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欧洲真菌感染
不列颠白厅地区,是不列颠政府的核心地区,此街道坐落着包括内阁办公厅、首相府在内的一众国家机关。
这个地方相当古老,不少建筑甚至能追溯至18世纪,这些基本上都是由威廉·肯特建筑师主持并修建,它们不少都在二战后遭到轰炸,战后被重新修复或新建。
因此人们很容易就能看到这些乔治亚与维多利亚仿歌德式或各种旧式不列颠建筑风格的精妙建筑。
其中不列颠的国防大臣办公室也坐落于此,而国防大臣则透过玻璃窗户看向街道。
街道上的人们麻木不仁,步伐沉重而木讷。
他们默默地行走,没有喧嚣和言语,仿佛走路成了他们唯一的目的。
明媚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入办公室中,给这个办公室增添不少光亮。
但是若是有人注意到了那年过50的国防大臣,就会发现他略显苍老的脸庞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他的眼神依然炯炯有神,依然保持着一种堪比年轻人的活力与精神。
若是再仔细的看,在阳光下,国防大臣的每一次呼吸,他的口鼻都会有规律的呼出一些肉眼难以探查的颗粒,若非透过阳光的漫反射,否则的话根本就无法察觉。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倚靠在窗边的国防大臣转头看向那个木门。
“请进。”
这个起码经历过一个世纪的办公室木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年轻人,这个人是不列颠的卫生与社会保健部大臣。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国防大臣,而后关上了门。
随即,那个卫生部大臣发出了难以忍受的呓语与嘶吼,只有心智极其高超之人,才能忍受那种声音。
若是有人对不列颠各种本土语种研究极其丰富,并且能忍受这种声音,他或许能听出卫生部大臣所说的语言似乎是一种不列颠本土的小众古代英语,发音与语法跟现代截然不同。
这种古代英语的发音可能更加浓重和古老,具有独特的韵律和节奏,其语法结构也与现代英语有所区别,使用了更多的古老词汇和表达方式。
非常古老且怪异。
“长兄的报复已经开始,为了配合他们的计划,我们要放弃一些深度感染者,才能隐藏我们的存在。”
国防大臣听了,没有因这个声音而感到诧异,反而一副了然的样子,他也用相同的语言回应。
“长兄能做出这种决定并不奇怪,它们损失了太多族人。
既然这样,那就放弃吧,即使是深度的感染者,他们只是傀儡而已,只要给予时间,我们依然可以再感染一批。”
“但是这可能会拖累我们的进程,我们很可能无法在预定的时间操控整个欧洲。”
“我们永远是长兄的隶从,一切都为他们而生,服从他们的吩咐吧,这个并不重要。”
卫生大臣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那些大国现在已经想要联合起来,他们若是联合起来,或许会对我们的长兄带去威胁,我们要想办法尽快破坏他们的计划。”
国防大臣摇头。
“破坏他们的计划相当容易,这些虫豸的历史,从不缺乏内斗与猜疑,我们只需要向他们投掷他们自己发明的武器,他们自然就会开始自相残杀。”
卫生大臣好奇:“你们已经掌握核弹了吗?”
国防大臣这次摇摇头,用手指头点了点自己脑袋:“他们的神经元系统如此复杂,我们即使使用最小心的寄生方法,仍然会导致其缺失大部分记忆,现在,我们能掌握的核弹头只有这个国家的少部分核弹。
这些核弹的发射全流程都是我们的感染者,全部都受控于我们,因此能绕过决策机构的发射程序,但是这些核弹太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你们需要多久才能掌握所有的核弹?”
国防大臣看着卫生大臣:“现如今,不列颠的核弹,除了我们能掌控的几枚,其余大部分授权都在我们敬爱的首相那里。
那些核弹包括已经搭载至海下核潜艇中的一些,我们无法感染那些远离本土的核潜艇,他们的补给时间也并非近期,来不及感染。
若是想发射核弹,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绕开首相的授权。
但是一旦我们将首相也感染,很可能导致他会因为记忆损失而遗忘丢失核弹的授权。
那时候事情将会变得麻烦起来。”
“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根本就无法掌控所有核弹?”
国防大臣诡异一笑:“这些虫豸是软弱的物种,他们被所谓的道德与亲情所束缚,我们有太多办法了,你不必担心。”
卫生大臣也兴奋起来:“那么,再加上这些就足够了吗?”
“不,我们还要等待法兰西的消息,再加上他们拥有的核武,我们就能破坏他们的联盟……
我们会与法兰西的盟友一同加入他们的联合舰队,待到他们放松警惕后,摧毁他们的战舰,同时散布猜疑与混乱。
我们的所有核武一同升空,进行饱和核打击来覆盖其战略要地,他们的拦截系统无法同时拦截那么多核弹头。
在其遭受核打击后,我们的陆地军队将会进军东方。
届时,我们的孢子将会扩散到所有我们进军的地方,所有被我们踏足的国土都将会源源不断的为我们提供兵员。
我们将为我们的长兄拖延足够的时间,甚至覆灭那两个国家扫清一切障碍,使长兄们迎来我主的复苏让那伟大存在降临再次且永恒的支配这颗星球。”
国防大臣用毛骨悚然的声调说话,他的声音愈发趋于难懂的呓语与声调,直至最后甚至没有换气,但是卫生大臣却越听越兴奋,似乎看到了他所描述的一切。
“我们能做到的远比他们口中的‘万物终焉’与‘无尽分形’那些次子们所做的更多……我们会得到更多主的注视。”
这段话已经变为根本无法分辨的呓语,哪怕是世界上所有的语言学家都无法分辨。
他的呼吸越发粗重,随着呼吸,那些颗粒都大片大片的漂浮在空气中,宛如飞舞的烟雾。
它们像是无形之手洒下的神秘粉末,轻盈地在空中舞动着。
微小而细腻的颗粒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一群闪烁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