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授课（上）
听到这，莉卡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玩了几下手指，小声说道：“其实……索斯阁下，我练习法术也有一年左右了，但还是连一枚最普通的零环法术也没有掌握。”
“哦？”听到这，索斯不禁好奇地惊叹一声，问道，“原来你也渴望着成为一名法师啊，那么……是有哪里遇到问题了吗？”
莉卡感觉更加惭愧起来，只见她低着头，完全不敢抬头看索斯的眼睛，“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我想要从最基础的‘法师之手’这枚零环戏法入门，但无论怎么样，始终理解不了书籍中每一句话表达出来的具体含义。”
论法术造诣，索斯目前虽然仅仅只是展露出来了冰山一角，但是他的真实实力无疑十分强大，有幸遇到这样一位法师，让莉卡感觉非常兴奋，但同时还感觉到一股深深的自卑，因为她什么也没有，没有魔法物品，没有一位老师为她授课，更没有能够引起索斯注意的天赋。
“这样啊，”索斯温和一笑，“没关系，大部分法师在刚刚起步的时候，都会像你这样——明明相关书籍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你都能认识，但偏偏当它们组合到一起的时候就不认得了。呵，你想表达的，应该就是这种意思吧？”
“嗯……”
莉卡轻轻点了点头。
“学习法术这件事急不来，哪怕最简单的‘法师之手’这样的零环戏法也会难倒一大批人，不然的话，这个世界上的法师岂不是就要满大街乱跑了？”索斯笑道，“有的人比较有天赋，成功施展法师之手基本只需要两三个月就能做到了，但大部分人都没什么天赋，他们可能要花六个月、一年，甚至更久才可以成功施展。”
“所以，保持这样继续下去即可，在这件事上我没有什么能帮你的地方，”索斯半开玩笑道，“毕竟，我还算有点天赋，当时初次学习法师之手这枚戏法的时候，好像只花了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基本上完全搞定了。”
“哎，一个月，真厉害啊。”
杰克适时的捧哏道。
“可是，我……”莉卡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道，“索斯爷爷，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每当我尝试想要学习的时候，都时常动不动感觉犯困，学习不进去，有时候还会感觉一阵阵的头疼。”
“嗯，关于你说的这点，也是一道拦住大部分人‘法师之路’的一道门槛，”索斯听了没有取笑，反而依旧以半开玩笑的口吻道，“毕竟……学习嘛，大部分人都不喜欢。祭司可以通过祈祷来获取力量，其他像是战士之类的职业可以通过战斗获取力量，但是法师不一样，他们需要的是学习，而且还是十分认真、时刻不停地学习。”
说到这，索斯忽然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我猜……你想表达的，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哎？”
莉卡微微一怔。
“换句话说，这应该不是‘真正原因’，”索斯语气轻快说道，“在我看来，或许你旁边这两名跟你关系不错的年轻人，他们展现出来的实力，有时会给你平添一丝丝的……压力？”
莉卡嘴巴张了张，轻声说道：“嗯……”
这确实是令莉卡感觉十分在意的一点，尤其她和布莱恩、凯瑟琳的年纪差距其实没有那么大，至多一两岁而已，可是他们展现出来的实力早就已经远远超过了她，她拼命想要追赶，但是根本做不到，因为就连最普通的法师之手这种零环戏法，她都花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没能学会，于是久而久之，她的心里也就开始渐渐升起一股浓浓的挫败感。
“我大概明白了，”听到这，索斯的表情也不由变得认真起来，“好吧，既然这样，莉卡，我想请问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完，索斯停顿了两三秒，这才说道：“你为什么想要成为一名法师，对你来说，法术又意味着什么？”
这个问题问的很“大”，不过索斯却没有给莉卡时间思考的想法，问完，这名老法师便飞快说道：“不要思考，我想听到最符合你内心想法的答案。”
“因为……兴趣及喜欢。”
莉卡浑身一震，小声回答道：“至于法术对我意味着什么？我想……它可能意味着能够‘扭转现实’的某种力量吧，毕竟能够凭空召唤出来一只透明手臂这种事，确实……看起来蛮厉害的，哪怕最精湛的戏法大师也不可能做到诸如‘凭空召唤’这类表现。”
“‘扭转现实’吗？嗯，不错的答案，”索斯笑着点了点头，见到莉卡此时终于抬起头，但是神色间却依旧写满紧张，不由伸出一只手，笑着道：“不要着急，先喝一口茶吧。”
“……好的。”
莉卡双手捧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
她不清楚刚刚索斯朝自己问的是一句考验，还是只是单纯想要问问，更不清楚自己的答案，是否符合索斯心中的……标准。
索斯的法术造诣非常强大，如果自己刚刚没有在他面前取得好的表现，布莱恩一定会很失望吧，毕竟这可是一件难得的机会。
像是已经猜到了莉卡心中在想什么，这时，索斯忽然开口道：“好了，让我们回到咱们刚刚聊的第一个话题吧，嗯，你的回答是‘兴趣’，可以具体展开跟我说说吗？”
“兴趣就是……”听到这，莉卡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比较好了，只得如实说道，“当我想到我可以凭空创造出来一只透明的手臂、光明，或者元素或者其他什么的时候，会感觉十分开心。”
“所以，这就是驱使你踏上这条道路的原因？”
索斯问道。
“是的，”莉卡回答道，“包括我刚刚买回来第一本法术书浏览上面内容的时候，哪怕看不懂，但也感觉非常开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却……”
说到这，少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金发马尾，自责道：“索斯爷爷，我想，也许我……确实不是成为一名法师的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