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 她们是两个人
酒楼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观众们围坐在桌旁，举杯畅饮，欢声笑语不绝于耳。酒楼的气氛热烈而欢快，酒楼里传来悠扬的歌声，琴瑟和鸣，笛子吹奏。舞女们随着音乐的节奏起舞，她们的舞姿与音乐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舞女身姿挺拔，腰肢轻盈，手臂柔软，双腿修长，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优雅的曲线。她们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美感。
方多病走到酒楼老板面前，信心满满地准备让李相夷看看他的魅力。然而，当他站在老板面前时，老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和轻视。
老板坐在柜台后面，他的目光从方多病的身上一扫而过，说道：“你就是新来的洗碗工，别动……我看你这张脸还行，不如来柜台，给客人点点菜，再给你多加十个铜板怎么样？”
李相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嘴角上扬，眼睛弯成了一条缝。
方多病的脸色涨得通红，眉头紧锁，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双手握成拳头，气鼓鼓的说道
“狗眼看人低处尘，谁知高处有青云。须知天高任鸟飞，莫笑蝼蚁步难轻。小爷我就不能是来吃饭的吗？”
老板上下打量着方多病，方多病为了查案穿的很随便，嘲笑道
“哈哈哈……你可真会说笑，我这酒楼的饭菜可不便宜，看看这是酒楼？在我这吃饭呀！要提前预订。”
方多病不服气的道“我给你双倍怎么样？就让我们在这里吃饭？”
老板摇头叹息道“年纪轻轻的，来我这个酒楼不丢人，我这酒馆可是全京城最大的酒楼，来的都是达官显贵。”酒楼老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目光傲慢，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相夷方多病。
李相夷目光锐利，眼神闪烁不定，急忙拉过方多病，正对着对老板说道
“那谢谢老板了，洗碗点菜不管，随便给他安排一个就行了。”
方多病水汪汪的大眼睛惊讶地瞪着李相夷，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那双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里倒映出李相夷的身影。透露出一种惊讶和好奇的神情。
方多病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李相夷，让李相夷感到有些不自在，李相夷转而看向老板说道
“啊！老板呀！他的我侄子，读书识字，就是这里不好使，记账算账一点也不迷糊，要不是我们家道中落，也不会送来这里，以后还请老板多多照顾。”李相夷说着生动形象指了指脑袋。
老板听到李相夷的话，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若狂的笑，酒楼老板周川看着方多病道
“原来是这样啊！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老板笑着说道
方多病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放大，眉毛上扬，嘴巴张大，看着李相夷，李相夷的姿态端庄而稳定，身体挺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平静而深邃。
看着李相夷，方多病懂了，方多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理解和共鸣，方多病点了点头。
酒楼老板喜笑颜开的对着老老实实一个记账的小厮说“这个人，以后就交给你了，你给我好好交啊！”
“好勒。”小厮说着便把方多病带了下去，方多病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李相夷，还是跟着小厮走了。
就在李相夷在苦思冥想怎么溜进酒楼探查一番时的时候。
“你怎么在这里？”李相夷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不禁转过头去。只见乔婉娩优雅地款款走来，她的步伐轻盈而有力。每一次看到乔婉娩，李相夷的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暖流，让李相夷不自觉地微笑。
李相夷结结巴巴不知从何说起“啊！我……我……”
乔婉娩递给老板一张号，老板一看，微微弯腰，面容和蔼可亲，笑容满面的道“这边请。”
乔婉娩对李相夷说道“走吧！”
李相夷才看到跟着乔婉娩的沈容止，心情瞬间变得沉重起来，眼神变得有些呆滞。
乔婉娩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焦急的问道“走啊？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李相夷的眉头微微皱起，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说不出口，手指不自觉地握紧。
长长的睫毛下，清澈的眼眸深不见底。
李相夷无奈的勾了勾唇，乖乖的跟着乔婉娩。
小厮带着李相夷乔婉娩来到了一间雅致的房间，房间内的布置典雅而奢华，精美的瓷器、丝绸帷幔和雕刻精细的家具，推开窗户，楼下的景象一览无余。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进来，他手中托着一个大盘，盘中摆满了各种美味佳肴。那些菜肴色香味俱全，热气腾腾，让人垂涎欲滴。小厮小心翼翼地将菜肴摆放在桌上，每一道菜都是精心烹制的招牌菜。
乔婉娩走到门前，转过身，轻轻地将门关上。接着，走到窗前，轻轻地拉开窗帘，然后伸出手去，用力地将窗户关上。窗户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嚓声。
今天的沈容止一改常态沉着脸，目光深邃而冷漠。眉头紧锁，嘴角微微下垂，透露出一丝不悦和不满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是一座冰山，让人感到一种无法靠近的冷漠和疏离。
乔婉娩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纤纤玉手轻轻地递给李相夷。
李相夷打开画，画上是一个姑娘，眼睛明亮如星，闪烁着好奇和期待的光芒。眉毛修长而优雅，像两道弯弯的新月，鼻梁挺直，鼻尖微翘，显得俏皮可爱，嘴角微微上扬。
李相夷看着画像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久久没有说话的沈容微微一笑，他看着李相夷，眼神中充满了玩味，阴阳怪气的说道
“好不好看，如果你喜欢，我给你出彩礼。”
李相夷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看着沈容止，又看了看手中的画像，意味深长的道
“哟！那我还得好好谢谢沈公子的好意了，我一心想要娶的呢，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表妹，彩礼呢，就不用表哥操心了，表哥如果你想娶画上的姑娘，我倒是可以敬微薄之力借你一点银子。”
乔婉娩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嘴角微微抽搐着，眼神有些躲闪。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揉捏着衣角，显露出内心的不安。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沈容止听到李相夷的话，气的脸扭曲得几乎变形，五官都向一边倾斜，脸色由红转紫，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愤怒和不可抑制的激动。嘴唇紧闭，咬肌紧绷，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触即发的火山，充满了破坏力和恐怖的气息。
“你……你…再说一遍。”
乔婉娩深吸了一口气， 冷静的说道“我们今天是来处理问题的，你们想要成亲娶妻的改天再说好嘛。”
沈容止连忙解释道“妹妹，你别恼呀！我这不是逗逗他嘛！”
乔婉娩有条有理的说道“面馆，我们悄悄的去看过了，我和表哥按照各种分析，画了这张画像，那个人大概就长这个样。”
李相夷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看着沈容止，又看了看手中的画像，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乔婉娩的身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开口说道：“阿娩，你确定就长画像这样吗？”
乔婉娩确定的说道“八九不离十。”
李相夷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困惑，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一道难以解答的难题。嘴角微微下垂，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嗒嗒”的声音，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李相夷苦思冥想，仔细一想在监察司查阅《户律》查看到的，跟这张画像上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这两张画像的人在他的脑海中飘忽不定，让他感到困惑和不安，因为他相信乔婉娩的画画技巧，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这个环节哪里出错了呢。
沈容止很生气，拉着乔婉娩的手，决然地说：
“妹妹，我们走吧！吃力不讨好，我们辛辛苦苦熬夜画出来，他不相信，那就算了，我们自己查，你相信表哥。”
乔婉娩坚定的看着李相夷，李相夷无动于衷，乔婉娩显得有些吃惊和困惑，但她并没有抗拒沈容止，而是默默地跟随着沈容止的步伐。
李相夷急忙解释道：“阿娩，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有些担心。这件事情有些棘手。我今天去了察司查阅《户律》查看到的跟你给我这张画像略微不一致。”
李相夷乔婉娩异口同声道“他们是两个人。”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闯入了房间。
熟悉的声音“东西，我拿到了，我拿到了。”是方多病。
酒楼的老板带着小厮凶神恶煞地追了进来，眼神如同利剑一般锐利，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嘴角紧紧抿着。
李相夷走到酒楼老板面前，李相夷掏出方多病的官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老板见状，立刻换了一个态度，遣散了小厮，轻轻的关上门，恭敬地向李相夷方多病行礼，像是换了一幅嘴脸似的说道
“有几位大官人的到来，酒楼蓬荜生辉啊！”
方多病大大的眼睛瞪着李相夷问道“你什么时候把我的官印……？”
李相夷勾了勾唇，对酒楼老板说道“周老板，无需紧张，我们就来调查调查。”
酒楼老板恭恭敬敬“我们权力配合大理寺的调查。”
李相夷问道：“周老板，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些关于梅花的事情。她在这里工作过吗？”
老板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没错，梅花确实在我这里做过一段时间的洗碗工。不过她已经离开酒楼好几天了，你不也看到了我们正在招洗碗工。”
李相夷继续问道：“据我所知梅花是长期在你这做工，那你能告诉我们梅花为何突然离开吗？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老板摇了摇头：“酒楼的人这么多，我也没有注意过呀，一个小小的洗碗工，梅花是一个话很少的姑娘，我也很少和她交流。你们也知道这么大的一个酒馆……”老板说的很难为情。
李相夷发现酒馆老板的话中透露出一丝不真实，眼神闪烁不定，言辞含糊其辞。他们开始怀疑酒楼老板的真实意图，但是始终没有拆穿。
乔婉娩看着李相夷，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她也感到莫名其妙，她为什么会担心他。
方多病走到酒楼老板面前，冷冷地看着他：“周老板，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想了解一下梅花的情况。如果你有什么隐瞒，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请你去大理寺喝茶了。”
酒馆老板脸色一变，连忙摆手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敢不敢，我绝对没有隐瞒什么。哎呦，我怎么敢骗大理寺的人啊！而且也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洗碗的去大理寺喝茶，划不来。”
李相夷皱着眉头，心中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他决定先回去重新调查一下梅花的背景，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
临走时，李相夷对酒楼老板说：“周老板，如果梅花回来找你，请你立刻通知我们。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酒楼老板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配合大理寺。
李相夷和方多病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一丝不安。他们谢过老板后，决定继续调查梅花失踪案的线索。然而，在离开酒楼的时候，李相夷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老板，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怀疑：这个老板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相夷离开酒馆后，他和乔婉娩、沈容止以及方多病一起在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李相夷对方多病和沈容止说道：“方小宝你和沈公子，去找一下梅花的朋友熟人，或者是酒楼里的人，看看她们知不知道梅花的下落，问的具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