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水落石出
巧鲜立即顺着台阶下,迫不及待地表明自己的立场道:
“大人,我忠心耿耿地照看着乾坤,赤胆忠肝地发誓要守护海盟。即使金石为开,我的情感也从未改变,我将永远坚守我的誓言,照亮天空。”
李相夷耸了耸肩,嘴角上扬,似乎对巧鲜的表态并不在意。
苏入俭发出一声冷哼:“哈……”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孙颜渊目不转睛地看着巧鲜,眼中充满了深深的痛心。他感到自己的精神世界正在瓦解,就像一座被地震震垮的大厦一样,砖石瓦砾四散飞溅,无法再重新拼凑起来。他的心情沉重而痛苦,仿佛失去了一切。
孙颜渊一直都知道巧鲜做事没有底线,但她依旧在他眼里一直都是神秘和纯洁的存在,是他触不到的光,他一直不敢靠近,不敢奢求,要不是当年他父母死活不同意,他上门求娶的就是巧鲜了,母亲为此跳了河,也结束了一个少年的心动。
二人便忍疼相忘于江湖。
李相夷看出了孙颜渊的异样,给王壮思使了一个眼色。
王壮思接收到信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死死的盯着孙颜渊,故意挑眉道
“我看你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有所隐瞒?”
“小的,哪敢啊?”
王壮思故意抬高声音大声嚷嚷着道“细皮嫩肉的,嘴就不要硬了。”孙颜渊沉默不语,一点反应都没有,王壮思气不打一处来扬声道“来人啊!打板子,打的皮开肉绽让他吃吃苦头,看他说不说。”
老板娘的嘴唇紧闭,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无法发出一丝声音。她努力地想要呼喊,却只能勉强发出一些嘶哑的声音,如同被掐住了喉咙一般,她的呼吸急促而无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挣扎着求生。
就在这时,两个身材高大威猛、凶神恶煞般的人走了进来,他们浑身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气势,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他们手中拿着板子,目光冷酷无情。
她,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子,面对生活的种种挑战从未退缩过。然而,此刻面对孙颜渊的她却慌了神,失去了往日的从容与镇定。面对这两个凶神恶煞般的人,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她的心跳加速,手心冒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战胜眼前的困境。
巧鲜被逼无奈语速太快声音很大的说道:
“我说,你们别伤害他。”
王壮思的身体紧绷着,肌肉僵硬,仿佛随时准备采取行动。他的双腿不停地晃动,无法安静地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不安和烦躁,阻止道:
“你这个坏女人心机如狐疑满腹,笑里藏刀意未孚。你那一肚子墨水,还是给我闭嘴吧!”
李相夷微微一笑,轻轻地勾起了唇角。他拉了拉王壮思的袖子,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这个动作让王壮思感到一丝安慰,他高傲地抬起头,自信满满地挺起胸膛。然而,他故意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镇定地说道:
“那你说说看吧!本世子倒是要看看,狗嘴能不能吐出象牙。”
巧鲜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被逼迫出来的,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满。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语气平淡无奇道
“早年间有一名游历的女子,就在梅江这个酒馆发现了无穷无尽的财富,后来这间酒馆作为陪嫁便到了……你这酒馆前几年生意好,想喝酒要提前一个月预订。”
王壮思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他突然质问道:
“这位女子是否拥有如春水般涌动的才华,智慧的光芒照亮四周?她的才情和智慧相互融合,展现出非凡的风采,堪称天下无双,让人赞叹不已。她是否常常乐于行善,慷慨解囊?”
巧鲜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跟传闻一模一样,那时候我还小有幸遇见一次。”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李相夷潘忠志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王壮思,一眨不眨,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他们的目光仿佛要将王壮思整个人都看穿,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王壮思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李相夷潘忠志,似乎不明白他们为何这样看着自己。他试图从他们的眼神中找到一些线索,但却无法解读出任何信息。这种突如其来的关注让他感到困惑和不解。
李相夷轻轻的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则在一旁压低声音调侃道:
“小王八蛋子,活见鬼了啊!还能从你口中听到这么文雅的话。”
王壮思傻笑着说,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他的嘴角上扬,眼睛眯成一条缝,透露出一丝憨厚和单纯,骄傲的悄悄的对李相夷说道:
“我父亲天天念叨着就这么两句,一天不会十年也会了,那可是我姑姑,可是我的榜样,嘿嘿……就会这么几句,榜样如山立不摇,人生路上照我行。他日若成凌云志,定将恩泽洒人间。”
李相夷听了王壮思的话,不禁感到一阵惊讶。他从未见过王壮思如此自信和自豪的样子。他感叹道:
“你姑姑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啊!你一定很崇拜她吧?”
王壮思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是的,我非常崇拜她。她是我的榜样,我希望将来能够像她一样的人。”
老板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瞪着巧鲜,几乎要跳出眼眶。她的眉毛紧锁,额头上布满了皱纹,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眼前的人。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
巧鲜苦笑着,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沉重,无奈道
“呵呵……你们啊!这些人在娘胎里就什么都有,甚至出生到现在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一共有多少银票。这两年朝廷不是秘密寻找宝藏吗?两个月前有一个找到我,让我帮他们找到这个宝藏,他的说话的语气听着不像我们这的,像……像……像那个西突厥,对就西突厥,他承诺给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比朝廷给的多,哈哈哈哈……”
潘忠志恶语相向道“卖国贼名污千古,背叛祖土罪难赎。 正义终将斩邪佞,英魂昭雪待春雨。”
王壮思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愤怒道“你这个死女人……”他的声音里全都是愤怒,额头上的青筋凸起,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仿佛在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苏入俭目光直视着这个女人,眼神中充满了怒火和恨意。慷慨激昂生气道
“国士无双志壮心,卖国之徒众唾弃。”
李相夷抬头看了看众人,及时的提醒道
“你们等她把说完,再骂也不迟。你说怎么听出他是西突厥的?”
巧鲜没有抬头继续说道“虽然他通过乔装打扮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但他深目、高鼻、多须,他们的肤色偏白,身材魁梧、行为举止骗不了我,我小时候到处流浪,见过不少做生意的西突厥的人。我虽然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我不识字,但我知道这是家国,我拎得清,关乎家国的事情可舍弃一切金钱利益。”
潘忠志和李相夷两人慢慢地走到白布前,他们小心翼翼地揭开了这块覆盖在上面的白布。当他们看到白布下的景象时,他们的心中不禁一震,因为眼前的情景与那位神秘女子所描述的完全一模一样。
在白布下,躺着的是一群身着西突厥服饰的人,服饰虽然跟西突厥八竿子打不着,他们的面容骗不了人,这无疑证实了巧鲜说的话,这些人确实是西突厥的人。
苏入俭站在一旁,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这一切。她的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仿佛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到十分沉重。她的视线在每一个人身上都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线索。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显然他正在思考着一些重要的事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思索,仿佛在试图解开一个复杂的谜团。
李相夷知道这件事情牵涉到两国的关系和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越深入了解这件事情,就越发现它背后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们默默地站在一起,眼神呆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们的眉头紧皱,嘴唇紧闭,手指紧紧的攥着。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思考着一个难题。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思索和忧虑。
“哈哈哈……所以我把他们所有人……通通都给杀了,都杀了……”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凶狠气息。
她的这么一笑把众人纷纷都拉回了思绪。
王壮壮恼怒地双手叉腰,吹胡子跺脚,瞪着眼睛忍不住的说道“这些西突厥子,胆子也太大了,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我看是活孽了。”
苏入俭伸手做了一个“来人”的手势,两三个带队的小队长纷纷过去,苏入俭为了不引起任何注意低声细语悄悄的吩咐,不一会这三个人分别带了一部分人出去了。
苏入俭并没有完全相信她,苏如俭缓缓蹲下,她们的眼神交汇在空中,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凝固。她们的目光充满了意味深长,彼此试图从对方眼中读取信息。
苏入俭情绪激动、语气严厉、语速加快的大声说道
“你为何隐瞒?为何不报官?千里长堤溃蚁穴,微患疏忽成大祸。防微杜渐须谨慎,积小胜为大成就。”
李相夷口齿伶俐,措辞得体,他完美的运用情感上的共鸣,让对方产生共鸣并接受他的观点道
“巧大美女,这幕后指使是谁啊?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国破山河犹在眼,城春草木映新绿。烽火虽烈人心坚,春风再度吹花簇。天空灰蒙蒙的,下着淅沥沥的小雨。街道两旁的房屋破败不堪,有的甚至已经倒塌。百姓们只能蜷缩在街头巷尾无家可归,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这个样子吧?”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他深刻的智慧和为人格局,让巧鲜的内心的湖泊,引起了涟漪。巧鲜的嘴张张合合似乎想说什么似的。
她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模糊,突然他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支撑,倒在地上,身体剧烈抽搐,李相夷立即蹲下查看,巧鲜大口大口喘着气,摇摇头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试图让眼泪不再流淌,然后努力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孙颜渊疯狂地朝着巧鲜爬行着,手脚并用,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刺,仿佛要抓住什么宝贵的东西。把巧鲜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突然放声大哭,声音尖锐而凄厉,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控制。
巧鲜颤抖着把银票塞进孙颜渊怀里,她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
“过去云烟难再寻,放下心头便得心。未来路上春常在,笑看风云任东西。”梅花的芳香弥漫在空气中,她的呼吸彻底消失,身体变得无力而松弛。
整个衙门笼罩在一片沉闷的气氛中,只有孙颜渊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回荡。
李相夷的心情沉重,内心充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感。
通过了李相夷的仔细检查了尸体,发现她的皮肤和黏膜呈现出一种异常的黄色。进行了细致的尸检,发现她的内脏器官受到了严重的损害,尤其是肝脏和肾脏。
经过一系列的分析,得出结论,她的死因是她中毒了,那些雪虫子变异了带有剧毒,她又常年操控雪虫子,所以中毒导致的器官衰竭,无力回天。
经过漫长的等待和努力,他们终于洗脱嫌疑了,心情激动而又略带疲惫,他们相视一笑,仿佛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欣慰与喜悦,这件事情终于画上了句号。
苏入俭把从巧鲜家里搜刮来的银票全部上交朝廷,帮老板娘家申请了一些补给。老板娘最终决定跟孙颜渊和离,孙颜渊住回了他爹娘留给他的老房子,在李相夷苏入俭老板娘重新开了一个饭馆,莞儿姑娘远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