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猎龙战争
“邻居们怎么说？”
罗米和汉克以及吉米坐在离比尔家不远的一家餐厅里，已经是下午3点了，这仨中午都没吃东西，所以汉克提议去喝点什么。
“我问那一层的其他几家人，他们要不就是在工作，要不就在家里睡觉，什么都没听到，倒是有一个太太看到有个陌生人去过他们那一层，但是她耳背，听不清那人是上楼了还是进了比尔家。”吉米脱下警帽，颇为烦躁的抓起了脑袋。
“比尔家在楼梯口那，确实不好判断。”汉克看向前台位置，想看看自己点的咖啡来了没有，在确认还没没有要给他上的意思之后，扭过头来，又问道：
“楼上的人你问了没有？特别是比尔楼上的那家。”
“问了，那天下午他刚好在家，但他是个摇滚迷，开了音乐在家里蹦的起劲呢，什么都没感觉到。”
“靠，下城区这么多年一点没变啊。”汉克叹了口气，吉米也摇摇头，低头看桌子。
“楼下的邻居问了吗？”罗米突然出声。
“问了，那些人要么不在家，要么不在意。”吉米无奈的说道。
罗米看回和比尔交谈的笔记，在脑子里将整件事慢慢理了一遍。首先应该是凶手悄无声息的来到家中，将女孩残忍杀害，将女孩的尸体进行处理，然后钉在天花板上，离开现场；最后比尔先生回来，发现尸体，报警。但整件事疑点重重，血迹只在客厅出现了，墙上却没有，按理说菲娜那样的伤势，血液绝对会喷溅出来，要么是第一现场不在那里,要么是就是凶手杀人前仔细布置了一番，处理尸体之后，又把家里收拾干净了，可他又没必要这么做；再者便是邻居的话，陌生的那个男人可能就是凶手，但他哪来的钥匙呢？
“警官们，你们的咖啡。”一道女声打破了罗米的沉思，是咖啡来了。
“谢谢，漂亮的女士。”汉克向女服务员吹了个口哨，不顾烫就喝了起来。
“不吃些什么？”罗米瞥了一眼汉克。
“没胃口，你不也一样。”汉克继续牛饮。
罗米拿起咖啡，没喝，抿着嘴，想到了什么，又问吉米：
“钉子嘞？”
“带回去化验了。”
“化验结果出来第一个告诉我。”罗米说。想了想，又说到：
“你今天先回警局吧，去走正常的流程，明天早上现场见。”
吉米也没谦让，点点头，拿着咖啡就直接离开了。
等到吉米走后，汉克看向罗米，说：
“这下案子可不好搞了。”
“是啊，证据和猜想冲突，事情越来越离谱了。”
罗米昂头向靠背上靠去，把一张名片从口袋里掏出来，前后看了看，问道：
“你知道这张叫什么代欧那斯安保公司的名片怎么出现在我床头的？”
“不知道，估计是我不在的时候放进来的小广告。”汉克心不在焉的回答到。看了看罗米，忽然靠了过去，神经兮兮的说道：
“别管那玩意了，就是个小广告呃，罗米，我问你个事，你想信这个世界上有恶魔吗？”
“恶魔？你认真的？”
“我听过一些老警员说过，以前一些不了了之的案子都有点神秘色彩，和我们这件一样诡异。”
“警局里还有比你还老的警察？”
“你小子反正注意点。”
“汉克，不管凶手是人还是恶魔，他都必须付出代价，这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当警察的一直保持的理念。”罗米正经了起来。
“再说了，哪来的恶魔呢？”罗米将卡片对着餐厅窗外的太阳方向举起，在太阳的照耀下，黑色的名片周围勾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边框，阴影打在罗米脸上，遮住了罗米的眼睛，嘴角的微笑漏了出来。
“另一个世界？”
“是的少爷，那是一个瑰丽的世界，但它的瑰丽是血红色的，建立在白骨上；您能看到远超人类历史景色，但代价是要与阴影中潜藏的邪恶作战，这是施密特家的家训，手里掌握了权力，肩上必然带来责任。”
“这和爸爸妈妈的死有关吗？”
“虽然我很想回答您不是，但，是的，老爷和夫人的死亡背后有神秘色彩的身影。”
“好的，我加入。”西奥做出了选择。
“少爷请你闭上眼睛。”
管家贝伦的语气中疲倦的感觉加重了不少，看到西奥闭上眼睛后，掏出了一个小瓶子，瓶口呈喇叭状，接受是细长的脖颈，下面是四方的‘身体’，整个瓶子显现出纯白色，黑色的雾气从瓶子掏出来的时候就开始逐渐向外逸散出。
贝伦将瓶子倒扣，黑色的雾气一下子奔涌而出，沉落到地上，向西奥的方向聚合。脚踝，小腿，大腿，腹部，前胸，脖子，最后直至笼罩西奥的头顶，瓶子里的雾气一直向外流出，像是用不完一样。
贝伦竖回瓶子，放到一边。看着眼前被黑雾掩盖的西奥，又开始了祷告：
“万能的主啊，保佑您的子民吧，保佑西奥少爷。”
西奥猛然睁开了双眼，无边的黑暗席卷了他，他无助的左右扭头，嘴里喊道：
“贝伦，贝伦，你在哪里？”
就在他神经越来越紧绷的时候，一股失重感传来，只觉得脚底一空，身体不住向下坠去。
“啊---------------------------------------------”
西奥在空中左右摇摆，然后下坠的身形停了一瞬，像是撞破了什么，他停止了下坠，漂浮在空中，眼前有了颜色。
天空昏黄，白色的巨龙在天空中舒展了翅膀，那伟岸的身姿遮住了蓝天，雷电在其身上游走；庞大的身影笼罩了地上的城池，祂的身后跟着成百上千的小龙，它们在天空中嘶鸣，准备一扑而下，摧毁城池。
地上的城池里，一个金色的铠甲站在城里最高的尖塔上，抬头看向天空的巨龙，手里提着一把长柄斧，斧刃宽厚，斧脑上反雕着一个金色的龙头，刃口泛着寒光，上面依稀能看到血液的残留；城中的次高处，布满了黑色的重甲骑士，他们身形修长，手里拿着几乎与他们一般高的银白大弓；城内的士兵穿着银色的轻甲，胸前绣着国家旗帜的图案，手里拿着盾牌和直剑，面甲遮盖了他们的面庞；城墙上架着数量众多的弩车，对准了天上的飞龙们。
“壮观吗？”
一个声音突然传入西奥的耳中，他被吓的往后一仰。
“你是谁啊？”
西奥惊恐的打量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被斗篷包裹住的男人，他也飘在空中，上半张脸隐藏在兜帽里，露出了胡茬和嘴唇。
只见男人的嘴角咧出微笑，说到:
“我是你们爸爸的朋友。”
“不信。”
“你爸爸是不是有一枚银子做的钱币，正面一个女王头像，反面一个徽章的？那就是我送的。”男人笑得更开心了。
“哦。”他补充道，“我叫威尔逊，你可能听你爸爸提起过我。”
“威尔逊叔叔！”西奥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不止一次的记得爸爸提到过威尔逊这个名字，称其为“那个混蛋”，想来是关系亲密的人，而硬币事更是他偷翻父亲东西时看到的秘密。
见西奥已经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威尔逊飘到西奥身边，挡住了他的视线，说到：
“原本我应该亲自去福克斯市给你进行‘洗礼’，但我现在腾不出空，就只能以这种方式与你相见。”
“你父亲说，如果有一天你踏足这个领域，希望我成为你的引路人，现在我来了。”
威尔逊让出身子，大战的景象重新出现在西奥眼前。
“这些画面是刻在你血脉中的记忆，来源于你们家族最初的一代，好好看。”
话音未落，丝丝闪电开始在巨龙掌中汇聚，粗大的红色的闪电逐渐凝聚成型，巨龙的龙爪握动闪电，向后划动，做出要投掷的姿势，目标赫然是下面的城池！
“轰！”雷电落下，像是勾连了天地。
西奥捂住了耳朵。
然后他看见了黑色的火焰在他眼前爆发。
金色铠甲屈膝下蹲，双手握着斧子，黑色的火焰从斧子上升腾，它在与金色铠甲一起蓄力！待雷电落下时，金色铠甲一跃而起，火焰爆发，他们一同冲向了闪电，在半空中抵挡住了那道毁天灭地的攻击，冲击波将金色铠甲蹦回城内，他毫发无伤。
巨龙见攻击无效，在天空中发出愤怒的咆哮，带着飞龙们俯冲而下。
西奥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突然脚下吸力再次传来，他再一次向下坠去。不过这次一同坠落的还有他的威尔逊叔叔，他倒没有那么惊恐了。
他们重新回到了黑暗中。
“啪。”黑暗中出现了光亮，是威尔逊点燃了一盏灯。
见西奥疑惑的看着灯，他解释道：
“这是灵魂灯，可以让你在魂界窥探历史不会迷路，”他停了一下，又说；
“你看自己的血脉回忆不需要，我看你的血脉回忆需要。”
“为什么我们看的好好的又被拉走了？”
“那是你自身的保护机制，你的血脉还没有得到合理的开发，强行看下去的话，会被历史同化。”
西奥努力理解了一下，又问道：
“刚刚那个就是贝伦说的‘真正的历史’？”
“没错，世界诞生之初，产生了一个我们现在称呼为‘世界本源’的东西，由它衍生出了龙，龙控制着了当时的世界；而龙在发展到一定境界后，又超出了世界本源的控制，又衍生出了人类和其他物种与龙进行抗争，矮人，巨人，精灵等等现在童话中的人物在当时都还存在。”
“人类那个时候不想现在这样，他们拥有‘能力’。”
“就像魔法？”
“就像魔法，但我们称之为秘能，在人类还没被诅咒之前，那是人类自身的能力。”
“诅咒？”
“对，当时人类和其他种族联合一起，建立了疆域辽阔的王国，与龙族开展了旷日持久的大战。”
“人类的始祖们被尊称为‘神’，原本就有着强大的力量，后来龙族覆灭，‘神’获得了原先龙的权柄。”
“战争后期，龙已不在是威胁了，人类又将矛头指向了他的同盟们，将其他种族屠戮殆尽。”
“在最后一只龙死亡时，发出了诅咒，人类从那时起失去了能力。”
“龙那么有那么厉害的诅咒，为什么最后才用？”西奥疑惑不解。
“不知道，但历史学家们猜测到这可能与人类的强大以及屠戮其他种族的行为有关，这些触怒了世界本源。”
“证据就是恶魔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