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沈临渊:这是我女朋友
沈临渊闻言,语气认真道:“我不会让你出事。”
“扑通”心跳加速了一瞬。
江稚鱼下意识将手放在胸前,静静地看着他。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慌张的心在男人说出“我不会让你出事的”的时候,平静了下来。
虽然知道,沈临渊的话不能太过相信,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但这个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悸动。
江稚鱼觉得自己喜欢沈临渊好像是中了无药可解的毒。
人呐,可能就是犯贱且执拗。
江稚鱼觉得自己还是不能把希望放在沈临渊的身上,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沈临渊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种她好像不相信他的样子。
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怪江稚鱼不相信他,离开沈家,他确实什么都不是。
这些年掌管沈氏集团,他深知,外面那些企业的老总见到他,像老鼠见到猫一样,表面上恭恭敬敬,捧着他,一旦他离开沈家,自己创业,他们肯定会不遗余力地打压他。
而苏雯更甚。
所以他必须要在一个月之内,壮大自己的势力。
最起码,有和苏雯谈判的实力。
沈临渊的想法,江稚鱼并不知道。
她坐在卧室的床上,脑子里面一直都在想,有谁可以保护她和肚子里的宝宝。
按照沈家现在的势力,估计没人敢冒着和沈氏作对的风险去保护她。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江稚鱼起身,从床头柜把手机拿了过来,是傅怀澈打的电话。
这几天,傅怀澈回了a国,好像是公司有事情着急需要处理。
不知道傅怀澈是不是因为是母亲故人的缘故,和他相处发现,感觉十分亲切。
而且傅怀澈十分关心照顾她,不知是不是错觉,傅怀澈对她就像是父亲对女儿一样。
江稚鱼下意识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因为卧室斜对着书房,从她这个角度看,正好能看见坐在椅子上工作的沈临渊。
他手边还放着她给他端的牛奶。
接了电话,用着极小的声音道;“傅叔叔。”
傅怀澈听她声音小,以为是他把她给吵醒了,语气带着钱歉意和深深的自责:“对不起,你继续睡。”
“我没睡!”江稚鱼慌忙解释道:“我就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她随便扯了个谎,傅怀澈这下更担心了,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怎么样?没事吧?要不然我给你叫个跑腿给你送点药?”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不行!你现在怀孕了,不能乱吃药,那你多喝点热水,我现在就给你找两个阿姨,好好照顾你!”
“不用了,傅叔叔,我没住你给我的那套别墅。”江稚鱼心虚道。
傅怀澈闻言愣了愣,随即就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小鱼儿,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外人。”他眸中闪过苦楚。
“没有,傅叔叔,我没有把你当外人。”江稚鱼慌忙解释,“你是我妈妈的朋友,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傅怀澈打断了。
男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小鱼儿,要不你来a国吧。”
“去a国?”
江稚鱼听见他这样,一时间并不明白他的意思。
“对,来a国。”男人声音温柔又带着坚定:“带着你老公一起来。”
他的公司在a国,虽然在华国有分公司,但势力什么的,比不上四大家族。
半年前,他被对家算计,出了车祸,在医院昏迷了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内,公司谣言四起,各大股东纷纷站队,都想要坐他的位置。
等他醒了,发现公司大乱,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处理。
江稚鱼远在华国,他人在a国,不在他的势力范围,照看不了她,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我知道,你大学没上完就辍学了,喜欢服装设计,你来a国,我让你上最好的学校,继续学习深造。”傅怀澈承诺道。
江稚鱼不得不承认,她很心动。
没有好好享受大学生活,是她的遗憾。
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个定时炸弹,如果让沈临渊发现了,那就糟糕了,去a国远离他,把孩子平安生下来。
更何况现在还得罪了苏雯,很可能有生命危险。
现在弟弟去世了,她在华国也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可,傅怀澈值得相信吗?
江稚鱼垂下了眸子,又长又卷的睫毛随着眼皮颤了颤,沉思片刻,缓缓道:“傅叔叔,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江稚鱼可不相信,傅怀澈会因为和母亲的交情的,对她那么好,更何况,母亲都已经去世那么多年了,什么样的感情还不淡忘?
“因为你母亲。”傅怀澈没有隐瞒:“我十二岁的时候父母双亡,你外公看我可怜,把我接到了家里,因为和你母亲同龄,就被安排了一起上学,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和你母亲形影不离,直到因为一些原因,我来到了a国创业,两年后再次回国的时候,你已经出生了。”
“算起来,按照辈分,你应该叫我舅舅。”
傅怀澈说起‘舅舅’这两个字的时候,闭了闭眼睛,那种无力感席卷全身。
是因为母亲,所以爱屋及乌?
江稚鱼在心中想着,她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说:“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好好考虑,时间不早了,我先休息了,傅叔叔。”
她现在心里很乱,直接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傅叔叔?”
耳边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
江稚鱼猛然抬眸,就撞入了一双冰冷至极眸子。
男人放在身侧的手,青筋凸起。
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了。
这女人什么意思?
不会真的要和那个能当她爹的人在一起吧!
江稚鱼心中没由来一阵心慌,沈临渊十分不喜欢傅怀澈。
他好像觉得傅怀澈心怀不轨。
不对!
沈临渊是不喜欢她和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走的近。
男人一步步走了过去,脸色很差,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江稚鱼,质问道:“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傅怀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