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排查
汉克将怀里的人放进座位里,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到如拉边上,轻声安慰。
安慰了好一阵,如拉停止了抽泣,汉克刚想要问什么,就被如拉打断了。
“内森他死的好惨嗷,汉克先生您是警察吧。”如拉一只手搭在汉克胳膊上。
“是一级警长,以前是督察来着,出事掉下来了。”汉克看着如拉的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这么厉害,那您和您的那个什么搭档办案肯定是您说了算对吧。”如拉再问。
“对,我说了算。”汉克把胸挺起来了。
“真威武啊!那你们现在查到什么了,我不会有危险吧!”如拉的手从汉克的胳膊滑到了汉克的手。
汉克原本还有所顾虑,但在碰到如拉那双柔夷之后,再次卸下了心防。
他大小事无巨细,主动拖出,快结束了还忏悔了一下对罗米的歉意。
“你们不是搭档吗?他帮你是应该的,再说了,一切这也是他的职责之一”
如拉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双腿分叉的站在汉克身前,双手压住了汉克的双手,整个身体下压,红润的嘴唇在汉克的视线里越来越近,他闻到了如拉的体香,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眼,仰起头,准备接受这一吻。
“咔。”这是清脆的开门声。
“汉克,你找到如拉了吗?那个女人有点”罗米推门而入,愣在了原地。
“啊~~~”如拉怪叫了一声,把脸别了过去。
“出去!”汉克大喊。
“啊?”罗米虽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还是下意识的把门关上了。
“汉克怎么这个时候发春了?压力太大了?”罗米越想越觉得不妥。他得好好问问汉克。
“进来吧。”汉克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罗米再一次推门进入,这下汉克和那个女人都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汉克又叼了一支烟,斜着眼看他。
罗米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两人,在他们对面坐下,问道:
“汉克,这位小姐是?”
“我叫如拉。”在汉克开口前,如拉自己说了。
罗米的瞳孔微缩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向汉克示意了一下,叫他到外面说,没想到汉克突然发火。
“不要在我面前搞小动作!我是你上级!有什么话当面说。”
罗米又被干傻了,他瞪大了眼睛看向汉克,眼神的意思是你又抽什么风?
汉克还被这眼神看火了,站起来大声说道: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我让你坐下了吗,我是你上司!”
罗米这下还真没话讲了,毕竟局长为了表示对他的关照把局子里老资格的汉克划给他当搭档,讲是讲搭档,其实是叫汉克带带罗米,所以汉克还真是罗米的上级。
继续瞪着眼睛,罗米从椅子上起立。
“好了,什么都查不出来的二代,把本子交出来吧,现在这个案子不需要你负责了,和你的管家一起回家吧。”汉克冷冷的说道。
罗米听了这话之后,第一反应不是生气,而是奇怪,汉克在刚和他搭档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他也是之后在别的案子里逐渐证明自己才让汉克正眼相看,两人亦师亦友。
罗米的目光不断的在汉克和如拉之间挪转。
他知道这两人肯定有问题,特别是那个如拉,在安妮的陈述中,这个如拉无疑是有大问题的。
罗米不动声色,将本子放到了桌上,深深的看了汉克一眼。
“砰。”这次是关门的声音。
“如拉小姐,您请看。”汉克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笔记本,然后转向如拉,单膝下跪,双手奉上笔记本。
如拉双腿交叠,靠在一边的椅子扶手上,打了一个哈欠,从一个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香烟盒,从里面拿出根细长的香烟,这种盒子是专门设计给女士的,价格不菲。
汉克殷勤的凑上去,想要帮如拉点火,摸了摸自己几个口袋,发现自己压根就没带火,转头就准备出门找人要。
“不用了,就在这待着吧。”慵懒的声音从汉克身后传来,汉克回头看向如拉,只见如拉的食指和中指合并,接着和大拇指合拢,三个手指呈品字。
如拉含住淡蓝色的滤嘴,三根手指贴住香烟的前端,不一会,一缕黑烟从她纤细的指尖飘散而出,三根手指顺势分散,在手掌心摩擦了一下,再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香烟,香烟脱离如拉红润的嘴唇,薄荷味在空中铺陈开了。
她放松了下来。
她看着汉克,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
罗米离开了房间后,立刻叫来了彼得,把子爵的戒指交给了他,并吩咐道:“除了这房间里的两个人,帮我把所有人叫到大厅去,谁不听,就把这个戒指给他看!”
彼得接过戒指,点点头,他挺激动的,毕竟如果这事解决了,他在子爵大人家的地位大概会水涨船高。
“哦对了,帮我拿3个笔记本和3只笔,还有宴会的名单,送到大厅去,再去找管家把房子的平面图带过去,你在那里等我。”
罗米和彼得交代完之后没有着急去一楼,而是再一次来到了安妮的房间。
他走到了尸体旁,嘴上念念有词道:
“内森啊,内森,是什么让你做到分别被三个人给杀害的呢……”
“现在最主要的嫌疑人有如拉,詹姆斯,以及……安妮,其他仆人两两站岗,互相监督,很难出现问题。”
“你为什么会到这个房间来呢,为什么会到这个房间来呢?”
“房间里难道真的没有密道吗?”
罗米在房间里踱步,仔细观察房间的各个角落,这个房子没有窗户,墙的那边就是下一间房间,根本看不出有密道,罗米不死心,决定待会要房子的平面图来看。
离开了安妮的房间,罗米插着口袋,思考着缓步走到了一楼,一楼乱糟糟的,仆人交谈着,议论发生了什么事。
罗米爬到了大厅中间的舞台上,喊道:
“都静一静,安静一下。”
台下逐渐安静了下来,罗米扫视了一下周围台下的人,发现那个变魔术的赫然也在。
“安妮小姐的房间遭到了贼人偷窃,子爵大人怀疑是家贼所致,特别委任我来调查一下。”
人群再次骚动了一下,还没等罗米喊呢,彼得先喊了起来,让台下的人群安静。罗米看彼得,彼得对着罗米笑。
“现在9点到10点在大厅的人站左边,有证人或者证据都行。”
“9点到10点有往1楼,2楼出入的站右边,说一下你当时在干什么,交代清楚,也是有证人和证据都行。”
“另外,詹姆斯先生你在吗?”
台下一个黑色的人影举起来了手。
“麻烦您负责一下右边的人好嘛?谢谢。”
詹姆斯听到罗米的话犹豫了一下,本能想要拒绝,但他想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
“彼得,你负责一下左边的人,本子和笔你留一份,给我一份,给詹姆斯先生一份,把重要的信息记录下来。”
接下来,人群分流,罗米要来了宾客的名单,仔细阅读。
从头看到尾,罗米在倒数第一的位置看到了内森的名字,还是手写的字体。
“得问问管家。”罗米想到。
“喂,管家先生,在吗?”
“在的。”管家拿着一张纸匆匆的跑到舞台边上。
然后把纸交给了罗米,罗米先把纸放到了一边,指着名单上的一个人问道:
“这位内森少爷是谁加到名单上面的?我问了子爵大人和安妮小姐,他们都没有加上这个人,这人怎么出现的?”
“是汉克先生跟我说的,他在宴会开始之后偷偷私下找到我是说安妮小姐要加一个人来,就是内森少爷。”
“你没质疑他?”
“我说了啊,我问汉克先生小姐不是和内森少爷闹矛盾了吗?汉克先生跟我说,安妮小姐想通了,和如拉小姐分手,打算继续和内森少爷再续前缘,一会内森少爷就会来,叫我们不要阻拦。”
“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之前不说?”罗米都傻眼了,瞪着眼睛看着管家。
“我一直在照顾小少爷。”说道这,管家的眼神有些慌乱。
“谁能做证?”罗米看出来管家有点慌乱,马上追问。
“如拉小姐,如拉小姐一直在照顾安德烈少爷。”管家连忙解释。
“你说的倒是好,问题都在两个不在的人的身上是吧!”罗米喝问。
“不是,不是,是真的,除了看表演安德烈少爷出来了以外,他一直和如拉小姐以及安妮小姐在一起。”
“安妮一直和如拉在一起?”罗米越听越不对劲。
“嗯,在安妮小姐没出来之前,她们三个人一直在安妮小姐的休息室待着在。”管家说道。
“那表演的时候呢,表演的时候如拉在哪?”罗米已经意识到问题不对劲了,如拉这个女人的影响越来越深不可测了,已经完全不对劲了。
“在一楼上厕所吧,如拉小姐原本是打算看表演的,把安德烈少爷带到离人群远一点的位置后就去说自己要去厕所了。”管家说道。
“她能安抚的住安德烈?”罗米想起来子爵家小少爷的怪异之处了。
“说来也奇怪,原本安德烈少爷只听安妮小姐的话,如拉小姐来了之后安德烈少爷也如此安静。”
“如拉没有去过子爵大人的家吗?在她和安妮小姐是一对的时候。”罗米问道。
“没有,因为大人不是很待见如拉小姐,这次也是如拉小姐第一次见安德烈少爷和大人。”管家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把图放这,回去排队吧。”罗米对管家说,管家赶紧点头,跑回队伍里去。
啧,该死的,这个如拉有大问题!汉克也不对劲,他难道一直在帮助如拉,可是他之前和我接触的时候没问题啊。
罗米仔细思索了一下,所有和如拉和接触的人都会发生变化,内森因为如拉和多年的青梅竹马分离,詹姆斯是如拉介绍给安妮的,就安妮所说,她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如拉,和内森闹翻了,而就汉克来看,他自己刚刚才看到他和如拉的亲密接触,接着也性情大变。
如此一来,这个如拉的行为轨迹好像除了自觉大人之外,跟大部分人都有接触。
事情朝着奇怪的地方发展了,罗米按鼻梁。
他现在脑子乱的很,他看出来了,这件案子已经从普通的刑事事件逐渐往奇异案件方向发展,神神鬼鬼的蛊惑。
罗米决定还是先把案子简单当刑事事件来处理,先把杀人凶手抓到。
他整理心情,将房子的平面图摊到台子上,探看起来。
“詹姆斯先生!麻烦您来一下。”詹姆斯那边筛选的很快,已经完成了任务。
“嗯,给你。”詹姆斯来的时候顺带把本子递给了罗米。
罗米接过本子没有看,将平面图也摊开给詹姆斯看,问他:“你看看,这张图里有没有什么问题,有没有什么隐秘没有利用到的空间?”
说完,罗米盯着他,看他如何回答。
詹姆斯没有注意罗米,而是真的仔细观察起了房子的平面图。
罗米并不期待詹姆斯告诉他房子有问题,毕竟这个詹姆斯大概和如拉是一个阵营的。
“有点问题,这里有一个空间在平面图里没有展示。”詹姆斯说道。
罗米有点意外,说道:“什么空间?”
“这里,这个地方和实际不符,内森的那个休息室有问题,你看这里,我在他房间看过,就比例换算和实际面积来看,他的那个休息室缩水了五分之一。”
“有密道之类的东西吗?”罗米问道。
“应该是没有的,一楼的几个房间我在来这个俱乐部修建的时候都看过,和平面图是符合的。”詹姆斯解释。
“行,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罗米对詹姆斯说道。
詹姆斯没有回应罗米,而是走到一边找了张椅子坐下。
没有密道?那死者到底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二两的。
罗米就这么想着,目光再一次扫到了那个魔术师身上,他越看越觉得眼熟,突然他想起来在哪见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