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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纵使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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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遇见长阳公主和郡主都酷似自己的亲人, 这一发现让易冷心乱如麻,他脑子里全充斥着刚刚见到两人的画面,那种激动还留在心中, 未免失去了往日的警惕和戒备,等他意识过来, 没挣扎几下就被袁在途敲晕带走了。

    等易冷醒过来时, 他发现自己正在被袁在途施展轻松拎着走, 但是易冷却动弹不得,似乎早就被袁在途点了穴道。

    袁在途发现他醒来也有些诧异, 没想到易冷居然这么快就醒过来, 一般被这么敲晕的人起码要好几个时辰才能清醒, 而易冷这才没过多久,也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将易冷的穴道封住。

    不过, 他倒是忘了给易冷封哑穴。

    易冷怕袁在途将自己带给祁羽声只好劝着他冷静, 他观察着四周的景色,似乎还在城内,而袁在途带着他拖慢了速度没能直接狂奔, 他猜想着该不会是把他带给还在城内的祁羽声吧?

    他相信祁羽声肯定还没离开赫州, 祁羽声有的是办法能够在赫州不动声色地继续藏匿,如果祁羽声还没放弃自己, 绝不会轻易离开赫州。

    “在途你冷静一下,我们可以合作,你不是非得效忠祁羽声的, 是不是?”

    天边泛白, 诡异的月光下,映衬得袁在途唇色惨白,五官无比深邃, 光影明灭,十分坚毅,听到这话,低头看了眼易冷,眸色微荡,却在他准备说第二句话时,出手封了他的穴道。

    看着易冷张大嘴发不出声音的样子,不仅面无表情,甚至还无奈地说:“你以前不是很少话吗?太吵了。”

    易冷:“……”你当我愿意跟你说啊。

    估计他很快就要被交到祁羽声手上了,有了这一心理准备,易冷反而淡定了,横竖不过是被祁羽声折磨之后再逃,与其着急倒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袁在途这个榆木脑袋,易冷觉得他是没指望了。

    袁在途扛着飞到了一家客栈外边,他以为自己就要终结,却没想到,袁在途却是在暗处站着观察了一会,那家客栈并没有异常,他转脸看了眼易冷

    ,脸隐在阴暗中,不知在想什么。

    似乎做出了个巨大的决定,他转身飞速地去了隔了几条街的另一家客栈拍开了一扇门。

    门响动之时,袁在途想了下,飞快地将易冷的发丝散下来,挡住他的脸蛋。

    开门的是个普通的掌柜,披着衣裳,还打着哈欠,拿着油灯一照袁在途的脸,袁在途那眼神盯着他,那气派瞬间让他知道是谁了。

    他又飞快地扫了眼散发的易冷,看不出他的面貌。

    这是祁门的线人,专门负责祁门人外出的准备。

    袁在途没客气地进去,直接吩咐他:“一辆马车,干净的衣服,易容皮,快些。”他顿了下,又说,“要一套农妇的衣服,还有发簪。”

    掌柜立即忙不迭地就去准备,他的手脚果然很快,不一会就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门内可还有什么急事?”

    袁在途没回他话,见到普通的马车在眼前,袁在途将易冷放进去,自己在外面。

    不一会,马车开始动起来,易冷虽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不过从掌柜的声音再没响起,隐约猜到了掌柜的下场。

    袁在途这是要干嘛?他要将自己带去哪里?

    易冷很是疑惑,他为何要杀掉祁门的线人?不是要将他交给祁羽声吗?

    此时易冷心中满腹疑惑,但是他只能躺在马车里,任由袁在途架着马车将他带走,袁在途不久进了马车给他易容,碰触到他脸蛋的时候,那粗糙的手指顿了下,他观察袁在途,视线毫不遮掩。

    袁在途垂眸,抿着唇,还是一声不吭,偶尔对上他的眼神,飞快地移开,有些胡乱地给他抹上了易容,很是狂野,接下来给易冷梳了个发髻,这下子手法倒是轻柔而飞快,完了他还打量了几眼易冷。

    眸子幽深,倒映着易冷此时农妇的模样,唇边竟然浮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温柔浮现,意识到易冷的视线,立即将唇瓣抿成一条线。

    接着将易冷摆着个体位,将一条薄布铺在易冷身上,他低声地说:“不想我将你交给祁羽声的话,就闭上眼睛配合我。”

    他没再解释,

    又爬出马车,再次赶着马车前进。

    易冷搞不懂,袁在途到底是想干嘛?或者他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还是不太相信。

    马车似乎经过了城门停了一会,接着便是马车的帘子被掀开,易冷立即闭上眼睛,那人似乎看了他几眼,察觉没问题后放下了帘子。

    马车缓缓地又动了起来,似乎已经驶离了赫州。

    袁在途竟然就这样带着他赶了两天的马车,易冷还被他封着穴道说不出话,但早已满腹狐疑,而袁在途一路上十分警惕,似乎预防着旁人追上来。

    他带着干粮和水,偶尔会停下来,喂点干粮给易冷,让他就着水喝下去。

    一路上依旧沉默,但是手脚麻利,除了一开始易容的时候弄疼了易冷,其他时候他照顾得易冷很妥当,估计是在祁羽声身边时练出来的照顾人技能,能及时在易冷吃干粮要噎着时,用水袋慢慢地给他喂水让他咽下去。

    他的手掌有些粗糙,为人很是细致地拿出手帕给易冷拭擦唇边,手指不小心碰触易冷的唇瓣,像是砂子磨砺着柔软的棉花,使得袁在途忍不住多揉了两下,随即他便像触电般地弹开,垂着头,但又忍不住抬头看易冷几眼,两人视线交接,袁在途就会不发一言地收拾东西出去。

    易冷看着心里不是滋味,这让他想起以前班上的劳动委员,做值日也是一样不吭声,默默地把班上的一大半活干完,等别人反应过来,他都已经做完了,然而又不会解释,跟勤劳的耕牛似的。

    可袁在途他是这样的人设吗?!原书里根本不是啊!

    易冷想不明白啊!他倒是想问,可是说不出话。

    直到,一天夜里袁在途弃了马车,再次带着易冷施展轻功逃跑,易冷也察觉出异常。

    有人在后面追赶着他们!

    而且不止一个方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拨人。

    袁在途扛着他往丛林里狂奔,尽量将人引入地势复杂的方向,在丛林之中左拐右拐,身形鬼魅,尽量减少被人追上。

    易冷在袁在途的肩上,高速的跳跃颠簸使得他

    的胃被压迫,感觉十分不好受,偏偏他又无法反抗,只能安静地任由袁在途带着他走。

    偶尔听见丛林里传来厮杀,那么这就代表这些人根本不是同一队人马?

    易冷现在很多疑问,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等待。

    偶尔有人埋伏袁在途,但那几人根本不是袁在途的对手,易冷看出来那似乎不是祁门人的身手,那身形更像是傅念府上的人,人高马大轮廓像是北漠人。

    他们对着袁在途放狠话:“将他放下,这样我们还可以饶你一条命。”

    易冷着实感到奇怪,为什么是出来追他的?他和袁在途不都是犯人吗?

    难道自己这个犯人高贵一点?

    疑惑多的易冷都不太想去找答案了,安静地任由袁在途扛着,突破重围。

    袁在途一度嫌他碍手碍脚,将他放在一旁树上,打完了之后才来捞他。

    月色皎洁,从树缝上洒下来,落在易冷脸上,他淡淡地朝着袁在途看去,袁在途的动作不由一顿,想起了几年前跟易冷出任务杀郝四老爷时,他也是这般躲在树上,月色落在他的脸上,美好又脆弱。

    “今晚过去,你就可以离开了。”袁在途抱起易冷时,突然说出这句话,他的眸色仿佛盛满了月光,难得柔和,一瞬间生机勃勃,“你走得远远的,只要义父他不知道就好了。”

    原来,是带他离开么?

    易冷震惊地看向袁在途,袁在途一只手将他放到背上,另一只手握着刀。

    易冷尝试着开口,没想到竟然发出了声音,看来点穴的时间逐渐过去了!

    “为什么……”易冷开口,袁在途有些讶异他能出声,“为什么……这样……做?”

    袁在途犹豫了下,没再点他的穴,回着:“只有你走远了,义父不知道你的下落。这样,你就不会被抓回来了。”

    “可是……”易冷不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更不解的是……“为什么……是我走……我们……明明可以……杀了……他……”

    袁在途震惊地看向他,没想到易冷居然

    说出这样的话,他眸色复杂,摇摇头,还没开口,不远处就传来宛如恶狼般的声音。

    “不可以的,在途他不会背叛义父的?对吧?”他叹着气,“你可是我最忠诚的义子啊……”

    祁羽声!

    袁在途比易冷的反应还快,立即背着易冷几个起跃,轻功飞快地施展出去,转眼间已经远离了刚才那颗大树。

    周围没有人出现,他刚松下一口气,就感觉到有人在逼近!

    祁羽声的功力深厚莫测,袁在途根本不敌,若是易冷早就跪了,他还能在接住祁羽声的一掌时,还能抱着易冷逃跑,最后两人被逼到了一处悬崖上。

    悬崖之上,大风呼啸,狠狠地拍打在人的脸上,站在上面往下看,黑黝黝的一片,仿佛无底深渊,稍有不慎,大风就能将人给刮下去,还隐约能听到水声从很远的下面传来,若是人掉下去死无葬身。

    易冷看到这悬崖,内心一个咯噔……按照他看书多年的经验来说,一旦被逼到悬崖十有八九都是要跳的……

    但是他不是主角……

    但他穿的这本书的两个主角此时也在他身边……

    主角受在抱着他,但受伤不浅,嘴角还挂着血迹沉默地看着主角攻,主角攻祁羽声一身金丝镶边玄衣,面容英俊,墨发微扬,气势强大地正站在他们对面,跟他们两个对峙着。

    所以要是掉下去,三个人中,就他没有主角光环,那不是必死无疑?

    “在途,你为何要背叛义父?”祁羽声叹气。

    袁在途僵硬了一下,继而说:“易冷他……求义父你放过他。他以后不会再在你面前出现了。”

    祁羽声摇头,很是可惜地看着他,说:“根本不是这个问题,你知道的。”

    袁在途沉默,祁羽声说:“你以为你这样带他走,就能逃过我的视线吗?怎么可能呢?你们的武功都是我教的,如何能逃脱呢?而且,在途,你欺骗了我。”

    袁在途抿唇,还在做最后的尝试:“义父,是我不对,今后我会为祁门尽力,但是求你放他走。”

    “如

    果我说不行呢?”

    袁在途似乎下了决心,眼神逐渐坚定,握紧刀柄,已经准备迎战,祁羽声也读懂了他的意思。

    可是祁羽声并没有动弹,摇摇头,似乎觉得很可笑。

    “在途啊……我给过你机会了……”

    转眼间,两人缠斗在一起,易冷不知何时,居然瞬间到了祁羽声手里,祁羽声拎着他跳跃瞬间到了悬崖边上,袁在途感觉胸中疼痛剧烈,但看着自己的手,空空如也,再看向祁羽声,易冷已经到了他手里,眼神莫名地有些空洞。

    祁羽声的眼神悲悯地看着他,仿佛不忍,其中自有一种睥睨。

    “纵使你费力带他走,可你没有实力,又能怎么做呢?”

    “义父,一切是我的错。”袁在途说,“你罚我好了。可……你不能带走他。”他握紧了刀柄,表示了自己的决心。

    “纵使是死?”

    “纵使我死。”袁在途掠过易冷惊讶的眼神,直视祁羽声。

    祁羽声瞟着他,眸中有着不忍,以及可惜。

    易冷原以为自己在祁羽声手上,多少能让袁在途对付祁羽声容易一些,但没想到两人过了几招,高下立判,祁羽声完全游刃有余!

    看到祁羽声的腿直直地往袁在途的心口而去,易冷咬牙出手了!

    易冷趁着祁羽声没有防备自己,立即出手偷袭他,伸手成爪朝着祁羽声的喉咙而去!

    这是杀招,不带着一丝犹豫!

    祁羽声的反应极快,立即收回动作,阻止易冷的进攻,但是易冷的目的并不止这招,手腕柔软地转个弯,贴着祁羽声的手而下,身子向后一翻,试图来个金蝉脱壳。

    祁羽声也没想到易冷的身子这么软,跟泥鳅似的让人根本抓不住,但他对易冷势在必得,不再理会袁在途,而是对着易冷步步紧逼,转身两人都站在悬崖边上,这时!安静的丛林突然火光滔天,一支支箭带着火光呼啸朝他们而去,密密麻麻要将他们射成筛子!

    毫无防备的易冷感觉自己的肩膀传来剧烈的疼痛,火烧似的蔓延开,他失去平衡立即往

    前倒去,胡乱伸手间,他抓住了一只手,那一只手一愣,将他往自己怀里一扯,接着便是失重地疯狂往下坠落!

    “不!!!”恍然间,他似乎听到了谁在撕心裂肺的喊声。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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