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圣诞节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圣诞节到了。
圣诞节算是学生们在学校可以过的为数不多的节日之一了。
每到平安夜，同学们都会借机给喜欢的人送苹果或者橙子，对方如果收下都能开心很久。
一到这个时候顾风扬的抽屉里都会塞满苹果，大多都是别的班女生给的，顾风扬自己吃不完，都会分给周围的人。
顾风扬和楚喻宁从超市回来，累的坐在座位上喘气，今天晚上超市人太多了，他们挤了好久才出来。
本来就累，看见一抽屉苹果顾风扬头都大了。
“送这么多都不考虑我能不能吃完吗，而且我都拒绝了，为什么还这么执着啊。”
孙一卓说：“你这就是凡尔赛了，别人想要都没有。”
顾风扬无话可说，认命的把苹果都拿出来打算送人，突然在里面看到一个特别的。
外面是用礼盒包装的，学校卖的礼盒，特别之处在于，在礼盒白色的空白处画了一只小鸭子。
他有些奇怪，经过之前的事情，田娇娇现在不可能还会给自己送东西啊，为什么还会出现这个礼盒？
去年平安夜时，他也收到过一样的，当时他看着小鸭子还挺喜欢的，小心把礼盒拆开，打算把小鸭子剪下来留着。
这时田娇娇走过来问：“顾风扬，我送给你的苹果你喜欢吗？”
顾风扬指着手里的问：“这是你送的？”
田娇娇不置可否。
顾风扬看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便递过去：“画的还行，但是我不喜欢，还给你，以后别送了。”
田娇娇其实她送的是另外一个，专门在学校外面买的，和别人的礼盒都不一样，但是看顾风扬更喜欢手里这个，便没说话间接承认这是自己送的。
但是见顾风扬这种态度，她也没接，哼了一声便走了。
顾风扬叹气，可惜了，本来还想把这个留下来的，可惜是她送的。
今年小鸭子又出现了，顾风扬突然怀疑，之前的难道不是田娇娇送的？
楚喻宁看他一直盯着手里的苹果，有些忐忑，去年他送了相同的，但是亲眼看见顾风扬把礼盒扔进了垃圾桶，自己当时伤心了好久。
今年他本来想画一个其他的，他学过一年绘画，但是学艺不精，画来画去，还是这个最好看，所以还是送了一样的。
没关系，反正去年都扔垃圾桶了，今年大不了一样的结局。
楚喻宁在心里安慰自己。
孙一卓凑过来，看着上面的图案问：“这是喻宁送的吗，好可爱，为什么不送给我啊，喻宁你偏心！”
楚喻宁理亏，没敢回头。
顾风扬问：“为什么是喻宁送的？”
孙一卓指着小鸭子说：”你不觉得很眼熟吗，之前下雪喻宁就捏的这个啊，而且传纸条喻宁也最喜欢画小鸭子。”
孙一卓不依不饶，趴在桌子上去拽楚喻宁校服，递过去自己刚买的礼盒。
“我也要，喻宁你给我也画一个，求求你了。”
楚喻宁拗不过，接过礼盒，不多几分钟便画好了。
孙一卓目的达到，输出一顿彩虹屁，然后拿着苹果去超市了。
顾风扬一直在旁边看着，当他看见楚喻宁画了一个和自己手里这个一模一样的图案，惊了半晌。
自己是有多不细心，居然一点没发现。
他走到白齐的位置，两手扶住楚喻宁的肩膀，强行让他对着自己。
“这个是你送的？”
楚喻宁有些尴尬，画小鸭子已经够幼稚了，还要当着对方的面承认。
无奈点点头：“是”
“那去年的呢？”
“也是”
顾风扬心跳加速，所有人都默认对喜欢的人才会送苹果，楚喻宁送给自己是不是意味着……
而且去年就送了。
顾风扬嗓子有点哑：“为什么送我苹果。”
楚喻宁低着头，说：“希望你平安顺遂。”
“没有其他的意思了？”
楚喻宁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神色有些紧张还有点期待，有些迷茫，还能有什么意思？
楚喻宁在送苹果这件事上的确没有特别的意思，平安夜大家都会送，他自然也免不了入俗。
顾风扬盯着楚喻宁，有些失落，原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顾风扬放开手，回到自己座位上，把礼盒拆开，小心的把小鸭子剪下来。
楚喻宁见他不高兴，凑过去问：“你怎么了？你不喜欢我送你啊，那我以后送你其他的？”
看着他凑过来的小脑袋瓜，顾风扬心情好了不少，回答：“别瞎想，很喜欢，你看我都想把它收藏起来。”
“这个有什么可值得收藏的，你喜欢我以后给你画就好了。”
顾风扬笑了笑，没说话。
楚喻宁不知道的是，他送给顾风扬的所有东西，顾风扬都仔仔细细的收藏着，甚至两人传的纸条都被他细心展开夹在笔记本里。
顾风扬拿出一个苹果，简单擦了擦递给楚喻宁，问道：“对了，小鸭子是什么用意，你好像很喜欢画这个。”
楚喻宁看着没洗也没削皮的苹果，不太想吃，回道：“没什么用意，因为我只有画这个画的最好看……而且我觉得挺可爱的，像你。”
顾风扬满脸问号。
“？？？”
“什么玩意，你好好看看我这张帅脸，像小鸭子？”
“别盯着了，拿过来哥给你削皮，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知不知道。”
楚喻宁噗嗤笑了：“不是不是，是夸你可爱呢。”
顾风扬也笑了，谁能有你可爱。
……
孙一卓在超市门口看着里面的人惊呆了，明天是要世界末日吗，同学们都来囤粮了？
他奋力挤进去，然后来到侧面，进了小休息室。
“终于进来了，哥，他们都在这抢什么呢？”
陆铭递过去一杯热水。
“暖暖手，平安夜本来人就多，而且快放寒假了，就搞了一波促销，清清库存，没想到这么多人，以后不弄了，太危险了，发生踩踏事故就遭了。”
“促销？零食有什么促销的，而且他们零花钱这么多吗，买一堆零食囤着。”
“不仅零食，还有学习用品日用品这些，所有东西都直接打七折。”
“那套乐高打七折？不行我要赶紧去买，要不然被别人抢了。”
陆铭拦住他：“那本来就是给你留的，没想上架，小刘不了解情况才放在货架上，等放假的时候直接来我这拿就行。”
孙一卓傻笑了两声，坐回沙发上。
“哥你对我真好，你以后做我亲哥吧，我做牛做马回报你。”
陆铭无奈摇摇头：“送你套乐高就值得让你做牛做马了？”
“那当然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啊，总之你对我这么好，我也会对你好的，我以后肯定不再和你生气，也不跟你吵架。”
陆铭没说话，心想你要是知道我对你有什么想法恐怕会揍我一顿。
“对了，差点忘了我来干什么。”孙一卓突然拍了一下额头，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苹果。
“啊，挤坏了……”
刚刚进来时人太多，外面的礼盒都被挤变形了。
陆铭接过来：“没事，又不影响里面吃。”
去年孙一卓就送了一个，所以今年他一直在休息室等着没走就为了等这个苹果，和那句平平安安。
“今年的不一样，你看这个盒子上有只小鸭子。”
“你画的？很可爱。”
“不是……我哪有这才艺啊，我求喻宁帮我画的，我只会画王八。”
陆铭憋住笑：“下次我要你自己画的，画什么都可以。”
“啊？那我好好练练，给你画个好看的。”
……
白齐废了好大力气终于挤到收银台，他把苹果放在柜台上，喊了一声：“结账！”
这时旁边一只手和他同时伸过来，放下苹果。
“结账！”
白齐扭头看过去，愣了。
许萌对他笑了笑：“好巧哦。”
两人出了超市，缓缓吐出一口气，太不容易了。
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
许萌不想回教室，提议在学校走走，白齐自然同意。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白齐想了想开口：“刚才在超市你没受伤吧，我看出来时有个人撞了你一下。”
“没事，还要感谢你呢，扶住我了，要不然摔倒了那我可就要被别人踩过去了。”
迟疑了一下，白齐询问：“你……苹果是要送人吗？”
“对啊。”许萌不假思索的回道。
白齐有些失落，说：“那你还不去送给他吗，再晚点就要上课了。”
许萌看着白齐的表情，忍不住笑弯了腰。
“那你猜我为什么还不去送呢？”
白齐眨了眨眼，摇头。
许萌将苹果塞进他怀里，小声说了一句：“笨蛋”
白齐抱着苹果愣在原地，给我……送的？
白齐反应过来，连忙从口袋里掏出自己买的苹果递给许萌。
“我……我也给你买了，送给你。”
许萌接回来，看着他的眼睛，问：”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祝你万事顺遂，平安快乐。”
“还有呢？”
白齐张了张嘴，半晌发出一个音节。
“我……”
“我喜欢你”许萌突然开口。
许萌说完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轻轻用脚磕着地面。
白齐觉得自己心都要跳出来了，猛的把许萌抱在怀里。
许萌被吓了一跳，赶紧挣开：“会被发现的。”
白齐抱的更紧了，他把头埋进许萌厚厚的围巾里，翁声说：“我也喜欢你，我喜欢你好久了，从高一你上台讲话时就喜欢你了。”
许萌不再挣扎，说话的气流擦过耳朵，有些痒，她往白齐怀里缩了缩。
晚上很冷，风吹的树枝呼呼作响，他们拥抱在昏暗的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许萌开口：“松开，要上课了。”
白齐依依不舍的放手，像个垂着耳朵的小狗一样看着她，问：“可以牵手吗？”
许萌心被萌化了，说：“可以牵一下，到了教学楼前面亮的地方就要松开。”
她的手有些凉，白齐拉开拉链，把她得手塞进里衣给她暖。
表白的尴尬劲过了，两人只剩下高兴，白齐咧着嘴傻笑。许萌看不下去，悄悄伸手挠他痒。
两人打闹了一阵开始回教室。
路上两人讨论起文艺汇演的节目。
许萌问：“马上就要表演了，台词你背熟了吗，上次排练你总是笑场。”
“早就背熟了，我那是看着你不好意思嘛，你总是盯着我。”
“你自己业务能力不行还怪我咯，再说了谁盯着你，那是剧情需要。”
“嘿嘿，是我不认真，以后肯定不会了。”
说完，白齐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问道：“你不会是因为小品排练入戏太深才喜欢我吧？”
许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骂道：“白齐，你神经病啊，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我收回那句话，我怎么会喜欢你这个笨蛋。”
白齐赶紧追上去：“啊？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气。”
“真的错了，我再也不说了，你是因为我魅力大才喜欢我的，和小品一点关系都没有。”
“自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