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金色之翼与克莱门汀的相遇
斯里斯洛较为细心地将三人的尸体安置妥当,在房间内寻得一块洁白的布料,轻柔地覆盖在他们的身上。
彼得和其他两人的遗体均保存完好,四肢俱全,这意味着理论上可以通过复活魔法将他们带回人间。斯里斯洛所掌握的魔法知识中,恰好包含了复活系的第八位阶魔法「真实复活」。
然而,尽管拥有这样的能力,斯里斯洛心中仍充满了疑虑。不是对自己实力的不放心,而是并不能保证这个世界就能复活,允许死而复生这件事情存在,也不能保证yggdrasil时期的复活魔法在真实的异世界会奏效。
因此在情报一片空白的情况下,他决定暂时不采取行动,先不去尝试复活彼得和其他人。
在现实世界中,尸体如果没有得到适当处理,会因暴露在空气中而发生腐败和变质。但在游戏或奇幻世界中,通常不会涉及到这种生物学上的考量,因此游戏中很少会出现保鲜类的魔法或道具。
尽管如此,恩菲雷亚提到的<生产魔法>等日常生活系魔法就暗示着这个世界具备对食品进行保鲜或实现类似效果的魔法。
虽然斯里斯洛对此感到好奇,但他自己并未学习或接触到这类魔法,因此在处理完尸体后,他只能简单地将其放置,没有进一步的保存措施。
不过,如果只是简单的放置一天一夜也不会出现腐坏的问题吧?
「漆黑之剑」是成名计划中的一环,再三思索加之回忆冲击的斯里斯洛最终还是打算复活三人。当然,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检验复活魔法的效果,以及看看到底能不能复活。
处理完现场后,斯里斯洛便离开了这里。向着某个方向前进。
而另一边,恩菲雷亚已经仿若小孩似的被克莱门汀抓在手里,任由他挣扎反抗,抑或求饶都像是风中的尘埃,无法撼动分毫。
恩菲雷亚的身体紧绷着,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的眉头紧锁,嘴唇紧紧抿着,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他的双手拼命地挣扎,肌肉随着每一次无效的挣扎而突起,仿佛在对抗无形的枷锁,试图挣脱克莱门汀的束缚。
胸部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一声细微的呜咽。双腿踢腾,试图找到支撑点,但被牢牢固定,只能在空中无助的扭动。
双手牢牢的抓住克莱门汀的手掌,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很难想象,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子会有如此的力道。
但他的努力似乎只是让自己更加疲惫。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黯淡,脸上的表情也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
最终,恩菲雷亚放弃了反抗。
可面对放弃抵抗的恩菲雷亚,克莱门汀却起了兴趣。占据主导地位的施虐性本就和她的理智融合一起,只有听到对方一声声的求饶,一句句的希望有人来救自己的发言,然后再破灭他的希望,就会感到无尽的愉悦,才能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克莱门汀享受着这种游戏,她在恩菲雷亚绝望的眼神中找到了自己存在的理由,通过不断地摧毁他的希望,她获得了一种扭曲的满足。这种变态的快乐成了她生活的全部,而恩菲雷亚不过是她实现自我毁灭快感的工具而已。
虽然卡吉特再三叮嘱不要浪费时间,但吃个开胃前菜是没有问题的吧。
想罢,克莱门汀将短锥利落的放回腰间的袋子里,带有尖锐护手的手指伸向恩菲雷亚脸颊
“放放开恩菲雷亚先生”
尼纳勉强挺直身躯,她的左手泛着治愈魔法特有的绿芒,轻按在那道已经穿透腰部的伤痕上。
——克莱门汀侧目看向她。
原本整洁的皮质衣物已被血迹斑斑,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赤红。鲜血顺着她的裤腿流淌,滴落到脚下,汇成一片小小的血泊。
尼纳拄着法杖看向克莱门汀,断断续续的声音没有丝毫威慑力。
尽管伤势沉重,但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退缩,那份坚韧与不屈,仿佛在说:只要我还有一息尚存,就绝不放弃战斗。
经过治愈魔法的治疗,出血的伤口算是稳住了。
颤抖着伸手取下腰间的药瓶,腰间挂着的药瓶中有一个装满了拥有强烈腐蚀性的刺鼻液体,是为了保命而备用的。使用方法也很简单,简明扼要的说就是丢瓶子——也可以打开瓶口洒出去。
一般不到万不得已尼纳是不会使用的。因为她感觉这样的手段太过于残忍了,视为禁忌之物。
但现在,为了生存、为了拯救恩菲雷亚先生,也只能迫不得已地拿出来使用。
克莱门汀发出不悦的声音,脸色难看的看向尼纳,然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应该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吧,克莱门汀带着尖锐护具的手指不断接近恩菲雷亚的眼前。后者的瞳孔因为恐惧而不断扩张,紧张的气氛几乎可以凝固。
“放开恩菲雷亚先生!你要干什么!”
看着不断接近恩菲雷亚的手指,尼纳似乎想到了什么,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打开药剂的瓶口,尼纳摆出随时泼洒的动作,整个蓄势待发。
克莱门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病态的兴奋:“呐,啊,做什么当然是令人感到有趣的事啦。”说着,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指深深插入恩菲雷亚的眼中。
恩菲雷亚的惨叫声响彻云霄,但克莱门汀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她熟练地挖出了恩菲利亚的眼球,然后高举起来,仿佛在展示自己的战利品。
听到恩菲雷亚的惨叫声,克莱门汀发出尖锐的大笑,她的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残忍。
尼纳被这一幕惊呆了,她完全没有预料到克莱门汀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出手。她下意识地将手中的药瓶扔了出去,原本是想泼向克莱门汀的,但在这一刻,她的大脑一片混乱,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药瓶中的液体在空中并没有洒出来,旋转了两圈半后被克莱门汀轻松的躲过。
或许是药瓶的材质太好,坚韧的外壳抵御了撞击的力量,未在撞击中破裂。它沿着地面滚动,发出一连串清脆的轱辘声,最终在距离目标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
随着药瓶的倾斜,一股粘稠的液体从瓶口缓缓流出,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嘶嘶的腐蚀声。液体与地面接触的区域开始冒出轻烟,地面被侵蚀出斑驳的痕迹,发出细微的吱吱声响,似乎在哀嚎着被侵蚀的痛苦。
见到如此情形,尼纳呆滞在原地,眼神中的也光芒迅速黯淡,隐隐有熄灭的架势。
尼纳双手无力地垂落,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支撑,脊背瘫软地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药剂未能击中克莱门汀的事实,像一把尖刀刺进了她的胸口。
那件曾被寄予厚望、期待能绝地反击的物品,如今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她已经不再感到羞耻,因为比羞耻更加深重的,是那份前所未有的绝望。这种感觉像一股黑暗的洪流,将她彻底淹没,让她无法呼吸,无法挣扎,只能静静地等待命运的审判。
果然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垂死挣扎只是在加深绝望对吗?
克莱门汀拖着双目流血晕厥过去的恩菲雷亚拉到尼纳身前,用冰冷的短锥轻轻抬起她的下颚,看着她黯然失色的蓝色眼眸,前者愉悦的发出尖锐的笑声。
尼纳的心快要万念俱灰了,心里祈求着有人能来救自己,但又有谁呢?
彼得已经死了,卢科鲁德也死了还有德鲁伊也是
还有谁能来救自己?谁呢?
披风被从后颈处抓住,尼纳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被对方拖着。
眼神空洞的看向街道尽头,漆黑的夜空笼罩漆黑的建筑,看着漆黑的建筑,想起漆黑的故人
克莱门汀愉悦的哼着歌,在谧静的空气中格外的明显。听不出是什么调,但却有些迷人。
尘埃落定,异变再次发生。
“请问,你在做什么?”
突然间,一声稚嫩的少年声音划破寂静,克莱门汀的动作微微一滞,她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远处的景象是一位金发少年,他并不孤身一人,身边围绕着一男三女,显然都是他的同伴。他们的表情对克莱门汀来说并不友好,似乎正在对她进行严厉的注视。
金发少年带着手套的右手握着腰间宝剑的剑柄,看似无意的动作其实心机重重。
克莱门汀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踮起脚尖,双眼中紧闭,头部轻轻上扬,似乎在沉思着某个深邃的问题。她的双手十分自然的背在身后,身体有一种紧绷前倾的趋势,但看外表的话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可爱。仿佛有种天真烂漫的气息。
恩菲雷亚和尼纳“扑通”一声地摔在地上,但克莱门汀毫不在意。
金发少年将目光看向倒在地上的其中一人,只见一位少年头发遮掩的上半张脸下留下两道干涸的血迹,虽说夜色正浓,但视野良好的少年借着月光还是能真真切切的看清。
阿克迪尔上下打量,看着熟悉的装扮神色一动。
眼前的这人,正是耶·兰提尔被誉为天才药剂师的恩菲雷亚·巴雷亚雷。至于那位拿着法杖的魔法吟唱者,阿克迪尔就不认识了。
阿克迪尔向黑发黑眸的拉加尔递去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后隐匿在黑夜中。
然后又看向棕红色长发的丰满女子赛克历丝·非欧贝伦兹尔和金发少女爱莉安娜·冯·克拉以及小女孩诺瑞莉三人,三人也分别心领神会的做出战斗姿势。
当然,或许是为了出其不意,动作并不明显。
缓缓放松身体,眼神敏锐的克莱门汀轻易的看穿这类小动作。
“哎呀,你们这么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姐姐,是不是觉得姐姐很可怕呀?真是让姐姐好伤心呢~”说这话的人嘴角挂着夸张的微笑,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扭曲的快感,仿佛在享受着对方的不安与防备。