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沈临渊:老婆~
沈临渊脸色越发的阴沉,瞳孔中一片冰冷,握着手机的手收紧,指腹泛白,咬牙切齿道:“人呢?”
“被我控制起来了。”陈晚晚轻声道。
沈临渊大步朝着外面走去,临走之前,轻飘飘一句:“让他们生不如死。”
敢动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安颜,你等着。
沈临渊通知韩特助晚上的会议取消,飙车来到了公寓楼下。
乘坐电梯上楼,看着紧闭的房门,正要抬手输入密码将门打开。
却犹豫了,手僵在空中,后怕涌上心头。
怪不得,小鱼儿现在对他越来越厌恶,疏远……
他到底都做了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
那天晚上她肯定害怕极了,给他打电话寻求帮助的时候,接电话的竟然是别的女人。
沈临渊悲痛地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情绪,从口袋里掏出烟,准备抽根烟整理好情绪再进去。
一摸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忽然想到了,已经戒了。
良久,走廊上的感应灯亮了灭,灭了又亮。
沈临渊伸手按在门把手上,指纹识别成功,大步走了进去。
客厅里的灯亮着,江稚鱼坐在摊子上,趴在茶几上认真绘画。
身上穿着淡粉色真丝睡衣,大波浪长发随便用发圈扎上,刘海勾勒着她的脸型。
灯光照射在她身上,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温柔。
听到动静,江稚鱼下意识回眸看了过去,见是沈临渊,一句话也不说,又把头扭了过去,认真画画。
忽然一只大掌揽着她的腰身,用力一带,下一秒女人落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
侧脸贴在他的胸膛,能听见他的心跳。
耳边是男人一句又一句的道歉:“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原谅我,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再也不让别人碰我手机了,我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江稚鱼见男人如此反常,拧眉。
沈临渊紧紧抱着怀中可人儿。
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到她在自己身边。
江稚鱼快要被他勒得喘不过气来,剧烈挣扎着。
她不明白,沈临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整这死出。
还给她道歉,难不成已经查出来了,真正泄露公司机密文件的不是她,而是安颜?
沈临渊见她挣扎,为了再贪恋这一两秒的怀抱,抱得更紧了。
江稚鱼害怕自己真的要被他给勒死,语气不免有些娇俏:
“你勒到我了!”
恢复自由的江稚鱼立即站了起来,离他远了一点。
沈临渊没有错过她细小的动作,心中忽然有些落寞。
“为什么对我道歉?”江稚鱼疑惑道。
“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了,电话记录被安颜删了。”沈临渊把那天晚上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后,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发现她只是静静听着,面无表情。
一时间,他心中没底了。
“嗯,我知道了,没事,原谅你。”江稚鱼语气无比平静,天知道,她心里面是有多么的惊涛骇浪。
那天晚上的场面,江稚鱼已经不愿意去回想了。
她把所有的希望赌注在那个电话,但可惜,接到电话的是他的未婚妻。
沈临渊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见江稚鱼缓缓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可能重新开始。”
“为什么?”
男人声音略微发抖,尽量让自己变得平和。
“破镜不能重圆。”江稚鱼逼着自己说出这句话。
只有不再爱,才不会受到伤害。
在感情游戏中,先动心的人,是输家。
她已经傻了那么多年了,不想再傻下去。
江稚鱼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将茶几上几张素描纸收了起来,大步去了卧室,提醒道:“崽崽已经睡了,你也早点睡,今天晚上你睡在侧卧吧。”
看着女人消失不见的背影,沈临渊瘫坐在沙发上。
脑子里面不断回想着江稚鱼刚才说的话。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可能重新开始。
良久,沈临渊像是打定了主意了一般,斗志昂扬。
破镜不能重圆,但他能拿胶布粘上!
江稚鱼坐在床上,脊背靠在床头,静静地想着这几天沈临渊的反常行为,越来越看不懂了。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从床头柜上水晶盒子中,拿出了一把小钥匙。
弯腰打开了锁着的床头柜,里面有一沓画纸。
所有画纸上都有一张身影。
没有五官。
大部分都是背影。
但这些画,全都是沈临渊。
有小时候像个跟屁虫一样,看着他纤细的背影。
有上学的时候偷偷跟着他,他的身影。
有他站在领奖台上发言,光芒万丈的样子。
还有他工作时,身穿西装的成熟模样。
江稚鱼见证了他从稚嫩少年成长到成熟男人。
这一摞素描纸,是她对他所有的心思。
少女的心动按捺不住,热烈又真挚。
只可惜,沈临渊嗤之以鼻。
江稚鱼深吸一口气,重新将这一摞素描纸放了进去,锁紧了柜子。
钥匙也丢进了那个水晶盒子里。
缩进被子里,闭上了眼睛。
等她熟睡之后,一个身影打开门,悄然进入房间。
将她揽入怀中,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再起身出去。
等他出去后,江稚鱼睁开了眼睛,眼底的迷茫怎么都止不住。
沈临渊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江稚鱼再也忍不住了。
等到沈临渊从床上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安静的房间里忽然响起女人沙哑的声音:“沈临渊,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妨直说。”
沈临渊脚步一顿,身子瞬间僵住,动弹不得。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小心了,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沈临渊喉咙发紧,想要将他喜欢她,想要对她好,追求她的事告诉她。
但是他不敢。
话到了嘴边直接说了出来:“这是我的房子,我睡哪?还要和你汇报?”
江稚鱼没想到沈临渊会这样说,原本期待的心瞬间就沉寂了下来。
像是自我保护般,将身子缩在了被子里,不再说话。
沈临渊现在懊恼得都恨不得撞墙,这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
也不能收回去,懊恼地走去了书房。
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办公。
……
江稚鱼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去看宋阳了,准备上午去看看。
早上起来,简单洗漱,把崽崽收拾干净后,坐在餐桌上,吃着小馄饨。
吃饱喝足后,一手牵孩子,一手拿包,走了出去。
站在小区路口,叫了一辆计程车。
刚进医院,刺鼻的消毒水让她微微蹙眉,熟练来到宋阳居住的病房,正准备带孩子进去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来尖酸刻薄的声音:“宋阳!我马上就要在学校里饿死了!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还不给我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