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己吓自己
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壮思柔情似水的眼眸，用绵长的目光凝视着姑娘，突然王壮思被李相夷给拎了起来，王壮思手脚不停的动来动去，如同小乌龟一样。
王壮思挣脱不开枷锁，只能尽量扬起脑袋 ，让自己保持着孔雀开屏的状态，笑嘻嘻的对着姑娘扬声喊道“哎，姑娘…我们下……次再约。”
姑娘不为所动始终低着头。
王壮思脸上充满了疑惑，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对某件事情的不解，大声朝着李相夷嚷嚷着“……不是…不是你干嘛呢？”
看到王壮思这个样子，李相夷选择无视，他拎王壮思像就像拎起白菜一样轻松，没有丝毫的吃力感。仿佛他的手臂就是一部高效而精准的机器，这力量让人惊叹。
老板娘出门看到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姑娘害羞地低着头，而老头子则是脸色阴沉，仿佛所有的光线都被他吸收了一般。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冷漠和严肃，嘴角也紧紧地抿着，没有一丝笑意。这种表情让人感觉他心情非常不好，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强烈的情绪。
老板娘见此连忙上前打圆场，给这个老头和这个姑娘行礼示道歉，无奈的保持着礼貌的笑，生动形象的急忙解释
“老爷子，真的不好意思啊！我那个侄子啊！脑袋……有问题，不好意思冒犯了，等一下我让小厮给你送两谭酒如何。”
老头子沉着脸略微有点缓和，冷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他计较了，以后看好你侄子。”
这语气可以冻死人，他牙齿咬着嘴唇，凶狠的脸扭弄得皱皱巴巴的。
老板娘心里暗自嘀咕：“这个死老头子，一把年纪……”但还是笑语盈盈让人感到和蔼可亲立马应道“好勒，老爷子酒一会儿就给你送到。”
老板娘一扭一扭的跑着小碎步，笑着跟上了李相夷，王壮思东张西望，动来动去，嘟着嘴故作赌气，还一脸花痴的说
“你们怎么回事？我就觉得姑娘貌美如花打个招呼而已，没把人家姑娘怎么样，你们干嘛呢？就不能给我个面子，把我放下来。”
李相夷二话不说嫌弃的直接把王壮思扔了下去。
王壮思暴躁的趴在地上，摸着脸仰起脑袋大声嚷嚷“哎呦！轻点……”
桌前的潘忠志抿了一口茶，他下额微微扬起，嗓音冷淡了
“明眸善睐观天象，
心鉴无尘不染尘。
见贤思齐非所看，
避邪扬正自清真。”
王壮思抱着肚子笑的前仰后翻，笑的眼角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小珍珠“哈哈……你就不要在这里跟我装冰清玉洁了，私下你去没去过你自己最清楚。”
潘忠志坐的壁纸，从容不迫不紧不慢郑地有声地道“其身正，不令而行，君子坦荡荡 。”
王壮思张了张嘴无力反驳，把眼神转向李相夷。
李相夷微微的掀了一下眼皮，不经意的勾了勾嘴角，习惯的拍了拍衣服，放下茶杯，摆摆手云淡风轻的道
“看什么？你再怎么看我也没有去过。”
老板娘像一个陀螺一样，在他们面前转来转去。
王壮思吃着柿子，瞥了老板娘一眼，口齿不清的喝道“本少爷都快被你转晕了。”
老板娘絮絮叨叨的压低声音在他们面前说个嘴不停
“哎呦公子啊！你不要去招惹外面那两个人，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讨人喜欢的面孔，说话八面见光、滴水不漏的人，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蒙蔽了啊！”
说的倒是有理有据很难不令人信服。
李相夷侧过脸，意味深长的抿着唇，气定神闲不紧不慢的问“老板娘，何出此言？”
天空中飘洒着大量的雪花，这些雪花像一群群的白鸽，在空中翩翩起舞。它们纷纷扬扬地落下，覆盖了大地，树木、房屋、道路，都被雪花装饰得银装素裹，把世界装点得如诗如画。
老板娘心神不定地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窃窃私语的 郑重地道
“那个死老头子是个生意人，经常来这里谈生意，那个死老头子这个年纪了，已经子孙绕膝了，一看他们是父女，其实啊！那个姑娘叫巧鲜是那个老头子在这里包养的小妾。”
刚刚还好奇的王壮思被震惊了，呆若木鸡，一动不想动，怔在那里“啊！”
炉子上飘来烤着柿子的香涩味，李相夷潘忠志坐在怡然自得的喝茶，暗暗不动声色的观察老板娘。
老板娘系上围裙，扯着嗓子叹了口气“哎，我去给你们做饭，莞儿呀！是什么张家的小姐，也要离开咯，这个酒馆呀！从今以后真的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哟。”
李相夷沉默了一下，漫不经心的问道“莞儿姑娘不是你捡回来的孤儿吗？她这是要去哪里啊？”
“对呀！就今天早上……她那个…什么表哥找来了，独在异乡为异客这么多年，我也挺心疼她的，找到家人我也能放心的把她交给她家里人了。”
这时莞儿姑娘跟着一个男人从二楼下来，看起来甚是亲密。
这时被放出来的孙颜渊出现在门口，他迫不及待的往家赶，看到了眼前这一幕，他满不在乎，没有给其他人任何一个眼神，直接跑过去给老板娘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别胜新婚，如胶似漆，举案齐眉，伉俪情深。
老板娘面带笑容眼角有不容易察觉的冷漠，连连推开孙颜渊，难得小声的叮嘱孙颜渊去二楼换衣服。
李相夷目光锐利，如同刀锋一般，似乎可以看穿一切。
一股浓而不艳，冷而不淡，那疏影横斜的风韵和清雅宜人的幽香传来，这是梅花的香味。
李相夷抬头看看着这几个人，寻找着这香味的来源，隐隐觉得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但又想不起来，这个味道不仅仅只是身上有，酒馆里也充满了这个香味。
王壮思一个腿软，直接瘫坐在李相夷旁边，行为举止怪异，一下子就跑的没踪没影。
李相夷潘忠志都没有太多的关注王壮思的一举一动，可能是因为又想起今天约了美人。
莞儿像个小孩子一样，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在笑。亲切的抱着老板娘的手，略有撒娇的语气“姐姐我跟你一起去做饭吧！我的东西收拾好了。”
老板娘依然跟母老虎一样，眼中万般不舍，嘴在大声嚷嚷“明天就要走了，赶紧去休息，我来就行。”
莞儿反而抱的更紧了，老板娘眼含热泪，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便去了厨房。
李相夷一对流光泛彩的眼睛，瞅着什么的时候异常专注凝神，有一股通人的气势，但并不让人觉得犀利。怀着深深的疑虑，心中充满了不确定和困惑。
潘忠志看了一眼李相夷，倒了一杯茶，对着那男子随口问道“我是这里的租客，潘忠志，公子不妨坐下喝杯茶？”
那男子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一次又一唉声叹气，对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闷闷的道“不用了，我还有事。”
说完男子不顾一切急匆匆的跑出了酒馆。
潘忠志给李相夷倒了一杯茶，不可置信的说着“舟大哥，你有没有觉得莞儿姑娘跟表哥有问题？”
李相夷轻轻的抬眼，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端起茶杯碰潘忠志的茶杯，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看来你还不算太笨嘛！”
王壮思简单粗暴的把他们的行李都收拾好了，眼前的道路变得模糊不清，一步一步地艰难走着，手忙脚乱地拿着很多东西从楼梯上摔了下来，他没有丝毫停留，慌慌张张的捡起东西，手指不停地颤抖，试图稳住这些杂乱无章的物品，但它们似乎总是在不断地滑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李相夷匆匆忙忙地伸出手臂，轻轻地扶起摔倒的王壮思，把他慢慢的扶了站起来。
王壮思双腿发软，全部靠李相夷支撑着，他把一部分行李甩给李相夷和潘忠志，嘴不利索的朝哆哆嗦嗦用坚定的语气说道“我们赶紧走吧！这里有鬼！真的有鬼你们要相信我。”
潘忠志背着手一副神色清冷的模样，平淡开口道“我相信世上有神也有鬼，敬畏自然，万物有灵。鬼它是不会轻易的伤害你的”
王壮思第一次感觉到是那么渺小，那么苍白，那么无力。用尽力气，歇斯底里，都好像没有用，一点都劝动他们。
李相夷一动不动，趁王壮思没有反应过来，李相夷睁大眼睛突然一下子的靠近王壮思，没有丝毫表情语气的道
“魑…魅…魍…魉…莫不都是自己的影子，不要自己吓自己。”
王壮思突然觉得背后吹来一阵凉飕飕的风，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接着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道闪电，雷声隆隆，像野兽在咆哮，吓得王壮思魂不附体捂住了眼睛，放声大喊
“啊！”
李相夷捂住了耳朵，也跟着尖叫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