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考验崔翰飞
“儿臣自知母后心疼儿臣,所以才自行起身,母后该不会怪罪儿臣吧?”
叶墨瑾略微无辜的朝着许太后问道。
只见许太后嘴角的笑容一僵。
她能说什么?难道她还能真的怪罪不成?
逆子!
自己就算让他再行礼,他会行?
“本宫自是疼爱皇儿的。”
“既然请过安了,那朕和梓潼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先行告退。”
“皇儿就这么着急走?”
许太后冷下脸来。
殿内没有其他宫人,叶墨瑾的太监,王琼瑛的婢女都在外边,只有青霜在许太后身旁。
“不着急,母后,您还有什么事?”
叶墨瑾拉着王琼瑛在一旁落座。
“本宫的大太监,怎么回事?”
许太后对叶墨瑾质问。
许太后今日没有着妆,面上略显憔悴。
叶墨瑾抬眼,无视许太后的眼神说道。
“国有国法,宫有宫规,儿臣是不能将母后怎么样。”
“但是您身边的大太监犯了宫规,朕依法处置,不过分吧。”
那是普通的太监么,那是自进宫起就跟着我的,是我的一把好刀!
许太后是心疼自己的一把好刀没了,这逆子尽知道和她对着干。
“瑾儿。”
许太后放缓语气。
“一件小事,你就要这么和母后置气么?况且那药也没有任何副作用。”
“你是一国之君,责任重大,不能一心都扑在政务上。”
“你有了孩子,这皇位才坐的更稳,非要母后把这话给你挑明了?”
许太后说这话就没在意旁边的小透明王琼瑛,她听到什么都无所谓。
“既然母后都这么说了,那儿臣也好好给母后讲讲。”
叶墨瑾凝声,注视着许太后,眼睛里带着冷意。
这就是?大战一触即发?
旁边默默坐着吃瓜的王琼瑛。
“朕首先是皇帝,其次才是您的儿子。”
“您觉得背着儿臣给儿臣下药这件事很小么?您就没想过这次您成功了,儿臣如何自处?”
“万一有人把药偷换了呢?您能保证一切都万无一失?”
“目前看来的确万无一失,您也没有特别背着儿臣,是料准了儿臣不会追究是么?”
“如果真出了问题,那儿臣就是命丧大婚夜!”
叶墨瑾义正言辞道。
但仔细听来却又没什么逻辑。
许太后是什么人?后宫宫斗冠军,听到叶墨瑾的话,也没有被吓到。
“瑾儿不必如此,本宫既然没有过多遮掩就是敢让你知道,不过你的反应本宫着实没有料到。”
“这件事除了本宫身边的心腹和皇后,就没人会知道。皇帝这样大张旗鼓,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么!”
许太后好声好气的和叶墨瑾说话,但他不听。
所以许太后也不惯着他,反正他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许太后收起慈面。
不信谣,不传谣。
这哪里像是外界传言的母慈子孝,这都快打起仗来了,这件事情的最大受害者可是我哎。
我都没说什么呢。
王琼瑛暗暗在心里吐槽。
“今天来给母后请安,一是宫规如此,二是来告诫母后,手不要伸太长,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叶墨瑾换上了一副温和的笑容,眼神里却没有任何温度。
“本宫管的是闲事么?本宫管的是自己的儿子。”
翅膀被那老东西养的这么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好,本宫不管,本宫就看你还能走多少弯路!”
“滚吧,别碍本宫的眼,本宫还要去佛堂礼佛。”
许太后褪下了手中的佛珠,在手里细捻。
叶墨瑾丝毫不生气的样子,拉着王琼瑛起来。
“那儿臣和梓潼就先告退了。”
正往外走的时候好像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扭头又对许太后说道。
“对了,母后身边的那个宫女,叫……悦榕对吧?假传懿旨,该罚,儿臣就不替母后罚了。”
许太后一顿,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叶墨瑾也不在意,牵着王琼瑛的小手就走了出去。
许太后没有立马去佛堂,而是让青霜把悦榕叫了过来。
“奴婢参见太后娘娘。”
悦榕毕恭毕敬的行礼。
“起来吧。”
“是。”
悦榕回应起身。
“陛下说你假传懿旨,那就罚俸半年,本宫从私库里给你补。”
“谢娘娘!”
许太后让青霜拿了出宫的令牌过来交给悦榕。
“你出宫去,给本宫的哥哥带句话,就说陛下这些日子过于莽撞了,让他仔细些。”
青霜听到,一头雾水,没有明白。
悦榕接下了任务,没有表情,但许太后知道,她懂。
话说另一边,叶墨瑾和王琼瑛出了慈宁宫便分道扬镳了。
叶墨瑾去御书房,王琼瑛回凤仪宫。
那牵着的手才将将分开。
“臣妾恭送陛下!”
走走走,快走,她装的都累了!
王琼瑛面上不显。
叶墨瑾去了御书房,崔翰飞还在门口等候。
是叶墨瑾下了朝叫人叫过来的。
崔翰飞在这门口等了有一阵儿,还是难掩激动的心情。
远远的看到叶墨瑾走过来,便一下子跪了下来。
等到走近些,才又喊道。
“臣参见皇上!”
“嗯,不必行此大礼,随朕进来吧。”
这…难道是原主的狂热粉丝?
“是!”
崔翰飞慌忙起来跟着叶墨瑾进了御书房。
叶墨瑾坐到了书案后的椅子上。
崔翰飞在离叶墨瑾两米远的地方站定。
“不知陛下召见臣是否有是交代?”
崔翰飞小心翼翼问道。
“说说,你对沧州水患的看法,朕的意思是,不止今年。”
叶墨瑾叫他过来,主要也是再探一探崔翰飞的人品和能力。
“陛下,依臣看,沧州每年都会有水患,今年尤其严重。”
“废话!”我能不知道么。
崔翰飞看叶墨瑾的脸色又连忙说道。
“臣其实就是沧州人,考取京官后携家眷到了京城,沧州每年的水患都给沧州带来了巨大的困扰。”
“虽然每年朝廷都会来赈灾,但是赈灾的银两却远远不够,臣以前也观察过沧州的地形地势。”
“臣觉得……”
崔翰飞顿了一下。
“与其每年花大量的银两赈灾,不如将雨水引流,但具体怎么做,臣还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