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五行界
辰云将祭台收去，而后盘坐在地，看向白灵正色道：
“想知道你的师祖是什么人？”
白灵正襟危坐，脑袋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可知仙界？”
辰云不也等白灵表态，自顾自的说道：
“仙界分为东西南北四大区域，你师祖正是东界之主白澜仙尊，而我…则是其座下第七位亲传弟子…”
白灵屏住呼吸，她想到了师尊来头极大，但没想到这个答案这么爆炸。
白灵当下便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过了好久，白灵才缓了过来，不由的看向师尊：“那仙界…”
辰云摇头打断她，道：“那场浩劫我亦亲身经历，但不可言说，纵是如我这般，也是劫中之凡尘。”
如此缥缈话语，白灵完全听不懂。
刚刚清醒了的小脑袋瓜，又有些晕乎乎的了，晃了两下，才看向自己的师尊，不禁疑惑道：
“仙人，能活这么久吗？”
辰云知晓她的疑惑，为她解释道。
“临登仙台，入升仙池，寻常仙人都有万载的寿命。”
“更何况我之身躯早已是仙人不灭体，理论来说，天地不灭，我亦不灭。”
白灵瞪大了双眼。
她曾听过爷爷说那些伪仙最多也不过是三千年的寿命，至于什么万载寿命，甚至不灭…
此刻的她完全理解不了。
“那我…我能成为师尊这样的存在吗？”
白灵眼露渴望的看着他，还不知大道为何物的她，亦是向往永恒。
看到她的样子，辰云叹了口气，不想打击她，于是便回道：
“天地已变，但你身为乾坤体，若能寻得登仙台与升仙池，未尝没有那一线生机。”
听闻此言，白灵沉默了。
登仙台与升仙池，听起来就是极为了不起的宝物。
况且仙界早已破碎，又如何去寻得此物？
想到自己千年之后或垂垂老矣，或早已成尘埃。
白灵眼中迸发出坚定无比的目光，至少要成为伪仙…
不，要成长为比伪仙更强才行，这样才有更多的寿元。
这样才能常伴于师尊身侧…
看着白灵眼中的坚定辰云暗自满意点头，同时心中亦有些怅然…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辰云已经来到了落云宗小半年的时间。
这日，他终于等来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辰云斜躺在小亭中，看着手中的玉简，眼中闪过一缕微光。
“三日后…五行界…”
辰云闭目呢喃，面露思索之色。
五行界他是一定要去的，若不是被落云宗的诸事耽搁，他早就去仙界遗迹探查一番了。
仙界的突然崩碎…自己的记忆缺失…种种谜团都驱使着他必须前往。
“师尊，让灵儿同您一并前往吧，也好服侍师尊。”白灵请求道。
辰云看了一眼抱剑而立的白灵，自从那日一剑破劫后，她便整日剑不离身，还起名“破天”。
对此辰云也未说什么。
“你修为尚低，还是留下看守洞府吧。”辰云回道。
白灵面露不舍。
但也知晓自己境界确实低，去了帮不了什么忙，反而会连累师尊。
即便如此，她仍想同师尊一同前往。
似看出了她了忧虑，辰云安慰道：
“这一行用不了多长时间，若无意外，至多十年我就会回来。”
十年…
白灵目露幽怨，她至今也才堪堪修炼二十载。
辰云暗自苦笑，但态度坚决，不让其外出同行。
…
三日时间很快便至。
嘱咐白灵几句修炼事宜后，辰云便在白灵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太白峰。
当辰云到达钱长老所说的地点时，已有不少人聚集此地。
他目光扫视一周，发现都是些寿元将至的长老，竟无一人弟子之辈。
但辰云也并未感到意外。
他在落云宗犹如闲云野鹤，什么事都不参与，唯独对仙界兴趣极大。
落云子钱长老等人自然也很上道，一些关于仙界轶事典籍，在半年内源源不断的送往太白峰，供其阅读研究。
据辰云所知，漫长的岁月所发现的仙界遗迹中，绝大多数都是极其不稳定的。
随时可能会崩溃堙灭，此类遗迹鲜有人探足，唯有一些寿元将至的修士才会去碰运气。
毕竟，人少代表着获得机缘的可能更大。
至于年轻一辈的弟子，则有更稳定的遗迹供其探索。
机缘虽小，但并无性命之忧，大多数宗门年长之辈也更推崇这类遗迹，毕竟每一个弟子都代表着未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后续零零散散的人逐渐汇聚于此。
但也并不多，目前才不过三十人，且皆是寿元将至。
但随后出现的二人让辰云有些意外。
竟是白柔与华花。
“逍遥道友。”
白柔温柔的声音响起，同时也行了一礼。
辰云并未多言，点头算是回应。
一声逍遥道友，让此地响起骚动。
这些长老在宗内基本处于宗门边缘，否则也不会落的以身犯险的处境。
即便如此，太白峰逍遥长老他们亦是知晓其实力。
但他们却并未上前攀交，只是远远行了礼，即便自身寿元将至，也礼至于此，并未逾矩。
一些规律，他们心知肚明。
倒是白柔嫣然笑着说道：“此行有逍遥道友，甚幸，若遇不测，还请道友照拂我们一二。”
辰云点头回道：“这是自然。”
此言一出，顿时令暗中观察此地的众人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皆对白柔有了一丝好感。
白柔行礼道谢，领着华花在不远处打坐。
辰云目光看向华花，见对方仰抬琼鼻同样看着自己时，不禁心中哑然。
这小丫头乱跑什么…
思索的同时，辰云也不再理她，闭目打坐。
不知为何，华花一看对方老神在在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颇为气恼的纤手拍地，狠狠的揪眼前的草地。
“神气什么……”
白柔见此微微一笑。
“诸位都到齐了，出发。”
人未到，声先至，来者是天玑峰长老，但与辰云交集不多。
天玑峰长老向辰云辑礼，辰云点头回应。
天玑峰长老目视一周，开口道：“人已到齐，即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