来,扔到他手里,但橘子皮的汁还是染到了手指上,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没好气的瞪了面前恶劣的男人一眼,拧着眉去洗手了。沈岁寒看着拿着橘子,笑得一脸愉悦的司擎夜,不由得想起了七年前的往事。当年他们在荒岛找到司擎夜和化名为陆笑的sura,司擎夜因为受伤双眼短暂失明,两个人在荒岛上相依为命相处了一个多月。他把陆笑一起带了回来,陆笑的性格清冷,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司擎夜有事没事就喜欢招惹她,每次非要逗得陆笑生气炸毛他才肯罢休,乐此不疲。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多喜欢陆笑。可自从陆笑偷走密匙,烈影遭受重创,司擎夜的性情也随之变得阴鸷乖张,终日活在仇恨之中,少有开怀的时候。现在看他和宁无悔在一起,沈岁寒仿佛又见到了当年那个带了点恶趣味的司擎夜。他能感觉得出来,和宁无悔母子在一起,他是真的很开心。身为好兄弟,司擎夜能够走出当年的阴影,重新开始一段感情,他当然也为他高兴。但沈岁寒心底,总是隐隐有一丝不安萦绕不散。他担心司擎夜之所以喜欢宁无悔,是因为对sura的执念而导致的移情作用。虽然宁无悔的性格和陆笑一点都不像,可她们却有着太过相似的样貌。沈岁寒在心底叹了口气,但愿一切只是巧合,但愿一切都是他杞人忧天。不一会儿,饭菜全部上桌,星星过来叫开饭。看着满桌丰盛的菜肴,沈岁寒忍不住夸了一句,“一个人做这么多菜,星星你太厉害了。”
星星抬头一笑,邀请道:“沈叔叔以后有空的话,也可以过来一起吃饭啊。”
沈岁寒正想说好,就听到一旁的司擎夜凉凉道:“他没空,他得做饭等他老婆回家吃。”
正和老婆处于分居状态的沈岁寒,“……”沈岁寒脸上笑眯眯,心里mmp。心中暗骂你小子给我等着,以后你要是和宁无悔吵架失恋了,我天天往你伤口上撒盐,把你腌成咸鱼。宁无悔不明内情,想让司擎夜不要再没事就把自己当剥壳小妹使唤,于是对他道:“看到没,沈总这样的才叫好男人,学着点吧!”
闻言,司擎夜似笑非笑的看过来,“想要我学他?你这是迫不及待的想当我老婆吗?”
宁无悔一噎,“你想得美!”
司擎夜从善如流的点头,“满脑子都是你,能不美吗?”
“……”宁无悔一下涨红了脸,哑口无言。她实在是没有这男人脸皮厚,能当着一桌子人的面若无其事的说骚话。一旁的沈岁寒被肉麻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酷乖僻的司擎夜吗?他严重怀疑这厮是因为这七年憋得太久了,所以现在一遇到宁无悔,就开始放飞自我,一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