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碰瓷碰出个师傅
张大山开着出租车就如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看到有人站在街旁就停下车:“大妈去哪，坐车么，大姐去哪坐车么，”。
接近中午时分了，算下来一个上午只拉了一个活，还忘记打表了！还是那位大妈讲究，十公里的车程给了十元钱。
张大山看到张记菜馆前一排出租车，看了看手表，到中午吃饭时间了。
“有了”，打探消息去，张大山又把他那如猎犬般的嗅觉功能启动了，把车停到一排出租车后面，迈着大长腿，晃晃悠悠进了菜馆，里面好不热闹，吃饭的，聊天打屁的。要了份炒面，找了一个空座坐了下来，把耳朵立起来，寻找着有用的信息，“车站那边还行，都是外地来的，不熟悉市里情况。”
张大山十分钟不到，一碗炒面吞下肚里，拿了根牙签剔着牙，晃悠出菜馆，上了出租车直奔火车站。
张大山在火车站门口等得都快睡着了，一个打车的都没有。
“我靠信息有误啊！”打火，张大山不准备在守车待客了，还是开车寻客吧！刚刚挂上档，右侧马路边，一道身影就出现了，一头撞在张大山车右前面机器盖子上，随后那个人就躺了下去。
“我靠碰瓷的！完了，完了！”张大山心里咯噔一下。急忙打开车门下了车，绕到车前，往地上一看，一位六十左右的大爷，身穿汉服，双眼紧闭，直挺挺的躺在车前。
张大山蹲在大爷头旁，：“大爷，大爷，您是我亲大爷呀！我就一个开出租的真没钱啊！”
苦苦哀求差不多半个小时，那位大爷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张大山一咬牙一跺脚。
“大爷给个痛快话，多少钱您能起来吧？”这句话还真有效果，大爷右手举了起来，伸出一个手指头。
“大爷一百”手指头没有动。
“大爷一千”“大爷一万”手指头还没动。
“我靠，太他m黑了吧，十万啊！”张大山想道。
“一顿饭，”一个声音从大爷口里传出来。
“啊！”“不是大爷一顿饭至于你这样么？”
“我靠，不对吧！前几年不是有人说，有个人一顿饭吃掉一栋楼么？”
张大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爷，你爱咋咋地吧，我没钱，兜里就三百。，要就全给你，不要就一条命，实话跟你说吧，那车也不是我的，我就老哥一个，房子也没有。”
“我靠，一顿饭至于你这样么？还能把你吃破产了呀？”大爷乎的一下坐了起来，气鼓鼓的对张大山喊道。
“啊！大爷那看你吃得什么价位的了，您真要给我整个四星的，我不破产才怪。”
“我就碰你一顿张记菜馆，你至于么？”大爷倒是实在，把碰的价码都说出来了。
张大山一听，一顿张记菜馆还是能接受的，这时周边好事的人渐渐围了上来，“唉，那位不是喝酒喝到松花江的那位么？”
“我靠真是哪位爷呀！”议论声不断，要不说名人走到哪里都有人缘。
张大山急忙扶起大爷，说道：“大爷走吃饭去，散散这是我大爷，下车不小心摔倒了。诸位诸位散散吧！”
扶着大爷上了车，直奔张记菜馆，“小子脑袋挺好使啊！还你大爷，”
“大爷别骂街好么？”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菜馆，菜馆过了饭口已经没有人了，张大山领着大爷进了一间包房，张大山心想“还是躲着点人吧，”
“大爷你点菜，还是我点菜？”“你点吧，我点好像我欺负你似的！”
“啊，大爷不带这么玩的！现在是你欺负我，正在进行时好不好？”
张大山点了四菜一汤，一瓶二锅头，三十分钟左右，四菜一汤上桌，一瓶二锅头。
“大爷您老请吧！”大爷也不客气，筷子抡圆了开始干饭，二锅头也不往杯子里倒，直接倒嘴里了，跟喝矿泉水没什么区别！张大山眼睛瞪的都快飞出来了，这老爷子是不是脑袋撞坏了？四菜一汤，一瓶二锅头，不到一个小时，盘子见底，二锅头瓶见底。
“大爷您老几天没吃饭了呀？”
“小子不瞒你说，我十天没吃饭了，出来着急忘带钱了，要不以我老人家的手段，还不至于讹你一顿饭！”
“大爷咱去医院看看吧？钱我出，看完了以后，有问题您老也别再找我了！”
“大爷这是几，张大山伸出一个手指，？”“用你们方言讲，别跟我扯犊子，我老人家你看不透！”
“行，大爷一顿饭我请您老了，您老没事我走了，”张大山是想，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啊！这老人家跟正常人不一样啊！不是后天形成的，就是娘胎里带来的精神问题。
“小子你给我站住，我让你走了么？”
“完了，这下是完犊子了，看来又得出名了，这不是捡个爹么！”
张大山心里想着嘴上说道：“您老有完没完了，吃你也吃了，喝你也喝了，实在不行咱们去医院，您老有外伤都算我的，医药费我出！”
“不行，你小子得拜我为师，要不这事没完？”
“我靠，大爷您老是那个医院跑出来的吧？您老不记得我打电话问问？”
“小子你给我坐那，你才是精神病呢？我老人家是修道的，一直想收个徒弟，可是一直没有看得上眼的，今天就看上你了，你答应咱们什么事都没有，不答应我老人家保证让你比上次还出名！”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大爷我怕您了，您不就是想让我叫您老师傅么，成，叫就叫，怎么也比在出名强，师傅，师傅”，张大山心不在焉的叫着师傅。
“我靠，能不能诚心点？你这么敷衍我有意思么？”
“啊！您老人家是不是在不讲理培训机构上过学呀！是您老提出来让我认您为师的，可不是我认你为师的？”
“小子这样我给你露一手，你看看我这手艺你能不能看过去眼？”老者说完，左手往空中一抓，一张手，手里多了一张黄色的纸，老者把纸往餐桌上一放，右手往唇边一伸，用牙齿咬破一层皮，鲜血流了下来，老者右手如笔，唰唰唰，在黄色的纸上，画了一道符。
“小子看好了，这是一道火符”，老者说完往空中一扔，嘴里极速的念着咒语“燃”燃字一出，呼，那道符真的就燃烧起来，就如火球一般，飘在空中，久久不灭。
张大山伸手往火球上摸去，“我靠真的呀！是真的火。”
“小子怎么样，只要你肯拜我为师，这个还是最低级的，还有比这更高级的呢！”
“成，我拜你为师，您老说吧多少钱学费？”
“我靠，你小子才是精神病院出来的，怎么就认钱呢？我老人家不收钱，但是，你得供我吃住！”
“来了，来了呀！这不就是个爹么！这是让我养老送终啊！大爷，您是我爹呀！您还师傅，您就是讹上我了，想让我给你养老送终。”
“别跟我扯犊子，我只有一个月时间教你，一个月之后我就得离开这里”。
“啊！一个月呀！那还行，那走吧回家吧！”张大山满脸无奈呀！领着这个撞自己车的师傅往家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