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二遭渔村
虹月被押着一直走到了钟楼的下，钟楼下聚集着三个小矮人，他们带着不同颜色的帽子和围巾，整整齐齐的站成了一排，貌似在讨论着什么，他们不似村民一般的鱼脸，他们的眼睛长得很近，看起来呆呆的，平均身高应该还不到一米。
江念走进，那三个小矮人抬起头看他，那他蹲了下来问道：“请问你们聚集在一起做什么？”
带着红帽子和红围巾的小矮人说道：“小黄的围巾遗失在了钟楼里，我和小蓝在讨论该怎么帮他找回来。”
江念：“不能直接上去找嘛？”
带着蓝帽子和蓝围巾的小矮人说道：“钟楼只有晚上才让进。”
带着黄色帽子没有带围巾的小矮人说道：“白天的时候这面墙是空的，凌晨十二点的时候这里会出现一个门，白天只有那个”小黄指了指围着钟楼的锁链，上面有一把鱼形锁，尽管没有门——还是锁着，很奇怪。
傅龚悬盯着小黄说道：“你的围巾为什么会丢在那。”
小黄：“那天我们三个站在钟楼下边，东街24号那个徐三狗，放了几只鸽子，把我的围巾叼走了。”
江念起身凑近傅龚悬小声说道：“龚悬，你觉不觉得这是一个加分点？”
傅龚悬挑眉看着江念说道：“没准。”
那三个小矮人眨着眼，看着江念，江念开口道：“需要帮忙吗？”
三个小矮人齐声道：“可以吗？”
江念笑着点点头说道：“可以啊。”江念抬起手，低下头看了下手表，时针指着1点的方向，现在才下午一点。“那我们晚上再来？”
离开了钟楼，他们在村子里调查了起来，辉月和左裴依押着虹月去了村长家，傅龚悬和江念则是选择去东街24号住户看看，一边走，江念一边说道：“你说徐三狗为什么放鸽子叼走小黄的围巾啊。”
傅龚悬“嘶”了一声说道：“江念同学，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见过考试的时候有老师给你送答案的么？”
江念负手说道：“喏，我就想问问你的想法。那么傅老师，你有答案么？”
傅龚悬挑眉笑道：“不一定加分但是保证不扣分的答案有。”
江念：“说说？”
傅龚悬：“你还记得翠花说过的话么。”
江念：“外乡人抓了他们很多人，如果把外乡人判定为和他们长得不一样的，除了我们，小红小蓝小黄，也是她口中的外乡人。”
“”
“”
“”
他们走在一片空地上，东风吹了过来，村子里的广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李狗蛋，你老婆喊你回家吃饭。
傅龚悬和江念一直走到了东街，这里安静的出奇，所有的房屋都没有上锁，往里面看去，玻璃碎的满地都是，不少盆栽倒在了地上，还有不少家具倒在了地上，东街的最后一户，是24号，恰好就是徐三狗的家，他们一直走到了徐三狗家的门口，傅龚悬继续说道：“那你还记得外乡人抓了多少个人么。”
江念：“23。”
“如果我猜的不错，下一个被抓走的，应该是东街24号的徐三狗。”傅龚悬牵起了江念的下巴“你觉得他们什么时候会行动。”
江念想了想，道：“十二点之前。”
24号住户的围栏很低，傅龚悬往里看去，这地儿根本养不了鸽子，傅龚悬说道：“那鸽子呢，你觉得那几个小矮人说的，有可信性么？”
江念：“有，但是不完全有。”
傅龚悬嗤笑一声说道：“东街24号离钟楼这么远，他们怎么就笃定是徐三狗放的鸽子。”
“也许小黄的围巾确实被鸽子叼走了，但和徐三狗无关，只不过”
江念补充道：“只不过他们故意找徐三狗麻烦。”
傅龚悬点头笑道：“和我想的一样，大侦探。”
“我们刚进村那会，翠花还说，外乡人说是他们‘偷’了围巾，如果在找到‘偷’的人之前会一直抓，那大概抓完这整个村子的人都找不到偷的人。”
江念：“我不觉得凭他们能抓的了这么多人。”
傅龚悬：“所以一定会有什么机制。”
就在江念和傅龚悬唠这会儿，门被拉开了，他们看到了一个脸上有一条刀疤的人走了出来，他看着站在围栏外了两人，跨出了门槛走到围栏边上，缓缓的开口道：“你们是？”
村长家内，辉月和左裴依坐下来陪村长喝起了茶，村长看着被捆起来的虹月，对着辉月和左裴依笑呵呵的说道：“小伙子啊，你们人真不错，帮我们解决了这么大一祸害。”
辉月端起茶抿了一口，笑眯眯的说道：“哪里哪里，村长您言重了。”
左裴依盘着腿坐着，一只手撑着下巴，问道：“钟楼是怎么回事。”
村长看着左裴依，叹了口气，说道：“以前我们村的钟楼，还是很正常的”
两人认真的听了起来，虹月在用力的挣着绳子。
“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好久之前，村子里来了几个外乡人，一个男人，和一个怀着孕的女人，好像还有一个小男孩，是他们的儿子，看起来不怎么大。”
村长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辉月自觉的把村长的杯子倒满了，村长摆了摆手说道：“哎不用，我自己来。”他摸了摸胡子，继续说道：“那个女人在我们村生下了一对双胞胎，两个女孩都长得非常漂亮。”
辉月挠了挠头，给自己添了杯茶，继续喝了起来，村长道：“那对夫妇也是命苦。”
好动的辉月换了个姿势，膝盖撞到了左裴依，左裴依“啧”了一声，这不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村长摸着胡子，不紧不慢地讲了起来。
在女人生下两个女儿之后，巫婆来看过了，巫婆告诉女人，大女儿的命格不好，阴气很重，是阎王爷要带走的人，自她出生起就有很多恶鬼缠着她，不出一星期，她便会命丧黄泉，而小女儿，一生大富大贵。
因为与大女儿同时出生身上便粘上了些她的煞气，人生中可能会有些小磕小碰，但无论怎样都能平安健康的成长，女人开始是不信的，赶走了巫婆。
到了大女儿出生的第二天，她的面部开始发紫，连哭声都断断续续的，女人这才信了。
她把巫婆请来问她要如何化解，巫婆没有说话，只是暗示她需要找一个神保佑。
后来女人去了后山的庙里，给大女儿求了一个平安符，一张驱邪符，她跪下来真诚的祈祷渔村的守护神保佑两个女儿健康成长，许下了这样的愿望，并选择定居了下来。
但她并不知道，村民们一直供着的神，向来只守护渔人，外村人向鱼神许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女人从后山回来的时候，许愿管用了，大女儿的身体状况好转了起来，夫妻二人都很高兴，可这时候，他们的儿子出事了。
儿子因为调皮，跑进钟楼里玩去了，钟楼内部是没有栏杆的那种贴着墙壁的环形楼梯，小儿子爬到楼顶，失足从顶部掉了下来，脑袋被摔的稀巴烂，村民赶过去的时候都看到，男孩的眼睛从眼窝里掉了出来，还有一个眼珠已经被挤成了一堆糊状，五官摔得血肉模糊，根本看不清脸了，男孩在地上最后抽搐了几秒，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女人当时哭着抱着那孩子，嘴里疯狂的喊着医生，没人能救他，也不可能有人能救他，脑袋都碎成那样了，神仙来了都救不了。
那天女人跑到了后山，指着把庙里的那个神破口大骂，男孩被葬在了村子里，夫妻二人带着两个女儿离开了这个村子，在离开村子之后，大女儿失去了鱼神的庇护，死在了村子外。
一下子失去两个孩子，女人崩溃了，她的丈夫也很痛苦，他守护着女人，不停的安慰着她，他们一直走到一个林子里，里面有间屋子，男人选择暂时安居了下来，因为女人的精神状况太差了。
在女人骂完邪神的第二天夜里，那屋子的厨房便离奇的烧了起来，最后村民从外人口中得知，女人烧死在了那个屋子的厨房里，奇怪的是厨房离他们的房间很近，火势却没有蔓延过来。
在男人在哄睡完他的女儿后也睡了，女儿睡在摇篮里，女人就睡在男人旁边，可夜里女人起来的时候男人却无所察觉。
而那夜女人自己爬了起来走进了厨房，活活烧死在了里头，最后就只剩下了男人和他的小女儿相依为命。
村长讲完后，左裴依和辉月又押着虹月去找傅龚悬和江念了，到了东街24号住户的门口，里面的门大大的敞开着，辉月踏了进去，在走进屋内后，他看到江念和傅龚悬正站在床边，江念身上沾满了白色的粘液，床上，地上也到处都是，傅龚悬则是干干净净的，此时——
江念手里拿着自己黏糊糊的衣服，上半身裸露着，而傅龚悬正拿着毛巾在帮他擦着身上的白色粘液，辉月没忍住飚出一句：“我操。”
傅龚悬白了辉月一眼，说道：“操什么操。”
左裴依也走了进来，在看到傅龚悬和江念后睁大了眼，他把虹月随手丢在门口踏了进来，揪起了傅龚悬的领子骂道：“傅龚悬，我以前只觉得你缺，没想到你他妈的还是个混蛋，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啊？你他妈真敢玩，你他妈真禽兽！”
傅龚悬举起两只手，摆着一副投降的姿势，一只手拿着毛巾，疯狂的眨着两只眼睛，半晌，反应过来他们误会了什么之后，他咧开嘴笑道：“又不是玩你，你生气个什么劲？”
江念有些懵，他眨了眨眼睛问道：“什么跟什么啊？”
左裴依看着满身粘液的江念说道：“他强迫你了？还是你自愿的？”
江念眨了眨眼，懵懵的说了一声“啊？”随后猛然反应过来左裴依误会的什么之后，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他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不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是那个，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那个”
看着手忙脚乱说话都不利索的江念，傅龚悬“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拽掉了左裴依抓着他衣领的手，轻轻的拍了拍被抓得有些皱巴巴的地方开口道：“不是哪个？”
江念：“这些我身上这些，是口水。”这话不说还好，这一说，左裴依脸都黑了，他抡起拳头对着傅龚悬脸上就是一呼，傅龚悬伸手抵住了。
傅龚悬笑眯眯的看着江念说道：“是哪个啊，快说啊。”左裴依又是一记重拳出击，傅龚悬弯腰躲过，他回过来防御左裴依说道：“你来真的？”
看着快打起来的两人，江念双手捂住了头，大叫道：“啊啊啊啊啊啊！不是，不是这样的！这些，还有那些，都是鱼的口水，不是龚悬的！！！”
左裴依停下了手，一脸疑惑的看着江念说道：“鱼？”
冷静下来了，左裴依和辉月都看到，墙上挂着一个长着两条人腿和人手的鲫鱼，一把唐刀插在了鱼背上边的鱼鳍上，看样子，是傅龚悬的手笔，那条鱼使劲的摆动着两条人腿，两个眼珠子睁得溜圆，嘴一张一合的。
左裴依：“这是？”
傅龚悬：“徐三狗。”
辉月走近徐三狗掐着下巴看了起来，他悠悠的说道：“他怎么长得这么恶心啊。”
江念叹了口气，开始讲述着事情的经过，他和傅龚悬刚见到徐三狗那会他还是和村里的其他人一样的，他们告诉徐三狗他可能会遇到的一些事，希望徐三狗能暂时搬离这里。
他们还说了鸽子，和那三个小矮人的事，徐三狗不信，他说自己没放过鸽子，想让他搬走要给他钱，不给就别想让他搬，他让他们滚蛋，他这不欢迎外乡人，江念没有办法，总不能强逼他，人赶他们走，他们总不能当老赖。
走的时候江念嘀咕了两声只能去找翠花了，谁知被徐三狗听到了，他把江念叫了进来，说是要跟他说一些悄悄话，让傅龚悬在门外。
江念进去后，徐三狗就突然把江念摁在墙上，死死的盯着他，让他离翠花远一点，江念说只要他愿意配合，他们也不会去找翠花帮忙的，后来徐三狗说好，吃个饭再走。
他从床底拿出了一个罐子，拖到餐桌上打了开来，还邀请江念和他一起吃，那罐子里面的是一群肥大的虫子，徐三狗掏了出来放进了口里，那些虫子在徐三狗的嘴里扭动着，白色的汁水从虫子的身体里爆了出来。
江念只觉得他越吃长得越像一条鱼，他怎么可能和徐三狗一起共进这样的“午饭”，江念告诉徐三狗他吃过午饭了，徐三狗见江念不愿意坐过来，便用手掏了一把虫子到江念的面前。
徐三狗：“你尝尝，很好吃的，来，拿着。”
江念礼貌性的笑了笑说道：“不用了，我真的吃不下。”
江念不肯要，徐三狗便暴怒了起来，徐三狗张开了大大的鱼嘴，突然从嘴里吐出了一股白色粘液，江念猛的闪开了，见江念躲，徐三狗更生气了，他追着江念吐，江念就满屋子乱跑，跳到床上，跳到床下，打翻了屋子里的一些东西。
在追赶江念的时候，徐三狗慢慢的变成了一条鱼，在他身体变得和鱼儿一样，只剩下双手双脚的时候，他伸出了长长的舌头，捆住了江念，往他身上吐了一股白色的粘液。
在他吐到江念后，徐三狗得意的笑了，就在他张开大大的鱼嘴，想要一口吞了江念的时候，傅龚悬冲了进来。
屋内的动静太大了，他担心江念的安全，在感应到了主人后，k80发射出一道光在了傅龚悬的手里，又是一把唐刀，这时候也顾不上骂他的老伙计了，傅龚悬直接把唐刀丢了出去，刺中了徐三狗背上的鱼鳍，徐三狗松开了江念，被钉在了墙上。
傅龚悬看着满身白色粘液的江念，有些担心的问他：“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或是哪里疼的，怎么不知道使唤k80呢？”
江念只是笑笑说：“太着急，忘记了，没有感觉哪里难受，就是身上黏答答的，觉得很恶心。”
傅龚悬走到水缸旁边拿了条毛巾，装了盆水，让江念把衣服脱了，给他清理一下，巧的是这时辉月和左裴依来找他们了，就撞见了开头那一幕。
在了解完事情的经过后，左裴依见傅龚悬那副存心想把事情搞得越来越乱的态度，也就并不打算对自己动手的事道歉了，跟傅龚悬这样的缺德货确实也没必要道歉。
在江念问到他们那边怎么样的时候，辉月也告诉了他们村长跟他们说的事，那个女人，那个男人，那个男孩，和那对双胞胎。
江念听着这个故事，不自觉的联想到了奈奈一家，他坐了下来闭上眼思考了起来，傅龚悬去换洗毛巾这个功夫，辉月便跑去水缸旁边也拿了条毛巾，盯着闭着眼思考的江念，给他擦了起来，一边擦一边笑眯眯的说道：“那东西吐在你身上的，都是些什么啊。”
江念盘腿坐着，一边思考一边说：“可能是他的午饭。”辉月隔着毛巾摸着江念的身体，一直摸到腰部的时候有些敏感的江念动了动，他凑着江念小声说道：“你怕痒啊？小江念。”
江念睁开眼，毫无掩饰的说道：“怕，可怕了，从小就怕，所以别动了。”
傅龚悬换完毛巾走上来，见辉月拿着毛巾擦着江念的身体，皱了皱眉，但既然江念没说不，那他也不好说什么，他走上前继续给江念擦着脖子和脸上的粘液。
他和辉月都擦了好一会，才算是擦干净了，现在正值秋季，还是有些冷的，江念的衣服大概是先穿不了了，傅龚悬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裹住了江念，最后还贴心的给他拉上了拉链，江念道了谢，随后看向了墙上的徐三狗，徐三狗还在扑腾着自己的双手双脚，手脚明显比刚才短了。
辉月道：“我觉得他很快就会变成一条真正的鱼。”
江念点头说道：“我也觉得，不过我们现在该干什么？天黑还要好长时间呢。”辉月提议先把徐三狗炖，傅龚悬选择直接上手做一道刺青，江念则是想着去找翠花，就在众人讨论着先做什么的时候，刚刚踏出门的左裴依走了回来，对着三人说道：“虹月不见了。”
三人走出去看，地上是散落的花瓣，虹月刚才坐着的位置长满了绿色的三叶草，绳子断成了很多截，断掉的地方都像是被某种毒腐蚀了。
辉月一只手顶着手关节，一只手掐着下巴说道：“原来花月和冥月也来了，也来了。”
傅龚悬捡起了k80特制的绳子，拿到k80面前晃了晃说道：“老伙计，你看，你的大宝贝断了，一下子来了四大通缉犯，看来这次会很好玩咯。”
k80静默着没有动静，墙上的徐三狗，不知不觉中，由鱼人彻底变成了一条鱼，被唐刀扎着的鱼鳍裂成了两半，徐三狗“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在地上扑腾了起来，鱼嘴里一直喊着“水我要水。”
他跳进了刚才那个水缸，随后越变越小，变成了一条，普普通通的，真正的鲫鱼，那条鲫鱼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这时，那三个小矮人进来了，他们拿着徐三狗刚才吃饭的罐子，走到水缸旁，把徐三狗装进了罐子里，走了出去，江念对着准备走出去的三个小矮人喊道：“等等！你们要带他去哪里。”
江念叫住了他们，两个小矮人回答道：“他放鸽子叼走了小黄的围巾，他要为此付出代价。”
江念说道：“那前面的二十三户是怎么回事？”三个小矮人没有回答江念的问题，他们的眼睛同时注视着江念，江念突的就动不了了，他被定在了原地。
三个小矮人走出了门口，就在没有带围巾的小黄离离开江念视野还有一步的时候，小黄回过头来看着江念，幽幽的说道：“你会变成一条鱼，永远留在这里。”
话末，小黄咧开嘴笑着，离开了24号住户。
在小黄离开后，江念又能动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皮肤十分难受，他五脏六腑翻滚了起来，有些难受的喘着气，皮肤闪现着一些金色的鱼鳞图案，闪了一会，又恢复的正常，傅龚悬扶住江念问道：“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难受，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江念咳了咳说道：“小黄小黄给我下了诅咒。”
三人一脸疑惑：“什么小黄？”
江念睁了睁眼说道：“就是刚才带走徐三狗的那三个小矮人啊，我们在钟楼下见到的，丢了围巾的那个。”
傅龚悬走到水缸边去，辉月也走了过去往里头瞅，里头的鲫鱼确实不见了，傅龚悬道：“我们都没有看到那三个小矮人。”
左裴依点了点头，辉月学着葫芦娃中的二娃做着千里眼的动作瞅着屋内屋外说道：“这才几秒的时间，哪进来了什么小矮人。”
左裴依告诉江念才过了十秒不到，可刚刚小矮人走进来到走出去明明不止十秒，最起码也得有五分钟了，也就是说江念见到了他们三个都没见着的，江念触发了之前与傅龚悬讨论时说的那个机制。
而触发那个机制的条件，就是徐三狗吐在他身上的唾液。
远方的钟楼突然“咚”的一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