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互殴
林凡回过神来，坐起身子，转头便见，白瑶一身白色长衫，脸色苍白，有些像古代仗剑天涯的侠女。
心中不免出现一抹红裙，那绝世容颜挥之不去。
在她旁边有个白眉老头，劲派的中山装，手中暗红拐杖，极为显眼。
罗海悠悠挤出一抹笑容，若是眼前小子加入灵警，日后就是队友了，闹得太僵，没有好处，关切询问道。
“小伙子，还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面对老头的询问，林凡避而不答，猜测老头也是灵警，直奔主题，说道。
“我不会加入你们的，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走。”
罗海脸上依然挂着笑容，眼前的臭小子，果然让人火大，自己这般与他说话，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身旁白瑶闻言紧握拳头，一副想要暴揍林凡的样子。
“小伙子，干嘛要浪费自己的天赋呢？有些人求之不得东西，你现在唾手可得。”
加入灵警便可长生，对于灵警的选拔也是极为严苛，加入之后，还能修炼无上法术，确实是可遇不可求。
这些对林凡毫无诱惑的，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回到学校，完成学业，浪迹天涯，徒步西藏，完成姨妈的理想，再找座深山，结束这悲惨的一生。
“我不需要。”
说着下了床塌，白瑶忍无可忍，李少杰为了保护活着的人类，甘愿死，也不退缩，眼前的人，空有一双能见鬼的眼睛，日后成就前途无量，他却要做个懦夫。
心中火气再也无法忍受，握紧拳头就朝林凡挥去。
就算不能打死林凡，也要让对方吃点苦头，让他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要让着他。
罗海感觉脸上很没有面子，自己堂堂罗刹市的域主，这般邀请一个人，对方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眼见白瑶要动手，他也不阻止，让这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吃点苦头也是好事。
谁知不等白瑶一拳打在林凡脸上，林凡提起左手格挡，紧接着右手一巴掌甩在白瑶脸上。
啪一声响，十分清脆。
生而为人，谁怕谁？
这便是林凡的处世之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奉还。
这一巴掌来得突然，白瑶直接打懵，从小到大，谁不是崇拜，宠爱自己，眼前的红眼少年居然敢打她，一时间她都有些怀疑，眼前的少年是不是男人。
林凡可不管白瑶在想什么，既然要打自己，那就要付出代价，趁着白瑶捂脸愣神之际，
一脚踢在白瑶腹部，这一脚用了七八成的力气，直接将白瑶踢翻在地。
准备看一出好戏的罗海，瞪大了眼睛，他很清楚白瑶的实力，哪怕是一打五十都是做的到，现在却被一个少年打了，当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林凡在白瑶倒地的瞬间，直接骑了上去，双手不停往白瑶脸上招呼。
白瑶本就受了伤，实力大减，加上没有想到林凡居然敢打她，在被对方打了七八掌后，幡然醒悟，顶着红肿的脸颊愤然发力。
这一下，力道之大，林凡地抵挡不住，被白瑶反压在身下。
白瑶满脸怒气，脑中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打死眼前的少年，挥动拳头就朝林凡砸去。
罗海一时间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个少年太特别了，忧得是这少年要是不加入灵警，日后成为蛊人，绝对是个恐怖的敌人。
林凡和白瑶就像小孩子打架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谁也不让谁，都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一时间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罗海见再打下去，说不定会出人命，右手一挥，一个黄色光圈出现在掌心，上面符文跳动，来回穿梭。
猛得一挥手。
下一秒，林，白二人被强行分开，紧接着二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到空中。
两两相望。
此时的林凡被打得鼻血直流，白瑶脸颊肿得老高，一身白衫不是灰尘，就是血迹。
嘴里依然骂骂咧咧。
“臭小子，你找死，罗老头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面对如母老虎般怒吼的白瑶，林凡根本不理会，挥动双手，双脚，试图落地。
可惜就像被挂在高空中一般，如何扑腾都无济于事。
“罗老头，给我打死他，打死他……”
白瑶眼含热泪，身体悬空，没有像林凡那般傻不拉几的扑腾。
罗海看出林凡出手狠辣，定是睚眦必报之人，心中立马有了决断，说道。
“小伙子，你难道不想替你姨妈报仇？”
听到姨妈二字，林凡冰冷的眼神，多了一丝柔情，这是他一辈子的痛，也是无法愈合的伤。
罗海眼下更加确信，林凡就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继续说道。
“你姨妈的死，跟那恶鬼和蛊人有关系，他们要是不死，你姨妈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林凡愣住，以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若是强行让公交车停下来，姨妈就不会死。加上以为贵妃将那恶鬼吃了，想着已经报仇了，现在听老头的意思，那恶鬼似乎还没有死。
白瑶红肿的脸，已经看不出委屈，愤怒的双眼，似要射出火一般，仍然在爆吼。
“敢打老娘，活腻歪了。”
“罗老头，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罗海并未理会白瑶，继续对林凡说道。
“想必要是你被欺负了，你姨妈不会坐视不管吧！小伙子，你就忍心看着凶手逍遥法外？”
是啊！
若是自己被欺负，姨妈就算打不过对方，也要上前大骂对方，自己现在算什么？
空有杀鬼之血，却不能替姨妈报仇。
林凡抬头看向罗海，眼中充满怒火。
“血债血偿！”
罗海见目的达成，偷偷一笑，如此一来，眼前的少年要想报仇，就得加入灵警，不由摸了摸下巴，果然自己还是如当年那般聪明。
白瑶听到血债血偿，以为林凡在和自己说话，愤怒回道。
“老娘要把你剥皮抽筋。”
林凡充耳不闻。
罗海咳嗽两声，说出心底想法。
“小子，要想报仇，你得加入灵警修炼法术，要不然你这辈子恐怕都无法替你姨妈报仇了。”
听到这话，林凡带血的嘴角，微微勾起，充满讥讽。
“我林凡的血就能杀鬼，何需法术？”不过林凡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一字一句道。
“不，需，要！”
罗海不怒反笑，没有灵警的帮助，或是修炼法术，就凭能看到鬼，就能报仇吗？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那你能报仇吗？”
对于林凡来说。只要能找到那只恶鬼，轻轻松松简简单单。
林凡回道。
“事在人为，还是那句话，要么放了我，要么杀了我。”
好话说尽，其中利弊也说得清清楚楚，林凡还是这般不知好歹，罗海脸色一变，眼中出现一抹杀似，右手一挥，符文浮现，林凡被凭空扼住喉咙，高高抬起，再差那么一点，就会顶在天花板上。
白瑶见状哈哈大笑。
“罗老头干的好，杀了他！”
林凡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想要在脖子前抓住什么，却都抓不住，只能摸索着自己的脖领，不到片刻，脸就被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尽管说不一定，下一秒就会被对方杀死，林凡态度依然强硬，冷笑着一字一句道。
“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走！”
倔强，无比的倔强。
罗海见林凡这般，心中火气更大。
猛的用力，凭空将林凡摔在地上，这一下，势头之猛，直接让脸颊通红的林凡，口吐鲜血，咳嗽不止。
“小子，你走吧！”
白瑶急道。“罗老头，你干嘛要让他走，杀了他啊！”
灵警不能对普通人下死手，罗海没有搭话，而是看向吐血的林凡。
心想:臭小子是灵警的法律救了你，可今后你的日子。将会过得生不如死。
想着放下狠话，试图让眼前的林凡，认怂。“臭小子，你会为今天的行为后悔的。”
灵警除恶鬼，引灵魂，维护人间和平，长生不老，身份特殊，他们有着完整的体系，很多灵异事件他们能轻松压下来，也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让一两个普通人死在一场意外中。
妲己曾给林凡说过，要加入灵警就得签订契约，这种出卖灵魂的事，他做不出来。
加上自己的命，应该握在自己手中，凭什么要交给别人。
调整一些状态，林凡一手捂着脖子，面无表情，扶着床架站了起来，拖着满身伤痕，越过漂浮的白瑶，愤怒的老头。
径直朝山下走去，走到山下时，回头望去。
心中回了罗海的话。
“我不会后悔，今日你强加给我的，我会十倍奉还。”
看着林凡的背影消失在山间公路，罗海解开对白瑶的束缚，白瑶落在地上，立马跑来质问罗海，语气充满怒气。
“你为什么要放他走？你看他把我打成什么样了？”
罗海看了看天边白云，有些规矩，必须遵守，缓缓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不能杀普通人，教训他一下就够了。”
白瑶冷哼一声，自己被打成这样，这件事如何能这样算了。
冷哼道。
“哼，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
罗海眼中闪过一抹狡诈，提醒道。“你还想怎么样？借刀杀人吗？”
闻言白瑶冷笑道。“呵呵，要弄死一个普通人还不简单？”
罗海自然知道，灵警要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假意劝道。“算了，好好养伤，我们要对付的是那个蛊人，这小子就随他去吧！”
白瑶一摇头，两边脸颊就疼痛不已，面对罗老头的提醒，态度依然坚定。
“不行，这件事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罗海略微动怒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你不能动用你的职权去谋杀他。”
“哦…”白瑶顿时满脸憋屈，口服心不服，林凡无论如何都得死，死后他的灵魂，还要百般折磨，让他知道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有些人也不是他想打就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