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邪道秘术,鬼婆借子
傅生平稳坐钱胖子那桌,吃席是快乐的,就是搞的钱胖子如坐针毡的。
他才不管这些人在商量什么,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只是土鸡瓦狗,这句话他记得是谁说的来着?用在这里就很应景。
一群渣渣罢了。要是真傅青哪会这么勇,肯定借势啊!当然,傅青头不铁,还是自己没实力,毕竟才化灵巅峰,不过也是三年前了,那年十八,如同战神!这句也熟悉,谁说的来着?
“你屁股长针了?”傅生平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钱富贵讪讪,面前的大鱼大肉他压根提不起兴趣,跟这瘟神同桌,简直度日如年。
……
“啊~~~呜~”不知何时傅生平从床上起来了,还打了个哈欠。
宿舍里已经有了些朦胧的光线了,他揉着眼睛看了眼手机,四点多,嗯,还早,眯一会眯一会,他不是记得他在吃席吗?吃完了没有?他都忘了,怎么突然醒来了?
睡觉睡觉……
“叮铃铃……”
刺耳的起床铃让人抓狂,不过这些天他适应多了,虽然没睡好,但也不至于起不来了。
就这样,平常的一天晃眼而过。
做梦时刻,欢迎来到青云村!
他喵的!是不是差路了,这不是荣耀里的吗?他来青云村开荒了?错乱了错乱了。
奶奶滴!是不是假酒喝多了?
擦!
这一天过去,洞房都入了吧?搞毛哦!他还准备去抢新娘子呢!
哎!跟他们废话太多了,早知道直接一口大钟砸过去,把新娘子一掳跑不就完了?
哎?眼前有点花,怎么那么多重影?
傅生平想晃晃脑袋清醒一下,结果眼前景象清晰了起来,周围欢声笑语,特么的他这不还是在宴席上吗?怎么回事?没刷新?
哇靠!这还能接上?为什么?傅生平此时脑子嗡嗡的。
难道是酒?他看了看手里的酒壶,晃了晃,有点空了。
眯了眯眼,原来又解锁了个新技能,可以存档了。
半个时辰一过,宾客走的七七八八,便是钱胖子也借此告辞了。
傅生平自然也顺势离开了,毕竟有人时刻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很奇怪,自从他看见红衣人进来就再也找不到人了,而且若真有怪人,凭赵家那位老三很难察觉不到,而且人家还是大宗门弟子出身,能力绝对强。
倒是那白衣少年很沉默,却在此期间打量自己好几次,而且一点也不避讳目光,哪怕傅生平跟他对视,他人竟举杯示意,眼中有莫名笑意。
“你叫什么?我们认识?”傅生平在外面拦住了白衣少年,直截了当道。
这少年一身剑气沛然,是个纯粹人。
“见过。这是你的,下次别再乱丢了。”少年淡笑,如沐春风。
傅生平纳闷,他可不记得哪里见过,或许是他见过他,只是这石块怎么就这么眼熟呢?
接过一看,他顿时心里一惊,这不是他那守村人令牌吗?他特制的,现在很明确的躺在指环里,怎么会?
嗯?傅生平猛然抬头,是他乱丢的那一块?这么巧?靠,不会暴露了吧!两个身份,这货怎么认出来的?不应该啊!此时,傅生平也是一脸懵逼。
白衣少年还了东西后便没再停留,转眼间人便在十米开外。
眼睛?草,难怪见过,傅生平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自认为掩藏的很好,可眼睛,这人倒是有意思,看来是并不打算拆穿他了。
不是术法就是符篆,以他的修为及出身,大概率是符篆了。
“喂!名字?”傅生平再次问道。
“云奕。”声音传来,身影消失。
“有个性,我喜欢。”傅生平觉得这位仁兄挺对味。
“奇怪?这坐标阵盘怎么始终没反应?似乎也不在赵家,这赵怀献身上也没有,难道当初出了什么意外?还是玉盒没放?”傅生平又打出一道印诀,却仍旧没有丝毫反应。
他一直在找红丸里的坐标阵盘,坐标阵盘一旦启动便会记录时间,坐标,类似定星盘,妙用很多。
赵家祠堂,法师一直在做法诵经招魂,而且赵剽命根子也回来了,可以说身躯已然完整了,但一缕魂魄的气息都感受不到。
眼看快到子时了,到时冥婚开始,他们这边一点动静没有,到时不好交代啊!他们都开始考虑是否要耍点小把戏糊弄一下了。
本来是准备的大公鸡,到时一缕魂魄附身,冥婚也就这样开始了,后面就跟他们无关了,可这还没开始感觉就要结束了,难道魂飞魄散了?这简直侮辱他们的专业。晦气啊!
“回来了吗?”赵村长一脸焦急,眼看吉时就要到了,这群法师什么玩意?
傅生平想笑,却也配合的放出赵胖子的一缕魂气,总算有点动静了,就看这帮人有没有本事搞诈尸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只有陪着的萧管家面色古怪,不着痕迹的瞥了眼夜空。
赵老三坐镇后院,守着新娘子,以防意外。
子时三刻,冥婚开始。
内堂,赵氏夫妇端坐高堂,堂内正在进行成婚礼。
堂下一堆赵氏族人站着,还有白、马两家,加上一群法师,乌泱泱四五十号人,他们都是见证者。
门外是萧家马夫守门,外院灵堂处赵怀立盘坐,也是守门。
萧管家站在堂上一旁,他则是此次证婚人。
两个丫鬟扶着一身大红嫁衣的新娘子从后院过来,而一个媒婆抱着一只挂着红花的大公鸡过来。
大公鸡与新娘拜天地,拜高堂,对拜,随着媒婆一声“礼成”,新娘子被送进洞房。
赵剽的一缕魂气被作法附身大公鸡之上,可随着魂气的散去,大公鸡也突然暴毙。
烛火摇曳,内堂阴气升腾,温度陡然变低了好多。
赵村长大惊,“法师,这是何故?”
法师也是一脸懵逼,这只是一缕魂气而已,很显然这位赵公子已经魂飞魄散了,否则他早就招到魂了,而不是费劲吧啦才得来一缕魂气,还不知是哪个犄角旮旯里飘来的。
“咳咳,赵村长,看来令公子怨气不小啊!我等还需要超度净化一番才行,否则有所你家风水气运,不得不防啊!”法师有些尴尬,却反应很快。
“如此还请法师继续作法,酬金翻倍。”赵村长关心则乱,而且他认为术业有专攻,并没有怀疑。
法师闷头应诺。
只有萧管家皱眉,看着所谓法师的眼神中带着讥讽,却又皱起眉,这一缕魂气是被动过手脚。
“怀献啊!这里无妨,我们该办正事了,时间差不多到了。”萧管家突然开口道。
“听萧管家安排。”赵村长一脸恭敬道。
“怀忠啊,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留两个小辈守夜吧,其他人都去休息,帮白兄,马兄安排房间就寝。”
“是,二哥。”
赵村长闻言摆了摆手。
“夫人,你也下去休息吧!今晚我陪剽儿。”
“是,老爷。”
屋内闲杂人等散去,赵村长便带着萧管家和他的两位侍女去了祠堂所在地。
按理说这阴婚的流程已经走完,可对赵村长来说却也只是个开始。
赵家祠堂。
已有三位黑袍人等候多时,而本该送进新房的新娘子此时赫然也在祠堂之内。
祠堂外屋摆放着一具青石椁,里面是白玉棺,灵柩内的男子面色灰白,血肉干枯。
“萧管家,这邪道秘术真的管用吗?可以向鬼婆借到子吗?”赵村长还是一脸忧心忡忡。
其实他更想直接开口问这三位他供奉几天的三位黑袍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本事,奈何这人是萧管家找来的,这么问岂不是落了他的面子?
萧管家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怀献啊,既然做了决定就别再瞻前顾后的了,这种失传已久的秘术我可不敢保证,这三位奇人异士若非碰巧我也结识不到,老朽早年断过一臂,也是靠着他们的一门秘术续上胳膊,否则如今恐怕坟头草也要几丈高了,还是放宽心吧!”
赵怀献沉默点头,现如今只能搏上一搏了,就看剽儿有没有这个造化了。
纸钱满地飘洒,火盆里黄色的火纸燃烧着,三位黑袍人围着棺椁而立,火盆旁跪着一位大红嫁衣的新娘子,怀里抱着漆黑的灵位牌,烛火摇曳下,气氛有些诡异。
“开始吧!”萧管家吩咐道。
“前辈,这具尸体我们仔细勘查过,是被抽魂夺魄而死,聚不了魂,想还魂已是不可能之事,不过这尸体生前修为不弱,血精尚存,可用秘术请鬼婆借腹送子,但成功性也不高。如遇反噬,借腹人多半会全身气血败亡而死。”有位领头的黑袍人如实说道。
“哦?抽魂夺魄?好歹毒的手段,没想到万事俱备,竟会在此毁于一旦,着实可恨!”萧管家一阵心惊,没想到居然有人可以施展如此狠辣手段,这已经超出他目前的认知。
赵怀献闻言却是青筋暴起,傅青小儿欺人太甚,你不得好死。阉割我儿不说,还敢抽魂夺魄,断我赵家根基,好毒的人啊!
“你如何想?”萧管家还是要看人家的态度。
“那就借腹生子好了,一个女子罢了,死就死了,若真能为我赵家延后,是她白家的福气,哼!”赵怀献双目通红,眼中杀意森寒,言语中已有了癫狂之意,这时他哪里又会在乎一介女流。
见萧管家点头,黑袍人也不再犹豫,抬手一招,新娘子便朝他走去。
黑袍人直接抓起新娘子的右臂,从手腕处划开一道口子,接了一小碗鲜血递给同伴。
棺椁内的赵剽身着鲜艳如血的喜服,一个黑袍人没客气直接扯开他的胸口,一手拿着那一小碗鲜血,一手沾血在赵剽尸身的胸口,额头,下阴,足底处刻化了血色符印,随即又炼化那一小碗血液化为一道道繁复的血咒打入赵剽尸身内,随着法咒念诵,原本干枯的尸身竟诡异的泛起一道道血光,很快一蓬精血被提炼出来,而原本干枯的尸身变成了皮包骨,样子看着又像是一具被风化过的干尸,一缕缕黑气冒出,模样恐怖瘆人。
祠堂外屋内满是被刻画的繁复纹络,而新娘子跪坐在一大片血色符咒中,丝丝缕缕的黑气钻入她体内,黑袍人手中印诀不断,一道道血咒入体,而新娘在不自觉的闷哼出声,显然极为痛苦。
萧管家他们早已退出祠堂范围,就等着三人施展秘术了。
子时一过,阴风四起,白烛上的焰火也变得绿油油一片,阴气森森,似有鬼影穿梭。
见状,三人同时打出印诀,整个屋子内的阴灵法阵被激活了般,血色符阵猛然亮起。
黑袍三人分坐阵眼,黑气四溢,血光阵阵,一声大喝,“开”。
原本汇聚的黑气中开了条口子,一道巨大鬼影从中钻出,大手一抓便把那团血精塞进口中,随即又化作一团泛红的黑气窜入新娘体内,很快新娘腹部便微微隆起,而新娘的身影交织在黑气与血光之中,惨叫声也一阵高过一阵。
“这是成了吗?”赵村长紧张兮兮。
萧管家闻言却是摇头,哪有这么简单?能成最好,这种有违天和的邪术成功与否全靠运气,否则一旦反噬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好说,一个时辰后才能见分晓,能成功最好,血胎缔结,你赵家就有后了,可若失败,便是祸乱全家的鬼胎了,必须及时扼杀,否则成了气候,这十里八村的都将面临灭顶之灾,到时不比你家祖上镇杀的那尊邪魅危害小。”萧管家看了赵怀献一眼,语气凝重道。
“这……”赵怀献傻眼了,鬼胎?祸害?那不就是白忙活一场?
“放心,有我在,鬼胎不足为惧,只是只能将令郎点化为福禄尸了,到时厚葬,以悬棺列星,足保你赵家气运绵延。”萧管家安慰道,其实他想说不行你就再生一个吧!年富力强的,再练一个小号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这个小赵现在是锁精之身,想想那位倒也够狠的,一行房事便要阳萎,这赵家也确实够可怜的,看来祖上余荫也所剩无几了。
“唉!”赵怀献叹气,该试的都试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个时辰悄然而至,而黑袍三人呈三角状在不断加持法阵,中间的新娘子肚子肉眼可见的在缓缓变大,其中阵阵血光大冒,还伴有“砰砰”,似心脏跳动的鼓动声,骇人无比。
突然浓郁的血光刺目的让人睁不开眼,而喜服之下的新娘子身体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纹络犹如一道道触手攀爬,纯白的双眸突起,面目狰狞痛苦。
“不好。”三位黑袍人脸色大变。
一道诡异阴森的鬼音响起,“咯咯咯咯……”
“是鬼胎。”
“镇杀。”
一阵慌乱的声音响起,赵怀献面无血色,心沉到了谷底。
萧管家暗道可惜,随即雷霆镇杀而去,要是鬼胎出世,便是他也束手无策了。
“起尸。”
“龙凤佩。”
萧管家一声大喝,两位侍女祭出那枚礼物中的龙凤玉佩飞进祠堂,随即又是一拍棺材,棺内干尸飞出,被龙凤玉佩的金光笼罩,又一道银光射出,缠向新娘。
三位黑袍人大喝,划破手掌,打出法咒,镇压而去。
萧管家一指点向新娘,顿时喜服化为飞灰,一道黑气印上眉心,很快化为一枚黑核旋转,快速的吸收着黑气。
大手再抓向那鼓囊囊的肚皮,一张狰狞鬼脸冒出,带着惨叫,随着鬼影逐渐被大手摄出,新娘的肚皮逐渐收缩,而其下体不断流出殷红的血迹,痛苦声此起彼伏,这是在强行堕鬼胎。
随着一滩血肉模糊的的血肉坠落,丝丝黑气逸散,而那鬼影也被大手捏碎,萧管家冷哼一声,抽离黑核,随手粉碎,鬼胎已落,而这一切不过在眨眼之间。
“这里交给我,你们且退下吧!”萧管家此时须发皆张,气势骇然。
“衔珠。”
两名侍女法诀再变,龙凤佩应声而断裂两截,随即化为两颗流珠,一金一银,顿时夫妻二人各衔一珠。
“合祭。”这回是萧管家亲自出手,生人死尸合棺而祭。
“葬。”
“嘭”的一声,白玉棺合盖。
七星镇魂钉嵌入,一道血红符篆贴上。
青石椁合,“轰隆”一声,仿若尘埃落定。
“成了。”萧管家负手而立。
“成了?”赵怀献早已看的目瞪口呆,不愧是萧管家,此等手段鬼神莫测啊!
萧管家却又笑道,“还差那么一点。”他咂摸了一下嘴巴。
“差什么?”赵怀献一愣,不是成了吗?
萧管家神秘一笑,“鲜血。纯阴鲜血。”
“血祭。”萧管家淡淡开口,眼神毫无波澜。
在两位侍女的惊恐之下,她们开始七窍流血,皮囊在褪落,熔化,很快便化为两滩血液,丝丝流向青石椁,直到一具符文密布的血棺现世。
“这……”赵怀献不敢置信,这萧管家竟杀了自己的两位侍女,一瞬间寒意遍布满身。
这位萧管家此时变得有些陌生,诡异,如此手段,又为何这么帮自己?此时的赵村长不禁扪心自问。
“无妨。两个侍女而已,此次相助,只希望赵老爷日后能在大夫人面前美言几句,老朽老了,想在有生之年一窥真人之境,想来大夫人不难做到。”萧管家明言,这是解释,也是让赵村长宽心。
闻言,赵怀献脸色变了又变,最终还是缓和下来,此事他又何尝没想过?于是他觉得合情合理,便沉默下来。
“这块阵盘你收好,三日后埋入棺底,这是悬棺的关键。”萧管家又掏出一物交给赵怀献,并嘱咐道。
事已至此,赵怀献便听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